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佳佳送回去,讓小軒在車裡等我,我哄她睡下,又向老太婆交待下雨緋等人在KTV唱歌,可能晚點才回來,我這就去接她,讓她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們了。
出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小軒竟不在車裡,這丫跑哪去了?我才打她手機,聽到鈴音在身後響起,回頭一看,果然是小軒,她款款向我走來。
“去哪了?”
“WC,今天喝了很多水,感覺肚子有點脹脹的。”小軒說著拍了下肚子。
在經過夜市的時候,我讓小軒在車裡等我,當我轉了一圈,很快回來,將一個盒子送到小軒面前,說:“祝你生日快樂”的時候,小軒又驚又喜,眼睛盯著我,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過的,我怎麼會忘。”
“我說過嗎?”小軒想了想,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道:“怎麼都記不起來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對你說過的。”
我笑,道:“很重要嗎?趕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了,你送我的東西嘛。”小軒打開盒子,然後很誇張地“哇”了一聲,眼睛裡都閃起光芒來,我看她這副表情,不由欣慰,道:“怎麼樣?”
“好好喜歡,謝謝你。”小軒一興奮,竟不顧身份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訝了一下,趕緊後躲,可惜並未躲開,看她一臉高興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責怪她,又何況是少女的香吻,受之猶榮。
“這是——”不是吧,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小軒說著聲音突然哽咽起來,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轉,我嚇了一跳,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小軒搖了搖頭,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如此明亮,如此純淨,道:“你知道嗎,這是我這個生日收到的唯一的禮物,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把我給忘了,5555,你對我太好了,好喜歡你。”
呃——無語。
喜歡就喜歡了,這丫竟一時興奮,撲在我懷裡,緊緊地擁抱著我,她雖忘情,我卻不敢絲毫占她的便宜,只安慰道:“當然了,你的生日我自然會記得的,你這麼乖,又這麼可愛。”話雖如此,其實她的生日我並不知道,如果不是偶然遇到她,又見她提著蛋糕,我才不知道今天會是她的生日。
小軒這麼緊緊地依在我懷裡,少女的肌膚香氣直逼鼻孔,出自本能,不由全身燥熱緊張起來,心跳加速,一陣迷亂,這—就是初戀時第一次擁抱的感覺吧,好久違了,記得我當初和沐嬌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都是好遙遠的事情了,我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地抬起雙臂,攬著小軒的腰。
有一種感覺,永遠都難以忘記,比如初戀。
小軒興奮地跳了幾下,恰好踩到我的腳,痛得我要死,她趕緊退開,見在我的皮鞋上印上了一朵小花,不由笑起來,要拿紙給我擦,我拒絕了,道:“不要緊的,大黑夜的,有什麼重要,快戴上試試,看看效果如何。”
“嗯!”小軒小心益益地把手鏈從盒子裡拿出來,雖然只是映著昏暗的街燈,但它晶瑩剔透,依然閃著璀璨的光芒,精致、典雅,清新脫俗。
小軒將水晶手鏈戴在手上,抬起腕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我見她如此,笑道:“見你喜歡,我就放心了。”
“這是什麼水晶?”小軒問我。
“茶水晶,並不是完全透明的,有點茶水的顏色。”
“真的嗎?”小軒說著抬起手腕來,迎著光去看,透明度呈80,果然略顯茶色,應該像是沏了三四次的淡茶的顏色。
“茶水晶?”小軒見盒子裡有一行小字,讀起來:“象征著純潔。”
小軒又問價格,我笑道:“干嘛?又不用你付錢。”
“那也想知道價格。”
“為什麼?”
“如果有人問起來呢,我都不知道價格,那多不好。”
小軒的話,我明白,出自女人天生的虛榮心,我只好告她,道:“488,吉利吧?”
“好數字,488,48???”小軒無意地得復了兩句,不由訝住,臉上突然痛上一陣冰霜。
“怎麼了,難道488不好嗎,488,死了也要發,難道——”我才說了兩句,也立即明白過來,出於家庭發生的悲劇,88這兩個字,在小軒聽來,不是“發發”的發音,而是“爸爸”,正好前面是一個“4”,那麼合起來豈不是“死爸爸”?我想到這裡,不由愕然。
此時的小軒父親,情況倘不明朗,可以說是生死未決。
我趕緊道歉,跟她說我不是有意的,要索回手鏈,立即把它扔掉,去重買一個,小軒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喜歡這個手鏈,既然是你的生日禮物,我怎麼可以不要,我很喜歡。”
她拿手護著,不由把手鏈給我,我也只得由她,但心裡有點地過意不去,小軒見我挺為難的,道:“要不你陪我喝酒吧?”
我想拒絕,因為我得回KTV陪三個女人,接雨緋回來,可話到口邊又收了回來,眼見小軒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因為手鏈的事情,我已很過意不去,再說此時的小軒一定很孤獨,很寂寞,很難受。
父親還在雙規,生死未卜,媽媽又住在療養院裡,精神失常,此時的她一定很痛苦,很孤獨,很傷心,而今天又是她的生日,不能像往年的今天一樣,有父親的寵愛和禮物,有同學的祝賀和卡片,今天,只有我,如果我不能留下來陪她,她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小軒望著我,眼睛裡甚至寫著“寂寞”這兩個字,如果還有別的,那就是“渴望”,我和她的關系,也許本就有著半友半長輩的成份,她喊我“大叔”,但從來都不是很尊重,會生氣,會耍脾氣,甚至會占我的便宜,也許,或者還有那麼一點點對男人的喜愛在裡面。
總之,今夜我無論如何不能拒絕她。
可是,三個女人還在等我,也許今晚還會有艷福也說不定,我不是還試相著玩4P嗎,仔細品味一個每個女人的不同味道,她們的體香,插進去各自不同的微妙快感,如果我陪了小軒,看樣子,她喝酒,恐怕是很難一會就解決問題的,她的酒量我是見過的,有時絕不在我之下,又喝酒又聊天,酒後亂性我是不怕的,只是這4P的艷福豈不給耽誤了?
見我猶豫,小軒不由歎了口氣,她的歎息,猶如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我一狠心,心想三個女人的事,以後再說吧,男子漢大丈夫應重感情,輕淫欲,豈能整天盡想著如何淫女人,那樣也太不男人了。
我一狠心,道:“好,今天我陪你一醉方休,不醒不歸,如何?”
小軒見我說得肯切,伸過手指給我,於是我和她拉勾,小軒道:“不醉烏龜。”
“不醉什麼?”我奇怪地問。
“不醉烏龜啊。”小軒指著我的頭嬉笑道,我趕緊擋開她的手,道:“你才是烏龜。”
小軒不許,放肆地道:“你才是呢,這是龜頭。”
“龜——”我才要重復,猛然想起不對勁,再看小軒,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竟說到那個東西上了,臉上不由一紅,盡顯羞愧之態,好不可愛。
我咳了一下,也不忍心質問她,在回去的路上,小軒也不和我說話,有時又偷偷地笑,估計是想著那句話好玩。
我忽然想起,像小軒這樣的女孩子,不知道是否聽說過一些色情笑話,應該有得吧,反正我知道茗兒有聽過,甚至還試圖講給我聽,可惜每每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作為女孩子家家的,這點羞澀之態,還是保留的好,這就好比穿衣服一樣,如果女人真的脫光光地站在你面前,倒不顯如何的性感了,反而穿點衣服,半遮半掩,最顯效果。
“去哪家酒吧?”我問。
小軒想了想,道:“我知道娛樂城裡有所新開的酒吧,好像叫‘新潮’,不如我們去那裡吧。”
新潮?這名字不錯,如果叫高潮的話,豈不更張揚?當然,這思維只是略想一下面而已,是不能在小軒面前說出來的,只不過那三個女人也在娛樂城裡,離酒吧太近,怕不安全,雖說是光明正大,而且大有君子之風,助人解憂,但若撞見了,怕也不好解意。
鑒於此,我趕緊否定,道:“不如去新街吧,那兒酒吧多。”
“不去。”小軒直接否定,我道:“怎麼了?”
小軒轉過頭去,看向窗外,不理我,臉上顯出又羞又氣的表情,她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略一沉思,猛然記起來了,不由笑起來,原來竟是因為那件事,那件估計小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視為自己一生恥辱又似乎略含曖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