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躲進地下城堡裡,我不知哪裡逃,只好呆在原地,這時不知是誰塞給我一把劍,道:「好樣的,陪我一起戰鬥。」我看了一眼他,藍衣白條,打扮輕逸脫俗,儼然是修仙之人。
在我發呆之際,身邊陸續有人經過,個個皆是修仙的樣子,幾位老者並無兵器,想來已是修為極高,已到了以氣為劍的境界,一些年輕的弟子身佩寶劍。
我因受遊戲影響,才想問他們是不是瓊華派或是蜀山派的人,又見他們袖口皆的有道飄紅,難道是紅袖劍派?
猶豫間,在有大叫,聽空中雷聲滾滾,抬頭一看,火雨降下,我嚇了一跳,趕緊後退,忽聽身邊一人冷言道:「難道紅袖劍派也有貪生怕死的人嗎?」
我回頭一看,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可惜不是青雅,可——青雅在古代又會是怎樣的模樣呢?我待要問她叫什麼名字,這時她已隨師兄弟位飄然上劍,飛到半空中去,那些火雨也並非是火雨,而是一個個妖魔,戰鬥瞬間展開。
此時的地面上,唯有我一人而已,其他人都飛到天空中和妖魔作戰去了,我站在這裡,忽然有些淒涼,頓感英雄無用武之地,想飛,可惜連如何運氣都不懂,跳了兩下,還差點摔到了,正在我氣惱之際,感覺大地一震,回頭一看,一隻身體巨大的妖已落到我身後,正用噴火的眼睛看著我,我頓時嚇呆了。
它一步步走近我,不停地吐著舌頭,我一步步地後退,然後身後一冰,再也退不動,我知道我已經退到了城牆上,再也無路可退了,只好提起劍,護在胸口,作戰鬥狀。
在妖撲上來的時候,我閉上眼睛,揮劍砍去,然後只覺一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床上,床邊站著幾個人,其實一個老者見我醒來,笑道:「終於醒了,看來性命無憂。」
我才想謝,一眼見到那個曾諷刺我的女子也站在床邊,我於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當時,房間裡還有其他幾個人,我這麼醒來,其他什麼事什麼人都不問,直接問她這麼一個女孩子,她臉驀地紅了,怒著瞪了我一眼,道:「要你管!」說完甩手出去。
房間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不由笑起來,一人跟我說:「師妹就這脾氣,你別見怪,習慣就好了。」
我還想問她名字,又覺不妥,想還是當面問吧。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說是天山古城東南之外的紅袖劍派,又聽說此次大戰,雙方損失慘重,五位真人盡命喪敵手,掌門葉湘子也身受重傷,性命垂危,決定傳位給新掌門,大典即在今晚。
而妖方面,也受到巨創,暫時估計沒有能力反擊,天山古城,暫時還算安全。
我出房時,寒氣侵體,才發現這裡到處儘是冰雪覆蓋,而天色已晚,湛藍的夜幕上星子閃著冷冷的光芒,不時還有白影飄過,問人,說是當值的劍仙在放哨,怕妖魔來偷襲。
到處人冷冷清清,抓住一個人,一問才知,說是大家都去大殿了,掌門的傳位儀式就要開始了。
我問了方向,緊趕過去,不想路上恰好遇到那個極凶的女子,她正在前面的橋上看風景,也不知是看風景,還是見了我一有意等我,等我到時,她轉過頭來,瞪了我一眼,我心想這女人怎麼又瞪我,我只是問了下名字而已,又沒佔你便宜,用不著這麼記仇吧。
我猶豫著是叫師姐還是叫師妹,這時她說話了,道:「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這話如何回答。
她見我不回答,還以為我是傷感,歎了口氣,道:「算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難過,看來你還算是一個孝順的徒弟。」
我道:「師姐教訓的是。」
「師姐?」她再一次用吃驚的眼睛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道:「居然叫我師姐?」
我聽她不高興,心想莫不是叫老了,趕緊改口,道:「師妹教訓的是。」
「師妹?」她現一次打量著我,我想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也不對,實在不成,我認你做師傅算了。
正要再次改口,這時一位劍仙(也不知是師兄還是師弟)路過,見了這女子,立即停下,垂首行禮,畢恭畢敬地道:「師叔好。」
師叔?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打量了眼前這個如花似玉冰肌似骨的女子,也不過十七八九歲的樣子,而這個行禮的人怎麼說也有三十幾歲了,居然喊她師叔。
年輕女子隨口應了聲,態度甚是傲慢,那人欲走,又見了我,道:「你怎麼在這裡?還不趕快回房去。」
「嗯?」女子立即臉沉下來,喝道:「怎麼對師叔這麼說話,沒大沒小。」
「師叔?」他一臉驚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子。
女子道:「他是真虛師兄收的關門弟子。」
「啊?」他再一次驚訝,趕緊向我行禮,道:「徒侄不知,無意冒犯師叔,還望師叔責罰。」
師叔?卡卡,我聽著心花怒放,想不到一下子就升了一級,又一想,實在好險,若不是如此,豈不是要喊這位漂亮的師妹師叔了,那可太划不來。
對了,還不知道這個輩份極高的師妹是不是叫青雅,雖然長相不像,但清雅脫俗,說不定就是她,待要問,她道:「我們一起去大殿。」
路上又遇其他人同行,各各對我和這個漂亮師妹行禮,那感覺是相當地舒服,只可惜不便問她是不是叫青雅了。
我以為大殿是可以直走過去的,不想前面竟是斷崖,對面迷迷茫茫的,儘是霧氣,眼見隨行的人都御劍飛過去,我不知如何是好。
師妹見我面有難色,道:「怎麼了?」
我吞吞吐吐,不知說什麼好。
她道:「是不是受傷了,洩了真氣?」
我點了點頭,心想你怎麼認出我就怎麼應吧,總之這斷崖我可是飛不過去的,前面也不見物,還不知有多寬。
師墾懷疑地問道:「御劍飛行也不行了嗎?」
我搖了搖頭,心想別飛了,我看著都害怕,摔下去非摔成肉餅不可。
師妹自言自語道:「也是,這裡寒氣太得,要不,我載你吧。」
我趕緊道:「那好吧,有勞師妹了。」
心想可以摟著她的腰,好你還挺細的,共禦一劍,感覺她身體的溫度,甚至還有呼吸和心跳,一定不錯,不想這時另一個劍仙飄過,道:「怎麼了?」
師妹將情況說明了一下,他道:「我來帶師叔過去吧。」
我心下作嘔,可也無法,還得道謝,結果是摟著他的腰御劍過去,見師妹手背在後面,速度之下,衣帶飄飄,她颯爽英姿,天香國色。
她,莫非就是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