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六上午,司徒夜慵懶的呆在辦公室裡,渾身都是懶洋洋的,什麼都不願意做。前些日子與杜如意一起接待了幾位客戶,忙碌了好一陣,倒也是卓有成效,成功的接下了幾筆大的訂單,卻也著實把她累壞了。杜如意走後,本部派來的五位保鏢就留了下來。美其名日是保護,司徒夜卻知道有幾分的監視的味道在裡面。但如果說這是徐玉的安排,司徒夜倒是不怎麼想念雖然二人在方旭的事情上鬧的不是很愉快,可是以司徒夜對徐玉的瞭解,卻敢不認為徐玉會使出如此小器量的伎倆。
『肯定是有人搗鬼,或者是攛掇著玉姐作出這樣的決定,對了,如意姐說兩位小姐擔心哥哥,建議玉姐派五個人在暗中保護小旭。哼,於影倩,風靈兒,你們兩個終於開始擔心了嗎?』司徒夜冷笑著,喝了口茶水,『風靈兒,你數次給我難堪,若不是看在玉姐與小旭的面子上,我早就……,哼,兩個天真小丫頭,莫非還真的以為你們的哥哥今生只會疼愛你們兩個嗎?可惜的是,早已經有人提前動手了。』提到『動手』二字,司徒夜的腦海中便浮現那晚方旭與柳佳相吻纏綿的鏡頭,芳心止不住一陣的悸動,玉面上也罩上了黯然的神色。
司徒夜自從知道方旭在X的消息後,心中曾千百次的恨不得立刻與方旭見面,一慰相思之苦。她甚至還在想,拼得挨徐玉責怪,也要讓方旭知道自己對他的情義。只是轉念一想,方旭始終把自己當成是個最親的姐姐來看待。若是自己猛的表露情意,嚇壞了他,自己恐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司徒夜這才按捺住那顆早已跳動不已的芳心,忍愛著單相思地苦苦煎熬,等到了現在。
當年老道隱約提到過X有寶藏而『鎖情環』便是藏寶之一的事情,當時方旭年紀小,而老道也拿著這些當稗官野史給他講,所以方旭便當故事來聽。聽過後呵呵付這一笑,很快便忘記了。而司徒夜當時陪立在旁,也碰巧聽到。她的記憶力很好。便將這件事情牢牢的記住。
後來紫鳳幫的村璉心告知她胡哲地事情後,她便留心上了,並將老道的話與之做了個對比。
最後便大力杜漣心幫助胡哲,目的不外乎是得到那個『鎖情環』。只是這些日子杜璉心跟水月總是來報告說:三大幫派現在盡全力幫助胡哲尋找那寶藏的地點,奈何很多天過去了。
卻沒有什麼實質性地進展。這著實讓她很苦惱。
司徒夜歎了口氣,隨開電腦。點開其中一個文件夾,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掃瞄的照片,是司徒夜所有照片地整合。司徒夜打開最後面幾張,一張一張的閱覽著,這幾張是司徒夜與方旭的合影。一張一張看下去,方旭地個頭是越來越高,由起初抱著司徒夜的柳腰、對著鏡頭大作鬼臉,變成了拉著她的纖手、傻傻地笑著,最後便成了與司徒夜並肩而立,雙手緊緊的貼著褲縫,神情靦腆。
「冤家,你這個厚臉皮,也知道害羞嗎?」司徒夜甜甜地笑著,輕輕撫著液晶屏幕,纖纖玉指在方旭的俊面之上輕輕的打著轉,神容間癡癡一片,雖然這些圖片她看了無數次了,只是每次看起來,她總是會如此失態,因為這些照片總能讓她回憶起與方旭度過的那些安心而快樂的日子,那種日積月累的濃累感情逐年類月的沉澱在心底,便就成了一片難以言明的甜蜜。
好半晌,司徒夜才回過神來,司徒夜被自己的動作羞的紅了臉,忙不迭的四下張望,雖然屋裡再無其他人,她還是生怕被外人看見。那動作若是落到外人眼中,保證會大跌眼鏡,此時的司徒夜哪有半點的成熟穩重,那神情倉皇,便如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探頭探腦的。
半晌後,司徒夜方才平靜下來,隨意點著圖片。猛然間,又一張圖片映入了司徒夜的眼簾:一個書香氣十足的白衣英俊青年與穿著樸素、貌美如花的司徒夜站在一起,二人身穿學士服裝,對著鏡頭擺出了勝利的手勢。那男子卻正是司徒夜的男友蘇名中。二人當時正值青春年少,都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司徒夜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而蘇名中卻得到了去日本留學的資格。二人懷著對未來日子的憧憬照了如此一張合影,這也是二人最後一張合影。
司徒夜整個人便呆住了,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懷念或是痛恨之情,只是單純的驚訝與懷疑,因為自從喜歡上方旭以來,她早已經將所有與蘇名中有關的東西全都毀掉了,這裡怎麼會有這副照片哪?司徒夜面上變了一變,心中便明白了。原來前些日子她在無聊之際,上了一會兒網,QQ上人申請加入好友,司徒夜也沒有多想,便通過了。二人聊了一陣,那個人說是自己的老朋友,司徒夜初始還以為是方旭哪,心中高興萬分,只是聊了一會兒天,那人始終不透漏自己的名字,反而說起了上大學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司徒夜這才恍然,原來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只是當時她也沒往蘇名中身上聯繫,委實這個人她早已快要忘掉了,現在能讓她記在心中的男人,除了她父親,恐怕就只有一個方旭了。
司徒夜因為忙於事業,與昔日的好友早已經失去了聯繫,此時見了大學同學,當然欣喜萬分,二人聊的極是開心。雖然那人堅決不吐露姓名,司徒夜也沒有見怪。
後來那人說自己現在在日本,要到中國來。司徒夜表示大力歡迎,那人沒有說話,卻又發了一張圖片給司徙夜,司徒夜接收了。而此時突然來了個電話,司徒夜也沒來得及看,便順手存了起來。司徒夜接完電話後,繼續與對方聊天。對方顯然等的很是焦急,當時便沒頭沒腦的問她:「怎麼樣?」
司徒夜也沒反應過來。順口答道『好,歡迎回國』,並說自己現在在X工作,對方如果有空暇時間的話。希望來找自己,老朋友好好聚聚。對方當時好像極是激動,連連打了好幾遍『真的嗎?』對此司徒夜很是不解,但是也沒多想,便將自己地電話與工作地址告知了對方。後業司徒夜因為公事繁忙。也忘記了去看那幅圖片。
司徒夜本來極為聰明,這件事情又是太過明顯,微一思索。便知道了這副圖片十有八九是蘇名中發過來的,當時自己接電話耽誤了一陣時間。他想必認為自己正在看圖片哪,所以當自己表示希望他來找自己時,他才會表現的那激動。
司徒夜覺得事情實在太巧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聲音中有著淡淡的譏諷這意,下一刻,司徒夜便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
蘇名中與司徒夜同時漸江京華人,雙方俱是普通家庭出身。二人地戀情是從大學開始的。
蘇名中畢業後自費到日本留學,家裡為此便負債纍纍,卻還差一大筆錢,多虧司徒夜勸的自己的父母點頭,拿出了二老地積蓄給了蘇名中,才讓蘇名中成功到了日本。
蘇名中到了日本後,接連碰到好幾次倒霉的事情,不是自己受傷,就是把別人撞傷,總之運氣壞的一塌糊塗,破費很大,而蘇家與司徒家卻都已經沒有多餘地錢提供給他。當時是司徒夜厚著臉皮跑到各家親戚家去借,而後同事同學也被她借了個遍,而她每個月的工資更是一點不拉的給蘇名中寄去,自己卻每天回家蹭父母地飯,衣服也不捨得買一件,這才勉強讓蘇名中支撐下去。蘇名中對她的也是表現的感激涕零,差點沒說來世作牛作馬以做報答了。而司徒夜雖然為此巨債纏身,可每每想到蘇名中學成歸來後地幸福生活,便又陶然起來了。
所謂癡心女子負心漢,這句話用在司徒夜與蘇名中身上倒是貼切的很。兩年後,正在司徒夜對日後滿懷憧憬之際,從蘇家傳來一個電話,打破了她少女的甜蜜的夢。
蘇名中結婚了,對方是日本騰井家族當代家主的二女兒,騰井家族是日本勢力最雄厚的家族之一,蘇名中可謂是從此一飛沖天。只是這麼一來,可害苦了司徒夜。
面對著蘇家二老一臉真誠的謙意,司徒夜只是冷冷的不發一言,蘇名中壓根不接她的電話,而司徒夜在撥了第一遍後,也沒有接著撥打,卻只是不發一言的拿起蘇家放在桌子上的那厚厚的一疊錢,起身回到了家中。靠蘇名中的分手費,司徒夜將所有的債務還清,將多出來的三萬塊給了父母後,便在父母的哭泣不捨聲中,獨自一個到各地流浪去了。她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裡,離開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司徒夜後來跟小方旭講過,自己失戀的時候沒有書上描寫的那種被戀人背叛後痛不欲生的感覺,只是單純的不想聽任何人的憐憫之語,因為那會讓她覺得這是一種施捨,更是一種諷刺。
司徒夜先是去了山東,然後便在煙台打拼,因為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找到合適的專業,生活的很是困苦。後來在家政的聯繫下,做了方家老太太的保姆,司徒夜始終認為,這是自己幸福生活的起點。
司徒夜勤懇聰明,很得老太太的歡心,而且她的才能漸漸得到徐玉的賞識,便成功的進入了方家的內部,更認識了八歲的小方旭。
因為從小受著良好的家教,方旭身上絲毫沒有沾染任何有錢人家貴少爺的習性。只是因為徐玉看的緊,從小到大很少有機會出去玩,所以總纏著司徒夜講這講那,司徒夜對他也很是喜愛,一來二去,二人的感情就變的很好了。
『那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小旭的呢?只記得他九歲那年,自己與他偷偷溜出去逛街,卻被綁架,他為了保護自己,捨生忘死的與綁匪周旋。最後雖然成功的保住了自己,小旭卻被折磨地不成年人形,若不是老道來的及時,恐怕……,可這個小傻瓜偏偏還張著滿是鮮血的嘴巴朝自己笑。說什麼』司徒姐姐,我厲害吧。姐姐你別哭,你要是感激我,等我長大了。
便嫁給我吧。『司徒夜眼眶潮濕,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便順著玉面輕輕滑落。司徒夜輕輕抹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你現在長大了,可姐姐也老了。姐姐是想嫁給你。可你這個冤家,肯要姐姐嗎?」
『說起來當時自己應該也沒有喜歡上小旭才對,究竟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恐怕真地也是無從考究了。只記得他十四歲那年,道長要帶他出去遊歷。自己當時很是傷心,送他走的時候是自己有生以來哭的最厲害的一次,連玉姐都沒自己哭地大聲,想想還真是丟人。』司徒夜的玉面不由的緋紅一片,擦乾眼淚,喝了口茶,望著裊娜地霧氣,又陷入了沉思。
……
司徒夜拚命的工作,想要驅除心中的難過與思念,兩年下來,成績斐然,贏得公司地一致讚譽,也成功的成為了徐玉身旁三大紅人之首。
兩年後的一天下午,方旭遊歷歸來,方家老太太喜出望外之際,拚命打著電話,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來看看她地寶貝孫子,而很愛老太太歡心的司徒夜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司徒夜當即便丟下了手頭上所有地事情,在手下那不解迷惑的眼神中拚命的往回趕,連公司的規定都置之不顧,她當時表現的就如同是一個苦苦等待情郎歸來的小女孩一般的急切。
司徒夜到了方家,方旭早已躺在自己床上沉沉的睡著了,原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眼下雖然無礙,卻很是虛弱。
老太太本來是執意要等著自己的寶貝孫子醒來的,後來在老道的勸說下才滿心不情願的回到自己房間,卻又連連的叮囑司徒夜,方旭一醒來,就去叫她。司徒夜自然是滿口答應。
老太太與老道走後,偌大的臥室裡只有司徒夜與方旭二人,望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方旭,兩年的遊歷,讓方旭更加成熟,司徒夜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方旭那宛如太陽神般英俊而剛毅的俊面,心底的思念與愛意便如怒潮般將她整個的包圍住了,這一刻,司徒夜便完全明白了自己對方旭的心。只是她也明白,這個男子有著良好的家世,日後的妻子十有八九是名門閨秀,最起碼也要年輕漂亮。自己的這番感情恐怕是沒有結果了。
想到這,司徒夜心中一陣愁苦,眼圈便紅了,顫抖著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方旭的俊面,隨著二人肌膚的磨擦,司徒夜急促得喘息著,終於忍不住輕輕俯下嬌軀,那嬌美宛如鮮花般的唇瓣便輕輕的印在了方旭的唇上。
徐玉從婆婆處得知方旭歸來且昏迷沉睡的消息後,思子心切,便也心急如焚的趕了回來。
待推開虛掩的房門後,徐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夜的玉手輕柔的撫摸著方旭的面龐,正與昏迷中的方旭甜蜜的接著吻。
「小夜,你在做什麼?」徐玉不信與驚訝的聲音清晰的落到了司徒夜的耳膜之上。
司徒夜如同被針紮了下,猛的跳了起來,嬌靨紅若霞燒,更是不敢望著徐玉,宛如做錯事情的小女孩般緊緊的低著頭。
徐玉倒是沒有太過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平時對司徒夜的終身大事很是關心,也常讓方臣介紹一些條件優秀的單身漢與司徒夜認識,司徒夜感動之餘卻表示很是冷淡,這讓徐玉很是奇怪,她想或許司徒夜是舊情難忘,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兒子。
徐玉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別人,她找司徒夜談過數次話,每次都陡勞無功。司徒夜的執迷不悟讓徐玉很是惱火,徐玉的脾氣甚是暴躁,終於在一次被司徒夜激怒後,把她遠遠的發配到了X.……
司徒夜憶起往事,心中既感甜蜜又有些悲傷,幽幽歎了口氣,正待起身出去看看。通話器響起:「夜姐,有一位蘇先生想要見您。」司徒夜的手下不論男女統統都尊稱她為夜姐而從不稱她的職位,恐怕是跟司徒夜與手下同甘共苦很得手下愛戴所致。
司徒夜一愣,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嬌聲道:「讓他進來吧。」
房門打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看他的樣貌,卻正照片上地蘇名中,只是看起來更是成熟穩健。西裝革履,意氣騰騰,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
「小夜……」蘇名中甫一進門。便緊緊的盯著司徒夜,好半昨,才反應過來。邊深情的叫著司徒夜的名字邊張開臂膀朝她抱來。
司徒夜纖眉微皺,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起身,隨手一指沙發。嬌笑著道:「蘇先生,隨便坐。別客氣。」
蘇史中顯然沒料到司徒夜竟然表現地如此冷淡,只道他仍然還有些怪罪自己,忙不迭的道:「小夜,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真的。」說著話,又朝司徒夜走了過來。
司徒夜面色冷地可怕,沉聲道:「蘇先生,請你自重一些。否則,我隨便叫一聲,我的保鏢就能夠請你躺著出去。」
司徒夜目中寒甚濃,蘇名中不由的打了個寒噤,這才老實地坐下,他此時方才知道,司徒夜不再是以前那單純的小夜了,她身上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便是久經商場地自己,也為之惴惴不已。
司徒夜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緩聲道:「蘇先生,此次來找我,是為了公事哪,還是為了敘舊?」司徒夜的語調平淡中夾雜著淡淡地笑意,那神情語氣便似在問候一個不太熟悉的朋友一般。
蘇名中細細思索著她說地每一個字,卻著實無法推測出司徒夜的真實感情。不得已心一橫,便照著先前想好的說辭,真誠的道:「小夜,這麼多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真的,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聽我解釋……」
司徒夜笑瞇瞇的聽著,突然擺擺手,道:「算了,你也不必解釋了。當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你,你一個人在異地他鄉,遭遇的痛苦我們沒法想像,真的,我真的不怪你。」司徒夜的面上真誠一片,望著蘇名中的眼神中絲毫沒有夾雜任何的譏諷與嘲弄。
蘇名中心下大喜,連聲道:「小夜,我早知道你善解人意,很會為別人著想。我先前還總擔心你不會原諒我哪,這次我回來了,就不會再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帶回了好多資金,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開公司,一起生一群可愛的孩子。」
還未司徒夜有所表示,蘇名中又望著司徒夜癡癡的道:「小夜,你還是跟原來一樣漂亮,不,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哪。」
司徒夜笑嘻嘻的聽著,蘇名中見狀心說『有門兒』,沒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順利,女人果然好騙的很,正待加把勁,卻不料司徒夜嬌笑著道:「她也常常誇我漂亮哪。我總以為他是哄我的,原來是真的耶。」司徒夜的語調嬌滴滴的,神情嫵媚動人,看的蘇名中心神一蕩,色相授予,只是待回過神來,微一思索,面色卻是變了,鐵青著臉,道:「他?他……他是誰?」
司徒夜一愣,接著又恍然道:「你看我這記性,忘了你出國這麼久,這件事情也沒跟你說,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蘇名中聞言一怔,卻又哈哈大笑道:「小夜啊小夜,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現在隸屬於方氏集團,什麼未婚夫,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司徒夜突然冷聲著插口道:「那騰井家族派你來找我幹什麼?」司徒夜說的很急促,壓根沒有給蘇名中思索的時間。
蘇名中順口答道:「自然是接近你……」蘇名中猛的住口不語,卻見到了司徒夜嘴邊綻開的那一抹冷笑。
「果然是有目的哪。」司徒夜笑著道。
司徒夜的笑容依然是平淡一片,而蘇名中額頭上的冷汗卻已經流了下來,顫聲道:「小夜,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才,你相信我。」
司徒夜搖搖頭,笑著道:「蘇先生,你究竟來中國幹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奉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不是從前的蘇名中,而我,更不是從前的司徒夜。」司徒夜動作優雅的喝了口水,面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卻是冷酷一片,蘇名中與她的眼神甫一相對,雙目便如被刺痛了般的忙垂了下去。
蘇名中略一思索,道:「小夜,我真的喜歡你,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結婚,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在蘇名中的設想裡,司徒夜最起碼會問一下『你不是有妻子嗎?』這樣類似的話語,哪怕是諷刺或是唾罵,那這樣自己也可以將提前安排好的說辭說出來。這番經過語言大師們反覆修葺過的話語,他自信即使不能讓司徒夜動心,也定然會給她不小的震撼,那今後自己成功的幾率就大的多了。
哪料司徒夜卻壓根沒理會他,只是正色道:「實在抱歉,我的機會已經給別人。」她那認真的態度,任何人都能看的出她絲毫沒有開玩笑。
蘇名中一愣,面色變的很是難看,司徒夜笑著道:「對不起,蘇先生,我還有事,請。
唉,你怎麼還不走哪,我可不想請我的手下抬你出去,那會很失禮的。「
蘇名中見司徒夜如此態度,也不敢再逗留,無奈的歎口氣,丟下一句「小夜,我不會放棄的。」便走了出去。
司徒夜嬌笑著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是喜悅一片,『小旭,我今天真的感覺到了,除了你,任何男人都不會讓我心中起一點波瀾。』……
中午時分,司徒夜開車回家,因為心情愉悅,一路上開的飛快,豈料,樂極生悲這句話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在行經市區時,一個收勢不及,狠狠的與一輛橫穿馬路的的士撞到了一起。奧迪A6的氣LANG沒有打開,司徒夜但覺渾身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神思恍惚間,便模模糊糊看到路邊一間鋪子上『計氏藥店』四個斗大的金字,司徒夜絕望的慘呼了一聲「小旭……」,便再也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