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棋眼神一呆,然後點了點頭,道:「粥快涼了,快吃吧,一會還要回公司。」
接下來我們只是認真地吃飯,曉棋也不再說什麼,我想我剛才的話一定是傷害到她的,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怎麼會無意中說出那樣的話。
我的由曉棋開著,就停在門口,我送她回公司,然後自己回公司,走在路上的時候,幾次拿起手機,總想給曉棋打電話,可要說些什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才到公司,就接到飄雪的電話,說自己去接飛絮和青雅了,要晚點才能回公司。
我道:「沒關係的,飛絮她,還好嗎?」
飄雪笑道:「幹嘛?想她了?」
我笑,道:「只是問候一個而已,你們住哪裡?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我幫忙?」
飄雪道:「不用了,都早已訂好酒店了,我一會就回公司,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我道:「公司也沒什麼事,要不你就先陪著飛絮和青雅吧,你和青雅不是也有段時間沒有見了嗎?」
飄雪笑道:「那謝謝了,我們打算去公園呢。」
我道:「那飛絮呢?」
「姐姐呀,」飄雪道,「不知道呢,她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吧,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道:「沒有,只是,我想她倆從韓國過來,我們是不是應該進下地主之誼,如果中午有時間的話,不如一起吃飯吧?」
飄雪道:「昨天不是才在一起吃飯嗎?是不是——想我了?」
呃,這丫怎麼感覺越來越放肆了,好像我是她的手中之物似的。
我道:「有這麼一回事?你身邊有鏡子嗎,你看一下自己。」
「嗯?」飄雪遲疑了有那麼半分鐘,喝道:「你什麼意思呀?我—-我長得有那麼有問題嗎?」
我笑。
「還笑!」飄雪道,「本來還打算把飛絮的行蹤告訴你的,現在算了,我生氣了,你看著辦吧,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這丫說著果然掛斷電話。
飛絮的行蹤?
我打電話給飄雪,這丫過了好久也不接,不會是掉進洗手間了吧,還是在故意處罰我?
我正要掛斷,電話有人接聽了。
「你好,這是飄雪的電話,有什麼事嗎?」
這聲音——林李飛絮?
我心裡一驚,有點說不出話來。
「喂,還在嗎?」飛絮道。
「在,在,」我道,「當然在了,我是何從,問下她今天怎麼沒來上班的。」
飛絮道:「她剛才不是打過電話了嗎,因為要接我,所以請了假。」
我道:「哦,原來是這樣,她剛才打過電話是嗎,我都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她本人呢?」
飛絮道:「她出去有點事,忘了帶手機,可能一會就回來,要不你呆會再打電話過來吧。」
「不用,不用,」我道,「既然你已經接了電話,那我們就聊會吧,其實——對了,你現在還好嗎?生活得怎麼樣?」
「很好,謝謝。」飛絮的聲音依舊那麼冷。
「我生活的也還不錯。」我道,「這幾天,天氣不是太好,聽說會有一股冷空氣襲過來,所以天氣可能有時會有點冷,你帶衣服過來了嗎,要是感冒了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飛絮道:「謝謝,我會照顧自己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就這樣吧,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了。」
會議?這丫真會找借口,不想和我說話就直接說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傷我的自尊心了,有必要編一個謊言嗎,這女人怎麼能這麼虛偽。
不過她這麼說了,我只得道:「那好吧,不打擾了,有空再聊吧。」
「好的,再見。」飛絮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正在發呆,何林林敲門進來,敲了幾次我才聽到。
我道:「有什麼事嗎?」
何琳琳道:「這是這三個月的財務情況,請您看一下,這個月和上個月的財務——」
然後是房證公司的電話,問我現在有什麼打算,是不還決定在他們公司買房子,我勉強應付了下,這事主要還是由沐嬌還決定的比較她,我本來是打算在郊外買一幛別墅的,沐嬌似乎有其他的想法,說等她回來後再先地方,重要的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相親相愛。
中午又要參加一個會議,飄雪說一會就來的,結果一個午人都沒有出現,會議臨時決定的,所以材料也只好我自己整理,也才發現,那些資料什麼的,自己根本就分清在什麼地方,一向都有飄雪整理,從沒出現過什麼錯誤,現在她的暫時離開,讓我明白她的重要,同時,也想起了她曾說過的一句話,她說她來的目的——
會議後,抽時間給飄雪打電話,飄雪道:「吃飯呢,有什麼事嗎?」
「吃飯?」我道,「怎麼這麼晚?和飛絮一起嗎?」
「是呀,」飄雪道,「不過現在我已經離開飯桌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你一上午尖,突然發現你挺重要的,感覺公司離不開像你這樣的人才。」
「少來。」飄雪聽了笑道,「我可還在生氣呢?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這丫說她還在生氣,這不擺明了要我哄她嗎?
我道:「那怎麼辦吧?怎麼樣才能不讓你生氣?」
飄雪道:「不管,那你自己想。」
我道:「要不我送你禮物吧,你想要什麼?」
「哎呀,姐姐來了,我要掛了,一會給你打過去吧。」飄雪說完趕緊掛電話。
飛絮道:「誰的電話?」
飄雪道:「一個朋友的,找我有點事。」
飛絮將信將疑。
我坐在辦公桌前,手機放在桌子上,一直等著,結果直到下午上班的時間,飄雪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快下班時給雨緋打電話,說她媽媽還住在這,讓我暫時不要去她家裡,她自己會處理這些事情的,我也沒什麼辦法,自己在公園裡走了會,坐在長椅上,想明天就要見到飛絮了,她總是這麼冷冰冰的,讓我心裡很難受,雖然也許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可是——至少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撥通飛絮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再撥過去就是不在服務區,這女人搞什麼呀,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不接別人的電話呢,算了,大不了再也不打電話給她了,要不我就不再姓何。
去吃飯,一個人也不知道吃什麼好,走在小吃街上,一點味口也沒有。
「大叔,是你嗎?」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隔壁的小妹妹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