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道:「當然,一男一出來吃飯,哪有讓孩子付錢的道理。」
陸曉棋道:「想不到你還是這個心思,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好像我都請你吃過三次飯了
我想了想,道:「有麼?沒什麼印像。」
陸曉棋歎了口氣,道:「當然了,都是我付的錢,你哪有印象。」
我笑,道:「你是有錢了,救濟我是應該的,蒼天還是好生之德呢,何況是一天使在世,真命天
陸曉棋嗔道:「油嘴滑舌,真搞不懂像你這麼壞的男人,居然也會有人願意嫁給你,林李飛絮那的
孩子,又那的家境,居然會看上你,真搞不明白。」
這個——怎麼感覺今天陸曉棋的話怪怪的,有點酸味。
我笑道:「你不是也纏著想嫁給我的嗎?那你是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陸曉棋冷笑一下,道:「好笑,我說過我要嫁給你麼,像你這樣的人,我死也不會嫁的,三心二意,嫁你
了遲早也被你氣死。」
這丫分明是詛咒我麼,好傢伙,我可沒得罪你,好在一會我們就可以解除本來就不存在的關係了,你今天
心情不好,就讓你說間吧,我忍。
陸曉棋見我笑而不語,道:「怎沒說話了?認錯了麼?」
我道:「我知錯了,來,這杯酒是我向你陪罪的。」
菜已上得差不多了,我起身給陸曉棋滿上酒,自己也滿了,然後端起杯子,陸曉棋掃了一眼我,感覺眼神
咋這麼冷冷的,道:「賠什麼罪,你倒說說看。」
這丫——居然還擺起譜來了,卡卡,真是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一根火柴,你就燎原,所謂蹬鼻子上臉,
就是形容此人。
陸曉棋盯著我,道:「你好呀,我還在等著你道歉呢。」
我道:「因為我讓你名譽受損,給你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傷害,我知道這傷害是無法用金錢彌補的,所以用
一杯水酒來代替,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錯,我會永遠感激你的,若有來世,結草啣環,一定報你的大恩大德。這
杯酒,也祝福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百年好合,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聽著我說的話,陸曉棋氣得好笑,差點拍桌子,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話雖如此,還算給面子,端杯把酒喝了,我也趕緊喝了,這酒味道不錯,有機會再廊一杯。
喝完酒,趕緊起身給陸曉棋弄菜,拿勺子盛了半碟北京名菜松子炒玉米,陸曉棋見我第一次這麼殷情,倒
有點不好意思了,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我趕緊道:「應該的,我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陸曉棋看著我,臉上不好意思的都有點紅了,道:「你對我這,就不怕把我給寵壞了?」
我道:「不怕,你是淑,寵不壞的。」
陸曉棋道:「誰說淑就寵不壞的,什麼道理。」
我笑道:「道理就是今天要把你寵好,要不你一生氣,不和我合作了,那以後可怎麼辦。」
陸曉棋聽了這話,本正要舉筷子夾東西,結果生氣,把筷子放回碟子裡,道:「生氣了,不吃了,原來是
個大陰謀,我說你哪有這,整個一個混蛋。」
混蛋?好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罵過我,只有兩位嬌罵過我、棍什麼的,不過——陸曉棋一
臉輕嗔薄怒的樣子,我倒也不生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臉皮太厚的緣故。
我咳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什。
陸曉棋瞪著我,道:「怎沒說話?」
我仍不接話,摸出一支煙來,還沒點上,一個服務員走過來,輕聲道:「先生,對不起,這裡是煙區,
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要—」
還沒等他說完,我擺了擺手,讓他退下去,收起煙,一抬頭,見陸曉棋仍瞪著我看。
陸曉棋道:「是不是生氣了?我長這麼大還沒罵過人呢,可我真的很生氣,像我這的孩子,你居然
敢不要我,還要和陪當面去解釋清楚,我好丟人啊。」
原來是為這個——聽陸曉棋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挺丟人的,可是——這件事又非做不可。
我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但是為了你的將來——」
陸曉棋趕緊捂上耳朵,道:「好了,好了,道理我懂,你都說過幾百遍了,我又沒說我不去了,你緊張什
麼,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道:「謝謝。」
陸曉棋也不理我,道:「那還不給我倒酒?」
酒?趕緊滿上,我和陸曉棋又乾了一杯。
喝了兩杯酒,陸曉棋白皙的臉上透著淺淺紅暈,感覺好嫩好,真恨不得咬一口。
「表夫,你們怎麼在這?」
忽然身後躥出一個人來,把我和陸曉棋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見是沁兒,這丫身邊還有一個小伙子,抱
著個吉他,散著絲緞般的長髮,在西餐廳裡也戴著個墨鏡,真懷疑他會不會是個瞎子。
我道:「你怎麼在這?」
沁兒不答,身子一倒,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仔細地看著我,搞得我莫名奇妙。
陸曉棋道:「你在看什麼?他又不帥。」
沁兒笑道:「誰說的,表夫可以是標準的男子呢,要不表怎麼看上的,是吧?」
「對了,」沁兒沖陸曉棋道:「你不是說你們分手了嗎,今天又在一起吃飯了,還有紅酒,這麼浪漫。」
我看了陸曉棋一眼,咳了一下,道:「沁兒,別瞎說,曉棋正心情不好。」
陸曉棋被我這麼一說,有點不自然,道:「我哪有?沁兒,你這幾天又不回家,到哪鬼混去了?就不怕我
開除你?」
沁兒笑道:「才不怕,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沁兒說著拉了拉身邊這個穿著黑夾克的小伙子,
道:「他叫aki,日本人,名字寫成中文就是真木的意思。」小伙子點頭向我們問好,說的是日語,難道這小
日本不懂中文?
Maki?我怎麼聽著這麼像是nkey,乾脆叫猴子王算了,真木,還木真呢,不如叫鐵木真了。
沁兒介紹完就拉著他離開了西餐廳,見那個小日本騎輛不知哪來的摩托車,沁兒把腿一抬騎在上面,緊
緊以摟著小日本,兩個人一陣煙離去。
我看了看陸曉棋,再想沁兒,真是天壤之別,我道:「沁兒這麼亂交男朋友,遲早會出事的,你有空時跟
她說下。」
陸曉棋道:「我才懶澱她,不過她在家時很乖,再說要不了幾天她就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