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聽你姐姐說,你現在身材好的不得了,我都不敢見你了。」
茗兒道:「那是,可不敢見我就不用了,不是都說好了嗎,茗兒是你的妻子,你幹嘛不敢見我。」
這個——這丫提這檔子事,看來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道:「你都還記得?」
茗兒道:「當然了,你不是又想反悔吧?」
我摸了摸鼻子,不知說什麼好,沐嬌的事我都還不清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很好地解決,你只是再往後排了,先來後到,沒辦法。
茗兒道:「又不說話?有時真感覺你過得好辛苦,你怎麼還不離婚呢,趕緊娶姐姐吧,我都大一了,再過兩年可就畢業了,我想一畢業就嫁你,你說好不好?」
這丫又逼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道:「你現在沒上課嗎?」想轉移話題,可惜茗兒才不像我想的那麼笨,道:「又答非所問,你老這麼敷衍茗兒。」
我道:「以後再說吧,對了,我現在在看你寫給我的信,挺好玩的。」
茗兒道:「是嗎?哪裡好玩,你都不給我回信,害得我白白等了兩年了。」
這個—不是吧,有點誇張了好像。
我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了。」
茗兒嗔道:「當然是你的錯了,上次你還害得我——以為自己有了BB,現在想想還害怕呢,真擔心死了。」
我道:「一直忘了問你,這件事你姐姐後來知道了嗎?」
茗兒道:「不知道,怎麼最告訴她,這可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呢,打死也不說。」
我道:「那要是當時真的有了BB怎麼辦?」
茗兒道:「這個我想過呢,我想你帶我私奔的,我們逃到山裡面,過神仙一樣的日子,那有多好。」
山裡?神仙?恐怖大半是做野人吧,這丫還是這麼愛幻想。而且山裡還沒有避孕措施,這樣的話,卡卡,豈不把茗兒折磨死。
茗兒道:「過幾天學校要放一個星期的假,我來韓國看我吧,還有姐姐,你要是不來的話,哼,我就殺回大陸去,直接到公司去找你,不直接去你家,揭你的老底,說你有好幾個老婆呢,我也是未來的,看你怎麼辦。」
我趕緊道:「又胡說,是不是PP又癢癢了?」
嗯?這話是怎麼出來的,想茗兒現在可不是小女孩了,可別羞了她。
不想茗兒笑道:「是呀,你起怎麼樣?還想脫光光了打嗎?那我等你喲。」
說完掛了,脫光光等我?
曖昧的噴血。
掛了電話,怎麼感覺身後有人,一回頭,哪裡有人,唉,做了虧心事,真怕鬼敲門。
今天週五,下午也沒什麼事,懶得去公司,反正也和人事部經理交待了一下,有什麼事他自己處理吧。
發了一會呆,想想林李飛絮這事,上午打電話給她,她說話的語氣那麼冰冷,那麼絕決,讓人不禁感到心痛,感到心碎,真想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林李飛絮,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一切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答應陸曉棋假結婚的事,也不會有今天的結局,也許我們已經結婚,已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起牽手看黃昏時華美的日落,一起去海邊散步,甚至雨夜裡相擁聽雨,她雖然性格有點偏激,在床上的表現卻那麼溫柔,那麼乖巧,這麼想著,真想把她擁在懷裡愛一次,她甚至連呻吟都不敢,只是很小聲地在我耳畔低吟,想著想著,不由有點心痛,又似乎她就在我的身邊,我甚至能感到她的呼吸,可又清楚地知道她遠在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無聲的對白。
好歌詞。
撥林李飛絮的電話,響了一會,才接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掛斷,再打過去,已是關機。
林李飛絮,她一定非常恨我,我能想像得出她現在一定也很難受,可是——我又哪裡好受。
站起來走走,窗外依舊落著細雨,秋天的雨,一場秋雨一場涼,坐了太久,感到身上有點涼意,隨手拿了件衣服加上。
離開書房,陸曉棋還沒有走床,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這丫也沒蓋被子,側著身躺在床上,還熟睡著。
窗子也沒有關嚴,有絲絲秋風透過來,陸曉棋縮了縮身子,看著讓人有點心疼。
我要叫她的又沒有,在她PP上拍了下,她扭了下腰姿,仍沒醒,我歎了口氣,繞過去把被子展開,蓋在她身上,不想這時她竟睜開眼來,睡眼朦朧地看著我,臉上蕩著一絲幸福的笑。
我道:「還不起來嗎?」
陸曉棋伸了個懶腰,還沒說話,就咳起來,一連咳了幾下,我在她額頭上摸了下,也沒什麼感覺,道:「也不蓋被子,小心感冒了。」
陸曉棋嗔道:「不想蓋,等你給我蓋呢。」
她這麼乖,一句話就能把人的心融化,真不好說她什麼,我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陸曉棋道:「好像有點感冒了,頭有點疼,呼吸有點不暢。」
我道:「那我給你拿粒藥吃吧,你再躺會。」
陸曉棋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我去倒了杯白開水,口感試了下溫度,又拿了藥,陸曉棋也不起來,就躺著就著我的手喝了口白開水把藥給吃了,差點嗆著。
我道:「再喝幾口吧。」
陸曉棋搖了搖頭,道:「一會又要去洗手間,麻煩死了,不喝。」
我道:「去洗手間有什麼麻煩的。」
陸曉棋道:「我月經來了麼?所以——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
原來是那個,呵呵,沒考慮到。
我把水放下,想起知走開,陸曉棋扯著我的手不讓,道:「你想你抱著我睡。」
這丫一臉的春意,不會是想——不是那個來了嗎?
我笑道:「幹嘛?」
陸曉棋見我笑,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道:「你笑什麼,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我道:「哪個意思?」
陸曉棋道:「不理你了,壞死了。」說著側過身了去,把背留給我。
我想上床陪著陸曉棋睡的,可又怕慾望來了麻煩,現在又不是相愛,還是不上床的好。
我親了下陸曉棋,給她把被子掩好。把窗子關好,簾子放下,房間裡立即昏暗起來。這空間,忽然讓我想到昨天在一家雜誌店裡隨手翻的一本雜誌上的**語,是在封三上的,上面配著圖片,下面寫著兩行字:昏間的房間裡,男的在喘息,女的在呻吟,然後是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