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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頭被矮子射出的暗器阻了一下,再看那矮子已經趁機鑽進了人群,滑溜得像條泥鰍,轉眼間就不見了。
陳小虎這才緩過勁來,張口罵道:「這狗——東西,這麼毒辣狡猾,是什麼來路?」他本來想罵狗日的來著,忽然想起來美女當前,不能太過粗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漂亮女孩一雙美目滿含著欽佩感激,看得陳小虎有些飄飄然。
旁邊一位有老者,看樣子也是同胞,他壓低了聲音道:「您二位是剛從國外來的,剛才那傢伙大概是越南幫的,我聽他說的是越南話,這幫人心狠手辣著呢,你們二位快走,惹了他們麻煩就大了。」
陳小虎滿不在乎地道:「什麼越南幫?來多少虎爺都不怕,來一個打一個,管保把他們一個個卵子打爆。」美女面前自然不能弱了勢頭,他一不留神粗話又溜了出來。
程石頭卻面色凝重,急忙向老者道謝,老者搖了搖頭匆匆去了,圍觀者也一哄而散。
陳小虎把錢夾子還給了女孩,她自然是道謝不迭,陳小虎通體舒泰,自然是假模假樣地謙虛一番,卻也沒有忘記自我吹噓,反正是謙虛的程度少,吹噓得居多。
他的那雙眼睛也沒有少往人家那女孩露出的那一片粉膩雪白的酥胸瞄,乳溝這麼深,乳房這麼挺,可不是國內那些美女的大平原可以比的,媽的,吃洋麵包怎麼盡往這面發育了。漂亮女孩自然不知道這位見義勇為的好漢這會兒會想得這麼齷齪下流。
程石頭可是知道他是一貫用下肢思考的高級動物,冷眼旁觀把陳小虎的下流樣子瞧得一清二楚的,也難怪他,這女孩兒確實性感漂亮,堪稱一代尤物。不過他心中想著老者所說的越南幫,如果真是惹麻煩說不定壞了追款的大事,想到這裡就沒好氣地道:「陳大俠,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哎呀,大哥原來姓陳,那我叫你陳哥好了,我姓殷,叫雨晴。」
「淫慾情?哎呀,真是好名字,多麼富有『濕』意呀。」名字淫蕩,人更淫蕩,陳小虎心裡淫兮兮美滋滋的。
「殷小姐,今天這事不足掛齒,我們兄弟還有事要先走一步,咱們後會有期。」程石頭見陳小虎猶自喋喋不休地賣弄風騷,又氣又好笑,他心裡這會兒可是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拉住陳小虎扭頭就走。
陳小虎心中鬱悶,這傢伙可真是大煞風景,被拉得走了好幾步又扭過頭對也要轉身離去的殷雨晴道:「殷小姐,我們在老北京旅館住,有空來聊啊。」
程石頭一聽他又當街說出了住址,恨不得把他的那張臭嘴塞,不過看周圍沒人注意這才鬆了口氣。
陳小虎看他陰沉著臉,心中雖然有些發虛,不過他這人煮熟的鴨子,就是個嘴硬,強詞奪理的本事倒是不差,所以就故意氣呼呼道:「你個木頭腦子,不,是石頭腦子,你以為我跟那個女孩那麼套近乎是什麼目的?難不成我還想跟她談戀愛嗎?」說到這裡偷眼看了程石頭一眼,見他雖然沒說話,不過已經露出了傾聽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虎爺我還想跟她床呢,那可能嗎?稍稍一近芳澤就被你這混蛋破壞了,心裡這麼想嘴裡卻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完成咱們的任務嘛,唉,被你小子攪擾了。」
如果是鍾岳峰馬就明白了他這是胡扯,他肚子裡的那幾根花花腸子鍾岳峰可是一清二楚的,程石頭生性耿直,就不會想那麼多,他不解地道:「你色迷迷的樣兒,我怎麼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
陳小虎臉一紅,厚著臉皮道:「不要讓假象迷惑了,我可是個正派人,我那樣做可是有目的,你沒看那女孩一副媚視煙行、風騷入骨的模樣,像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那還不把她嚇跑了,所以我才犧牲了自己的形象來跟她套近乎,想不到你是這麼看我,唉,我可真是冤死了。」
「甭扯淡了,你還沒說自己人家大姑娘是什麼用意呢。」程石頭不耐煩地道,他自然沒有看出來陳小虎這麼胡扯一通就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自己剛才根本沒有想好借口。不過現在他已經想好了理由。
「你想啊,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言語也不太通,兩眼一抹黑怎麼完成任務?你看那女孩穿著打扮,還有那氣質,我敢肯定她家世絕對不一般,如果跟她套交情,那對咱完成任務是不是大有幫助?最起碼也找了一個不花錢的嚮導和翻譯呀,你看咱哥幾個到哪兒人家都看出咱是剛從大陸來的土包子不是?」陳小虎這謊話越編越順溜,到最後連他自己也當成真的了。
程石頭聽他說的天花亂墜,就臉色稍霽,嗤之以鼻道:「說得好聽,我看你是假公濟私才對,看你剛才恨不得眼珠子變成一雙手來。」
陳小虎老臉一紅,訕訕道:「話可不能那麼說,嘿嘿,最多也就是公私兼顧罷了。」糊弄著了程石頭,他心裡樂開了花。
程石頭怕在被越南的扒手跟蹤,所以就帶就陳小虎繞到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街巷,在人少的地方不容易被跟蹤,準備穿過這條街再坐車返回老北京旅館,
突然,身後一輛車轟轟地開來,二人也沒在意,車子臨近的時候突然加速朝二人撞來,二人身手了得反應敏捷,縱身躍開,汽車擦著身體駛過,風刮在臉生疼。
汽車並沒有沒有減速,從窗口裡探出了一人,那人揚起了手,手中握住黑乎乎的東西,赫然是一把手槍,程石頭終究是受過特種訓練的人,電光石火間一邊大叫「虎子,快趴下!」一邊縱身撲出。
槍帶著消聲器,雖然聽不到震耳欲聾的槍聲,只見槍口噴出一道火舌,打在水泥地濺起一串火花。程石頭剛剛將小虎撲倒,卻感覺到肩背一熱,麻痛的感覺霎時間傳遍了整個脊背,他馬意識到自己已經中槍了。他顧不得鑽心的疼痛,抱住陳小虎又是一連幾個翻滾,餘下的子彈盡數落空了。
這裡距鬧市街並不遠,車來車往的,所以那輛車並不敢停下,一梭子子彈打完,汽車已經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