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表少爺讀書不怎麼樣,玩這些卻是熟練之極,笑著在她屁股上猛捏了幾下道:「這些時日出去遊歷了一番,卻不曾想冷落了姐姐,實乃小弟之過。」
郭表少爺肆無忌憚的與老鴇子調笑起來,那眼神還真透著點點歡喜,似乎對老婦有幾分偏好。原來表少爺喜歡這口啊,林晚榮陰笑著。
二人調笑了一陣,郭無常將一綻白花花的銀子丟到韓姐姐白生生的胸脯上,韓姐姐眉開眼笑的道:「謝郭公子打賞。樓上樓下的姑娘們,郭大公子來了,好好伺候郭大公子。」
郭無常得意洋洋的向前走進妙玉坊大門,然後隊林晚榮道:「怎麼樣,林三,多學著點,對著女人們,只要你有銀子,想要多少有多少。誰要不服,就拿銀子砸的她躺下。」他此時春風得意,渾然忘了那花魁秦小姐,似乎拿多少銀子都砸不倒。
「少爺說的極是。」林晚榮臉上一副受教之色,心裡卻是笑翻了天,這點還要你教?我吊馬子的錢堆下來可以砸死你這表少爺。
郭無常讀書識字做文章不如他,但在這青樓風月上確認為高他一籌,總算找回了面子。
自始至終,院子裡的老鴇和姑娘們都沒正眼看一下林晚榮,在這種迎來送往的地方,她們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跟隨主人一起來的家奴,她們從來都不會正眼瞧的,主人口邊剩下的食才輪得到下人呢。
雖是夜幕初開,來到妙玉坊銷魂的客人們可是不少,樓裡到處鶯鶯燕燕和客人們打鬧著,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閃的人眼疼。林晚榮縱然是久經此道,但是這青樓還是第一次來,一時之間東張西望,倒也頗覺得稀奇。
至於這院子裡的姑娘們,雖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還入不得林晚榮的法眼。
郭無常雙手純熟的在左右兩個姑娘得懷裡摸索著,看見林晚榮靜靜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郭表少爺奇怪的道:「林三,你不喜歡這裡的姑娘麼?哦,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跟少爺我出來嫖——哦,尋找靈感,所有費用當然是我包了。」
這個郭無常雖然沒點墨水,不過對於下面的人倒是不錯,林晚榮呵呵笑著道:「少爺,你爽就可以了,我對這裡還不太習慣。」
開玩笑,這裡又沒有杜蕾斯,誰知道這些小姐們有沒有什麼花柳愛滋,再說,也沒有對他胃口的。
郭無常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林三,你還是一隻童子雞吧?哈哈,難怪如此緊張,不要緊,少爺我給你挑選兩個貨色,保準你進了銷魂洞,你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公子,你好壞啊。」郭無常左邊的一位稍嫌豐滿的小妞在表少爺懷裡一陣扭動著,滿含春意的看了林晚榮一眼,顯然是早就注意到了這位精神健碩充滿陽剛味道的俊俏家丁。
在郭無常表少爺的一再要求下,林晚榮這經驗豐富的「童子雞」只好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表少爺為他叫了兩個小妞,勉強算得中等之姿。
林晚榮是個節約的人,既然買了鐘,那就不能浪費了,再說這兩個小妞雖然長相談不上多美,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只要不上床,勉強摸摸還是湊活湊活的。
林晚榮嘿嘿一笑,有人請客,他便也不客氣了,對著兩邊陪酒的小妞上下其手。他雙手動作熟練,輕捻慢揉,該輕的輕,該重的重,對女人的敏感點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將身邊兩個小妞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眼光盯著他,彷彿轉瞬之間吃掉這只童子雞。
日,這林三真是處男?怎麼比老子還熟練?難道是自學成才?郭表少爺看著林三嫻熟的「身手」,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小姐,你看,是那個傢伙。」二樓的一間包間裡,一個清秀的小廝看到了林晚榮,對著旁邊沉思的公子說道。
那絕色公子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聞言間頭也沒抬的道:「哪個傢伙?」
「就是那日在玄武湖邊惹您——」
「什麼?」絕色公子驚訝的抬起頭來,遠遠的看了一眼,見到林晚榮的樣子,他臉上有幾分意外。
「哼,他竟然還沒死。」絕色公子看到林晚榮身邊的兩個妖冶女子正在將切好的水果親熱的塞進他口中,忍不住神情一變,冷哼道:「這無恥登徒子,無德敗類,當日我真後悔下手太輕,要不然早點結束了他,免得禍害女人。」
小廝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們今天怎麼辦,小姐?」
絕色公子將桌子上的長劍丟給小廝,恨恨的道:「秀荷,你拿我的劍去,這就結束了他的性命,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秀荷接過劍,猶豫了一下道:「可是,小姐,這滿屋子的臭男人,豈不是都污了我們的眼睛?難道我們要把他們都殺光?」
公子哼了一聲道:「其他男人在我眼裡都如草芥,我與那些草芥計較幹什麼。只是這登徒子,太惹人討厭,你這就去殺了他。」
秀荷偷偷的笑了笑,如此說來,那登徒子倒不是草芥了。
她臉上為難的道:「可是小姐,小婢從來沒有殺過人,這一次要當街殺人,小婢有些不敢。我看不如這樣好不好,我去將那登徒子捉來,由小姐來處置,愛怎樣殺就怎樣殺。」
秀荷說完,轉身動作飛快便要去拿林晚榮,絕色公子急忙道:「站住——」
秀荷慢慢轉過身來,絕色公子見秀荷疑惑的眼神,便道:「你這樣冒冒失失去抓人,豈不是向那姓秦的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秀荷點頭道:「這倒也是。小姐,依你看,我們該如何做呢?這登徒子可惡的很,我一定要把他抓來,任小姐您處置。」
絕色公子看了遠處正在風流快活的林晚榮一眼,狠狠的咬牙道:「今日我們還有重任在身,便饒他一死,他日若他再這般無恥,我便要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秀荷偷偷的吐了吐舌頭,自從那次落水之後,感覺小姐總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火,也不知和那傢伙有沒有關係?
秀荷偷偷看了一眼遠處那個正在使壞的家丁,那傢伙正將手放在旁邊女人的懷裡大肆的揉搓著。
這人怎麼恁地無恥,秀荷心裡急跳,急忙轉過臉去,卻見自己小姐盯住那登徒子,眼中竟射出隱隱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