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家丁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托付
    「既是如此,那夫人就好生歇著吧,我明日再來探望。」林晚榮神色正經,大聲說道。蕭夫人輕輕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二小姐見娘親不說話,便拉著他往對房行去,推門而入,只見屋內仍保持著他當日被劫走時的模樣,纖塵不染。

    林晚榮一屁股坐在塌上,想起那夜寧仙子的模樣,心裡頓時生出無限思念,沒了我,也不知神仙姐姐一個人住在崖上會不會不習慣。

    蕭玉霜吩咐丫環準備了熱水送進房來,望著那大木桶裡漂浮的散發著芳香的點點花瓣,林晚榮奇道:「這麼大一桶,我怕是用不完呢,太浪費了,二小姐,不如我們一人洗一半,你放心,我絕不會偷窺,可以叫環兒在中間拉上簾子監視——」

    環兒聽得掩唇噗嗤一笑,轉過臉去。二小姐臉色嫣紅:「你就是這麼壞,誰要與你洗一半。方才娘親受了驚,我要去與她說會話。等你沐浴完了,我再來陪你。」

    「咦,夫人受驚了?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二小姐還是陪夫人要緊。」林晚榮面帶得色安慰玉霜,二小姐聽不懂他話裡意思,還當他是真心慰藉,心生感激,輕輕點頭,帶了環兒行出房去。

    等到房門關上,林晚榮飛速脫完衣衫,嘩啦一聲跳進木桶,濕熱的水汽往身上一蒸,渾身舒顫,連毛孔裡都透著快意。心中忽然浮起絕峰之上,偷看寧雨昔溫泉沐浴的場景,心裡又溫馨又企盼。

    桌上放著一身嶄新的內衫,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林晚榮隨手翻了幾下,卻見那內衫乃是上好蠶絲織成,純手工縫製,針腳細膩,手藝精美,內衫的下擺處,繡了一對成雙的蝴蝶,正展開翅膀、翩翩飛舞,旁邊還用紅線繡著一個小字——林,那最後一筆還未完成,帶著幾縷細細的線頭。

    咦?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林晚榮心裡奇怪,將那衣衫翻來覆去瞅了幾遍,只聞那衣上淡淡的幽香,便知是女子所制。這蕭家便是靠賣布製衣起家,有此手藝倒也不奇怪,只不知這是出自誰的手中。

    換上嶄新的衣衫,柔軟細膩,甚是舒服,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窗外月色如水,恬靜怡人,也不知仙子姐姐這會兒在做什麼?大小姐又在哪裡?仙兒找到安姐姐沒有?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卻聽木栓輕響,房門輕輕打開,一個苗條的身影鑽了進來。

    「誰?」林晚榮驚了一聲,難道是安姐姐來殺我了?就算她長了翅膀,也沒這麼快啊。

    「壞人,是我。」那女子聲音帶著羞怯,帶著顫抖,夜色朦朧中,隱隱看清她秀麗的輪廓,竟然是二小姐。她外罩脫去,只著一襲粉紅的衫裙,發育飽滿的身形微微挺立。

    「玉霜,你不是在陪夫人說話麼?」林晚榮驚喜叫了一聲,正要去拉她,二小姐抬起頭來,臉上滾燙,忽地一咬牙,小手顫抖著掀開他被子,身子軟綿綿地滑入絲被裡。

    她嬌軀又軟又滑,新近發育成熟的身段似是初綻的蓓蕾,凸凹有致、玲瓏剔透,還帶著一股沐浴後的清香,仿如一朵剛剛盛開的百合花,清麗可人。

    如此一個誘人的小美人主動鑽到床上,林晚榮心裡急跳,忙吞了口口水,將她嬌軀往懷裡一摟:「二小姐,不要啊,我才剛成年。」

    「討厭,你這壞人——」二小姐臉色似火,輕叫一聲,伸出似蓮藕般潔白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光潔如玉的臉頰貼在他胸前,連林晚榮都能聽見她怦怦的心跳。

    「吻我——」黑暗中,二小姐似乎增添了許多的勇氣,小手環住他脖子,紅嫩的櫻唇微微張合,目中柔情似水,抬起頭來勇敢地望著他。

    「我,我真的不太擅長這個呢。」林晚榮撫摸著她柔滑的臀尖,無恥笑道。

    「討厭,嗯——」二小姐嚶嚀一聲,話未說完,便被他覆住了嬌唇。他身軀孔武有力,胳膊將她環的緊緊,二人貼得如此相近,玉霜如遭雷擊,渾身酥軟地躺在他懷裡,任他索取那甜蜜的津液,連呼吸都似乎要忘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霜只覺自己都要斷氣了,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他,鼻息咻咻、嬌喘吁吁,眸中泛起火一樣的情意:「壞人,你就會欺負我。」

    林晚榮眨了眨眼,笑道:「怎麼欺負你了,我這可是應你要求——」

    「不許說。」二小姐臉色紅透,小手覆蓋在他嘴上:「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從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你就開始欺負我——」她臉上泛起一絲甜蜜而又羞澀的笑意,將臉頰用力貼近林晚榮胸膛,小聲而又堅定道,「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欺負我——」

    這個要求真的很難拒絕,林晚榮將她柔嫩的身子綣起抱入懷中,心裡卻是一片安寧平靜:「玉霜,夫人睡下了麼?」

    二小姐俏臉嫣紅,緩緩搖頭。林晚榮大吃一驚:「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難道待會兒她要捉姦?」

    「捉你的頭。」二小姐嬌笑著打他一下,動作輕柔,目光似水。她猶豫了一下,忽然輕輕開口,「壞人,我問你一件事,你須得老實回答我。」

    林晚榮急忙點頭,二小姐哼了一聲:「方纔娘親開門之時,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她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看清什麼?」林晚榮奇道,「咦,夫人開過門麼?我怎麼不知道?」

    「可娘親說,她看見你——」二小姐凝視他的雙眸,似乎要看穿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林晚榮眨了眨眼睛,歎道:「夫人真的看見我了?噢,看來我最近用眼過度導致視力急劇下降,應該找個大夫好好瞧瞧。二小姐放心,下次我一定把夫人看清點,不叫你們失望。」

    「什麼看清?看不清才好!」二小姐輕呸一口,面色羞惱,她對著林三左瞧右瞧,見他神色如常,一本正經,實在瞧不出端倪,唯有點點頭,柔道,「那我就相信你了。壞人,你欺負我就夠了,可不能欺負我娘親。」

    這話說得有水平,林晚榮握住她小手乾笑幾聲:「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麼?」

    「應該不是吧。」二小姐眸中忽然淚珠蘊積,低下頭去輕聲道:「壞人,你恨不恨我們家?」

    「恨?這是從何說起?」林晚榮嚇了一跳。

    蕭玉霜幽幽道:「你數次遇險,都發生在我們蕭家,這次更是差點送掉了性命,連娘親都覺對不住你,難道你就不怨恨?」

    「這有什麼好怨恨的?」林晚榮朗聲一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說死,我也死了不只一回兩回了——」

    「不要瞎說,」二小姐急忙摀住他嘴唇,「你不會有事的。」

    林晚榮在她潔白細嫩的手掌心吻了一下,笑道:「那你是怎麼勸服夫人,要到我這裡來的?」

    蕭玉霜臉上掀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神色溫柔而莊重:「我與娘親說,從現在開始,我要保護你,時時刻刻,叫你再不受一絲傷害!」

    「保護我?」林晚榮愣了一下。

    「你不信?」蕭玉霜神色一急,刷的一聲,竟從腰後掏出一把晶亮的匕首:「我有這個,誰要敢動你,我就和他拚命——」

    林晚榮忙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匡噹一聲扔得老遠:「傻丫頭,我沒事的,你可別犯傻——四德小子辦事太不牢靠了,這匕首怎麼還沒融掉,要是傷到了你可怎麼辦?」

    蕭玉霜依偎在他懷裡,幽幽道:「寧我死,不可你死,我不要你再出一點點的事!」

    望見小丫頭無比莊重的神色,林晚榮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心裡忽然湧起淡淡的甜蜜和感動,緊緊地擁住了她,不發一言。

    二小姐似是察覺到了他思緒,衝著他甜甜一笑,在他臉上輕吻一下:「壞人,謝謝你,你是最好的壞人!」

    最好的壞人?林晚榮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夜擁著玉霜如花般嬌嫩的身軀,他心裡出奇的平靜,除了在小丫頭身上摸摸抓抓外,竟是再也興不起一絲齷齪念頭。於他而言,實在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

    翌日一早醒來,枕邊幽香猶存,玉霜早已不在身旁。出了內宅門,四德正在將大盆的花草往園子裡搬,見了他頓時興奮叫道:「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大概在辰時與暮時之間吧。咦,這花草是從哪裡弄來的?」

    四德小聲道:「這是夫人托人從金陵帶來的,都是福伯栽植的新品種。夫人說三哥在金陵時就最喜歡花,她叫我們種一個大園子,弄成和金陵一個模樣,等三哥以後有功夫的時候,就帶著小姐們在裡面采採花,尋找一下從前的感覺。」

    四德口若懸河,林晚榮聽得暈暈乎乎,帶著小姐採花找感覺,這還真不是一般人幹得出來的,夫人倒是有心了。

    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二小姐,正要往內屋回轉,卻見對面行來一個成熟婀娜的身影,氣質優雅,腳步匆匆。

    「嗨,夫人,這麼早就出來散步啊?咦,這不是鎮遠將軍麼,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喂,小子,我警告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我比你更會咬人——」

    蕭夫人手中拉著的鎮遠將軍,一見著他的面便躁動不安、狂吠不止,林晚榮嚇得一蹦老高,緊緊摀住了屁股。

    夫人看得有趣,掩住小口咯咯輕笑:「林三,我聽玉霜說,你一隻拳就能打死老虎,這鎮遠將軍與你也是熟人,你還怕它作甚?」

    二小姐還真是心疼我,明明是百拳才打死惡狗,到她口裡,就變成我一掌殺死虎了。

    「夫人,你這麼溫柔美麗、純真善良,怎麼也養起惡狗了?」見了鎮遠將軍吐出的猩紅舌頭,林晚榮渾身冷汗,這可是從金陵來的老冤家,大意不得。

    夫人不答他問題,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聲音輕柔:「林三,這幾日,你還好吧?」

    「勞夫人掛心了。」見那惡狗虎視眈眈,林晚榮不自覺退了兩步,笑道:「我好得很,行得高、看得遠,百無憂愁。」

    「行得高、看得遠?」蕭夫人喃喃念了一句,臉色忽然一片嫣紅,心中羞怒交加,惱惱的瞪他一眼,忙將頭轉了過去。

    哎喲,不好,說漏嘴了。林晚榮愣愣神,見夫人臉紅耳後,成熟玲瓏的身材前凸後翹,潔白的頸項泛起片片粉色,極為動人。他心裡猛跳,急忙擺手:「夫人,冤枉啊,昨天你衣裳穿得太厚,我可什麼都看不見。」

    蕭夫人紅唇輕咬,臉如火燒,握緊鎮遠將軍繩索的小手輕輕鬆了一下,那惡狗沖了幾步,汪汪大叫起來。林晚榮魂飛魄散,調頭就逃,卻正撞在一個柔軟的身子上,二小姐的聲音響起:「壞人,你做什麼?」

    林晚榮似是遇到了救星,急急抱起玉霜嬌嫩的身子:「二小姐,你來得正好,快保護我,惡狗要咬人了。」

    沒想到平日裡強硬得跟石頭似的林三竟然怕狗,蕭夫人看得好笑,正要將鎮遠將軍喚回,卻見林三正在偷偷打量自己,她俏臉一紅,又作了個冰冷臉色。

    「快放我下來,娘親還在這裡呢。」二小姐鶯聲燕語,羞急道。

    鎮遠將軍見了蕭玉霜,立馬搖頭晃尾、安靜了下來,林晚榮這才長長吁了口氣,蕭玉霜掙開他懷抱,面色羞紅:「你與娘親說什麼,鎮遠將軍為什麼要咬你?」

    「這個,」林晚榮打量了蕭夫人一眼,「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和夫人討論一下眼光的問題。夫人讚我眼光好,哪知鎮遠將軍心生嫉妒,就要咬我——」

    這人便是鬼話連篇,那鎮遠將軍就是一隻惡狗,又不會偷看我,能嫉妒你個什麼?蕭夫人又羞又惱,做聲不得。

    二小姐看了看娘親,又瞥林三一眼,笑道:「我才不信,定是你惹惱了娘親。壞人,你可不要冤枉了娘親,她原本比你還怕狗,只是自你出了事,她心中內疚,就一咬牙將這鎮遠將軍要了過去餵養,調教來看家護院。」

    「原來如此。」林晚榮長歎一聲,臉色嚴肅,「請夫人放心,此次北征,若我還能活著回來,我一定視蕭家為我家,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報答夫人知遇之恩。」

    這傢伙方纔還賊眉鼠眼,轉眼之間卻是如此正經,聽他說話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夫人無奈歎了口氣,白他一眼:「什麼視蕭家為你家?我連兩個女兒都許給你了,這蕭家難道還能給了外人,你說話便是要氣死我。」

    林晚榮嘿嘿乾笑了幾聲,沒有說話。蕭夫人見他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心裡有些不自然,忙道:「你真個要去領兵打仗?」

    「不錯。」林晚榮點點頭,長歎一聲,「既然很多事情注定了要去做,我也絕不會推辭。今日上午我就在家裡幫著夫人處理些商事,等過了晌午,我便去見李泰謀個差事。戰火無情,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見他臉色沉重,蕭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與這林三說話,時而快樂,時而悲傷,真個叫人目不暇接,也不知他怎生得這個性子。

    「林三,你過來。」蕭夫人目光溫柔,對他點頭,林晚榮急忙行了過去。

    夫人拉過玉霜的小手,緩緩遞入他掌中,柔聲歎道:「自此刻起,我便把玉霜交給你了,只望你能好好待她,莫叫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娘親——」二小姐羞喜交加,撲入母親懷裡,淚水卻是湧落出來。

    「傻孩子。」蕭夫人疼愛地撫摸著她秀髮,眼睛有些濕潤。

    「那個,夫人,還有大小姐呢?」林晚榮腆著臉皮道。

    蕭夫人淚珠湧動,正在情切,卻被他打斷,哭笑不得,忍不住白他一眼:「你臉皮倒確實厚得有些模樣,說是兩個女兒許你,哪還能跑得了你?」

    見玉霜緊拉著林三大手,羞喜交加的模樣,夫人長歎出聲:「罷了,罷了,玉若雖不在,我便一併做了主張,將她姐妹二人一起許了你——」

    玉霜羞澀道:「姐姐不在,便請娘親做個禮媒替代。壞人,我將姐姐交給你了——」二小姐拉著夫人的小手,直往林晚榮手中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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