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活了三百年,看多了兩個裡之間的仇殺,但從未看到忍者可以再一次左右這個國家的日子,我們早已經被這個時代給拋棄了,與其繼續地躲在深山裡,倒不如來個最後的輝煌。請牢記」
朧看著他,原來他已經活了三百年,難怪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從哪來,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
「這些年來,老夫從未逢過敵手,但這並不能讓我滿足,我自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和服部半藏相比。」
服部半藏?服部家族第一個有名望的人,忍術的集大成者,可謂是忍者界的泰山北斗。
「你認識他?」朧問。
藥師聖天手點了點頭,道:「曾見過他殺人,那樣的忍術,我至今達不到,傳言他曾得到過一本古書,裡面記載著最高忍術的修行方法,可惜他至死也未能達到最高境界,雖然如此,但已經縱橫一時,無人可敵,如果得到那本古書,或許可以領悟到忍術的最高境界,真正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朧道:「我就是服部家族的人,但並不知道那本書,傳說只是傳說。」
藥師聖天手也不知從哪弄來一塊木頭,繼續削刻起來,語氣平緩地道:「我也曾以這只是傳說,直到我曾在一次偶然之中,見到他的手扎,裡面確實提到了那本古書。」
「難道是真的?」朧也很吃驚,「如果真的有那本古書,為什麼沒有傳下來?不可能連自己的家族都不傳下來的。」
「這個答案,我也想知道。」藥師聖天手道,「不過,服部凌風或許知道一些,所以,」他轉過頭來,看著朧,道:「他才會到這裡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有一份地圖?我死後我曾收過他的屍體,不過不在,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那份地圖現在就在你身上,是嗎?」
朧心裡一驚,心想這這傢伙好慎密的思想,看來他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是想得到那份地圖。看小說我就去
朧後退了一步,顯得有些緊張,立即謹慎起來,手按在匕首上。
不過藥師聖天手並沒有發難,見她如此,仰起臉來,看了看慘淡的殘月,輕輕歎了口氣,道:「你誤會了,我不需要那份地圖,你在這裡找了這麼久,如果地圖有用,早就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朧聽他這麼說,也確實有道理,心裡略放鬆一下。
「不過,」藥師聖天手再一次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朧,道:「破幻之眼,真的可以殺死我嗎?」
這話,讓朧才放鬆下來的心再一停緊張起來,道:「那你可以試試看。」
「傳說中的破幻之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無人能擋。夜深了,你能來這裡,老夫感到很榮幸,請回吧。」藥師聖天手說著,你下頭,專地刻著手裡的木偶人。
木偶人,已初成人形,只是面容還沒有刻出來,也許,他仍不打算刻。
他讓朧離開,朧不由有些不解,但呆在這裡,感覺生命都快要窒息,雖然有拚命一搏的打算,但勝算幾乎為零,好在她並不怕死,生死對忍者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忍者的精神。
朧才離開,一個黑影從樹上突然衝下來,一刀直刺向藥師聖天手,他身子一傾,匕首貼肩而過,他已躍下,低著腰,做好了再一次進攻的姿勢。
「以你的能力,難殺死老夫嗎?」藥師聖天手看了一眼鬼津丸,問道。
鬼津丸不作回答,直接撲下來,進行猛烈而狂熱進攻,直到被一把匕首刺進心臟,倒了下去。
躺在那兒,進行著最後的呼吸,望著天空,天空湛藍湛藍的,一彎殘月掛在上面,然後看到櫻花,櫻花飛舞,正如武士道精神,剎那間的輝煌。
朧回來的時候,我在門口等,因為知道凶多吉少,她的回來,讓我感覺很慶幸。
「你還沒睡嗎?明天——」明天,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但猶豫了一下,朧仍堅定地道:「我想知道哥哥到底在尋找什麼,明天我們繼續找。」
她的意志堅定,讓我非常佩服。
夜裡,我開始想那份地圖,雖然看不見,但已經走了一圈,熒火也詳細講解過,我對地圖已是相當瞭解,只是不明白而已。
把地圖上的所有地方在眼前浮現,構成一副畫,然後——怎麼左上角有一片空缺,那裡少了什麼?我努力去想,好像根本就沒有去過,會不會在那裡有什麼問題?
我想去問朧,想夜已經很深了,怕打擾了她,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也許應該保持些距離。
第二天,見鬼津丸沒有回來,朧問也沒有問起過,對生死早已看淡的人,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直到最後自己也死去,當然,自己的死去也不是一個結果。
不過,朧突然改變了主意,道:「你留在這裡,我去救人。」
「救人?」我納悶道,「救什麼人?」心想她不會要去救鬼津丸吧,他不回來,顯然已經死了。
「去救你的人,」她道,「我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現在不做,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中午我還沒有回來,就不用再等了。」
她說完就消失了,我想阻止已來不及。
中午,朧沒有回來,月亮出來了,有腳步聲走近,我趕緊站起來,以為是她,不這是腳步聲不對,腳步沉穩,步子很大,忍者不是這樣行走的。
「你是何從君?」他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滄桑。
「請問你是?」
「藥師聖天手。」他們回答讓我嚇了一跳,如果他要殺手,只是舉手之勞。
「久聞大名。」我心想既然生命在你手裡,想戰鬥是不可能,何況現在又是雙目失明,沒有任何戰鬥能力,又不能聽風識物,隔空殺人。
「謝謝。」他說著微一低頭,行禮,然後道:「聽說你知道幻境的事情,所以特來請教。」
請教?聽過?我驚道:「朧呢?你殺了她?」
「怎麼,她不在嗎?」他語氣裡甚是驚訝。
我不由冷笑,道:「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忍者?」這話,其實有點無理頭。
「她是一個忍者。」他解釋了一下,「她去了哪裡?一直沒有回來?」
我如實相告,他道:「可能遇到麻煩了。」說罷也消失了。
「這麼多槍指著你,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大隊長恨恨地道,「忍者,是嗎?早已被時代拋棄的廢物,居然還在用冷兵器,看看是你的刀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大隊長舉起手,數百支槍一起瞄準了朧和三個女人,飄雪等嚇壞了,一直被軟禁,好不容易有人來救自己,結果又是這樣的下場,這槍一開,豈不全都掛了?心想完了完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等!」茗兒突然叫了一聲,從朧身後探出腦袋來,道:「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好,我留下,你放她們走。」
「茗兒?」飄雪驚訝地喊了一聲,金正妍也看著她,這些天來,如果不是因為茗兒和大隊長的關係,以及從中周旋,自己恐怕早就被輪姦了,那樣的下場,死不恨自殺。
茗兒道:「沒關係的,只是你們見到了何從的時候,告訴她我不會辜負他的就可以了,我已決定了,古布,怎麼樣?」
「你願意嫁給我?」古布有些欣喜,這些天來,一直想得手,只是茗兒不讓,多少讓過幾天學,讀過幾本破書,也不好來個霸王硬上弓,今見茗兒如此說,心裡甚是高興,擺了下手,讓士兵們等著。
「我有選擇嗎?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朧已經閉上雙眼,在積聚著怨恨的力量,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許,一切都會改變,比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