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峰殺了大蛇卻不覺得疲憊。丹田氣海中的真氣充沛深厚,就像這熱水潭一樣讓人看不出深淺。
大蛇終於不動了,他這才有功夫端詳這條大蛇,紅黑相間的花紋,頭上有半尺長的角,這是龍還是蛇?難道是龍的變異品種?他越看越覺的這條蛇有些依稀熟悉的感覺,腦子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咬傷薛崗的小蛇,幾乎就是這種大蛇的縮小版,難道小蛇就是從地穴裡爬出去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決定先把大蛇剖開看看有沒有內丹,沒有內丹就是蛇膽也是好東西啊。想起了內丹他頓時興奮起來。他拿起獵刀才要動手,蛇體觸手冰涼把他嚇了一跳,這種蛇生活在熱水泉中已經令人奇怪了,偏偏蛇身上還是冰涼的,如果跟咬傷薛崗的小蛇是同一品種的話,那麼蛇的毒性也必然陰寒無比,熱水中生活這陰寒的毒蛇真是奇怪,一熱一寒本是相剋的,難道這種奇怪的蛇生活在這裡就是要用地熱來克制身上的寒毒嗎?嗯,看來是這樣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想通了這些就不覺得如何奇
剖開蛇腹,先找到蛇膽,足有數斤重,如果用來泡酒喝一定會有名目的奇效,可惜這裡沒有白酒。他在蛇腹中尋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什麼蛇丹,不免有些失望,可惜這蛇膽沒法子保存,這麼熱的天氣,要不了兩天只怕就臭了,這麼大也無法生吞下去,他拿住軟乎乎的蛇膽網想丟了,卻覺得裡面有一個硬硬的東西,他心中一動,就拿刀切開,裡面是一個雞蛋大小小的紅色肉蛋,光溜溜涼絲絲的,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蛇丹?
但,這肉蛋怎麼看也不像玄幻小說中常說的那樣子,紅光四射異香氤氳,他只覺得在手掌裡涼颼颼的像一個網從冰櫃裡取出來的肉疙瘩。
他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大概是蛇丹就是蛇膽的誤傳,這肉蛋就是蛇膽上異變長出來的瘤子,想明白了這些他失望之極。把玩了一會兒「蛇丹。」丟掉吧有些不捨得,或許這「蛇丹」真有什麼奇妙之處也說不定,他猶豫著是不是把這血糊糊的東西吞下去。
這時,打鬥了半天肚子也有些空落落的,心中越有些焦躁。靠,寧肯吞錯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反正不會死人的,他打定主意,就把「蛇丹」一口吞了下去,冰涼冰涼的滾進了肚子。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像玄幻小說中說的一股熱流突然充盈到四肢百骸,頓時功力大進。盡扯淡,肚子裡只是冰涼,暫時沒有什麼特殊感覺,讓他很有些
望。
其實這斤,萬年蛇丹性最陰寒。鍾岳峰練的是至陽的功夫,他煉化了內丹後,陰陽相融,讓他受益非淺,連見美色難以自持的陽亢之症也好了,當然這是後話。
鍾岳峰又對蛇角充滿了希望小什麼龍角鹿角都是寶貝,蛇角會不會也是寶貝呢?即便不是寶貝運也算是戰利品,帶回去也好炫耀一番。那對蛇角質地堅硬,他費了好大勁兒才砍下來。
撿起連環弩,又找到弩箭,收拾停當,身上弄得血腥味極濃,如果不是怕惹來群蛇圍攻他非跳到水潭裡些個熱水澡不可,只在岸潭邊草草洗過了,所幸大蛇沒有再出現。
地穴中的地方頗大,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異獸,他因為擔心薛崗的傷勢,不敢久留,暫時沒有了獵奇探幽之心。才要離開地穴現衣裳在跟大蛇的打鬥中被劃拉得破瓚不堪,口袋裡的「七葉逍遙草。也早已經失落了,又採了一把這才匆匆離開了地穴。
「龍老大,你、你回來了?。麼雞在看到鍾岳峰的那一瞬間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向後看了看沒有見薩比爾,接著問道:「那個薩比爾呢?哪裡去了?」
「他已經葬身大蛇腹中了
麼雞吸了口涼氣:「大蛇?地穴裡面果然凶險。」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下去,否則聳身蛇腹的就是自己了。對鍾岳峰又多了一層感激之情。
鍾岳峰急忙問道:「老薛怎麼樣了?。
「一直昏迷著,不過還有口氣」
「給,這就是那個「七葉遙草」快想辦法給他服下去
負雞見果然找到了「七葉逍遙草。頓時轉憂為喜:「找到了?這下老薛有救了但是,他卻有些犯愁:「這老薛牙關緊閉,怎麼吃下去啊。」
鍾岳峰一想這卻是件難十,憂沉吟了一下道!除非葉逍堡草,弄成汁水,師優訛讓他嚥下去,看樣子只能嚼碎了。」
麼雞一想只能這樣了,不過。這事不能讓龍老大去幹,只能犧牲自己的嘴巴了,龍老大冒著生命危險採回了「七葉逍遙草」他做出一點犧牲也是應該的,他毫不猶豫地就把「七葉逍遙草」放進嘴裡嚼起來。
鍾岳峰幫助撬開薛崗的嘴巴,麼雞就把嚼碎的「七葉逍遙草」口對口吐進薛崗嘴裡,鍾岳峰把薛崗扶得坐起來,然後在他背上輕輕擊了一掌。薛才的喉嚨一動,「七葉逍遙草」的汁液就流了下去。
把薛崗安置好,麼雞這才好奇的問起地穴裡的情形。
鍾岳峰就給他講述了地穴裡的情形。聽到人蛇大戰的驚險之處,麼雞的一顆心也提得老高,看鍾岳峰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可以想像是何等的凶險。他拿起那對蛇角道:「難道真是龍?」
「或許是遠古的一種異獸吧。那水潭中不知有多深,裡面不知有多少這樣長了角的大蛇,這附近鳥獸絕跡,想來是大蛇經常上來覓食的緣故,咬傷薛崗的小蛇就跟著大蛇一模一樣,說不定就是從地穴跑出來的。」
鍾岳峰想起那一場大戰心中猶有餘悸,如果不是弩箭先射瞎了大蛇的眼睛讓他受到了重創,鹿死誰手尚不得知。而且,憑空讓自己功力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實在是撞了狗屎運,自己的運氣一向就很好。從北疆到高原,從美國到這裡,歷經了多少生死劫難,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而且每次都能撞到大運,可見,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意。
薛崗服下去「七葉逍遙草」沒有多久。他臉上的青氣稍退,肌膚也不那麼冰涼了,呼吸也很平穩,鍾岳峰心中稍定,回頭卻現麼雞神色有異,臉色緋紅,眼珠子血紅。連喘氣也粗重起來,他詫異地問道:「麼雞。怎麼了?跟吃了劣質**似的。」
麼雞扭捏了半天喘著氣道:「他娘的,我這渾身上下突然不對勁兒。方奮得真跟吃了**似的,哦。我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這下面的傢伙硬的像鐵棍他說著不好意思地把腿夾了起來。
鍾岳峰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薩比爾說過「七葉逍遙草」有壯陽之效。能夠刺激人的性慾,他剛才嚼了「七葉逍遙草」只怕已經中毒了。他撲哧一下笑起來:「這兒沒有女人,只能靠你自慰了
負雞被說得訕訕起來,不過到了後來還是忍不住了,跑到樹後讓五姑娘撫慰了一番,經過了一番努力一陣聳嗦許多精華流了出來,火氣稍減。但是,那物什仍然堅而不軟,如此三番,才疲軟下去,不過,麼雞整個人也變得疲軟了。
鍾岳峰偷笑不已。
當著另一個男人弄那檔子齷齪事很是尷尬,麼雞涎著臉道:「這就叫慾火焚身,不解決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了,說不定會爆體而亡,我這是自救,嘿嘿,洩瀉火就好多了。媽的,這,七葉逍遙草,還真是古怪。」鍾岳峰笑道:「慾火焚身雖然會爆體,但是,洩多了也會精盡脫陽而亡的。」
絲雞被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襠部覺得沒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等了半個時辰,「七葉逍遙草「的藥性大概已經揮效用,薛崗臉上青氣退盡,體溫也恢復了正常。鍾岳峰二人才徹底放下了心。
鍾岳峰像是突然想起了道:「麼雞,咱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麼雞頓時緊張起來:「你又現了什麼?」
「這裡實在不安全,地穴裡別的鳥獸絕跡,那些大蛇大概都是出來覓食,我怕它們隨時會從地穴要竄出來。」
負雞一聽也有些擔心,急忙收拾好擔架。把薛崗放上去,抬著他離開了地穴。
走了五六公里,林子裡已經暗了下來,地獄之門的黃昏已經來臨了。就找了個地方作為宿營地。只是簡單地佈置了一下防護,因為有兩隻連環弩和一把獵刀,倒也不用擔心猛獸襲擊。
晚上,鍾岳峰讓麼雞休息,他仍然仍然打坐練氣,運氣一周天,他漸漸覺出與以前的不同來,氣脈更恢宏博大,氣流像是流動得更緩慢了。氣流好像變成了更粘稠的液體,但是鍾岳峰知道這是氣息更沉凝了。由動入靜,由虛化實,這是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