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峰看蘇紅櫻風騷放蕩,胖男人又在一旁淫言穢語極盡下流,那一腔怒火炙烤得五內俱焚,鐵拳握得啪啪地響,他不想也不敢再聽下去了,恐怕再多待一秒鍾就會忍不住打爆這個男人的腦袋,對蘇紅櫻那一絲的憐憫使他苦苦地忍著,他並不是為了報復蘇紅櫻,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拯救她,只有靈魂受到重創的人,看清這一切才有可能會醒悟過來。蘇紅櫻的神情一一落在了他的眼中。他心裡歎了口氣轉身欲走。
“哈哈,吃軟飯的小白臉,你女人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的,哈哈。”大鯨魚對方對自己的挑釁無動於衷,以為打敗了情敵更是得意忘形,仿佛是突然抖起了男人的雄風。
“小峰——”身後傳來蘇紅櫻撕心裂肺的叫聲。
鍾岳峰身子一震,蘇紅櫻叫這一聲讓他心裡忽然感到莫名其妙地輕松起來,他慢慢轉身子,看胖男人的一雙手仍然插在蘇紅櫻的懷裡就一字一句道:“請你放開她,這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傷風化。”
“好小子,敢跟大爺這麼說話?老子花錢了,老子願意怎麼就怎麼,想在這操她就在這兒操。”眾嫖客哄笑起來。
鍾岳峰終於忍無可忍,一拳揮了去,大鯨魚慘叫一聲跌出老遠。眾嫖客大呼小叫起來,有人干脆起哄:“烏龜跟王八打起來了。”
場子裡頓時混亂起來。看場子的保安已經吆喝著跑了過來。東方夢幻夜總會是洪門孟老大的場子,看場子的保安其實都是洪門的打手,道混的沒有人敢到這裡來鬧事的,所以就養成了這些人平日趾高氣揚的氣焰,現在有人敢在這裡打架,那還不是老壽星和砒霜活膩味了嗎?那些看場子的打手趕到後一看吃虧的大鯨魚是夜總會的熟客,當下也不論青紅皂白,摩拳擦掌朝鍾岳峰撲來。
鍾岳峰本來受了一肚子氣,怒火加幾分的酒意,自然是按耐不住,並不用內力,三拳兩腳就將這些人盡數打倒在地。那些普通的客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連那個大鯨魚也見識不妙捂住淌血的鼻子趁亂逃走了,夜總會裡亂成了一鍋粥,剩下的都是江湖混的人,或者是大有來歷的人,都懶散散地在一旁看熱鬧。
夜總會的值班經理一看不好,這不是有人來砸場子嗎?連看場子的保安都都被打倒了,這樣的事報警顯然不妥,他就急忙打電話向孟震東報告:“東哥,不好啦,有人來夜總會鬧事那人太厲害了,看場子的弟兄們都被打了!”
孟震東的的老婆還有女兒都已經被送到國外去了,他雖然是一個人在國內,但是並不孤單寂寞,每晚都有女人陪他睡覺;但是,他並不包養二奶,這並不是說他潔身自好,而是因為他事事謹慎,他覺得包養一個女人麻煩太多,一不留心就會惹財產糾紛。俗話說紅顏禍水,自己一個幫會老大,身邊有過於親密的的女人往往會壞大事,而且保養女人就像總吃一道菜一樣容易厭倦,反正他的夜總會有的是漂亮女人,只要他願意想玩那一個就玩那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能不斷更新保持新鮮感。
這晚,孟震東又從夜總會招來一個剛來夜總會掛牌的大學生,身材高挑,氣質高雅,有知識的人就是不一樣,聰明而又有品位,做起愛來熱烈而又不失含蓄,騷情起來絕對不比那些淫蕩的專業小姐差,卻又比她們多了一種風韻,把做愛整得簡直就跟風情表演一樣,很有些藝術性。
孟震東牛喘著翻身下馬,依然感到有些意猶未盡。媽的,怪不得當年的那些青史留名的的名妓都是才女,什麼李師師、柳如是、蘇小小這些才女型的婊子之所以這麼出名,按照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說因為他們的才華蓋世,其實那全是他媽的屁話,只怕全是風騷絕世,有才情加騷情,床功夫絕對一流,那些嫖過癮的男人自然賣力宣傳,總不能赤裸裸地說什麼騷媚入骨之類的有失斯文的話,所以就冠了才女之名。古往今來那些大家閨秀中的才女多如繁星,為什麼沒有那麼出名?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沒有跟那些無聊文人床而已,人家就不肯免費宣傳罷了。
孟震東越想越得意,老子嫖女人嫖出了經驗,這些理論如果發表出去估計會震動史學界的。今後玩女人就玩文化素質高的女人,那些庸脂俗粉老子可看不了。想著想著又蠢蠢欲動起來,那女大學生果然知情識趣,正在用一雙靈活的手幫孟震東撫摩揉搓恢復元氣,見他胯下之物又昂首挺胸鮮活起來,也裝作也動情的樣子主動依偎來,一雙小手握住了那活物,一番撩撥,孟震東吼了一聲摟住扭動的蛇腰把她翻在了面,讓她干脆來個倒騎馬縱送不已,孟震東樂得清閒,伸手抓著了兩只撲稜稜欲飛的白鴿子
二人正在性急情濃之時,電話鈴嘩啦啦驟響,孟震東如同熊熊火焰突然澆了一瓢涼水,欲火升騰化作了一肚子的怒火,誰他媽的這麼不開眼,如果讓老子陽痿了,老子就讓你全家死翹翹。那女人想翻身下來,被孟震東一把扯著示意她繼續。他一手握住電話,一手去捻動胸前那一點顫顫欲落的紅櫻桃。
“媽——媽的,誰這麼不——開眼,啊——真是活膩了”孟震東一邊跟夜總會經理通電話,一邊配合著騎在身的女人運動,一個電話沒有打完,就被那女人鼓搗得一洩如注。
夜總會經理聽著電話裡老板的聲音怎麼跟沖浪似的高低起伏,懵懵懂懂中只能跟著節奏走。孟震東聽完夜總會經理的報告,頓時大怒,媽的,還有不開眼的人敢到夜總會鬧事,真是活膩了,不過自己的那一幫子手下也太無能了,一群人竟然被人家一個人就打得稀裡嘩啦的,真是一群飯桶窩囊廢。殺了他,只用槍一擊奏效,但是這個城市自從出了飛賊闖入看守所之後,對槍械的管制嚴多了,只要一有槍聲響起,只怕夜總會明天就得關門。
眼下幫中的幾個頂級好手,就在自己樓下住著,自從受挫於鍾岳峰以後,他就擔心自身的安危,活著才能樂著,他在幫中抽調了這幾個功夫好又忠心的弟兄日夜跟著他貼身保護。幫中已沒有好手了,他忽然想起了梁慕鴻,對就讓他出手,由他無影腳出手,絕對能把事情擺平。
電話另一邊的夜總會經理聽著電話裡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老板怎麼說話氣不接下氣地結巴了?不過夜總會的經理是專管小姐的王八頭兒,一聽那聲音古怪,再聯想到自己親自選的那個女大學生,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差一點兒就笑嗆出來。他掛了電話終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經理,有什麼事值得那麼高興?”旁邊一手下見經理忽然發笑,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老板家裡下雨了。”經理強笑道。那人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半夜三更老板家下什麼雨?
梁慕鴻接到電話,本來不想理會孟老大那些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的江湖勾當,但是聽說是有人去夜總會鬧事,心思就有些犯愁,如果自己不去助拳孟老大的臉肯定會掛不住的,他躊躇了半天就帶著幾個徒弟踢踢踏踏去了夢幻夜總會。
鍾岳峰看蘇紅櫻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對洪門的新仇舊恨加情傷酒意,讓他頓時陷入了癲狂狀態,辟裡啪啦打倒了夜總會的那一幫打手,對圍在周圍那些呼喝笑罵的嫖客也毫不客氣起來,拉住就是一頓耳光,他邊打邊罵:“媽的,賤男人,自己家裡有老婆,卻要花錢出來嫖女人。”
深更半留戀於娛樂場所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情感空虛寂寞尋求慰籍的人,另一種就是純粹尋歡作樂的人,這些挨了鍾岳峰耳光的人就是後者。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白白地挨了一頓打自然不忿,有的掏刀子拼命,有的拿酒瓶子亂摔亂砸,只見一片狼藉混亂不堪。鍾岳峰越發焦躁起來,拳打腳踢勢如瘋虎,只要一有人近身就被他隨手擒下來丟到一邊,遇到持凶器的更不客氣,往往是手斷胳膊折的擋者披靡。
夜總會經理打完電話躲在角落裡嚇得六神無主,他也不敢報警,夜總會裡發生的事多是些見不得光的,警察如果一查,不定會查處些什麼事來,所以東方夢幻夜總會裡發生的事只能按江湖方式解決。夜總會的經理奉了孟震東的旨意通知了洪威武館的梁總教頭,他擦著額的汗哆哆嗦嗦地祈求梁慕鴻快些趕到,只有強者才是無敵的。強者真的無敵嗎?
仁者無敵還是強者無敵?難以說明白,生命有時候顯得多麼脆弱和無奈!
愛心支持有時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