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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岳峰回到海才知道那個陳教授已經跟胡律師聯繫想私下裡庭外和解,因為他知道這場必輸的官司一旦開庭,他的名譽、地位乃至前途就全毀了,知識分子的清高和自尊在他準備把秘方據為己有的時候就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為自己的錯誤做了如下的辯解:他說自己當初對於那個秘方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一經試用效果神奇,又對秘方的藥品成分進行了分析,終於確認這個秘方果然珍貴無比,他強調自己為這個秘方的鑒定付出了不少,理所當然應該享用一部分秘方的利益,他承認自己犯的錯誤是沒有給秘方的主人商量而自作主張。他的這些狡辯只是為了掙回一點面子和名譽而已,他這樣做說不是高級知識分子的聰明還是愚蠢。
按照胡律師的意見要堅決開庭,將這場穩贏的官司進行到底,這一場官司原告方也就是絕對是大贏家,還能實現宣傳秘方商業目的。樂曲揚卻有些猶豫,他跟鍾岳峰相處的這些日子,簡直像是鍾岳峰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瞭解他。他雖然對待惡人往往用霹靂手段,卻又很少斬盡殺絕,非大奸大惡之人總會留一絲的餘地。對待陳教授這樣因為一時利慾熏心的糊塗蛋,鍾岳峰未必會痛打落水狗把他逼到絕地去,樂曲揚想到這些才提出建議暫緩開庭,等鍾岳峰回來請他自己做決定。
果然,鍾岳峰聽完樂曲揚的介紹,未加考慮地笑嘻嘻道:「我看那個陳教授也是偶爾失足,人嘛都有貪念,現在已經悔悟了,咱也的給人留一條生路不成。得饒人處且饒人。憑說人家也算給咱幫忙鑒定宣傳秘方了不是?」
樂曲揚和胡律師對視了一眼,胡律師忽然哈哈笑起來:「果然如此,跟曲揚估計的一樣,看來還是他瞭解你的深啊。傳聞江湖人士大多心狠手辣,你怎麼一點也不像呢?」
「胡律師,你別看小峰是保鏢就以為他就是個打打殺殺在江湖廝混的粗蠻漢子,其實,你看走眼了,他聰明好學有進心,初中沒畢業靠自學連大學文憑都拿到手了,連我父親生前都對他讚不絕口,他可是能文能武的人才啊。」樂曲揚怕胡律師輕看鍾岳峰,就刻意作了解釋。
胡律師一聽他的話果然有些訝異,他原先答應代理這場官司,完全是看樂家的面子,單憑他一個保鏢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一個金牌大律師親自出馬打這種小官司的。連樂福堂都看重的人自然不會像那農貿市場大堆大堆的蘿蔔白菜那樣的「庸菜」。尤其是一個初中沒畢業的人竟然靠自學拿到了文憑,那需要多大的恆心和毅力呢?這一點更讓他佩服不已。
鍾岳峰被樂曲揚誇得羞紅了臉,傻呵呵地做了一個鬼臉,胡律師忍俊不禁,讓樂二少佩服不已的武林高手怎麼沒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呢?就像一個害羞的半大孩子。
鍾岳峰看完胡律師擬出的庭外和解的協議,點了點頭道:「不錯啊,就照這個辦,不過這一條是不是可以刪除了。」
「哪一條?」胡律師接過來一看,原來是讓對方登報道歉那一條,他忽然笑起來:「二少早說你也會對這一條有異議,果然如此,你的法律意識太單薄了,登報道歉將來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對他的名聲有損,但是這也表明了對方的認錯特度,就像是學生寫檢查一樣,這是很有必要的。」
鍾岳峰聽胡律師這麼一說,自然不好再固執己見,就笑道:「你全權處理,俺嘛也不懂。」
樂曲揚笑道:「這是就由老胡按照既定方針辦理,秘方的轉讓卻要你自己拿主意,因為已經有國內外的好幾家著名的藥企業公司表示對你的秘方感興趣了,派來的代表找不到你,就糾纏胡律師和我這個證人,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見見他們?」
鍾岳峰搔了搔腦袋為難地道:「我不是說了嗎?俺嘛也不懂,要不把那些人都召集到一起吃頓飯怎麼樣?到時候你看哪家合適就給哪家。」
樂曲揚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回頭你先把那些廠家的有關資料都看一下。到時候咱們乾脆搞一個小型的拍賣會,也通知別的一些藥廠參與,你看怎樣?誰掏錢多秘方就轉讓給誰,咱們就把洽談變成拍賣。」
鍾岳峰一聽自然無異議:「就這麼辦好了,那主動權交給他們,咱們只管數鈔票。」
胡律師另外有事就先走了。鍾岳峰拿過樂曲揚交給他的一摞子資料瀏覽起來。這些藥業公司共有七家,兩家是國外的製藥公司,其中一家都是日本的跨國藥業公司,另一家是台灣的製藥公司。國內的五家公司除了有一家不景氣的虧損藥廠之外,其他四家都是著名的大企業,生產的藥品經常在電視台黃金時段狂轟亂炸,連三歲孩子都耳熟能詳,鍾岳峰自然也不陌生。
他看完了資料憤慨道:「這小日本真是他媽的精明,簡直是無孔不入,你說你一家做西藥的企業也來打中藥秘方的主意,以前是武力掠奪財富,現在又來搶購知識產權,搞出了產品再光明正大地再掙咱們的錢,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強盜行徑。」
「是啊,日本人生活在那個狹小的海島,有史以來就深受漢文化影響甚深,傳統民族文化處處有漢文化的烙印,偏偏天生又身材矮小,就是人性的極度自卑和極度膨脹矛盾結合升成了一種畸形的民族精神,使他們有一種天生的侵略慾望。」
「不就是些天生的變態和瘋子嗎?這樣的人怎麼還跟他談生意?」
「哈哈,他們有錢呀,以他們的性格絕對會志在必得,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狠很地宰他們一刀了?這家公司拿到秘方後只怕會在中國建廠生產也不一定,畢竟原料都在中國。」樂曲揚篤定地說。
那七家公司的代表一接到通知,都按時到達了,還有其他的一些製藥公司的代表也聞訊趕來。樂曲揚和鍾岳峰二人一見這場面可就傻了眼,到場的那些公司代表除了幾個是男的,竟然來了十幾個美女,而且個個都是年輕貌美,氣質非凡。一時間香風陣陣,鶯鶯燕燕,軟語嬌聲,晃得二人眼花繚亂,簡直像是選美大賽。二人一個是豪門公子卻一貫低調,另一個是大山裡出來的土包子,如何見過這樣的場面,哥倆像一對傻鳥,面紅耳赤地說不出話來。
幸好樂曲揚也帶了一個美女,那是他回海後,樂壽堂而為了讓他盡快熟悉公司業務,早日接手公司事務,給他派的一個叫唐甜的女秘,這個唐甜小丫大學畢業後已經在樂氏公司干了三年了,不但漂亮而且能幹,不然公司也不會派她做了樂曲揚的秘。大公司的秘自然是見過世面的,她一見自己頂頭司的窘樣,不覺暗暗好笑,唐甜甜甜一笑,挺身而出,應酬招呼就一力承擔,兩位「東家」倒像是她的兩個跟班的。哥倆這個感激呀,多虧人家小姑娘仗義,這才沒有出現太尷尬的場面。
二人閒著無事猶自在一旁嘀嘀咕咕的。「這是談生意還是選秀呢?」鍾岳峰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旁邊的一個美女已經聽到了,就撲哧一下笑得花枝亂顫:「鍾先生,您難道沒聽說過現在不都在搞什麼美女公關、美女外社交,總之,什麼都靠美女了,已經到了女權的時代了。」說完挺胸翹臀,得意洋洋的像只小公雞。
鍾岳峰一看,頓時樂了,心道,什麼女權時代,搞這一套美女什麼的還不是針對男人來的嗎,如果真是女權時代就應該搞什麼美男之類的,莫看你的小屁股翹得夠高,不過還是扮不成小公雞。
豐盛的宴席,所有來賓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因為來的目的都不是奔吃的來的,倒是兩位「東家」又吃又喝的不亦樂乎,雖然吃相不雅,不過那種氣派讓那幾個男人相形見絀。這哥倆整的跟非洲飢餓的難民似的,是不是回頭拍賣秘方時想讓人家多施捨幾個錢?在眾多美女含情脈脈注視下吃的如此酣暢淋漓的大概舉世只此二人,女權時代,做個男人容易嗎?
宴會之後,二人打著飽嗝領大家到一個小會議室裡開始洽談。
「現在咱們請秘方的擁有者鍾先生跟大家談談。」主持會議的唐甜道。
鍾岳峰就是一個混江湖的凱子自然不懂得來一段大好形勢的開場白,面對一群活色生香的美女江湖,還真不如面對一群持刀弄槍的殺手坦然自若。他心裡鬱悶得直想吐血,先天級高手啊,就懂得用拳腳說話。眼看看躲不過去了,他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抱拳團團一揖道:「各位兄弟姐妹們,今天俺來到這裡,佔用大家一點時間,給大家表演一個即興節目,表演的好了,給些掌聲鼓勵,表演的不好也給些掌聲安慰。」
······掌聲響起,兄弟們,鮮花、票票也行,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