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基地,古麗正在聽手下匯報:
「三個小時前接到薩比爾的報告。他們準備向獵物動偷襲行動。但是此後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失去聯繫了?三個小時就是一場激烈的戰鬥也該結束了。」看不出古麗的臉上有什麼表情。
「嗯,到現在仍然沒有收到任何信號。」
古麗冷冷道:「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的偷襲已經失敗了。」
那個手下惶恐地道:「是,兩個獵手可能已經遭遇了不幸,而且那個追蹤儀可能已經被現並把它毀掉了,那個電子追蹤儀是從美國弄到的最新東西,不但能夠追蹤。還具有自動射傳送音頻信號功能,如果不是毀壞了絕對會有信號傳回來。」
「還能不能收到「獵物,的信號?」
「獵物的信號還能斷斷續續收到,不過微弱愕多,聽起來有野獸的吼叫,錦雞的叫聲,無法推測具體的情形。」
古麗突然興奮起來:「這麼說他們應該還沒有現那些微型監控器,信號弱可能是他們已經深入密林了。」
那個手下欲言又止,或許他們會丟掉那幾把匕,如果是那樣雖然還能接收到信號卻無法察知獵物的行蹤,但是古麗已經下了斷言,他自然不會蠢得再多嘴多舌了,他知道聰明驕傲的女人一般都才慢獨斷。絕不容別人的置疑。
古麗突然問道:「今天是他們進入地獄之門的第幾天?」
「已經五天了。」
古麗冷冷道:「繼續展開獵殺行動。而且要增加人手,允許攜帶火力。」
「是,不過。是不是降低攻擊性?畢竟那些中國人是赤手空拳的。」那名手小小心問道。能夠解躲過獵手的暗殺,而且輕鬆解決掉獵手,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有很出色的身手,他們的身手甚至很恐怖,已經出了基地的那些殺手,組織上很需要這樣的勇士,如果在狩獵遊戲中被殺了對組織而言那可是一種難以彌補的損失,他一時無法知道古麗會不會真的捨得幹掉這些人,如果獵殺了他們之後古麗再後悔的話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倒不如現在提醒她一下。
「不,魔鬼野外生存絕不會留情的,無論是獵物和狩獵者,只有真正的血腥和殺戮才能考驗出真正的勇士,讓他們全力以赴,狩獵者和獵物之間就是生死天敵,獵物也不會對他們留情的,讓他們明白一件事。在一個月內,他們是狩獵者,也可能會成為獵物。」
那名手下應了一聲網要退出去。忽聽古麗又道:「把熱合曼調回來。讓他也去參加狩獵,而且由他負責這次的狩獵行動,他熟悉龍小峰三人的習性,只有熟悉獵物的獵人才能狩獵成功。」她說到這裡突然高興起來,顯然是為自己想出這樣的妙計而得意。
那個手下打了個寒戰,讓熱合曼去狩獵他的兄弟,虧古麗想得出來,自己的這位美麗上司的脾氣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聽說這些天她跟阿里木弄得很僵了,沒有愛情滋潤的女人瘋起來更是可怕,那些可憐的獵物大概死定了。
鍾岳峰一行在黃昏的時候終於到達了地穴。
地穴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洞穴。不過這個洞穴很大的,站到地穴的這邊看不清對面的樹,估摸洞穴的直徑最少有兩三千米,只是不知道地穴究竟有多深,天色已晚,望下去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覺得有氤氳的煙霧升起來,或許這就是熱泉散出的熱氣。地穴周圍的溫度明顯比別處高,原始森林裡涼爽宜人。只有在這裡才能感受到盛夏的。
地穴周圍的岩石和沙地果然都是紅的,就好像這裡曾經生過浴血大戰,鮮血染紅了這裡的沙石土地,顯然這個地穴就是火山噴口,地獄之門就是地殼運動造成的大裂谷,這些紅色砂岩就是當年地下岩漿噴後留下的痕跡,只怕整個地獄之門的土地都是紅色的,只不過天長日久被落葉和塵土深深掩埋起來了。
「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先找地方宿營。等明天再下地穴。」鍾岳峰做出了決定。
他們就在地穴附近找了一片乾淨的紅沙地作為宿營地,暫時不會有基地人偷襲的威脅,而這附近野獸絕跡,倒是可以讓人放心。鍾岳峰又為薛崗推拿了一番,暗暗輸了一點真氣護住他的心脈。
他看到薩比爾的時候有些為難,他是俘虜,不知道他夜晚的時候會不會耍什麼小動作,思索了一下就道:「薩比爾,我看你像個漢子,今晚上就不把你綁起來了,如果你想要逃跑或者有什麼不良企圖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薩比爾唯唯諾諾答應了,鍾岳峰的身手他已經見識過了,而且連環弩還在對方手裡,他不敢輕舉妄動,殺死這兩個人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就是連環弩他自忖也沒有本事一個人從地獄之門活著走出去,連環弩對付兇猛的群獸根本不管用。
鍾岳峰想到明天就要進入神秘莫測的地穴了,實在說他根本沒有一點全身而退的把握,連跟組織和親人們告別的機會也沒有。他還是在布拉吉城堡時打了組織的一個隱秘聯絡電話報告了自己的行蹤,但是為了減少暴露行跡他沒有跟親人聯繫。他現在明面上的工作關係仍然在南霸天安保公司,南霸天的老總陳文德也是他秘密的上司,會為他跟家裡解釋他有一次失蹤的事情。現在他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生命去冒險,這究竟是不是對組織和親人的真責呢?當然他內心裡也有一種探幽獵奇之心所驅使
地獄之門的夜晚並不太靜寂,總有野獸的吼叫,但是,在這地穴附近卻聽不到一點兒鳥獸的聲音,鍾岳峰卻聽到了兩顆不安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聲,原來麼雞和薩比爾也沒有睡熟。毫無疑問他們是在擔心什麼。是擔心那種未知的兇猛東西會突然從地穴裡竄出來,還是為明天難測的命運擔憂呢?
然而,這注定該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