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日記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五章 父親的眼神
    「最近工作怎麼樣,還算順心嗎?」爸爸問道。

    金正期答道:「還算順利。」

    「那就好,不過生活呢,也是時候分一些心思打理自己的生活了,畢竟也是三十歲的人了。」

    金正期點了點頭,不知道爸爸倒底是什麼意思,不敢答。

    爸爸喝了口酒,道:「最近和飛絮怎麼樣?」

    他這麼問,金正期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是看著爸爸。

    爸爸笑道:「沒什麼的,雖然我明確表示過不贊成,不過如果你堅持,我也不會反對,不管如何,一個人,總有好的一同,也有不好的一面,也許我只是看到了不好的一面,而忽略了好的一面。」

    這段話,讓金正期聽著心裡不由有些激動。

    「關於你媽媽,你放心,她是什麼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你要是真下定決心娶飛絮的話,她也不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的,更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這個,爸爸可以給你保證,你就放心吧。」

    「爸爸!」金正期直感覺眼睛有點發燙,感動地幾乎不曾哭出來,爸爸見了,笑道:「傻小子,難道你真以為我把你當仇人嗎?」

    「我沒有,只是——沒想到爸爸會這麼想,這麼——這麼偉大。」

    「偉大?哦,居然還會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我,我可真的快要坐不住了。」說著又笑起來。

    金正期見他杯口空了,趕緊倒酒,並起身,雙手舉杯,道:「爸爸,兒子敬你一杯。」

    「那感情好,那咱爺倆就乾一杯。」說著舉杯互撞,一飲而盡。

    打開心結,兩人相談甚歡,只是在爸爸問道:「今天是聖誕節,怎麼沒有和飛絮在一起?」

    這話,讓金正期有些面現難色,本來是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諸如她有朋友聚會等,只是見爸爸今天突然如此坦率,真誠相待,讓自己感動,這樣的情況下,撒謊的話是決計說不出來的。

    爸爸見兒子一沉默,不由放下酒杯,道:「怎麼了?能說來聽聽嗎?」

    「這個——」

    爸爸見兒子有些害羞,道:「爸爸也是男人,是個過來人,有什麼不能說的,說不定還能幫你。」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出了一點小誤會,沒什麼的。」金正期想了一想,決定還是不說的好,畢竟飛絮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是讓人尤其是長輩們很難接受的。

    爸爸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只要沒什麼大的過錯就好,比如說第三者什麼的。」

    「絕對沒有!」

    其實爸爸也只是隨口一說,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金正期一聽爸爸說出那樣的話來,立即反駁。

    「那就好,我也相信飛絮的人品,畢竟也算是算著她長大的,只是我還是不得不有些擔心,她的病——我也不想多說,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中年喪妻的痛苦是非常不好受的,這點,你爸爸深有體會過,當年——」爸爸說著,不由又深進往事裡去,一臉的遺憾和痛苦之色。

    什麼,爸爸竟有這麼離奇的經歷,怎麼從來都沒聽他說過?金正期不由有些驚訝,只是看著爸爸那回憶和痛苦的表情,不忍打斷,也不想多問,以免傷感,此時才明白,每個男人都有著他不為人知的故事,有一段回已的傷。

    待爸爸說完,金正期安慰道:「爸爸,都已經是過去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何必還要去想,再說,你能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她離開,對她來說,不也是一種完滿嗎?或許,這就是她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或許吧。」爸爸說著起身,身子不由有點搖搖晃晃,金正期趕緊扶著他,道:「是不是喝多了?」見一瓶白酒,兩人一會竟喝了大半。

    見爸爸面現倦意,金正期道:「爸,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爸爸點了點頭,由金正期扶著回房,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對金正期道:「兒子,剛才爸爸和你說的事,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你媽都不知道,你千萬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又鬧。」

    金正期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攙扶著父親,如此近距離地打量著他,金正期突然發現,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麼親近過自己的父親了,應該至從自己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時起,就學會了遠離家人,想獨自高飛,只時看著父親,既感到從未有過的親切,而又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同時陌生的還有自己。

    一直都忘了父親是什麼樣子,此時才發現他已花發,額頭的皺紋已經非常明顯,不再那麼年輕,那麼朝氣,更不能像自己小時候那樣時對自己呼來喝去,甚至打一頓,此時他再也沒有那份力氣,已近垂暮之年了。

    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我們總是在追求自己的夢想,幫助那些不相干的人,往往忽略了身邊至親至愛的人,有些東西,是永遠割不斷的,比如親情。

    而愛情,充滿背叛。

    友情,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也許,是敵人。

    雖然只是幾步遠,在金正期看來,卻是那麼漫長,不過他還想陪著他再多走幾步,心中的感慨有些無以言語。

    他伸手要推門的時候,忽然又止住,回地頭來,看著金正期,用近於乞求的語氣道:「可以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也為了你自己,放棄她嗎?」

    空氣瞬間凝結在那裡,兩個人剛才還是如此親切熟悉,突然之間,像一陣寒風襲過,金正期望著自己的父親,說不出話來。

    在金正期的沉默之中,爸爸已經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不知呆站了多久,才略回過神來,只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失了靈魂的人一樣。

    又呆呆地站了一會,才轉過身來,見桌子上還放著喝剩下的半瓶酒,不由走過去。

    酒,真是個好東西,就像是女人,明知傷身,卻仍捨不得丟下。

    「你是——何從嗎?」她伸手撫摸了下我的臉,我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不想後面是一張椅子,我一失神,摔在地上,椅子也倒下去。

    「你是誰?」我心中甚是驚恐,對一個失明的人來說,恐怖是無時不在的,比如說過馬路,雖然明知有雨緋牽著,決計不會撞到車的,但仍是膽顫心驚,分明告訴我前面是一段平坦的路,無任何障礙物,我可以大膽地一直向前走,儘管我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可才走了幾步,又小心起來,總感覺周邊充滿了危險,自己隨時會摔倒,會撞到東西。

    「你——看不見我嗎?」她似乎又拿手在我眼前搖了搖,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我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這時,周邊聚了些人,聽到有人在說「原來是個瞎子」,我不由心裡一冷,其實她說的聲音不大,只是最近我的耳朵太過靈敏,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失明後,他的聽覺就會更加發達起來。

    「你是誰?」我再一次問了一句,同時隱隱感到她的聲音有些熟悉,不再那麼緊張和害怕了,由她拉著我的手,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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