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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邊緣的一條街有一家規模不小的越南菜館,這家菜館規模不大也不小,但是在唐人街一帶的名氣並不小,因為這家越南菜館是東南亞僑民大同盟總幹事阮中堅開的,這個前越南的少壯派軍官開的這家菜館並不是為了盈利,他只是為了方便同志和朋們聚會而已,他有另外來錢的渠道。
越南菜並不出色,除了越南人沒有人再到這裡來就餐,只有越南人喜歡到菜館來聚會,這裡簡直像是越僑在紐約的會館。
這天晚,越南菜館裡照例座無虛席,所有的雅座單間都已經爆滿,似乎是有一幫子越南人在聚會,菜館裡喧鬧無比。這時有兩個漢子走了進來,他們旁若無人地在大廳裡的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一個高顴骨的越南少女走了過來,她是這個菜館的服務員,操著流利的英語道:「二位先生,請您點菜。」她說著遞來一個菜譜。
「喲西。」其中一個冒出了一句日語,然後指著菜譜隨便點了幾樣菜,這兩個人看樣子像是日本人。
酒菜很快送來了,二人才吃了幾口,忽然撂下筷子,一人一拍桌子惡狠狠道:「八格牙魯,死啦死啦地。」他雖然帶著墨鏡看不清他臉的表情,但是咬牙切齒的樣子顯得很憤怒,是為了這一桌子難吃的菜還是因為太吵不得而知。
滿屋子得意忘形的越南人都被下了一跳,瞪著眼珠子往這邊看。另一個「日本人」迎著越南人的目光輕佻地吹了聲口哨。越南人自然聽出了挑釁的意味,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越南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指著兩個人的鼻子道:「日本人?豬玀!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你阮大爺的地盤,日本豬找死啊。」
他說的自然是越南話,兩個「日本人」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是也猜到了不是什麼好話,一個矮胖粗壯的「日本人」突然站起來惡狠狠道:「八格牙魯,死啦死啦地。」說著伸手抓住了這個越南人衣領把他按在了飯桌,另一隻手撈起一個湯碗,把半碗殘湯全澆在了越南人頭。那邊眾多的越南人這是才醒悟過來,喝罵著圍了來。
個子稍高的「日本人」抬腳一踢,一個凳子非常出去,撞在了衝在前面的那個越南人膝蓋,似乎聽到骨折的聲音,越南人已經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兩個日本人已經隨即跳起來撲進了越南人群,只聽得辟里啪啦的的拳頭著肉的聲音,伴著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矮胖的「日本人」一看轉眼工夫大廳裡能站著的越南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不由得急了:「我這手正癢呢,好歹給我留幾個呀。」這句話突然變成了地地道道的河南話。他說著把手中的越南人摔在了地,搶步過去,一拳把最近的越南人打翻在地,側身躲過飛來的一個菜碗,撲過去又把偷襲自己的越南人打翻在地,又狠狠地跺了兩腳,估計肋骨最少要斷兩根,那越南人在他腳下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雅間裡和樓的越南人趕來時,越南菜館的大廳裡早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越南人,那幾個侍者早已經嚇得趴在了桌子下哆嗦。桌子倒了,碗碟碎了,地一片狼藉。
「哎喲,你打虎爺腦袋幹嗎?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摸?」
鍾岳峰笑嘻嘻道:「我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但是我摸的可是老虎的腦袋,跟屁股不相干。」說著他冷哼了一聲道:「我真想把你的舌頭割掉,本來想嫁禍日本人,咱們好坐山觀虎鬥,讓你說日本話,怎麼連河南話也整出來了?」
陳小虎自知理虧,嘟囔道:「虎爺學了老半天就學會了那一句,河南話說順溜了,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
「就會那一句還是電影裡的台詞。」鍾岳峰想到那些越南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大概沒人會注意到陳小虎順嘴說出的中國話,他們在越南菜館等了幾天才等到這個機會,這些越南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幫會的人在聚會,所以二人才出手的。
打擊越南幫不但是為程石頭報仇,也為唐人街的華人幹一件好事,被這些越南猴子騎在頭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惜那些唐人街的大佬們安逸得久了,那種爭雄鬥狠的血性早已經消磨盡了。
阮中堅的菜館有人鬧事他在第一時間裡就得到了消息,有人敢到他的地盤鬧事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黑白通吃,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不但是越南僑民的領袖人物,更是所謂「越南幫」的幕後大哥級的人物,以越戰退伍兵為骨幹成立的「叢林猛虎組織」的成員大多是他曾經的部下,像東南亞在美國的另一黑幫「佛光掠影」和地下僱傭兵組織「亞洲鐵血兵團」跟他也有密切的關係。現在竟然有人來動他的場子,按中國的話說叫「太歲頭動土」。
阮中堅的手下沒等他召集就不約而同地來了。
「將軍,我已經派手下在唐人街一帶搜查那兩個日本豬了,日本人又怎麼樣?就是山口組惹到我們『叢林猛虎組織』一樣讓他吃不完兜著走。」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越南人,粗壯剽悍,古銅色的臉閃現著桀驁不馴的神色,活脫脫像一隻叢林中竄出來的猛虎。
連日本最大的黑幫山口組也不放在眼裡,這樣的話如果是從別人口裡說出來絕對是可笑之極的一件事,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股氣勢絕對不敢讓人小覷,因為他就是『叢林猛虎組織』的直接指揮者武文豹校,這個黑道組織裡的成員有許多都是軍人出身,所以就沿用了軍隊的軍銜制,校就是該組織最高的指揮者,由一群軍人組成的黑幫的實力可以想像是多麼恐怖。
阮中堅在部隊時曾被授過少將軍銜,而武文豹的校軍銜是自封的,所以他對阮中堅畢恭畢敬的。
「對,哥,我已經調了幾個槍手守在菜館裡,只要再有人去搗亂,管保他有去無回。」這個白皙的青年,眼睛裡閃爍著一雙眼鏡蛇似的毒焰,他正是阮中堅的弟弟阮中強。
阮中堅跟他兄弟的相貌有些相似,不過氣質截然不同,阮中堅沉穩內斂,眉宇間透著堅毅之色,一看就是那種工於心計的領袖型人物。
「阿豹,讓你的手下只可暗中查訪,不要明火執仗的把動靜搞太大了,另外不要把注意力只放在日本人那裡,嘿嘿,說不定是嫁禍於人呢。」
「阮先生,你是說,有人假借了日本人在菜館裡鬧事?」武文豹作為黑幫老大他並不是一個只懂廝殺的的莽漢,他突然瞇起了眼睛道:「那是誰?中國人?」
「這地方是亞裔聚居區,大大小小的黑幫數十個,誰都可疑,不過——」
「不過,以一抵十輕鬆獲勝,具有那麼厲害身手的人大概不多。」武文豹接口道,他馬就猜到了阮中堅話中的意思。
武文豹太熟悉自己手下的實力了,打過叢林戰、經過血與火洗禮的軍人不啻於叢林的猛虎,那種狠辣的身手就連地頭蛇美國黑手黨也不敢輕易招惹,但是十幾個人不到兩分鐘就被對方輕鬆擺平了,連自己也沒有來及從樓下來,對方就已經得手跑了。這等功夫實在駭人聽聞,這些大小幫派中有這等身手的人屈指可數。
「對方不是想渾水摸魚嗎?那咱們就把水徹底攪混了,嘿嘿,唐人街這一段時間太平靜了,該是重新洗牌的時候了。」已經明白過來的阮中強陰笑著道。
武文豹見阮中堅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日本人會襲擊中國人的地盤,中國人也會襲擊日本人的商社。」
「別玩得太過火了,這裡畢竟還是華人的世界,那些華幫雖然都改頭換面做正行了,但是他們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睡著的雄獅還是雄獅,千萬別觸怒了他。美國的洪門開枝散葉,根深葉茂,不是別的幫派可以比的,就連黑手黨也沒有那麼龐大,中國人喜歡內訌,但是遇到外辱的時候又容易抱成團,他們會像滾滾洪流一樣強大。」
武文豹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不以為然,就憑中國人開辦的那些武館和會功夫的那些高手能抵擋住子彈嗎?不過不能玩得過火倒是真的,紐約是聯合過總部所在地,警方的力量還是不能小看的,尤其是恐怖襲擊了那個大樓之後,警方更是加大了反恐打黑力度,動靜鬧大了馬會被警方連根剷除的,這一點他知道得很清楚,所以現在黑幫大規模火拚的場面沒有了。
「你把槍手撤了,在菜館裡打死人還怎麼做生意?馬就被警察查封了。」阮中堅對弟弟道。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人街頭暴死那跟我們就沒有一點關係了,因為在紐約每天都會有人橫死街頭的。」阮中強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那模樣像是叢林中的嗜血餓狼,準備撲向獵物。
所有在場的越南人除了阮中堅之外都熱血沸騰,他們似乎有一種錯覺,不久的將來在唐人街就是越南人的天下,最起碼武文豹就這麼想,自己數百名手下不亞於美國海豹突擊隊隊員身手,每一個人荷槍實彈殺氣騰騰地那是什麼概念?說不定能橫掃紐約!
可惜阮中堅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不然他一定會說:唐人街成不了越南街,因為在美的華人如果是一條江河的話,那越南人充其量只是一滴水,一滴水只能融入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