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日記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注定
    真寅看著朧,想走近,可又不能,朧側過身子,不敢正視他的雙眼,只望著潺潺流動的溪水,心境既平靜,而又浮躁不安。看小說我就去

    「可以放棄嗎?」他問。

    「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死去,讓我怎麼放棄?!」朧的反問讓真寅再說不出什麼樣的話來。

    「已經回不去了,我們的夢想,注定只能是夢想了。」朧的話,讓人聽著很傷心,真寅皺起眉,想說服她,可是心裡清楚,自己連自己都不能說服。

    「忍者的命運,就是戰鬥,希望過和平的生活,那樣的夢想,注定只能永遠是一個夢想。」朧說完這句話,邁步離開,其實很想留下來,只是——就像自己說的一樣,有些事情,已經注定。

    真寅想喊她,但喊不出來,直望著她消失在茫茫的大雪裡,心,像天氣一樣的寒冷。

    真的可以改變命運嗎?可以改變必須依靠戰鬥才能活下去的忍者生活,而去過和平的日子嗎?當初那麼堅定,而現在,意志已經開始動搖。

    他發了會呆,轉過身,要離開的時候,見到陽炎站在面前,心裡不由一驚。

    這個女人總是神出鬼沒,腳步無聲。

    「你不想戰鬥,因為對方的頭領是個女人。」她看著真寅,問道。

    真寅僻過她質問的眼神,不想回答,想走過去,在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突然抱住他,緊緊地抱著,眼睛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兩個人倒在雪裡。

    「因為你愛上了那個女人,所以才不想戰鬥,想讓我們離開?」她的眼神很憂鬱。

    真寅不回答。

    「既然如此,那讓我們一起結束生命吧。」她說著,閉上眼睛,低下頭來,親吻真寅。

    她的吻,是死亡之吻,從小就靠吃毒長大的女人,身體的每一處都充滿毒液。看小說我就去

    真寅起振,只是她糾纏的太緊,已經完全控制了他的身體。

    她的身體是柔軟的,而且年輕,雖然曾跟無數個男人合歡過,也許正因為如此,才保持著她的青春吧,采陽補陰,也是忍術的一種。

    只是這吻,她頓在那裡,沒有勇氣吻下去。

    真寅睜開眼睛,看著她,她的目光裡儘是哀傷,一種絕望的哀傷。

    「我不能,從小就喜歡你,可是不能在一起,現在要殺了你,突然感覺自己做不到。我是一個靠吃毒才能生存的女人,曾經跟無數個男人同過床,那是一種忍者的修行。為什麼你會喜歡上她,喜歡上一個仇人?!」她說完閉上眼睛,狠心地抽身離開,飄然而去,真寅直在雪地裡躺了一會,才爬起來,想自己剛從死神手裡撿了條命,不由後怕。

    回去的時候,火光裡,陽火躺在窗口,擺著一種既優美又性感的姿勢,恢復了本來的習性。

    朧從懷裡拿出哥哥的遺物,一串珠子,那是頭領世代流傳下來的東西,心裡起伏不已,既接了頭領,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想著自己,裡的滅亡,隨從的死,無一不在刺激著她的心。

    過和平的日子,那樣的想法,只能在夢裡實現了,她這樣告訴自己,轉過身來,見熒火蜷著身子,已經睡著,她完全還只是個孩子,看著她,朧又對自己道:還有,我要保護她,讓她活下去。

    但這樣的想法,又有著怎樣的宿命,忍者總是在刀光劍影裡生存,善念也許在下一秒就會化成絕望。

    朧面對著熒火躺下,躺下的時候,見她睜開眼睛,不由微笑了一下。

    「姐姐也會笑嗎?好像都沒見你笑過。」熒火道。

    「是嗎?怎麼不會,只要是人就會笑。」朧道。

    熒火道:「姐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又不敢問。」

    「問吧?」朧親切地回答著,熒火在她看來,一直就是一個身邊的小妹妹,像親人一樣。

    熒火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們為什麼要戰鬥?」

    這個問題,朧無法回答,轉過身,平躺著,望著房頂,直過了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這是忍者的命運,就像櫻花一樣燦爛。」

    「也像櫻花一樣寂寞,對嗎?」熒火道,「我看到你們在一起了。」

    朧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只不再作聲,熒火也不再問,只暗暗地想著,不管怎樣,都要保護著姐姐,既管能力不足,但這是忍者的命運。

    霧隱楓琴的死,對我的觸動很大,他的冷靜和由超凡的隱身技能而帶來的生存能力,讓我對他佩服有加,正因為如此,他的死讓我一下子失去了信心,現在的情形,明顯已經分出勝負,當然,忍者間的戰鬥,猶如地獄之修羅,我這樣想,也許為時尚早,只是大勢如此。

    這樣的分析讓我有些擔心,如果在戰鬥中全部死亡的話,那我的事情怎麼辦?何況如果他們保護不了自己的話,那麼我也會被殺。

    也許,我應該及早離開這裡,只是既然在一起了,這樣的離開,怎麼總有種背叛的感覺,雖然自己並不是他們家族的人,也許,我應該等著她開口。

    只是,她什麼時候才會開口?

    霧隱楓琴死了,但他的琴留了下來,朧本來打算丟了的,但熒火想保留下來,所以還在那裡。

    現在心緒煩躁,又學過彈琴的技巧,很想彈一曲,以凝神定氣。

    拿到琴,走進雪裡,盤膝而坐,將琴置於膝上,撫動琴弦。

    在琴聲中,心漸漸平靜下來,想起跟曉棋琴琴的情景,她用心地教,而我卻笨得要死,她很是無奈,可是我沒有章法亂彈一通的時候,又能彈出很優美的曲子來,這讓她驚訝不已。

    還有隨緣,此時我的情景,和當時她坐在雪裡彈琴的情景應該是極為相似的吧,所不同的,只是她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而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現在又是一個瞎子。

    想起瞎子,莫名奇妙地想起瞎了阿炳,想起《二泉印月》,心有所思,手撫心情,琴音也不禁漸漸傷感起來。

    或許因為夜在安靜,無意中,把幾個人都給吵醒了,或許本來就沒有睡著,聽著這樣的琴音,不由想到自己的裡,想到在裡的生活,可現在,裡已經不存在了,被對手毀滅。

    雖然是《二泉印月》,但並沒有那樣的經歷,也是萬難彈出那樣的傷意境來的,彈了會,中斷,斷斷續續,無意中,想起來此的目的,其一就是尋找青雅,想著她,不由彈起她曾彈過的那支曲子,而同時,也再一次進入那樣可怕的幻覺。

    只是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心太淨的原因,沒有刻意去想著要看到些什麼,比任何一次都沉得要深,一直下墜,一直下墜,然後漸緩,漸緩,然後平穩,我看到她,沒錯,是她,真的是她,和我希望的一樣,我想再近些,看得再真切些,這時,弦,突然斷了。

    幾人心裡一驚,一種不祥的感覺立時籠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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