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從,茗兒現在是昨你在一起嗎?」
「是的,具體是怎麼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審問,我也是剛剛才見到她,怕你擔心,就讓她立即給你打電話了。」
「氣死我了,等她回來我非打爛她PP不可,居然敢跑那麼遠。」
聽沐嬌喘著粗氣,估計氣得不輕。
「你放心吧,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的。她在這裡,我會照顧她的。」
「那謝謝你了。這孩子從小沒教育好,你一定要好好管管她,現在也只有你說的話她還能聽進去一點,我的話都不好駛了。你把電話給我妹妹,我有話要跟她說。」
茗兒拿過手機,道:「姐姐,你知道嗎,何從哥哥被人給打了,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我看他一身都是傷——」
這丫——不會吧,你說你打你的電話,你哭什麼,這——再說你又幹什麼把這事告訴你姐姐,你不是讓她擔心麼,本來我自己的事,怎麼能讓沐嬌難受——
茗兒很快就把手機放到我耳畔。
「何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打死,是黑社會嗎,還是什麼?」
我聽沐嬌的聲音那麼緊張,覺得心口處一堵,不知說什麼好,好像這一身的傷被她這麼一關心,一切都值了。
「沒什麼,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你不要擔心,也沒茗兒說得那麼嚴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嗎?不許騙我,不行,你告訴我你具體在哪裡,我要去看你。」
「不要來,真的不要來。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只要到時你願意見我,我就知足了。」
「何從——」沐嬌說了這兩個字,再也說不下去,然後我就聽到她輕輕的啜泣聲。
她又一次為了哭了,我的心忽然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揉了下,心想這樣死了也值了,沐嬌,她終究還是關心我的,她,還是愛著我的。
此時,我忘了一身的疼痛,只感到無盡的幸福。
掛了電話,見茗兒小嘴翹得老高,嗔道:「幹嘛那麼激動,不過是我姐姐的一個電話麼?我大老遠的跑來找你,也沒見你掉眼淚,還一見面就訓我,審問我。」
我——好像確實有點公平。
「胡說,是東西迷住了眼睛。」
「是愛情迷住了眼睛吧?」
卡卡,我只好不接她的話茬。
「茗兒,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有沒遇到壞人?」
聽我這麼一關心,茗兒的淚水又落下來了,道:「你還知道關心茗兒,我差點被人販子賣到非洲了。」
「你不是還未成年麼,賣你是犯法的。」
我說著不禁笑了起來,茗兒揮拳就打,道:「你還笑,你還好意思笑。」
茗兒雖然拳輕,只是輕輕點了一下,不想恰好碰到傷處,我不禁哎呀一聲,同時吸了口冷氣。
「對不起,我打疼你的麼,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笑我的,人家都哭了,你還笑。」
我見茗兒一臉的緊張,道:「沒事的。茗兒打得再疼,我都忍得住的。」
「那好,我再打。」茗兒提拳又要打。
大聲驚叫。
茗兒當然不會打的,只是揮了揮拳頭,不過還是把我嚇個半死,我一身是傷,可再吃不了痛的。
「茗兒才捨不得打你。」
我心想你打我還少麼,那天的激戰你都忘了麼,還挨我了四記皮帶,不過要不是那四記皮帶,你現在還能這麼乖麼。
「茗兒,我是真的很關心你,說說你是怎麼來的?真的遇到人販子了嗎?」
「人販子沒遇到,不過也差不多了。我一下飛機,我的包就被人給偷了,我的手機還有我的卡全都沒了,你說我有多慘,又語言不通,昨天我可直到找到林李飛絮才吃到飯,差點就被餓死了。」
看來這孩子昨天一天都是流浪街頭,真是可憐,我的心一糾。
「我想打電話給你的,可記不住你的號碼,打了半天都不對,那個電話廳的阿姨看我可憐,也沒收我錢。後來見天黑下來,在好害怕,在大街上還遇到幾個小混混,他們老跟著我,後來我見了一個穿著警服的大哥哥,我就一直跟著他,那幾個小混混才不敢靠近我,後來也就不跟著了。可惜那個穿警服的大哥好笨,居然都不都英語,我和他沒辦法溝通。」
「是那個警察哥哥幫你找對象到這裡的嗎?」
「才不是,不過我也是打算跟著他的,好歹應該有口飯吃,看他也不像是個壞人。後來在街上看到一張報紙,上面有林李飛絮的照片,你知道我見過她的,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張報紙是英文版的,你英語還算過得去,見報紙上說她出了車禍,住在這裡,所以我就來找她,結果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又昏迷不醒,我沒地方去,就在走廓上等著,後來就遇到那個老傢伙了,還好他懂中國話,就問我是誰,我就說了,後來他就帶我回他家去,我才有飯吃,有床睡。」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應該謝謝他了。」
「不,他把你打成這樣,我還謝他?早知道他就是兇手,我才不吃他家的飯,睡他家的床。」
見茗兒這麼愛憎分明,又孩子氣十足,心裡感到暖暖的,只是這樣的一場仇恨要如何化解,欲話說得好,冤家亦解不亦結,我得好好勸勸茗兒才好。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們,何從哥哥也有不對的地方。」
「那也不行,不管怎麼樣,他們打人就是不對。」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你不是搶走了我的護照的機票麼,以後就聯繫不到林李飛絮,後來——」
我本想把全部過程說給茗兒聽的,想想關於林李飛絮家裡的那些事兒還是不說為好,茗兒有點火暴脾氣,要是一時興趣,要來個打報不平的話,那豈不全是我的錯,要是以此來威脅那個老頭,那可更麻煩了。
我大致說是因為我和林李飛黃騰達絮發生爭吵,把她副急了,她開快車就出車禍了,所以這責任我也有份。
「不過那也不能打人,還把你打得這麼重,說什麼也不行。我非要不得他們給你道歉不可,要不有他們的苦頭吃。」
「你能打過他們嗎?」
「我能打過林李飄雪。」
「那兩個保彪呢?」
茗兒吐了吐舌頭,道:「茗兒雖然打不過他們,但他們要敢來折磨你,我非跟他們拼了不可,你放心,有茗兒在,一定會保護你安全的。」
雖然孩子話,聽了也不禁有些感動,道:「傻孩子,他們不會再來打我的,事情估計就是這麼算了。」
茗兒一聽不願意了,道:「就這麼算了?那可不行,怎麼說我也要把林李飄雪給痛打一頓,給你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