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此時倒也沒急著走了,不是他不想走,他此刻渾身疼痛,真氣混亂,他要趁著現在的空閒趕快恢復,否則他即便現在逃了也逃不遠的,誰知道這幾個傢伙還有沒有同伴?如此一來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金木水火土還有尤俊受傷甚重,如果不是自己最後手下留情的話是必死無疑。不過眼前這個妖媚的女孩子竟然拚著自己受傷也要救助同伴,這倒是讓他吃驚。
林雪瓊銀牙緊咬勉力站起,渾身卻因為脫力而不停的顫抖,金手躺在地上生死未知,尤俊雙手撐地卻怎麼也爬不起來,渾身經脈熾熱如同被震斷般的難受。木水火土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對視苦笑。
方旭冷冷的看著強自站立的林雪瓊,真氣漸漸的理順了,內力迅速的恢復著。『是殺了他們呢?還是放過呢?』隨著力氣的恢復,方旭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了,如果殺了他們的話,與異能跟同盟的仇就算是結定了,自己就算不怕,可是自己的父母呢?還有如果連累若若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那就……;可是如果不殺他們自己的心頭之火委實難以平復。
在方旭犀利的眼神下林雪瓊感覺自己如同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眼神中的冷意更是讓自己猶如墜入冰窖中那般難受。從來沒有過的害怕情緒開始在林雪瓊心頭縈繞,對方身形如岳、不動如山,即便是受傷肯定也比己方七人要好上太多。
『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他的手裡,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連他的真面目都沒有見到。』想到這裡,林雪瓊開口了,「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嗎?」聲音無奈且無助,己方七人全都是年輕一輩個中翹楚,尤其是自己跟尤俊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今天他們設的這個局即便是盟主親來也要費好大的勁才能逃脫,如此看來這個執法者的武功比起盟主來也不會差太多了。
「嗯?」方旭一愣。
「我不想做一個糊塗鬼。」林雪瓊苦笑道,「還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殺害車玉權的兇手?還有你到底多大?」
話音剛落,尤俊跟木水火土也放棄了掙扎,眼神急切的望著方旭靜靜的聽著他的回答,以執法者的手段他們肯定是難以活命了,既然如此何不做個明白鬼呢?
「呵呵…」方旭怪笑,笑的幾人心中發顫,方旭陡然停住,對林雪瓊道:「車玉權是我殺的。我比你們要大好多,所以輸給我你們也不要不好意思。」
頓了頓方旭接著道:「至於我的真面目你們就不要看了,繼續糊塗下去吧。」說完轉身要走。他已經決定放過這幾個小子了。
在場諸人皆都一愣,林雪瓊奇道:「你不殺我們?也不問我們到底是誰?」
方旭緩緩轉過頭來道:「我為何要殺你們。你們無非是那兩個組織裡的人,你們也只是替別人賣命的可憐蟲而已。」語氣中的譏諷之意甚重,幾人大怒,士可殺不可辱,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方旭望著氣的俏臉煞白的林雪瓊道:「喂,別生氣了,趕快恢復一下力氣吧,這裡可不是很太平的。你們現在的狀況連一個三歲小孩子都不一定打的過。何況,我又怎麼捨得殺你!」最後這句話是方旭看見林雪瓊的如花面靨不知如何就想到了柳佳,於是嘴皮子一哆嗦,鬼使神差般的說出來了,話一出口,方旭立刻面紅耳赤,還好有面罩遮住別人也看不見,尤俊跟木水火土傻傻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方旭,實在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這麼一個冷酷的高手嘴中說出來的。
林雪瓊俏臉緋紅,羞怒道:「你……」
方旭目中閃過一絲羞意,乾咳一聲道:「再見了。」轉身欲走,尤俊又開口了,
「喂,執法者,我們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不過你今天不殺我們,我雖然感激,但是,但是依然不會放過你的。」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面上變色,水柔更是急的直朝尤俊使眼色。
「噢?是嗎?」方旭玩味著看著尤俊,冷笑道:「很好呀。不過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下次最好多來幾個人。今天要不是我心神極不平靜,又怎麼會為你們所乘,被你們偷襲得手。」話語中滿是自傲與無奈,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兩個黑鐲子他沒有帶來,那是他的武器,他最厲害的功夫沒能施展。
幾人愕然無語,木水火土心想:怪不得一開始這麼容易就得手了,原來是執法者心有牽絆,不是他們異能厲害。
林雪瓊心想:怪不得自己不弱於水火二人的『銷魂吟』對執法者一點用處沒有,原來他們幾人能夠得手是因為執法者心神失守。
尤俊苦笑道:「我正懷疑以你的內力修為哪那麼容易讓人控制了心神,原來……,咳…咳咳。不過這件事情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隱藏實力讓我們麻痺豈不是更好?」
「我雖然對你們沒什麼好感,不過你們的勇氣倒也是讓我佩服,你們的武功也算是湊合了。我不希望下次你們因為大意死在我的手裡。」方旭冷冷的說道。其實他說出實話是想加深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年齡,因為照常理內力修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來越高。如此一誤導,自己暴露的幾率就小了。
「湊合?湊合!?」尤俊一怒,接著苦笑道:「也對,在你眼中我們的武功僅僅是湊合而已。」
「執法者,你單憑自己喜好任意施毒手,雖為替天行道、救助世人,可你不要忘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心存太多殺念,如何順天而行,又如何探求天道?」林雪瓊突然嬌聲道
「好生之德?順天而行?」方旭聞聽此言渾身巨震喃喃念道。目中有了一絲疑惑,『難道自己的做法真的不對嗎?太過於狠毒了嗎?還是自己天性就是毒辣之人?』方旭怔怔的想著,如此一分神,本已壓抑住的傷勢又蠢蠢欲動,但覺渾身百骸疼痛酸麻,眼冒金星,喉嚨一甜一口血幾乎噴了出來,方旭大驚不敢多想,將血強行吞了下去,運功勉強壓住傷勢。
「執法者,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因為立場不同不敢苟同,不過我想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如果考慮為國家效力,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的。」木秀看到執法者眼中閃過的疑慮之色,忙趁熱打鐵道。
方旭聞言冷冷的一「哼」,不屑回答,木秀心中大怒,卻也不敢發作。
「喂,執法者,我們有沒有可能成為朋友?」尤俊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話。這個尤俊一向是膽大妄為,不受世俗局限,對執法者的所作所為也有幾分贊成,此次前來的原因一是完成同盟交代的任務,二來就是來見識一下他的武功。如今對於執法者的武功是欽佩不已,當下就起了結交之意。
方旭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尤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了一下道:「朋友?誰知道呢?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一次你們是奉命行事,大家立場不同我可以放過你們。如果你們不知進退,下次再落在我的手上,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不再停留,頭也不回的飛掠而去。
林雪瓊呆呆的望著方旭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尤俊大叫道:「大姐,人都走了,你還傻看什麼?」
林雪瓊被尤俊的大嘴巴吵的回過神來,又羞又怒道:「你叫我什麼?你活膩了嗎?」明顯的顧左右而言他。
尤俊一吐舌頭,嘻笑道:「我叫你阿瓊,阿瓊,呵呵。」
水柔聞言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尤俊忙道:「阿柔,我的好阿柔,你別生氣,我跟阿瓊沒什麼的。真的,我發誓。」
水柔聽他如此親熱的叫自己,心中一甜,朝尤俊嬌「哼」了一聲道:「我料你也不敢跟別的女人有什麼。」
尤俊聞言苦笑,這個水柔人如其名,給人的感覺是水靈溫柔,可是就是愛胡亂吃醋,心眼也小。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林小姐,麻煩你看一下金手,看他傷的怎麼樣?」火烈急道。木水土也紛紛朝場中唯一能動的林雪瓊請求著。
「我沒事的。」金手悠悠醒轉,朝喜出望外的木水火土點點頭,對著林雪瓊道,「多謝林姑娘援手。」他昏迷中感覺到有人將他體內嘈雜的真氣一一練化,他昏迷前記得是被方旭甩向了林雪瓊,看來定是她施援手救助了自己。
林雪瓊冷冷道:「不必客氣。好了,大家都快點恢復一下吧。」說完盤膝坐下,調息起來,其他六人見狀也紛紛挪到路邊黑暗處打坐調息。
一個多小時後狂風漸起,不停的咆哮嘶吼,打坐的六人依次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不過腳步都很是虛浮,看來只是恢復一些力氣而已。
「唉,我們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了,除了幾個老傢伙也沒幾人比我們厲害。今晚我們七人圍攻,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未建寸功,說出去誰會相信俊開口歎道。
「媽的,我最少要花上五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這個老傢伙實在太厲害了。」火烈剛站起來就破口大罵。
「我沒有個十天半月是恢復不了了,這個執法者,我看即便是顧老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金手長歎道,頗有點英雄末路的味道。
「輸給這樣的高手也不算丟人,聽他的口氣他最少也有五六十歲了吧,我們都還年輕,還是有機會超越他的。」土厚給金氣,當然順便也給自己打氣了。
「超越?憑你!?省省吧。」林雪瓊不屑道。
「你!」土厚大怒,就要反駁,卻被金手攔住了。
「好了,好了,怎麼說大家也算是共患過難了,都少說一句。」尤俊出來做和事老了。
「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殺我們?聽他的口氣肯定不會是怕了我們的組織才放過我們的。」土厚道。
「可能是不屑或者認為不值得為了我們幾人得罪同盟跟異能所吧。」木秀道。
「其實我對他倒是很佩服的,是條真正的漢子。」火烈突然歎道。
「火烈,你什麼意思?」金手奇道。
「他人雖然臭屁了點,可是快意恩仇,行俠仗義,卻比我們要強的太多了。我們這麼多年幹了什麼?沒完沒了的任務,有幾樣是為了老百姓做的?平時接觸到一些腐敗的事情誰又管過,誰又敢管。不說別的,我們所裡那麼多人都對太子黨不滿,那裡面都是些普通人,我們隨便出去一個人都夠他們喝一壺的,可又有誰敢去管呢?連厲形教官那麼正直無畏的人都敢怒不敢言。任由這些混蛋胡作非為,有的時候我真希望可以像執法者一樣放開手腳去好好教訓這些混蛋一頓烈一拳狠狠的捶在地上,恨恨的罵了一句。
「官員腐敗,『太子黨』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們這些小兵能管的,我們雖然身具異能,可說白了還不是別人的棋子。」木秀歎道。
「所以我就佩服執法者,敢作敢為,比我們強多了。其實不管你的手段如何,只要老百姓擁護你,你就是對的。」火烈道。
「好了,火烈,這些話在我們幾個人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出去亂說,尤其是太子黨的事情更是提都不要提,知道嗎?」金手囑咐道,一臉的凝重。轉身又對林雪瓊尤俊二人道:「二位就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過,好嗎?。」
林雪瓊冷冷一笑:「你放心,我們還沒有那麼八卦的,不過我早就聽說這個由京城高官子弟組成的太子黨囂張慣了,有機會倒要見識一下。」
林雪瓊不再理會金手他們,對著尤俊道:「對了尤俊,你說這個執法者有沒有可能是青松前輩見過的那個人?」
尤俊想了想道:「我覺得不可能。雖說我們剛才都是拚盡全力,可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沒道理這麼快就把我們擊敗的,照常理短短三年他的武功不可能增長的這麼快。」
兩人一問一答,金手五人聽的是一頭霧水,可也不便問。
「尤俊,沒想到你還會使雙手劍,你為何要隱藏自己的實力,甘願排名第六,你剛才顯示的實力絕對在我之上,我想即便是排名第三的暗者也未必是你的對手。」林雪瓊話題一轉,望著尤俊,美目中閃過一絲疑慮。
「嗨,浮名如泡影,過眼雲煙而已,排名又有什麼意思哪?執法者在修行者裡倒是沒有排名,可我們這些才俊榜的高手還不是照樣讓人家打的遍地找牙。」尤俊聳聳肩,自嘲的說。
「算了。走吧,我們回去給各自的老大匯報一下,我現在倒是好期待那些老傢伙的表情。」林雪瓊嬌笑道。
眾人都笑了,不過笑容中卻頗有點無可奈何。
方旭沿著馬路旁邊昏暗的地方一陣直奔,路上冷冷清清,跑到半道卻有了一絲氣喘,傷勢隨著急奔已經漸漸壓抑不住了,此時遠處響起了陣陣警笛聲音,原來自從執法者出現後cz市警方就開始戒嚴了,每晚都有派人在cz市區及附近巡邏。
『真是作繭自縛,以自己目前的狀況恐怕不到家了,如果半路被警察發現就慘了』,方旭現在有點『龍困淺灘遭蝦戲』的感覺。四周都是建築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方旭快步跑著,正有點著急,忽然看見前面出現一片建築群。『夢裡水鄉!』
此時後面開來一輛三菱帕傑羅越野車,看來是開往夢裡水鄉的,車子在拐彎的地方減速,方旭心有所悟,飛身貼著地面躍出,在靠近車子的時候側身一個魚躍迅捷的鑽入了車底,方旭伸手抓住底盤,舒展身軀將身體緊緊貼在底盤上,宛如一體,即便是白天,如果不好好觀察的話也不會發覺的。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了三分多鐘速度慢了下來,一個輕巧的轉彎,停住了,然後就是電子門打開的聲音,車子微微加速開了進去,七扭八歪後停住了,接著就是自動車庫門開啟的聲音,車庫內的照明燈隨之打開,跑車慢慢開了進去,停車熄火,車門打開,方旭偏頭看去看見了一雙雪白嫩滑欺霜賽雪般的蓮藕玉腿,鏤空花邊絲襪,足蹬小巧的運動鞋。
「呀!」車主人叫了一聲,聲音如百靈鳴叫清脆悅耳,方旭聽來卻覺得有一絲耳熟。緊接著『叮噹』一聲,金石相交之聲,原來是鑰匙掉到了地上。方旭暗暗叫苦,這該死的鑰匙好死不死的掉到了車底盤之下,就在他的身下。
「討厭。」女孩子不滿的嘟囔著,低下身來揀鑰匙,蹲下身子的同時頭一仰,卻看見了在壁燈照耀下無所遁行的方旭,方旭手腳用力猛然從車底躍出,女孩子雖然吃了一驚,但是明顯沒被嚇住,急退一步左手一拳擊出,拳風霍霍,力道竟然不弱。方旭雖然受重傷,可是也沒把這種小把勢看在眼裡,左手一叼一咬將女孩子的手擒拿住,但覺入手滑膩舒爽,身形一轉站在了女孩子的背後,左手微一用力將女孩子的手扭到了身後,女孩子反應也挺快的,右臂一個肘擊,撞向了方旭的右肋,但覺像是擊在一團棉花上絲毫用不上力,大驚之下抬腳猛的一踩方旭的腳,感覺就像是踩在一塊石頭上。
方旭不為所動,急伸右手扣住了女孩子的喉嚨,柔聲道:「我沒有惡意,我受了傷,只想找個地方療傷,我放開你,你不要亂動也不要叫嚷,我就不會傷害你的。」
輕柔的聲音讓女孩子安靜下來,女孩子不再反抗,輕輕點了點頭,方旭慢慢將手鬆開,剛才的飛身一躍牽動了他的傷勢,只覺得天旋地轉,緊咬舌尖才保持著清醒。
女孩子慢慢轉過身來,看見方旭的裝扮,面上一愣,趕忙摀住小嘴,眼神重竟然沒有害怕,而是有一絲驚喜的神色,女孩子低聲問道:「你是執法者嗎?」
方旭看見女孩子的容貌也是一愣,她竟然是自己救過的那個楚玉娟。聞言一愣,點點頭。
「太好了,我終於看見你了,我可是你的偶像,不不,我是說我是你的fans,你是我的偶像。」楚玉娟笑嘻嘻的說道。
「偶像?」方旭一呆。
「是啊!我們好多同學都很崇拜你的,大多是些女孩子哪。」此時的楚玉娟哪裡還有一絲大小姐的傲氣,低眉順眼的表情可愛極了,「你武功真是好。剛才從車底飛身出來的功夫是不是輕功哪?輸給你我倒是一點都不冤枉。」
楚玉娟興奮的說著,卻發現方旭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驚訝道:「你剛才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哪?要不要到醫院?噢,不行,醫院不能去,那怎麼辦哪?」說罷顰起了眉頭用心考慮起來。
方旭看著這個自己見了兩面卻給自己兩種感覺的女孩子,無奈的一笑道:「我自己可以運功療傷的,我想借你的車庫一用。你趕快回家吧。」方旭感覺到楚玉娟對自己的誠意,心下放鬆。
「不行的。」楚玉娟忙道,「這種車庫的燈都是感應燈,只要有人在裡面它就會一直亮著,如果被保安發現不對勁肯定會過來查看的,到時候你就危險了。這樣吧,你到我住的地方去療傷吧,我那裡有好多藥的,o繃紅藥水消炎藥紅花油什麼都有。」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方旭,期盼著他的同意。
方旭想了想,搖頭道:「不好吧,如果嚇著你的父母就不好了。」
楚玉娟嬌笑道:「沒關係的,我是一個人住的,不過這幾天有個朋友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她的功夫很好,而且也好崇拜你的。」
方旭覺得自己快不住了點頭道:「好吧,如此就打擾了。」
話音剛落,方旭身子一歪,楚玉娟忙扶住他,兩人蹣跚的走出了車庫,幾分鐘後到了一幢小別墅前。楚玉娟來到門前,在門旁的密碼器上輸了幾個數字,然後密碼器上方的牆壁打開了一個小洞,露出一塊觸摸屏,楚玉娟伸出拇指在上面按了一下,原來是個指紋識別器,低揚婉轉的電子合成聲音響起:「歡迎您回來。」
大門騰的一聲脆響,楚玉娟拿出鑰匙開了門,扶著方旭走了進去,邊走邊抱怨道:「開個門都這麼多手續,我都快煩死了。」
走進寬敞的大廳,方旭實在不住了,盤膝坐在地上運起功來,他對楚玉娟倒是很放心。片刻頭頂開始冒出騰騰的熱氣,頭頂之上約五寸的地方籠罩著一片淡淡的血霧,不停的翻動卻不擴散,如同被束縛住一般。楚玉娟驚訝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對執法者更是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