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咋感覺這麼陌生呢,這話的確不像是從茗兒嘴巴裡能說出來的。
茗兒見我這副表情,道:「幹嘛?這麼看著我,又沒欠你錢。」
呃——無語。
「還看!?」茗兒自己都不點不好意思了,目光流離,道:「沒見過像我這麼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嗎?」
我笑道:「可不是嗎,這不是據說中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人人得而誅之的正宗假冒的中原第一美少女嗎?」
「什麼跟什麼嘛?!」我這一誇,不曾想茗兒竟飛紅了臉,真是千古怪哉,難得一遇。
「什麼?」茗兒略一思量,明白過來,立即露出了一副最熟悉不過的凶巴巴的樣子,喝道:「什麼人人得而誅之,什麼正宗假冒,什麼跟什麼嘛,氣死我了。」說著終於抬腿狠狠地踩了我一腳才罷,我才叫痛,茗兒又道:「敢叫痛就再踩你。」
我趕緊掩口止住,唉,男人活到這個份上,可謂是天也憐我,莫不是,怎麼外面會下這麼大的雪呢,所謂蒼天有浩生之德——扯遠了。
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見我們如此,也不禁笑起來,一場風波總算被偶平定在笑聲之中,可謂是功德圓滿,善事一樁。
待止了笑,我道:「茗兒,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太聽清。」
茗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理睬我,沖兩位姐妹道:「你們誰要下棋,我也來,分輸贏,打手心的。」說了讓了坐,把我丟在一邊。
利姆露露才要坐下,娜可露露將她推過去,自己搶先,一拍桌子,道:「我來,小心你的手心了。」
茗兒哼了一聲,道:「怕你?!」說著手也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娜可露露道:「那就試試看。」
我和利姆露露不禁對望,這倆丫頭的語氣咋這麼熟悉,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是要動武,這次是下棋,算是文鬥了,終歸不用讓人擔心。
茗兒和娜可露露同時伸手去搶黑子,一個手伸進筒裡抓子,一個抓著盒子不放。
茗兒道:「我先搶到的!」
娜可露露道:「我先搶到的。」
結果兩個人都不放,彼此瞪著眼睛,茗兒丟下子兒,手捏著盒沿,兩個漸漸用力,看臉色,難道兩位是在催動內功?
我趕緊用手護住盒子,道:「都鬆手,再這樣下去,棋還沒下,棋子就全沒了,盒子可要破了,都鬆手。」
我雖喝了一聲,而且表情也算是嚴肅並且計莊重,只是兩人似聽不到是的,對我的話不予以理睬。
娜可露露道:「讓她先放手!」
茗兒道:「讓她先放手!」
結果一個也不願意放下,情勢如此,被逼無奈,我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不按黑子先行的規矩,用猜拳來解決問題,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落子兒,行不?」
兩個女孩兒又對了幾眼,這才漸漸鬆手,我長舒了一口氣,將棋盒放好。
我道:「我數一二三,一起出拳,都準備好了嗎?」
兩人道:「準備好了。」眼睛互相望著,一副待命的樣子。
我不急不慢地道:「那好,那麼,接下來緊張的時刻就要到了,由於兩位先手實力相當,在決定誰是先手的問題上出現的不同的解釋,最後在我的大力下,當然了,也離不開各位讀者的,最終達成一致看法:就是由猜拳來決定誰為先手,接下來,這一緊張的時刻終於來臨了,到底誰為先手呢,廣告之後——」
「有完沒完?」兩人同時大喝一聲,把我嚇了一跳,兩位眼睛都瞪著我,似要噴出火來,利姆露露也看著我,只是含著溫柔的笑意。
我道:「那好,既然兩位先手如此饑不可待、鬥志昂揚、義氣奮發、才高八斗——」我才說了四個成語,一眼見到茗兒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隱藏著最毒的殺機,恨不得撲過來吃我的肉、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啃我的骨、吸我的血,再加上寢我的皮,瞅得我身上不禁一凜,像是一陣十二月的寒風襲來,而我卻是穿著條小小的白色內褲。
還算我反應夠快,這年頭,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機會,時間就是命運,朝陽已經升學起,天地萬物在期待著我們去開發、去拓展,事業即將從這裡開始,所謂人生如夢、白馬過河——
我道:「言簡意該,立即開始,說出手哇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才唱了一句,眼見茗兒要脫鞋子扔過來了,趕緊道:「一、二、三,開始。」
因為茗兒過多地將精力分階段散到我這裡,出手慢了一步,又正好娜可露露出了個剪刀,茗兒手沒張開,只出了個布,於是茗兒輸了,娜可露露趕緊伸手拿黑子,茗稱伸手按住,不依起來,道:「不算,她比我出得慢,算作弊,這局應該算了贏。」
娜可露露自然不讓,道:「輸了就輸了,還用搶得嗎?」
茗兒道:「我哪裡輸了,是你作弊!」
「我沒有!」
「你就有,分明比我晚!」
「我就沒有!」
「你就有!」——
爭吵這麼持續了一會,眼見沒有結果,我和利姆露露對望了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道:「別爭了,要不這樣吧,我們採用古代的三局兩勝制,怎麼樣?」
茗兒理虧,見有此機會,立即表示同意,還舉起手來,我放下她的手,道:「不用舉手,現在不是在課堂上。三局兩勝制可以,不過這第一局,茗兒,你可已經是輸了的。」
茗兒還要反駁,見我給她使了個眼色,自己心裡也明白剛才是自己耍賴,只得道:「沒問題。」同時,還拍了下桌子,大義凜然似的,甚有江湖好兒女的氣度。
「茗兒既然同意了,那麼娜可露露小姐呢?」我看著娜可露露。
娜可露露本不願意,不過見茗兒如此表態了,自己若不願意,倒似乎有些理虧了,於是乎,也一拍案,理直氣壯地道:「我願意。」
我道:「那好,既然兩位先手達成共識,這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情,按中國的傳統風俗來說,是應該擺上一桌酒席,好好慶賀慶賀的,只不過——」
茗兒道:「你還有完沒完?」
我道:「只不過鑒於時間問題,所謂歲月如梭,歲月不饒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人生百年,韻華白首,轉眼易逝——那麼緊張的第二局就要開始了,上局我們親愛的娜可露露小姐獲勝,那麼這一局到底會怎麼樣呢?請讀者千萬別走開,廣告之後——」茗兒一腳已踹了過來,我趕緊閃開,同時道:「現在馬上開發始,各位選手,都準備好了嗎,一、二、三,開始。」
「結果終於出來了,這一刻真是激動人心,全球億萬人民都在觀注著我們,在為她們吶喊,在為她們加油,加油,在四川裡又稱為『雄起』,你看,那邊的讀者樂了:俺就是四川滴撒,老熟咧。『雄起』一詞源於古語,但最近這兩年,也火熱了起來,正所謂世界在流行什麼,你根本就猜不到,或者昨日黃花,又會成為今日之流行——」
娜可露露摸了摸身邊的弓,難道她要動手?我心裡一寒,趕緊轉入正題,不過轉念一想,那把弓如此漂亮,透著一種說不清的神韻,難道竟是一把古代之神器,莫不是後奕的射日神弓?這麼一想,那弓似乎更泛發出五彩光芒,讓人歎為觀止。
娜可露露再一次摸了摸弓,不好,她莫不是和平四王吳三桂有著相同的嗜好,所不同的是吳三桂是摸鼻子,娜可露露是摸弓,會不會摸到三次就是我的死期?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心裡不由一亂,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趕緊道:「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非常地出人意外,雖然出人意外,而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這也就是神奇之處,經過第一局的精彩角逐,娜可露露獲勝,但她有一顆金子般的心,有個好品質,她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一個——」眼見娜可露露又要摸弓,我趕緊轉移收句,道:「第二局的結果是,真的好緊張——啊」話還沒說完,氣還沒喘勻,還未見娜可露露動弓,茗兒一腳踹過來,不偏不倚,正好踹在跨下,我應聲倒地,同時還不忘伸出大拇指,誇道:「好腳法,各位讀者,可看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茗兒歷了一十八年才練就了獨門武功,名叫——啊啊」枕頭飛了過來,掩住我的口鼻,接下來就是一陣亂打,所謂拳腳無眼,痛得我死去活來。
最糟糕的事莫過於此,接下來被打之後,我還得繼續數一二三,這次我直截了當了,道:「第二局,石頭對剪刀,茗兒勝,現在平局,第三局,一、二、三,開始,好,娜可露露勝,開始下棋。」
終於下棋了,利姆露露扶到到一邊休息,不過還沒躺安穩,戰事又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