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日記 第二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痛經
    雨飄然而下,一滴滴擊打在濃密的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穿過樹葉的間隙,一些飛灑下來,外面是大雨,裡面也下起了小雨。

    我搖醒茗兒時,一聲春雷響起,緊接著一道閃電劃過,茗兒嚇了一跳,瞌睡全沒了。

    四下儘是樹木,而且無樹洞,無可僻雨之處,我只得背著茗兒往回跑,跑回時,身上衣服已幾近全濕,我和茗兒都不禁地連打了幾人噴嚏,趕緊各自回房換衣服。

    利姆露露依舊自己呆在房間裡,娜可露露正陪著飄雪在走廊上看雨,因為她說長麼大,幾乎沒見到這裡下過雨,只是這兩年,偶爾下了場雨,所以心情格外地好,飄雪亦是無聊之極,可惜又腿腳不方便,只得在走廊裡呆著,陪娜可露露說說話兒。

    兩人見我和茗兒狼狽地跑回來,笑個不止,茗兒哼了一聲,理也不理她們,直接跑進房間裡去了,這丫跑得飛快,竟忘了腳疼,我看了一眼,尋思道:難道她的腳疼是裝的不成?

    身上好冷,趕緊換了衣服,又喝了杯熱水,這才暖和些,出來時,飄雪已經不在走廊裡,只娜可露露依舊在好兒,托著腮看雨,似神魂出竅了是的,我直喊了兩遍,這才聽到。

    我道:「在想心事?」

    娜可露露搖了搖頭,道:「哪有,你喊我?」

    「才聽到?」我道,「飄雪呢?」

    娜可露露道:「回房了,她說有點冷,就送她回去了。」

    我要過去,又回頭問了一句,道:「你不冷嗎?寒氣重,小心感冒了。」

    「知道了,」娜可露露應了一聲,道:「挺奇怪的,小時候記得都沒下過雪的,父親大人說,我們這裡是永遠都不會下雨的,可怎麼下雨了呢,難道是——」

    我只顧走著,後面的話也沒聽清,及後來晚上無意中想起時才留意到,於是過去問娜可露露,那是後話,以後再寫。

    茗兒的衣服都還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是在飄雪這邊,於是我直接上她那兒去。敲門,這丫大叫,道:「不許進來,正在換衣服呢。」

    我道:「不是吧,這麼久了,還不換好?」

    「衣服髒了,不知道穿哪一件才好。」茗兒嘀咕著,又打了個噴嚏。

    我道:「那好吧,我一會再來看你,快點呀,小心傷風了。」

    於是折回來去敲飄雪的門,才推門進去,飄雪驚叫了一聲,道:「是何從哥哥嗎?」

    我頓下來,道:「是我,怎麼了?」說著走過去,要去掀簾子,飄雪趕緊道:「不要。」

    我止住手,感覺很奇怪,道:「怎麼了?」

    「我——我在——」飄雪吞吞吞吐吐。

    我忽然想起來,笑道:「知道了,我一會再來,唉,到哪都不是時候。」說完走出門去。

    飄雪的月經又到了,記得讓次是我才到這裡的時候來的月經,轉眼又是一次,一個月過去了,呵呵,用這種事情來記日子,怕是古今也唯有我何從一人。

    倚在走廊時,見娜可露露竟撐了一把傘出去,感覺那麼孩子氣,其實說是雨,倒也不全是雨,因為起先是雨,下著下著,此時已經是夾了些鹽粒,恐怕過不多時,又將是一場大雪。

    寒氣逼人,我扶在欄上的手不由有點冷,搓了搓手,一轉身,正見飄雪出來,手扶著門框,我趕緊上前去拉飄雪的手,將它握在手裡,柔柔的,暖暖的,心裡一陣溫暖。

    因剛才之事,飄雪有些臉紅,我歎了一口氣,道:「有什麼的,以後還是夫妻。」

    飄雪紅著臉,道:「什麼跟什麼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眼睛看向遠處,不敢對視我的眼睛。

    「什麼?」我道,「難道我猜錯了不成?」

    「猜什麼?」飄雪道。

    我道:「猜你剛才在房間裡做什麼?」

    飄雪搖了搖頭,道:「不好,不讓你猜。」

    我見飄雪神色間有些不順心,似有隱痛,道:「怎麼,還痛嗎?」

    飄雪點了下頭,又搖頭。

    我笑道:「這可就讓我為難了,又點頭,又搖頭,讓我怎麼理解是好?」

    飄雪咬了下嘴唇,道:「那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我道:「知之為知之,不知不不知,怎可知為不知,不知為之?」

    「又說文言文,都說不懂了。」飄雪想從我手裡抽開手,我卻一緊,捏著不放,飄雪瞟了我一眼,道:「幹嘛?」

    我深情地看著飄雪,道:「你看細雨如絲,豈不正是良辰美景?」

    「什麼跟什麼嘛?懶得理你。」飄雪又要抽手,我只是握著不放。

    忽爾飄雪一個念頭閃過,自己先行笑起來,道:「你再不放,我可喊了?」

    喊?我打量了下飄雪,心想這丫頭想幹什麼。

    我道:「那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

    飄雪瞪了我一眼,然後偏過臉去,幽幽地歎了口氣。

    我道:「怎麼,有心事?」

    「哪有什麼心事,」飄雪道悠悠地道,「只不過是感歎一下而已。」

    「感歎?」我道,「難道是見下雨了,竟有了思春之意?」

    「你——」飄雪瞪了我一眼,狠命地掙開手去,道:「不理你了,說話這麼粗魯。」言罷要回房間,我要伸手去拉,飄雪不肯,我也不好用強,只是跟進去。

    「你進來幹嘛?這裡不歡迎你。」飄雪見我進來,要把我推出去。

    我笑道:「有朋至遠方來,豈不樂乎?哪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道理?」

    「哪有千里之外?」飄雪道,「再說也不是至遠方來。」見我厚著臉皮,也不再推了,只得讓我進來,只是才一進來,飄雪低低地驚呼一聲,趕緊將床上的被子掩了。

    我道:「什麼好東西?」說著要去掀被子,飄雪一下子攬住我的腰,道:「不許看。」趕緊將我往後拉。

    她如此行為,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仍是掀開了被子,躺在床上的是一條內褲,具體地說是一條穿髒了的內褲,似乎上面還沾了點血跡,難道是——

    「不許看。」飄雪伸手抓起內褲,背到身後,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只是——」說著將內褲塞進被子下面。

    我搖了搖頭,道:「用不著這樣,你們夫妻情深,還在乎這些嗎?」

    飄雪臉紅紅的,低下頭,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呆站在那兒。

    我伸手將她攬在懷裡,道;「還痛嗎?」

    飄雪點了點頭,我道:「一直都這樣嗎?沒有看過醫生嗎?」

    飄雪道:「也不是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只是有時好,有時不好的,沒什麼的。」

    我道:「那怎麼行,看你痛苦的樣子,我也會很難受的。」

    「有那麼明顯嗎?」飄雪悄悄地問道。

    我道:「當然,都寫在臉上了,是不是很痛?」

    飄雪猶豫了會,道:「也不知怎麼了,這次好像比以前的都要痛很多,昨天一夜都沒睡好。」

    聽到這裡,我不由笑了一下,飄雪道:「笑什麼?我又沒有跟你說,是你自己要問的。」

    我趕緊解釋,道:「不是因為這個,是茗兒。」

    「茗兒怎麼了?」提到茗兒,飄雪哼了一聲,道:「早上你對她那樣,我都嫉妒死了,感覺你對茗兒永遠都那麼好。」

    「不是吧,吃醋了?」我鬆開飄雪,伸手指去挑起她的臉,飄雪不肯,道:「吃醋,當然吃醋了。」

    我道:「那怎麼辦?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吧?」

    我懷裡才想緊一些,嚇得飄雪立即推開我,後退了一步,一臉羞紅地看著我,道:「才不要,自己睡去的啦。」

    我道:「怎麼,不想讓我照顧你?」

    飄雪搖頭,道:「才不要,怕你。」

    「怕我?」我道,「怕我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你?」說著仍將飄雪攬在懷中,她半依半就,我下意識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漸至腰部,飄雪也不反抗,只是顯得有些緊張。

    對我的問題,飄雪不予回答。

    我將飄雪推倒在床上,她倒下之時,眉頭又是微微一皺,我本想輕薄一下的,現在又不忍了,扶飄雪坐起來,道:「怎麼,還痛嗎?」

    飄雪點了點頭,道:「哪有那麼快就好的。」

    我道:「和茗兒說了嗎?好歹她也是半個醫生,或許有治的辦法也說不定。」

    飄雪還要說什麼,這時有人敲門,還未回應,人已經走進來,還未進來,就先打了個噴嚏,這人不是別人,只有茗兒才這麼囂張。

    茗兒瞟了我一眼,道:「見你不在房間裡,就知道你來這兒了,也不去看我,就來找飄雪,就真的那麼想她嗎?」說著在飄雪身邊坐下,身子一倒,倚在飄雪懷裡。

    我才要解釋,卻聽飄雪道:「那就想我了,怎麼了,你不服?早上對你那樣,賺足了面子吧,現在他來看我一下,你就這麼說。」說著要去扭茗兒的嘴,茗兒也不躲閃,就讓她扭,嘴巴裡含糊不清地道:「什麼呢,我的腳現在都還疼呢,好可憐。」

    見了茗兒,再次想起那件事,我道:「茗兒,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飄雪的——」

    「沒什麼,沒什麼。」飄雪嚇了一跳,趕緊打斷,直衝我使眼色。

    我笑道:「有什麼,我們三人難道還要守著什麼秘密不成?」

    「是什麼,說吧。」飄雪要推茗兒起來,她只不起來,強倚在飄雪懷裡,甚至手臂環抱著飄雪的腰,閉上眼睛,頭埋在飄雪腿間,一臉的疲憊和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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