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高原遇險
    樂曲揚帶著一顆失落的心又踏了漫漫的高原之旅,駕車出康定在悠揚的情歌聲中出了新都橋一路西行,美麗的康定小城被拋到了身後,那個同樣美麗的藏族少女梅朵也被永遠留在了心底。

    越往西走,海拔越來越高,空氣越來越稀薄,樂曲揚漸漸地出現了高原反應,感覺到胸悶氣喘心慌。不過他不是豪門溫室中的花朵,他青春的歲月大半都是在旅途中度過的,身體自然比普通人健壯些,所以高原的反應並不太強烈,只不過讓他放緩了行程罷了。

    此時車還在西川境內,公路兩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草甸子和荒涼的山,高原春來晚,剛剛破土的草芽在風中搖曳,滿眼新綠倒也有幾分的生氣。過了巴塘沒多遠就進入了西藏。在一個海拔已經超過了四千米小鎮,說是小鎮其實也就一個居民點,檢測了車輛,加足了油,這才重新啟程。

    西藏是是世界的屋脊,華夏大地的眾多山脈都起始於此,許多河流也都發源於此,西藏可以稱得是萬山之祖、萬河之源。西藏雄渾古樸,大氣磅礡的自然景觀,多是天地之間的精彩佳作。天空瓦藍瓦藍的飄著薄薄的雲彩,站得高了彷彿是天離得更遠了。高原的空氣雖然稀薄,不過純淨得像濾過似的。總之,腳一踏青藏高原的土地就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這片神奇的土地征服著每一位來到這裡的人們,無論是朝聖者還是遊客。

    在西藏高原,不但有眾多的自然景觀美妙壯麗,還有許多神奇美麗的傳說讓人陶醉和仰慕,這一切都趨向於極致。巍然聳立的雪峰,一眼望不到邊的廣闊草場,七彩繽紛的陽光······所有的一切都可成就為震撼人心的華美篇章!然而,單有這些是不足以誘人前往的。在世界第三極的西藏,任何旅人和朝拜者所有艱辛的跋涉與疲憊,都會溶匯在神聖純潔的神山聖湖坦誠的包容與見證中,在遼闊坦蕩與縱情放歌中得到無窮的回報,這種來自西藏的回報足可以改變所有踏足這片土地者的思想境界和一生命運的軌跡。對於外來者來說,西藏讓你隨時都會感受到生命和自然的魅力。西藏令人震撼的美無疑又是統一而和諧的,自然風光與深厚的歷史文化渾然一體在這裡表現得淋漓盡致。

    越深入西藏,樂曲揚的心就越激動起來。尤其是嘹亮的雄渾歌聲,讓他暫時忘卻了「康定情歌」的憂傷和煩惱。《青藏高原》響起來了:「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期盼,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哦,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那可是青藏高原?是誰日夜遙望著藍天,是誰渴望永久的夢幻,難道說還有讚美的歌,還是那彷彿不能改變的莊嚴······」震撼,絕對的震撼!在青藏高原再聽這首歌的感覺無法用準確的語言來敘述,只能用「震撼」二字來代替。

    車過昌都之後,地曠人稀起來,路車越來越少,相遇的車都會鳴笛致意,駕車走高原的司機都是值得尊敬的無畏勇者,在路看到了匍匐前進的朝聖者,樂曲揚良久地注視著他們,被他們的執著堅韌感動得熱淚盈眶,他在心裡默默為他們致敬!

    車行駛了幾百多公里的無人區之後終於有了居民點,設有公路服務站,還有幾家飯店專為過往的司機提供食宿的。手機也有了信號,他急忙給家人打電話保平安,因為他習慣了每天打電話回家跟家人問安,他打通了電話興奮地告訴他們自己已經站在世界的屋脊了。

    蔡雲霞事前並不知道兒子這次的目的地是西藏,現在突然聽到他已經了青藏高原,被嚇了一跳,在她的心目中去西藏凶險無比,一口氣不來馬就會死掉的。樂曲揚有些後悔把西藏的事告訴母親,本來想讓她分享自己征服高原的快樂,現在卻帶給她無盡的擔憂。他費了許多唇舌才哄得母親稍稍放心。哥哥樂悠揚卻知道他此次西行的真正目的,他一接到弟弟的電話馬向他祝賀,而且關切地問他現在的具體位置,吩咐他照顧好自己,兄弟之情溢於言表。樂曲揚十分感動,兄弟之間並沒有因為父親遺囑而留下一絲的陰霾。本來想再給妹妹打電話,卻想到因為時差,她那邊大概是深夜,就只得罷了。

    他決定在這裡歇息了一晚,明天再向拉薩行進。晚飯是一頓地地道道的藏族風味的飯菜:青稞做的糌粑,這是藏族的傳統麵食;還有風乾牛羊肉,這也是藏族喜歡吃的肉食品,而且喜歡生吃,初次食用的人可能覺得不太衛生。其實,風乾肉一般在冬天,把鮮肉冰凍風乾,食用時又保持鮮味。,味道鮮美,更重要的是能很好地補充高蛋白熱量,這有助於生活在高海拔地區的人們抵禦寒冷西藏的單調飲食都圍繞著這一點。至於酥油茶和奶酪樂曲揚已經吃過多次了,甚至已經喜歡了這些藏族風味的食品。他一連喝了好幾碗的青稞酒,那是用青稞釀成的一種度數很低的酒,色淡味酸甜,約15-20度,分頭道、二道、三道酒,藏族男女老少都喜歡喝,是喜慶節日必備之欽料。

    樂曲揚正吃得高興,一位漢子拎了一瓶五糧液走了過來:「哥們兒,聽你口音也是從內地來的,我是雲南的,一個人喝酒寡淡無味,來,咱哥們一起喝兩盅。」

    樂曲揚性本豪爽,一見對方如此熱情,也不好推卻,又叫服務員了兩個菜,一個是羊頭涼拌,一個是灌肝腸,都是藏味菜。又了二斤青稞酒,樂曲揚斟滿了兩碗,然後道:「來,咱們先喝這個,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乾一杯,為萍水相逢,也為腳下這片美麗神奇的土地。」說著端起來一碗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然後又把酒添滿。

    那雲南漢子自持酒量大,青稞酒度數又低,當下端起來一口喝乾。樂曲揚愣了一下,又跟他斟滿,自己端起碗又喝了一口再把碗續滿。如是者三,那雲南漢子有些不屑道:「哈哈,兄弟喝酒不行。」

    樂曲揚微微一笑道:「按照藏族習慣,喝酒是雖然倒滿碗,但不一定一口乾盡,根據個人盡量而行,先喝一口,添;再喝一口,再添滿;一直要渴三口,以示尊敬之意,但是最後那滿碗一定要喝乾。中間能喝的自由喝,量小者只需滿碗酒放在面前,離席時需喝完。我只想著在西藏當然要入鄉隨俗,倒叫老哥見笑了。」說完滿飲了碗中的酒。

    那人哈哈一笑道:「老弟一看就知道是個文化人,文化人窮講究多嘛,我他娘的就知道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痛快。來再乾一碗。」那人三碗酒一下肚,頓時就顯出粗豪的草莽本色來。

    樂曲揚也不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跟那人碰碗之後,也是一口氣喝乾。他這些年浪跡天涯,酒量甚豪,二人邊喝邊聊只不過盞茶功夫,二斤青稞酒就告罄了。樂曲揚剛想說自己喝得有些高了,那人已經麻利地打開了五糧液,又斟滿了道:「樂兄弟,來來,叨擾了你一陣子,現在該喝我這五糧液了。」

    二人又聊了這一會兒,那漢子就問樂曲揚的姓名,他只說自己姓樂,並沒有說出自己樂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

    「樂,樂兄弟,咱們相逢就是有緣,再乾了這碗酒。」那人噴著滿口酒氣依然慇勤勸酒。

    樂曲揚推辭不得,只好陪那人把那瓶五糧液酒又慢慢地喝完了。這時已經感到酒意湧,勉強跟那人打聲招呼趕緊回房歇下。那人也搖搖晃晃地回了房間,敢情喝的也有些高了。

    房間裡坐著一個帶寬大墨鏡的人,雲南漢子對那人道:「已經套出來了,確實姓樂,來自海,是那人絕對沒錯。他娘的那小子真是好酒量,差點兒把老子喝翻了。」說著打了個酒嗝,一股子橙紅醬紫的東西突然從嘴裡竄了出來,房間裡頓時像是開了醬坊一樣,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裡還有那麼一股子酒味。他吐完了一頭栽倒在床。戴墨鏡的男人走過去地踢了踢雲南漢子,卻聽到了雷鳴般的鼾聲已經響起來了,戴墨鏡的男人只得掩著鼻子罵咧咧地去收拾不提。

    第二天近中午時,樂曲揚才從醉酒中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感覺頭疼已經好多了。這才起床洗漱了一番,胡亂吃了一點東西準備啟程。想起昨晚一起喝酒的漢子,找服務台一問,那人和他的同伴今天早已經走了。

    樂曲揚自己也開車了路,因為這樣的路車輛稀少,又沒有交警管制超速,他一路就加大了油門,將車速提到了極限。路越往西,下坡路越多,因為拉薩在海拔稍低的窪處,前面有一個大坡,越野車像飛一樣往下衝,樂曲揚感覺到車速過快了,於是就踩剎車,踩下去卻沒有任何反應,樂曲揚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突然感到車的一切功能都失靈了,汽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向前衝。

    前面有一個彎道,方向失靈的越野車向路邊衝去,越過路基,在草地狂奔著,前面是快要乾涸的河溝,樂曲揚打開車門,把心一橫閉眼睛滾了出去,只聽轟地一聲,隨著河溝裡響起的一聲爆炸聲,撞得七零八落的越野車頓時燃起了沖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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