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立峰二人在密林中走了整整天。一路上不斷地洪州愕愕襲擊。除了那種狡猾敏捷的斑豹,還有凶悍的野豬和一些不知名的野獸。幸好這些野獸並不是成群結對的,在白天猛獸更喜歡獨來獨往,這些獨來獨往的猛獸並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麻煩,鍾岳峰憑著他的飛刀絕技總是輕鬆地解決掉。
基地的決策者們大概忽視了他的暗器功夫,只怕是熱合曼也會以為他在沙漠中一刀擊斃狼王只是僥倖而已。只有麼雞二人目睹了他這種神乎其神的暗器功夫之後才會驚歎不已。就是這種暗器功夫讓他們的死亡之旅變得有驚無險。
但是,那種突然竄出來的毒蛇帶大家來的麻煩比猛獸更甚,不但有粗大兇猛的黑鱗蛇,還有無聲無息從枯枝敗葉上滑過的各種毒蛇。人跡罕至的森林不但是野獸的世界,也是蛇的世界。最小的只有筷子粗細。卻更讓人防不勝防,讓人毫不懷疑它更是奇毒無比。
倒霉的薛崗因為上一次被黑鱗蛇襲擊後來就由後衛變成了前衛。但是。走在前面的薛崗更到霉,他還是一條小蛇咬了一口,聽到他的一聲慘叫,鍾岳峰就回身把那條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蛇斬做了兩段。又迅地用匕把蛇咬到的地方割了個小口。擠出毒血,又抹上了蛇藥。整個過程不過五秒鐘。饒是如此,他的一條腿也腫成了碗口粗,如果不是鍾岳峰在他一定會當場斃命的,他只好柱著一個木棍行走。
接下來的行程更讓人提心吊膽。好像是一條死亡之旅,所幸的是沒有再被蛇咬傷。
走了半天,才聽到了有流水的聲音,遠遠地聽到油油的流水聲對逃亡者來說簡直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眾人加快了腳步走向河邊。
河流的兩岸沒有那麼茂密的樹木,還有大片綠茵茵的草地,乍一從密不見光的林子裡出來讓人的心理一下子豁亮起來。
雖然陽光已經偏西了,但是天空湛藍,白雲悠閒可愛,五彩繽紛的野花把草地點綴得充滿了盎然生機,不遠處有飲水的動物受到了驚擾撒腿跑進了林子,有著艷麗羽毛的鳥兒飛下枝頭在草地上跳來跳去。時而歡快地啁啾。
眼前的這一切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地獄之門原來不僅僅只有險惡,也有美麗的風景。
「今晚上我們就在河邊宿營吧。這裡可比黑沉沉的林子裡舒坦。」麼雞躺在草地上打了個滾,吃飽了肚子讓他暫時忘了危險。
「這裡並不是安全的地方,野獸常到河邊來飲水,你看這裡的野獸糞便很多,而且常來這裡喝水的還是食肉的猛獸,而不是食草動物,所以,河邊更危險。」鍾岳峰在北疆時有過密林中的生活經驗,一眼就看出這裡是動物經常出沒的地方。
絲雞奇怪地道:「看這些糞便。這裡常來動物喝水不假,但是你怎麼就知道是食肉動物而非食草動物?」
「你看這裡的草這麼茂密,如果食草動物經常來一定會把這裡啃得光禿禿的。就是因為猛獸經常在這裡出沒,那些食草動物都不敢來了。」
二人聽鍾岳峰這麼一分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又沿河往下遊走了很遠,直到了河床狹窄水流喘急的地方,這裡河岸比較陡,動物根本無法到河邊飲水,鍾岳峰決定在這裡宿營,在這裡宿營還不用擔心來自河對面的襲擊,動物不會從這裡過河,就是基地派來的人要涉渡也不容易。
鍾岳峰在四周又簡單地佈置了幾個機關,這是在北疆跟山神爺學到的。如果有野獸或敵人襲擊,最少能起到預警作用。晚上,鍾岳峰與他們並沒有住在一咋。地方,這樣可以避免被偷襲者一窩恰了,而且可以相互支援。
天很快就黑起來了,燃起了篝火。開始了燒烤,鍾岳峰警戒著四周的動靜。不久椅肉的香味就四處飄散,令人饞涎欲滴。如果不是潛藏的危險隨時會降臨,這樣的景色小這樣的時刻,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實在是難得的休閒時光。
所幸一夜平安,連野獸也沒有來打擾。但是河邊的蚊子比較多,不斷地襲擊他們。這些蚊子特別大,幾乎有蜜蜂大咬上一口簡直像被蜂整了似地,弄得三人苦不堪言。對付蚊子就像對付野獸一樣全神戒備。聽到嗡嗡的叫聲,就要用樹枝亂打一氣。把蚊子趕開。
當鳥兒的婉轉喚醒黎明,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麼雞身上被蚊子,丁出了出了許多的包。鍾岳峰身上幾乎沒有包,麼雞一邊接癢一邊罵咋。不停:「媽的。這裡的蚊子也日怪,專揀軟柿子下口。」
鍾岳峰看他手忙腳亂地瘙癢十分好笑,最後叫他在草地上尋了些草嚼
一訃在癢出,果然止住了癢,但又握住嘴只跳起不「慌那種草又麻又辣,鍾岳峰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麼雞到河邊漱了半天口才算好起來。
但是薛崗還在沉睡中,鍾岳峰覺的有些奇怪,薛崗不是貪睡的人,鍾岳峰去叫他的時候現他已經昏迷了。渾身冰涼,情況似乎不妙。鍾岳峰這才知道他中的蛇毒並沒有排盡。
第二天,本來想順河而下或者是順河而上,由於薛崗的昏迷他們只好還留在這裡。鍾岳峰又幫他推拿治療了一番,薛崗仍然沒有醒來。
「那種蛇的毒太厲害了,這種蛇藥的效果不太好,老薛的情況不妙。如果一直不退燒,那就一」
麼雞急了:「龍老大,想想辦法,你一定要救救他。」看著薛崗昏昏沉沉的樣子,麼雞眼圈一紅小差一點兒奪眶而出。除了熱合曼一同從監獄逃出的四人,老七和曼都都死在了「魔鬼之域」只剩下薛崗和他了。
鍾岳峰看他難過的樣子,心裡也惻然,畢竟一同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他剛才為薛崗推拿的時候已經悄悄運氣為他治療,但是真氣好像對蛇毒根本無效,沒有對症的解毒藥。對此他也束手無策。他歎了口氣道:「我也希望他能挺過去。」
「媽,媽我要回家。」薛崗在昏迷中出囈語。
麼雞渾身一顫哽咽著道「老薛。等好了咱就回家他本來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這時卻露出了無限的傷感。是兔死狐悲還是被薛崗的一句夢話惹動了情懷?
鍾岳峰心裡也升起一股難言的悲哀和對親人的思念,無論好人壞人。背國去鄉總會思念故土親人的。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像麼雞他們這樣亡命天涯的人永遠沒有歸家的那一天了,如果讓他們重新選擇,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再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可是,生命中總有很多時候無法選擇。
相對難過了一陣子,然後。他吩咐麼雞照顧薛崗,他準備在附近查看了一下,希望對這裡多些瞭解,如果能逃出地獄之門就好了。
他從夏哈甫嘴裡知道這條河一直往下,就是「地獄之門」的谷口,另一個恐怖組織反*政*府軍的一個基地就在那裡,夏哈甫說那裡密佈地雷應該不假,縱然是他神功厲害也無法飛出雷區,他在秘密軍事基地練時學過佈雷排雷的常識,知道地雷不但能埋在土裡,簡直可以設置在任何地方。
現在,那片雷區只怕是連飛鳥也難以逾越,不然,他就可以從樹上躍過的上游就是另一個峽谷的出口,那裡就是基地的記練基地。絕對有人把守著。要想從這裡出去只能另找出路了。
密林中除了生長參天大樹的地方,就是籐蔓叢生,偶爾裸露的地方也是豬紅色的砂岩,顯然是億萬年前從地下噴出的岩漿痕跡。被驚動的小動物從草叢裡竄出來飛也似地逃跑了,還不時有蛇竄出來,鍾岳峰手中拿住一根棍子,不等蛇靠近就一一擊斃。
他不敢遠離。稍作察看就回來了。半天過去了。薛崗還沒有起色。仍然昏迷不醒,鍾岳峰又替他治療了一番,只是聊盡人事罷了。鍾岳峰和麼雞毫無辦法,只是默默地坐著,等著死神來把薛崗帶走。明天不知道會輪到誰。
「龍老大,這裡的蚊子太厲害了,白天還好,晚上太猖檄了,又不能點火用煙熏驅趕蚊子,要不咱們換一個蚊子少一些的地方?」蟲雞想起昨晚上的蚊子仍然是心有餘悸。
「也好鍾岳峰答應了。
他的功夫精深,渾身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護體真氣,蚊子根本難以近身,但是有蚊蟲騷擾畢竟損犛心神。而且,薛崗仍然昏迷著。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那些猛獸已經找了這裡,整整一天不斷地在周圍進行著騷擾,看來只能離開這裡了。鍾岳峰就用樹枝籐蔓做了個簡單的擔架讓薛崗躺在上面抬著他走。
因為飲水的問題他們不敢離河太遠。在離河邊二三里的地方找到了棲息地,那裡是低矮灌木和叢和高大樹林的相交地方,雖然不利於防守突然地襲擊,但是這裡生長著許多的籐蔓。柔韌又結實,可以編織出綠色的網床,懸在半空,雖然不能完全躲過野獸的襲擊,但是不用擔心毒蛇了。更有一個妙處,綠色的網床在半空中跟樹枝混在一起,如果不到近前根本無法現,而偷襲者一旦走近了就會被鍾岳峰先現的。
「嗯,這裡不錯麼雞很滿意。但是看到昏迷不醒的薛崗心情又黯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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