「你要去哪?」飛絮問我。
「時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回道。
「回去?」她的目光裡滿是不解,待見了飄雪,才明白過來,只「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轉身又進了房間。
「她剛才記憶一下子又回到從前了。」飄雪道,「你們以前就住在這裡。」
「真的?」我個農場大叔也曾跟我說過,現在又見飄雪這麼說,我再一次打量起這裡來。
「一點印象也沒有嗎?」飄雪問我。
我搖了搖頭,道:「我得走了。」
飄雪點了點頭,想挽留,可又明知不可能,只好默默地跟我出來,送我。
空氣好冷,明顯感覺降溫了。
「對了,」飄雪道,「聽說這兩天會降溫,明天會零下二十度左右,你要注意保暖。」
「謝謝,你也是。」我說著不由搓了搓手,「請回吧,明天——」我猶豫了下,道:「我會再來過來看飛絮的。」
「謝謝。」飄雪說著並不回去,只看著我,目光裡有些依依不捨之情,這不由讓我想到農場大叔的話,難道是真的,不止飛絮對我舊愛不減,她妹妹飄雪也是對我情根深重?
「還有,我也會來看你的。」我厚著臉皮,這麼說道。
「什麼?」飄雪聽我這麼說,有些驚訝,待明白過來,臉上不覺一熱,低下頭去。
我歎了口氣,氣息在冰冷的空氣裡明顯地霧化。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現在我什麼記憶都沒有,我的話,我的行為,可能都會傷害到你們,但請相信,這些,都並非出自我的本意,也許有一天我會記起來,也許,永遠不會。」
「不,一定會記起來的。」飄雪抬起頭,望著我,堅定地說道,目光裡充滿著希望。
我笑,道:「關於你——農場大叔跟我提起過,我——」
「我?」飄雪又是一驚,道:「他——是怎麼說的?」
我不答,只是看著她,飄雪見我眼神怪怪的,趕緊迴避。
「你喜歡我,是嗎?」我的問話很直接。
飄雪裝作沒有聽道,不說話,不過燈光下,她的臉上一抹緋紅,很明顯,同時些唇輕輕地咬起來。
那是一種害羞的表情,我曾在書裡讀到過,剛才就覺得很好玩味,很含蓄,很東方式的女性美,此時見飄雪如此,那動作雖然微小,卻比書中所描繪的更性感一百倍,惹人憐愛,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只可用心體會的意境美,我看著,欣賞著,品味著,不覺有些癡迷,甚至忽然有種很想親她一下的衝動。
「你是不是——」飄雪抬起頭來,想說什麼時,見我這麼如癡如醉地盯著她看,不覺噌怒起來,道:「不許看了,雖然我很漂亮。」
呃——我趕緊回神過來,好不尷尬。
飄雪盯著我,一副輕嗔薄怒的樣子,道:「不是要走了嗎?」
「那我走了。」我說著趕緊轉身,跑似地離開,心想剛才有點失態了,不過,她咬唇的動作真的好誘人,那樣滋潤而性感的唇,吻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回到家時,露露在地下定裡練功,娜可抱了被子,躺在沙發裡看電視。一邊的椅子裡放著她脫下來的短裙、七分靴褲、襪子和貼身小襖,看樣子她今晚又打算在這裡睡。
「什麼電視劇,這麼好看?」我問著探頭看了一眼,依舊是《嬌妻養成日記》,再不想看第二眼。
「怎麼還沒有結束嗎?不是一天兩集嗎?」我多問了一句,因為記著電影頻道最近的節目好像還不錯,喜歡看裡面的武俠片。
「週末大放送,一直播到凌晨兩點多的。」
「週末?又到週末了嗎?怎麼這麼快,我記得才週三。」
「你的記憶一
向不好,對了,想起了一件事,想和你說一下。」娜可說著攏了攏被子,坐好,看樣子像是一件還算是正式的事情。
我坐下來,道:「說。」
「為什麼我們沒有休息日?公務員都可以有雙休日,為什麼我沒有?我也要,明天不休息,不上班了。」
原來是這事,見她這麼正式革提出問題,我就應該猜到是關係到她切身利益的問題,反應快一點就不過問了。
「那麼,我有嗎?」我反問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才不管,明天我要休息,後天也要休息。」娜可理直氣壯,表現出一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樣子。
我想了一下,道:「那好吧,不過在家要幫著露露收拾一下家務,可以嗎?」
「才會,是我的休息日,我為什麼還要幹活,我明天要睡一上午,下午去逛街。對了,給我一點錢吧,我沒錢了。」娜可說著把手伸過來,我看著不由好笑,道:「這是不是就叫作得寸進尺?自己平時存的零花錢哪去了?」
「我哪有存零花錢?」娜可不認賬。
「怎麼沒有?」我道,「平時給你買飯的錢,基本上都是整張的,找的零錢全都給你的嗎?還有,上次買紙杯時,你從中貪污了多少,當我不知道嗎?」
「我哪有!」娜可縮回手,道:「不給就算了。」偏過頭去,繼續看電視,不願意再理我。
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畢竟年齡也不小了,而且又出落的這麼漂亮可愛,出門逛街都沒有錢的話,確實有點寒酸了,連見了小吃都買不起,心裡的那種痛苦我是深有體會的——深有體會?當我想到這個詞時,自己都納悶了一下,好像自己曾經過過前苦的童年似的。
從錢包裡拿出一幾張,遞給娜可,道:「要嗎?不要就算了。」想手快,縮回來的,不過娜可更快,歡喜地接了,道了聲謝謝。
「別亂花錢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可是窮人。」我說著要下去找露露。
「知道啦,人家什麼時候又亂花過錢。」娜可探腰想拿過褲子,把錢裝進裡面的錢包裡,可夠不到,只好鑽出被子,過去取褲子,我回身見了她裡面只穿著睡裙,起身之際,下擺沒能完全遮住下面,挺翹的小屁股在眼前一閃,兩條腿潔白修長,凝脂一般,雖只是一閃即過,仍是讓我獸血沸騰,不覺鼻子裡燙燙的。
娜可將錢塞進錢包裡,把錢包塞進褲口袋裡,又趕緊鑽回被子裡,攏嚴實了,無意中見我倚在那兒看著她,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趕緊下去,心想娜可的身材可真夠惹火,人常言:好吃莫過茄子,好玩莫過小姨子,既可親近,又年齡小些,更嬌嫩些,誘惑無限,我雖是正人君子,仍不免有時會對她癡迷,心存YY,有時真有點擔心會把持不住喜歡上她,當然,要是露露允許的話,讓我享受她的妹妹,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可是那又怎麼可能,似乎有違常理。
我才下了幾步,就被冰冷的空氣給逼回來,天氣瘋狂降溫,已經冷的可怕,再加上露露修練玄冰心法時帶來的寒冰氣息,我可真有點吃不消,剛才意淫娜可時身體裡湧起的一股熱浪,也立即被這冷空氣給逼回去,消失地無影無蹤。
真不知道露露是什麼樣的身體,居然可以承受這樣的冰冷,按說是同樣出生在那個惡劣的冰天雪地,共同生長,為什麼我還是這麼怕冷,而這兩姐妹這麼能抗寒,零下幾度的氣溫只穿著件薄毛衣而已,裡面只穿著單褲,倒一點兒也不見冷。
「對了,明天氣溫要降下來,據說是零下二十度的樣子,出門時注意別凍感冒了。」我復又上來
,想起這件事,提醒娜可。
「是嗎?」娜可道,「那才有點家的感覺,會下雪嗎?」
「你想家了?」我問。
娜可點了點頭,道:「昨天夜裡夢到了。」說這句話時,眼睛看著我,臉上呈現出一抹思鄉的憂傷,同時又似在問我:你也想家了嗎?
家?那個雪原嗎,我真的沒有什麼概念,不是不能清楚地記得,而是沒有懷念的感覺。
「我想回去了。」娜可繼續說道,似在徵求著我的意見。
這一次,不是在露露的要求下,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