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峰險死重生,反而因禍得福,福兮禍兮,真是不可預測。,。,首。發經此一劫,鍾岳峰決定改變計劃,取消引蛇出洞的辦法,他準備主動出擊,剪除張笑霖的爪牙,打草驚蛇,逼迫他狗急跳牆露出破綻,說不定疤臉強也會露出行蹤,倘若不行說不得只好用強了。
風情酒樓,何小眼瞇著眼愜意地躺在老闆椅,他得意是因為他現在成了軍火南下和毒品北的中轉負責人,這表明他真正成了張笑霖手下的第一干將,地位在胡彪諸人之。哈哈,江湖稱雄不能只憑武力,頭腦才是最重要的。
門突然開了,似乎是吹過了一陣風,何小眼瞇著眼睛看了一下,沒有什麼人。忽然,他覺得脖頸涼嗖嗖的,似乎有人在吹氣,聯想到門無故自開,他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子忽然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確切地說那是一個鬼,只見那鬼的臉血呼呼地,伸出一條紅紅地舌頭,在燈下顯得詭異可怕。
那惡鬼冷笑了一聲道:「嘿嘿,何小眼,你作惡多端,又設計陷害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惡鬼的聲音陰森森地透出冰冷的肅殺之氣,讓何小眼從心底感到一股寒氣,在江湖道爭雄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怖。因為那個聲音他太熟悉了,正是數月前被深埋在礦洞中的「岳風」,一個已經死去數月的人。他當然不認為有人能夠從那洞中生還,儘管那個「岳風」功夫了得,也一樣無法從地獄逃生。不過,何小眼也絕對不是白混的,他當然不相信世間真的會有鬼,眼前這「岳風」應該是有人假扮了來裝神弄鬼的,說不定就是岳風的同夥。
想到這裡,何小眼壯著膽子喝道:「「你是誰?敢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岳風早已經死了,你究竟有何居心?」聲音卻明顯透著底氣不足,顯得有些色厲內苒的樣子。
那鬼冷笑了一聲向他撲來,他剛要張嘴驚呼,一股冷風迎面撲來把他的話生生逼了進去。何小眼頭轟地一下暈了過去。
鍾岳峰的目的就是想從何小眼嘴裡掏出更有價值的東西,然後把他交給警方,把這張黑網撕破了。他在房子裡仔細搜索了一番,除了一把手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單憑私藏槍支罪,以何小眼在瓦多乃至整個北疆的實力來說,這點小罪對他來說無異於疥癬之疾,動不了他的根本。下狠手斃了何小眼也不妥,再說鍾岳峰一直以來收到的就是正統教育,深受道德規範和律法的約束。他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扛起了何小眼縱了出去。
何小眼悠悠醒來,睜開眼一片黑暗,原來是夜裡呀,但是何小眼卻突然感到不對勁了,以練武之人的敏銳感覺躺的地方似乎不是那張寬大柔軟的床,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他驀然想起昏迷前的一幕,鬼臉人,絕對是鬼臉人幹的。他翻身坐了起來,這才覺察到身下是疙疙瘩瘩的石塊。四下裡沒有一點聲響,他心裡恐慌之極,禁不住大聲喊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幹的,你在哪裡?快出來。」
黑暗中響起了陰冷淒厲的冷笑聲,那聲音忽東忽西,飄忽不定。「姓何的,確是老子干的,你使詭計害死了我,我要找你報仇,這洞裡有許多的冤魂,都是張笑霖你們這夥人害的,哈哈,你就留在這裡陪我們。」黑暗深處頓時又響起了許多鬼哭狼嚎的叫聲,聲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還夾雜著惡毒的咒罵聲,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在黑暗中飄蕩。
何小眼感覺到有冷颼颼的風拂過自己的臉頰,突然有一隻手在摸他的臉,他突然伸手去抓,一下子被他抓了個正著,那隻手僵硬冰冷,隨著一個身軀撲到他的懷裡,何小眼一抱之下感覺不對,懷中之人硬邦邦地帶著一股惡臭,他尖叫了一聲滾到了一旁。
「你作惡多端,快快納命來。」那陰慘慘地聲音又響起來了。
何小眼早從鬼臉人話裡聽出這裡正是埋葬礦工和那個岳風的礦洞,剛才自己抱住的正是一具殭屍,此時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自然相信鬼臉人只怕真是那個岳風的冤魂,陰魂未散找自己報仇來了。突然感覺冷風又浸體,直嚇得他扯著嗓子叫道:「岳兄弟,岳爺爺,你的死真是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張笑霖干的,就是這礦難中的幾十條人命也該算到張笑霖頭,他才是這金礦的真正幕後老闆,別,你別過來。」他說著忽然尖叫起來,聲音也如鬼叫似的,倒把正在日鬼弄棒槌的鍾岳峰嚇了一跳。
「媽的,鬼叫什麼,想下死,想下死鬼呀,你馬就是鬼了,鬼下鬼算什麼呢?」鍾岳峰狠狠地罵道,剛才被何小眼那突然的一嗓子嚇得差點兒露出了破綻。「你他媽的姦淫搶掠,販賣軍火毒品,作惡多端,荼毒百姓,死一百回也不冤了,連張笑霖都說他已經年老退出了江湖,現在一切都是由你打理,還怎麼饒你?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五更亡!」他說完拎起那具遇難礦工的屍體又向何小眼撲去。
「啊——,饒了我,一切都是張笑霖那老混蛋干的,軍火是他從俄羅斯黑幫手裡弄的,毒品是他通過張子強,就是那個疤拉臉從金三角那邊弄過來的,這跟我沒什麼關係。」何小眼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護。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嚇得失魂落魄了,褲襠裡濕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了。試想想忽然被一個死去數月的人莫名其妙地弄到一個完全封閉、與世隔絕的洞裡,周圍遊蕩著鬼哭狼嚎的冤魂,任誰也無法忍受得了,他沒有立刻瘋掉但也差不多快精神崩潰了。
鍾岳峰在黑暗的世界生活了數月之久,雖然沒有完全練成黑夜裡視若白晝的「夜眼」,但是在黑暗中功聚雙目依然能夠略視一二,此時隱約見何小眼抖作一團,顯然是駭怕之極。想不到自己孩子式的惡作劇竟然有如此效果,卻是始料未及的。鍾岳峰見把他折磨得夠了,這才厲聲喝道:「你說張笑霖才是首惡,不知有什麼證據?閻羅殿裡敢有一句謊言,一定叫你刀山下火海跳油鍋抽筋剝皮,一百零八種酷刑讓你嘗個遍,再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快快從實招來!」
何小眼嚇得一哆嗦,陰曹地府怎麼那麼多酷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想到張笑霖要把自己當替罪羊,心中自然不忿,當下急忙道:「毒品和軍火一部分藏在嘯林山莊,另一部分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去了,我的風情酒樓什麼也沒有。」何小眼說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你一個冤鬼怎麼跟警察審案似的,而且你一個鬼自然是無所不能神通廣大,問這麼囉嗦幹什麼?想到這裡脫口道:「你——」話還沒出口,又被鍾岳峰拍昏過去。
鍾岳峰從黑暗中取出幾個微型錄放機,放進了口袋裡,敢情剛才群鬼亂哭的聲音都是這玩意兒放出來的。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何小眼壞事做盡自然心驚膽怯,生怕閻王老子請他去做女婿,所以才中了圈套。
鍾岳峰嘿嘿笑道:「這辦法比警局的測謊儀可管用得多。」不但逼出了軍火和毒品的藏匿之處,而且何小眼的話已經被錄了音,將來自可以交給警方作為證據。何小眼早已經被他用特殊手法弄昏了,沒有兩三個小時絕難醒來,所以也不用擔心洩露了秘密。
鍾岳峰見此事一了,忽然想起那具死屍,急忙過去抱起來又送回了原處,那屍體自然是鍾岳峰被困洞中時發現的那具礦工屍體,被他搬過來當做道具演了這一場戲。所幸礦洞深處溫度比較低,屍體腐敗並不太嚴重。鍾岳峰把屍體蓋,又跪下磕了個頭恭恭敬敬地道:「冒犯之處還望莫要怪罪,我這其實也是為你們伸冤雪恨的,我鍾岳峰在此發誓一定要為你們討回公道。」
鍾岳峰把何小眼拖出洞,又照樣把出入的小洞口封嚴實了,看看天光有後半夜了,這才把何小眼夾在腋下,快步走到谷口,原來那裡停著一輛車,正是何小眼自己的車,鍾岳峰不但劫了人,連車也一併開來了,不然這裡到瓦多幾十里路如何能夠按時往返。
鍾岳峰駕著車順利地回到了瓦多,停好車,看看夜深人靜,風情酒樓也已經黑燈瞎火的,這邊疆小城自然比不得大都市可以通宵營業,在這裡一過夜半差不多生意都打烊了。他毫不費力地把何小眼又循原路把何小眼弄進他的辦公室裡,讓他在寬大的老闆椅坐好,看看沒什麼破綻,這才悄然離去。
何小眼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瞇著眼看了看天已經亮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有些吃驚,自己不是被鬼魂弄進礦洞裡了嗎?怎麼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睡著了,難道那一場凶險無比的經歷原來是一場夢嗎?自己明明記得鬼臉人突然在自己身後出現,自己就昏了過去,醒來時卻已經在暗無天光的洞裡,那些冤魂厲鬼還有殭屍······
何小眼越想越糊塗,忽然靈機一動何不到那個礦洞現場去看個究竟。想想恐怖的場面仍然心有餘悸,就把槍揣在身,又叫了兩個手下,這才開了車去了金礦的山谷。到那裡一看,礦洞口還封閉得好好的,想想裡面的冤魂厲鬼禁不著打了個寒戰,不敢在此停留,匆匆地去了。他恍惚了好幾天,最後只得把此事當作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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