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實猶豫,說這樣的艷遇不吸引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可是——我們之間又不是那種關係,如果說是茗兒或者飄雪,那種曖昧就不言而喻了,說不定還會在溫泉裡發生點什麼成年人的事,只是這個小妹妹是不是也太小了,而且我們之間又沒有那種關係,只是很純正的友誼吧。
並且我猶豫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想到了木原,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沒有,雖然沒有聽到他跟著我們的聲音,但萬一被她發現利姆露露這個他未過門的妻子和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同浴,那綠帽子戴得可也太正了,一怒之下非殺了我不可。
「去吧好不好,」利姆露露依舊搖晃著我,聲音也變得嗔起來,嗲聲嗲氣的,讓人聽著酥到骨子裡去,可又害怕到極點,她道:「去吧,身上有點不舒服,不去泡溫泉的話今晚肯定睡不著的,就當可憐我好了,好不好麼?」
身後卡的一聲脆響,聲音雖然很小,但過於敏感的我還是聽到了,這聲音像是腳步踏碎落葉的清響,難道是木原,難道他對我不放心,或是對利姆露露這個未過門的妻子過於關心而一直偷偷跟隨著我們,暗中保護或是監視?
我趕緊咳了一下,道:「不行,真的很晚了,我很睏了,趕緊回去吧,明天你叫木原陪著你就是。」
我這話,當然主要是說給身後的那個木原聽的,讓他知道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從不做那勾三搭四之事,他盡可放心,哪怕利姆露露上了我的床,和我同床而眠,他也是可以高枕無憂的。(有這麼相信別人的人嗎?把人都當成傻子了吧?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睡一起,哪怕再純潔的思想也是禁不起本能的誘惑的,不發生那種事情才怪,除非那個男人生理有問題)
「才不!」我這麼一提木原,利姆露露的神色立即變了,瞪了我一眼,甚是很反感的樣子,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我討厭死他了。」
說話的時候,我用餘光往後瞧,原來是我多想了,身後並沒有什麼木原,雖然沒看見,但還是不放心,所以這泡溫泉一事還是不奉陪的好,免得到時竟泡了溫泉,又泡了個未成年少女,就算把她弄疼了我也會心痛的,再說這裡又買不到避孕套,體外射精也不是100的安全,萬一中標了,搞大了肚子,那可就死定了,豈不要被木原恨我一輩子?這種不忠不義的事情我何某是決計不幹的,頂多了就是YY地想想而已,具體行動就免了。
***,我又想哪去了,唉,真是——被社會的熏陶,都是萬惡的舊社會毒害了我,可憐,可悲。
既已決定,我道:「回去吧,真的很睏了。」
利姆露露見我如此堅決,自己也沒辦法,只好很無語地一起往回走,可走了一段路,又道:「真的不去嗎?」
我搖了搖頭,道:「真的不去。」
利姆露露道:「可我身上好難受,不去泡一下,會睡不著的,那怎麼辦?」
我道:「過了今夜就好了,明天叫著茗兒、飄雪和娜可露露,你們一起去泡就是,人多了熱鬧,不好嗎?」
利姆露露眼神之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長長地歎了口氣。
真是小孩子性情,我也歎了口氣,越發地感覺她的溫柔可愛了。
只是這路——怎麼會走了這麼久?我停下來,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我記的來的時候好像走的不是這條路的?」
利姆露露嘻嘻地笑起來,跳到我面前,道:「你才反應過來嗎?這可是去溫泉的路呢,馬上就到了,我們繼續吧?」說著興奮地牽著我的手,拉著我要往前走。
汗!我竟被這小丫頭給騙了?因為路不熟,所以就一直應著利姆露露走,一路上未曾想到她竟有如此心思,一直以為是回家的路,可是怎麼感覺這路越走越遠,來的時候好像沒這麼遠的,此時才明白過來,不由汗了一下,心想果然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美少女沒幾個是不騙人的。
利姆露露見我一臉愕然,笑得更開心了,道:「好啦,我認錯好不好?再說了,也不是我的錯呢,我又沒有說要回家,也沒有告訴你說這是回家的路,是你一直跟著我的,可怪不得我呢。」
呵,這丫說得還挺有理的,真是服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利姆露露道:「好啦,不許生氣喲,我們都到啦,你看!」
說著指給我看,拐過一個彎,但見竹林,竹林深處紫霧升騰,果然一處溫泉,下面還汩汩地冒著氣泡,才走近,就感到一陣熱浪,嗅到硫磺的味道,好像還有中草藥的味道,反正我不懂那個,也說不上來。
我們正在走近,忽然錚錚幾聲,隱隱似有古箏的聲音,利姆露露還要說話,我趕緊摀住她的嘴巴,同時將她攬入懷時,她嚇了一跳,要掙扎,我趕緊噓了一下,她也就安靜下來,我道:「你聽!」同時鬆開捂著她嘴巴的手。
利姆露露側耳聽了一會,我也屏息傾聽,果然隱隱有古箏之聲,似從溫泉那邊飄過來,聲音不大,藉著溫泉,飽含了水汽,有澀澀之音,透過這濃得化不開的水霧穿越過來,進入我們的耳朵。
「怎麼會有人?」利姆露露十分驚訝,道:「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來的。」
她說這話時,我已經神遊其外,這古箏——怎會如此熟悉?似在哪裡聽過,可想想,又與以前聽的琴姬的琴音不一樣,分明是第一次聽到,可為什麼會有熟悉之感?
我正納悶間,利姆露露搖了搖我,道:「怎麼了?」我收了神,回過目光來,這才不幸地發現,自己的摟著利姆露露的手正按在她的胸部上,呵呵,難道手感這麼好。
既意識到,趕緊收回,還好她並沒有多想,要不可真有非禮之嫌,也確是我無意,要不豈有不乘機撫摸幾下,吃她豆腐之意?豈乃男人天性使也。
「我自御劍,遮雲隱霧塵世間,緋衣飄零,江湖路遠,竹林深外,紫蘇開遍。」見四下皆為竹林,我驀然間想到這幾句詩詞來,不禁吟出來。
「什麼?你在說什麼?」利姆露露奇怪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吟詩,自己也是一驚,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首詩詞而已,你說她會是誰?」
這首詩詞是在那封用毛筆寫就的書信裡面的幾句,那封信我雖看過幾遍,但從未有過目不忘之能事,更沒有刻意去默記之意,只是此時此景,怎麼會突然如此清晰地記起這幾句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冥冥之中,另人注定?只是注定什麼呢,這可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學英語之時,作閱讀理解,總會出現不認識的單詞,但並不影響閱讀,有時甚至還會考這些單詞的意思,其實這也不難,聯繫上下文就可以猜出來了,於是我也用同樣的方法,想從這幾句話的上下文去理解一下,可怎麼——上文和下文竟一句也記不起來,真是奇怪了,偏偏只這幾句莫名奇妙地吟誦出來。
那麼竹林深處,這彈箏之人到底會是誰呢?和我又有怎樣的關係,她是在溫泉邊還是在溫泉裡泡著,莫不是在赤身裸體吧,坐在溫泉裡突出的石頭上,優雅地彈著古箏?那樣的千嬌百媚,春意盎然。
這樣想著,我的心不由怦然一動,偷偷向前走近,期待能見到這霧中美人兒的嬌軀,利姆露露也緊隨其後,難道她也嚮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