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 第一卷 莫欺少年窮 第九十二章 難當的司令
    嘗窮討,餓討,當然知道窮與餓的滋味兒。但是,就昏百隻窮與餓,就要去搶別人的東西,這種觀念他實在不能接受,搶崔正直那種為富不仁的畜牲還可以,但緬甸那些村寨的山民就像老狼過去的親人一樣,本就缺衣少食,還要去搶他們的,實在是很沒有天理的。要知道。梁山好漢還講究「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王猛子他們這麼做。就是土匪,至少在那些可憐的山民眼裡。是徹徹底底,該殺千刀的土匪。

    覺得有必要和范香蘭討論這事。於是他道:小虎,你能不能請你們范司令到我這裡來一趟,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

    鄭小虎道:「范司令住的地方就在你的隔壁,這裡是她讓你住進來的。不過現在王師長他們正在給范司令接風壓驚,可能要晚些才能夠來

    方寶點了點頭道:「沒關係,等明天范司令閒下來了,你再去稟告。」

    鄭小虎答應著,見他不再動筷了,就先扶他到了床上,然後收拾碗筷出去了。

    過了一陣,他重新回來,卻在左壁打了一個地鋪,顯然是要隨時照

    默默的躺在床上,方寶卻無法入睡,他救下范香蘭,只是因為感念夠師的先輩當年抗日的英雄事跡,也隱隱有些中國人幫中國人的意思。但事情展到現在,這個土匪幫般的骷髏軍他實在沒有辦法再留下去了,只要傷一好,就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場,凶險之所。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方寶正漸漸的有了睡意,而鄭小虎關了門,也在他的對面睡下了。

    然而,此時卻聽到了敲門之聲,傳來了范香蘭的聲音道:「吳寶,睡了嗎?」

    想不到范香蘭這麼晚還回過來。方寶連忙從床上坐起道:「沒睡,小虎,你們司令來了,快去開門。」

    鄭小虎聽著司令來了,早就起了床穿好衣服,去打開了門,見到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戎裝的范香蘭。趕緊敬了一個軍禮。

    范香蘭顯然對鄭小虎並不陌生,點了點頭,道:「小虎,你先出去。我和吳寶有事情要談。」

    鄭山虎回答了聲「是。」就走了出去,並且掩上了房門。

    見到鄭小虎出去了,范香蘭摘下了軍帽,拂了拂如瀑的秀,這才坐在方寶的床邊,看得出來,她沐浴過了,身上散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可是,這一身軍裝雖然讓范香蘭頗有颯爽英姿,但方寶還是喜歡她穿著俸族少女服的打扮。

    瞧著方寶氣色不錯,范香蘭一笑道:「傷口怎麼樣,還在痛嗎?」

    方寶真的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從自已負傷後就處處透著溫柔,但不願亂想,搖頭道:「不怎麼痛了,沒傷著筋骨,上了藥,估計最多一個來月就能夠復原。」

    范香蘭「嗯」了一聲,道:「這段時間我可能有些忙,不能經常陪著你,不過我住的地方就在你的隔壁。有什麼事,你叫小虎來叫我。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挺機靈的。」

    方寶聽著她這話,頓時笑了起來道:「其實你年紀也不大,聽起來倒像是小虎的再姨一輩似的。」

    范香蘭聞言,忽然微皺起了眉,幽幽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大,可是卻不能不大。」方寶當然能夠理解她不得不讓自已成熟的處境,忍不住道:「阿蘭。你知道那些白米是怎麼來的嗎?」

    范香蘭一點頭道:「當然知道。是從離野人山最近的佤族村寨搶來的。」

    方寶立匆道:「那你覺得這樣對嗎?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范香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垂下了頭,沉默了好一陣才道:「我們也沒有辦法

    方寶搖頭道:「不,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你們不願意去想辦法,現在不是還能夠挖到一些野菜嗎,也能夠捕到一些獵物,對了,還可以捕魚。為什麼一定要去搶那些山民的米」小

    說到這裡,想起鄭小虎看自已吃飯的神情,他又道:「還有,為什麼這些米只能當官的吃,當兵的為什麼只能吃野菜,這太不公平了

    范香蘭道:「我們的制度向來是這樣,士兵們沒有誰有異意的。」

    方寶指了指自已的頭道:

    心刁是沒有異意,但他們的大腦會想。對了,你看討中國的午哪沒有?」

    范香蘭搖頭道:「赤匪的電影我是從來不看的。」

    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些**的後裔對中國**或者中國解放軍還是以「赤匪」相稱,那種敵對的觀念實在是根深蒂固,方寶也只能歎氣。道:「不管什麼赤匪不赤匪。我只知道,這些你們眼中的赤匪過去艱難的日子不比你們現在好多少,在爬雪山過草地的時候,條件比野人山更差,別說野菜樹皮,就是皮帶也煮來吃了,而且據當官的和當兵的吃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他們並沒有走一路搶一路,而是把百姓當做了自已人,讓更多的百姓參加進來。最後把你那些爺爺輩的**打趴了。阿蘭,說實話,我覺得你們現在的制度有問題,觀念也有問題,會讓越來越多的人怕你們,然後恨你們,跟著就打你們。」

    范香蘭又默然了一會兒才道:「你說的話和柳先生有些像,柳先生也叫我們不要再搶了,然後官兵都吃一樣的東西,可是猛子哥和上官師長卻很反對,說我們幾代人在緬甸就是這樣生存過來的,沒有什麼不對,而且如果軍官和士兵的待遇相同了,誰還會奮力的立功升職,軍官需要指揮作戰,要保證軍隊的運轉。享受不一樣的待遇,是很正常的事。」

    方寶立刻道:「你是司令,那你應該拿一個主意啊。」

    范香蘭望著他道:「正因為我是司令,才不能隨便拿主意,柳先生和猛子哥的話,都有各自的道理,可是現在這支隊伍要靠猛子哥和各位軍官支撐下去,我如果走錯一步,就會引起軍官們的不滿,引出更大的麻煩,當初我爺爺他們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是靠搶糧食才活下去的。猛子哥說,那些佤邦山塞肯定還藏著糧食,過幾天再去一趟一定會撥一些出來,我們只需熬過了這幾個月,派出探子,把洪三橋那邊的情況摸清楚,就要走出野人山動襲擊,讓洪三橋血債血償。」

    范香蘭絕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女人,**的上下級觀念向來是很重的,在目前的情況下,如果要求官兵同一待遇,要他們一起去吃野菜,引這些軍官的不滿,的確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方寶只得道:「那就隨你了,我只是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怎麼做與我無關,反正我傷好之後就離開了。」

    聽他說到離開,范香蘭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黯然,但很快就點頭道:「也好,我們和洪三橋這個叛徒的仇恨與你無關,而這裡的環境又這麼差,你是應該離開的。」

    說到這裡,她就起了身,拉開了門。向著喜件而去。

    望著范香蘭消失的背影,方寶又是一歎,這黑骷髏實在不好做啊,特別像是范香蘭這麼一咋。還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子,承受的壓力只怕不是外人能夠想像的,不過自已似乎也幫不上她什麼忙了。

    到了第二天,方寶並沒有閒下來休息,而是讓鄭小虎攙著自已到了外面的一片接樹林裡,讓他給自已的兩其手臂懸了二三十斤的石頭,便對著一株大梧樹開始練起掌刀劍指來。雖然沒有藥物浸泡,可是現在他的手掌與手指已經結了一層繭,沒有那麼容易破皮了。

    晚上的時候,他也沒有讓自已無所事事,而是盡量用上身練習瑜伽。這玩意兒不僅能夠提高身體的柔韌性,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清滌靈智,讓心情寧和,越是惡劣的讓人焦燥的環境,就越有必要練習。

    而當他練習完躺在床上的時候,大腦裡偶爾就會浮現出一個嬌艷性感,勾人心魄的倩蘇,自然就是他的「好兄弟」吳莎妮,當初自已不告而別,甚至拒絕了她畢業回東北前再見一面的要求,絕對是惹她生氣了,不過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回到中國後,當然能夠解釋清楚,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在什麼地方,找到工作沒有,但話說回來,就憑這咋。「狐狸精」撩拔男人的手段。到哪裡不能混八寶飯吃,甚至搞不好已經傍上了某大款或者某權貴,正開著名車住著別墅招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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