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望著胳膊上兩排深深的牙印浸著點點的血絲,心裡惱火之極,媽的,這小妞不僅養狗,也是屬狗的,這一口下去,跟那威武將軍也差不了幾分了。
見那蕭玉霜痛哭出聲,林晚榮心裡也有幾分不忍,但他知道此時正是關鍵時候,如果今天不能擺平她,以後可就真沒好日子過了。
「你說還是不說?」林晚榮怒道,根本就沒有憐惜她的意思。
「我,我,你凶什麼凶嘛。」二小姐泣道:「我也沒把那些奴才們怎麼樣,就是偶爾找幾個家丁,在這屋裡讓他們跟我威武將軍打架玩,有時候找幾個丫鬟給威武將軍清洗一下。哪知道他們那麼膽小,會嚇成那樣嘛。」
汗!惡汗!
讓家丁跟惡狗打架,真虧這蕭二小姐想的出來,以他們那體格,哪裡是威武將軍的對手?這個小姑娘真不愧為蕭家大宅裡的惡魔,就憑那威武將軍,哪個人見了她不繞道走。
二小姐感到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偷偷轉過頭去,卻看見林三正狠狠瞪著自己,臉上說不出的討厭。
蕭玉霜心裡一急,眼淚兒又落了下來道:「林三,你,你不要再打我了,我,我知道錯了。」
「你錯在哪裡?」林晚榮道。
「我,我不該縱狗行兇,不該刁蠻任性,不該欺負你,嗚嗚,你不要打我——」蕭二小姐哭泣著委屈道。
林晚榮哼了一聲道:「那你發誓,以後不再隨便欺負別人,也不准對別人打擊報復。」
蕭二小姐看了他一眼,委屈的道:「我要不欺負別人,那別人欺負我怎麼辦?」
林晚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罵著道:「你這小丫頭不欺負別人,別人已經是燒香作揖了,還有誰敢來欺負你。」
蕭玉霜臉上一紅,狠狠瞪了林晚榮一眼,卻見他冷眼望著自己,臉上說不出的兇惡,小姑娘心裡害怕,嘟著嘴道:「發誓就發誓嘛,你這麼凶幹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奴才——」
見林晚榮面色不善,蕭玉霜急忙糾正道:「好,好,你不是奴才,你是我們家的家丁,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凶的家丁。」
當下蕭二小姐發了誓言,見林晚榮還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她心中一怒,怎奈林晚榮強硬無比,蕭玉霜只得眼巴巴的望著他,哀求道:「林三,我都發誓了,你就放過我吧。」
今日將這小姑娘連唬帶嚇,她應該不敢再找自己麻煩了,這事也算差不多了,林晚榮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道:「那好,我現在放了你,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誓言,你以往對我做的種種惡事,我也不再追究了,咱們就算扯平了,你看怎麼樣?」
蕭玉霜見他神情軟了下來,心裡的害怕也減少了許多,忍不住討價還價道:「那你要告訴我,那畫是誰畫的?還有,那小冊是誰的主意?要不,我就告訴我娘和姐姐,說你這個壞蛋打我。」
林晚榮沒想到她還記掛著這些事,著實有些哭笑不得,聽她後面一句話,心裡老大不爽,臉色立變道:「怎麼著,你這意思是想威脅我了?我這人什麼都怕,可就是不怕威脅,特別是你這種黃毛丫頭的威脅。」
蕭玉霜見他面目凶狠了起來,哇的一聲大哭道:「你,你這壞蛋,說我欺負你,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是你欺負我,打我那裡,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對我這樣呢,你佔了這麼大的便宜,為什麼連我的問題都不願意回答。」
林晚榮看了她一眼,見她哭的傷心,那神情絕不是作假,心裡一軟,輕聲道:「二小姐,盜亦有道,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如果我告訴你了,我就是個失信的小人,我這人雖然臉皮厚了點,長得帥了點,但是信譽兩個字還是看的極重的,你就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說不定那一天,你會自己找到那位大師呢。」
蕭玉霜見他雖然神情裝得凶狠,說話卻是商量的語氣,心裡也不害怕了,哼了一聲道:「你這人臉皮還真厚呢。那你還不放開我?」
林晚榮正色道:「但是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剛才讓你發的誓言,你必須做到,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再欺負別人,可就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
蕭玉霜臉色通紅,想要發怒,見林晚榮板著臉的樣子,自然不敢發作,只得乖巧的道:「知道了。」
林晚榮歎了口氣道:「一個女孩子,整天想著怎樣折磨別人,那算是怎麼回事情?有空多學學女紅學學操持家務,這才是正道,要不然以後怎麼嫁的出去呢?」
蕭二小姐臉色微紅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敢跟他頂嘴,悻悻哼了一聲道:「我嫁不嫁的出去,哪要你來管。」
和女人打架,男人還真是有勁使不上,林晚榮心裡好笑,也懶得和她計較了,便輕輕鬆開了她。
蕭玉霜恢復了自由,驚嚇之下,渾身早已沒有力氣,身體靠著牆,緩緩坐到了地上。屁股剛一挨地,便哎喲大叫一聲,渾身像是著了火般跳了起來。
林晚榮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的道:「我的二小姐,你又怎麼了?」
蕭玉霜小臉通紅的道:「都怪你這壞蛋,打我那裡,這下我怎麼出去見人,嗚嗚,嗚嗚——」
這蕭二小姐真的是個小孩子脾氣,說哭就哭,打的林晚榮措手不及。
剛才兩個人打架,林晚榮沒有來得及好好打量她,此時仔細看去,這蕭二小姐柳眉杏眼,瓊鼻紅唇,芙面桃腮,年歲雖小,卻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尤其是此刻玉淚低垂的樣子,猶如梨花帶雨,有一種說不出的嬌俏味道。
不知怎的,望著這出眾的小美人,林晚榮突然想起了她那風情萬種的母親,有什麼樣的種,才能出什麼樣的苗,這小丫頭還真的是繼承了她母親的所有優點啊。
對這個年紀幼小的丫頭,林晚榮沒什麼興趣,可是見她默默垂淚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心腸怎麼也硬不起來,就像是拳頭都打到了棉花上。
「好了,說說,你到底怎麼了吧。」見這小姑娘哭起來沒晚沒了,林晚榮不耐煩的道。
「我,我那裡疼,都是你這壞蛋弄的。」小姑娘面帶羞澀的小聲道。
林晚榮輕哦了一聲,看來自己下手的時候重了點,這小姑娘的屁股此刻肯定已經腫起來了。
「誰讓你以前喜歡瞎胡鬧呢,這就算是對你的懲罰吧。」林晚榮笑著道。
「你,你,」小姑娘怒容滿面:「我告訴我娘和姐姐——」
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