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岳峰看業雞二人鑽進了小巷。也轉身去找剛才看到話亭。但是費了好大勁兒也無法撥通國內的電話,想來這裡的電話根本無法撥打國際長途,他本來想向組織匯報一下情況,自從越獄之後就一直沒有顧上跟阻止詳細匯報過。現在只好作罷了,也就是說在未來的一些日子裡,他將得不到任何來自組織的指示和援助,全靠自己孤身奮戰了。
他才回到原地,麼雞二人就回來了,他問道:「有沒有留下什備證據?」
負雞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斬的動作,鍾岳峰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心道:這倆傢伙在狼群面前嚇的魂不附體的一副熊樣兒,在女人面前卻一點也不手軟。
有了錢三人先去吃喝了一頓,然後麼雞提議去舞廳,薛崗卻擔心熱合曼回來找不到人會怪罪的,就提議回旅館,鍾岳峰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等熱合曼,我去賭兩把。」他不知道熱合曼什麼時候回來,更不知道他能否解決大家的困境,就想去賭場贏幾把做到有備無患。憑他的賭技跟哈里克這些癟三們玩小贏幾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麼雞高興地道:「龍老大也好這口?你這麼一說我也手癢癢的,反正咱們也有賭資了,好,乾脆咱們就去賭場試試手氣混黑道的人十有**都好賭好色,麼雞和薛崗也不例外。
賭場、酒吧和舞廳在這鎮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三人找了個規模比較大的進去了。
賭場裡面烏煙癢氣的,和賭城的豪華賭場簡直沒法比,不過賭法到是差不多,賭客也不少,令人奇怪的是這裡沒有籌碼,賭桌上堆的都是現金,不過都是美元,賭場裡倒是可以為賭客們提供貨幣兌換,當然賭客耍吃虧些。其實等於是賭場為賭客們提供賭具和場所。由賭客們自由結合湊成賭局,只要有充足的賭資誰都可以做莊家。
三人分了賭資。各自尋找自己喜歡的賭局去玩。麻雀雖小只五臟俱全。這個賭場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各種賭具都有,想輪盤、老虎機、撲克牌、甚至中國的麻將、股子應有盡有。
輪盤老虎機之類的沒有什麼技巧,幾乎全是靠運氣,所以鍾岳峰熱衷於玩撲克牌、麻將和微子之類的,憑他在賭城跟港澳賭聖羅九和尤飄香交流的那些賭技。雖說沒有達到爐火純青,但是再配合上他高明的手法對普通的賭徒而言也算是神乎其神了,要贏他們應該是小菜一碟。
鍾岳峰先選擇了一個。玩撲克牌的賭局,坐莊的是一個瘦巴巴的中年人,脖子上戴著粗大的金鏈子,十個手指上戴了八個明晃晃的戒指,標準的一副暴戶的模樣。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讓鍾岳峰不敢小覷他,他臉色白中泛青,眼圈黑,明顯是日夜浸淫在賭桌上熬成這樣的,這種人的賭技一定不差,否則那戒指和項鏈早當掉了。他暗中觀察了一陣子,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推斷,莊家手法如蝴蝶穿花般精彩,很少輸。門前很快就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票子。
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能夠看明白他們的賭法跟國內和賭城的大同小異,差不多都是以大小點決定勝負,除了桌上的四家賭家之外其他人也可以在除了了莊家一門之外的其他三門下注,這算是跟風,鍾岳峰看準時機,馬上開始下注。就小贏了兩把,莊家賠錢時看似不經意地看了鍾岳峰一眼,這位莊家瞇起眼睛看似黯淡無神但是一睜開就顯得精明的很,馬上引起了鍾岳峰的警懼。他又故意輸了一把那位莊家似乎放鬆了對他的注意。
接下來,鍾岳峰不敢只贏不輸,他贏上兩三把再故意輸兩把,贏時下的賭注大些,輸時賭注就小些,總之是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此幾圈下來仍舊是小贏了一把,然後換了另一處繼續下注。半天下來。竟然贏了數千美金,有了這數千美金足夠幾人花上一陣子了,當然就不用去搶劫了。
這時,鍾岳峰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的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六視常敏銳,對於危險的氣息有一種本能的預警,那種感覺很奇妙。
現在他一時感覺不到危險會來自哪裡,卻感覺到不安,是可以肯定不利於自己的因素就在這家賭場裡。因此,鍾岳峰馬上決定不再玩了,先離開這裡。
然後,他就去招呼麼雞二人離開,看二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輸了錢,一問果然,他們差不多把搶來的錢輸光了。當他們知道「龍小峰」只憑兩三百美元就贏了幾十倍的錢,自然是羨瓜舊兇手與好。不停地抱怨自只的年與差六賭場的一間密室裡,那個穿金戴銀的「暴戶」莊家赫然正坐在監視屏前,屏幕上畫面正是鍾岳峰等人離去的背影。
「表哥,我怎麼看那個人也不像是賭場的好手,你看他有輸有贏。而且對賭術好像很生疏旁邊一個胖得像個啤酒桶似的傢伙道。
「不,不,瓦哈,你這位賭場的老闆似乎是看走眼了,你看他換了四個地方,而且每次都不久停,只賭幾把而已,雖然看似有輸有贏,但是。最後都會贏到錢沙特調出那些錄像邊看邊說。
「或許是他幸運罷了,你看他稍微贏了一點錢就匆忙離開了這裡,怎麼想賭場高手呢?完全是一個膽小慎微的傢伙,這樣的人在賭場比比皆是
「可是」
「表哥,或許是你因為心急而疑神疑鬼的,總想立刻找到真正的賭場高手,但是哪有那麼多的高手。你看每天在我這裡輸得精光的人多。把錢贏走的又有幾個?」
沙特歎了口氣道:「或許真是這樣吧,我太心急了。」他接著咬牙切齒道:「因為我每次看到沙朗那個混蛋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痛不欲生,我一定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表弟,你一定要幫我找到真正的賭技高手。」
賭場的老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沙特表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哈里克小鎮的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滿大街亂竄的十有**是酒鬼、嫖客和妓女,幾乎每走幾步都能遇到拉客的妓女和毆鬥的人人們很麻木,流血和死亡大概在這裡是司空見慣的事,讓人感覺到小鎮的熱鬧和繁榮有些畸瓶
三人走出賭坊沒有多久,鍾岳峰消失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似乎更強烈了,他忽然道:「有人似乎在跟蹤我們
麼雞和薛崗嚇了一跳,想要回頭張望,鍾岳峰急忙吩咐他們:「不要東張西望地免得打草驚蛇。一直往前走。」二人心驚肉跳地跟著鍾丘峰走,他們擔心是殺了妓女的事被人覺了。在這裡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熟悉的熱合曼又不見了,心中越地忐忑,連腿腳都有些軟了。
鍾岳峰卻擔心是賭場那個暴戶似的傢伙派人跟蹤他,因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在賭場就開始了,心中雖然不怕,卻拿不定主意是裝作不知道還是把跟蹤的人抓起來逼問一下。
「咱們先別回旅館,一直往前走。把那傢伙引到僻靜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對付我們。」
負雞二人想起他的身手怯意稍去。跟著鍾岳峰往偏僻的地方走去。三人那條繁華的大街拐上了一條很冷清的街巷,雖然街道很寬敞,但是燈光寥若星辰,行人絕跡。
三人穿過冷寂的長街,忽然間涼風習習,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抬頭看滿天的星光閃爍,原來已經置身在哈里克鎮的外面了。回頭去看,身後的人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那傢伙已被跑掉了麼雞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
「不,他們已經來了鍾岳峰淡淡道。
麼雞有些不解:「誰要來?在哪裡?。他一邊說一邊四下裡張望,荒野裡影影綽綽的很像人影,他的心理有些毛。
鍾岳峰沒有說話,往後退了兩步,正好靠近了一道矮牆,這樣一個,位置正好免得腹背受敵,如果對方有槍還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躲到牆裡面去,至於那二人的生死,如果事態緊急他就無法維護了,反正麼雞二人也不是好人,而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俠客。當然,他也可以輕鬆地逃跑。但是他想看看究竟誰是黑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潛藏在暗處的對手才可怕。
一陣散亂的腳步聲,從黑暗中突然鑽出來一群人把三人團團圍了起來。星光下,殺權重重,那些人手中的長刀閃著寒光,對方手中沒有槍,讓鍾岳峰心中稍定。
「你、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麼雞的已經緊張的連說話也不流利了。
那些人沒有說話,舉起手中的刀緊逼上來。
「他們聽不懂你說的話,應該用這個來跟他們說。」鍾岳峰說著揮手把最後的五個硬幣撒了出去。
五枚硬幣閃電般飛出去,像五顆子彈。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