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條件戰勝蚩尤。
若軒轅沒有親見蚩尤的魔威,他還真的有可能相信自己能戰勝蚩尤,可是此刻他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了,不僅僅因為蚩尤,還有那僅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破風。他更不相信他會比少昊、太昊和羅修絕諸人更有資格對付蚩尤,至少在武功上,他與前三者之間都有著極大的差距。
狐姬似乎也看出了軒轅的疑惑,事實上,她也不知為何對軒轅有著如此的信心,但她卻知道蚩尤的致命弱點。
「聖姬請指教,軒轅不明何以能戰勝蚩尤,蚩尤之勇,便是當年伏羲大神也僅能將其魔魂封存,而不能除去。軒轅之力與伏羲大神相比,更有著天差地別,軒轅想不出一丁點兒戰勝蚩尤的理由!」軒轅苦笑著道。
「或許此刻你無法戰勝蚩尤,但並不代表日後,天下間只有你才具備這個條件!蚩尤雖勇,但已非當年的蚩尤,當年蚩尤擁有水火不侵。金剛不壞之軀,今日他雖然重生了,卻不再擁有當年的軀體,因此,他並不是無法擊敗的!」
「但即使是攻破了他的軀體,其魔神依然無法消滅,他照樣可以再重生,試問誰能阻得了他呢?」軒轅仍然心中無底地道。
「非也,蚩尤的魔魂並不是無物可克。天地之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大概已經只剩下我了,只要能聚合神族十大神兵,布下神刃誅魔大陣便會在蚩尤魔魂離開軀體之時,將之永遠毀滅!」
軒轅大喜道:「這個消息太重要了,是聖姬師祖所說的嗎?」
「不錯,我師祖是蚩尤最寵愛的女人,因此知道了許多羅修絕都無法知道的秘密。因為蚩尤當年受了盤古大帝的詛咒,十大神兵便是他最大的破綻和致命的弱點。當年伏羲大神並未能聚集十大神兵,這才使蚩尤逃過一劫。因為神族四分五裂,十大神兵也不知落於何方,伏羲大神祇好以先天八卦聚天地精華將蚩尤封存。後來,伏羲大神未找齊十大神兵便已登天而去。據我所知,如今軒轅已經聚齊了數件神兵,因此只有你才最有資格毀去蚩尤以及他的魔魂!」
狐姬頓了頓又繼續道:「蚩尤重生,所借之軀乃是葉帝,這也將是蚩尤致命的弱點之一。當他與葉帝身軀完全結合,思想也完全結合之時,他所代表的再不只是蚩尤,而是葉帝,他的腦海裡或多或少會存在葉帝的感情。只要葉帝存在感情,那他惟一的親人葉皇將成為他心靈最大的破綻,甚至會成為他致命之處,因為我聽說葉皇和葉帝之間有著一種奇妙的聯繫,這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軒轅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奇光,他似乎在一剎那間也看到了希望。
的確,如果狐姬所說是事實的話,那他確實是最有資格對付蚩尤的人。神族十大神兵他已經擁有了五件,不!應該說是六件。葉皇手中的無量尺;木青手中的含沙劍;他自己手中的昆吾、太虛:歧富手中的尊神刀;滿蒼夷手中的極樂神箭。現在差的只是在花猛手中失落的辟邪劍,那應是失落在九黎族中。另外便是伏朗手中的魔損鞭;刑天手中的開天斧,至於驚夜槍又是在誰的手中,軒轅便不清楚了。
軒轅暗自慶幸葉皇得到了無量尺,當日誰都以為無量尺會隨童旦墜入地底熔岩之中,但卻為正被埋在封神台下的火神祝融所得,而火神又將無量尺交給了葉皇,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童旦當然已經身死,但此尺卻不錯。軒轅若是想去奪伏朗的魔損鞭,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如何搶到刑天的開天斧卻是一個難題。
刑天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他主動逃走,只怕沒有人能擋得住他,更別說搶奪其開天斧了。而如何找到驚夜槍也是個問題,不過既然只差這麼一件神兵了,應該不會令人太過頭痛,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應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尚有許多問題並不是如人所想。
正如,即使是能夠有毀滅蚩尤魔魂的方法,但是又有誰能夠破壞蚩尤的肉身呢?誰能成為蚩尤的對手呢?只要想到蚩尤那戰天之時的威武,軒轅的心頭便有些發寒。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無論如何,軒轅總有面對蚩尤的一天,因為刑天和風騷等人注定殺不死蚩尤,如果沒有人能夠毀去蚩尤的魔魂,那他的元神仍可借體再生。因此,軒轅與蚩尤相對,這是宿命。
軒轅對狐姬的坦誠相待也微感有些疑惑,他對狐姬的作為並不是不知道,自桃紅和雅倩的口中也聽到過許多。是以,狐姬如此對他,他實有些意外,也不知道狐姬究竟是安的何種心機。不過,軒轅不介意知道一些關於蚩尤的破綻,那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一種害處。「我可不可以向軒轅問一個問題?」狐姬突然問道。軒轅一怔,他不明白何以狐姬又突然多出這樣一件事來,一時間他自不敢應下,只是道:「聖姬何不說來聽聽?」
狐姬望了望軒轅,道:「如果桃紅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她?」
「桃紅騙我?」軒轅大為錯愕,旋又冷冷地望著狐姬,冷然反問道:「你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狐姬並不驚慌,依然很平靜地問道:「我只是說如果,我希望你能夠確切地告訴我。」
「如果真的會這樣,那就要看她在什麼事情上騙我了。如果是在關係到大事之上騙了我,那就算我可以原諒她,別人也不會原諒她。但若只是關係到我個人的事,我相信並不是不可以原諒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秘密,擁有自己的思想。」軒轅認真地道。
頓了頓,軒轅又反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問?」
狐姬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如果你以為這樣故作高深狀就可以挑撥我與她之間的信任和感情,那你就錯了!」軒轅微微有些生氣,狐姬這樣發問和這樣的回答確容易讓人心中生出誤會,但軒轅確實很欣賞桃紅,也很相信她,更對這個痛惡過去的美人多了許多的憐惜和愛護。
「看到你生氣,我真為桃紅感到高興,說明她確實是沒有選錯人,我這做師父的確應歡喜才是。」狐姬欣然道。
「但願你這些話是真心的。」軒轅對狐姬的話有些戒心,實是狐姬剛才幾句莫名其妙的問話確極具挑撥性,彷彿讓他不能不相信桃紅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在騙他似的。
「當然是真心的,我有個請求,希望將采無論你與桃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好好地愛惜她,呵護她,你能答應嗎?」狐姬神情一肅,認真地道。
狐姬笑了,道:「但願你記住今日答應的話!」
「軒轅自不會忘懷!」軒轅道。
「如此,那我便先告辭了。」狐姬立身而起道。
軒轅本欲起身相送,但稍動一下,又坐了下來,淡淡地道:「聖姬請了,軒轅不遠送了。」
狐姬微微訝異地注視了軒轅一眼,似乎對軒轅不起身相送有些意外。半晌,才有些幽然地問道:「軒轅認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軒轅也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如果都如今日這般,我相信,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我會記住軒轅今日所有話的!」狐姬說完,嫵媚一笑,轉身掀開帳簾便飄了出去。
「她是我的客人,不必相阻!」軒轅揚聲道。
帳外立刻傳來了狐姬的笑聲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軒轅手下果然是高手如雲,咱們後會有期!」
狐姬的聲音漸去漸遠,而青天和葉七則出現軒轅的帳外。狐姬的行動並未瞞過他們的耳目。
「我們也該起程了!」軒轅立身而起,悠然伸了個懶腰道。
軒轅返回熊城,受到了空前熱烈的歡迎,便連住在附近村落的所有子民都於熊城之外夾道歡迎,為他們這個心目中的英雄獻上自己的歡呼,人人以爭睹軒轅的風采為榮。
軒轅彷彿便是他們的救星,殺曲妙,殺鬼三,殺偃金和奄仲,創風騷,更大戰刑天,這是有熊數百年來最讓人振奮的事。在這危機四伏,人人緊張的日子裡,軒轅的出現,軒轅的勇武和威儀,彷彿是透過烏雲的陽光。
熊城守城之卒也高聲歡呼,人人振奮,老人小孩相互扶攜來為這位有熊族的英雄獻上熱切的祝福,甚至有些老人拉著軒轅的手熱淚盈眶,因為這些老人都在年輕時深受過曲妙、鬼魅、偃金和奄仲的苦頭。因此,他們深深地感激軒轅為他們出了口氣,更為有熊族出此人物而感到自豪和歡欣。
全場的士卒也都為此種場面所感動,不過為了不阻軒轅的行路,他們仍然出面阻止了許多婦人、少女那蜂擁而上的態勢,極力為軒轅分開一條通道。
元貞長老與鳳妮迎出五里,以最熱烈的形式歡迎軒轅的歸返。
只是仍有許多人為之擔憂,那便是創世和蒙絡的人,他們已經深深感到了來自軒轅的壓力,那種氣氛使他們不能不憂心,即使是創世和蒙絡也絕對無法如此得人心。當人心全都偏向軒轅之時,那便是創世和蒙絡的危機。
事實也正是如此,至少,到目前為止,創世和蒙絡猶未能返回熊城,這使得蒙絡和創世的人更感到擔心。熊城之中,沒有創世和蒙絡親自主持大局,誰能夠鬥得過軒轅?誰能夠與宗廟的意見相駁?誰能不服聖女鳳妮的調遣?
聖女鳳妮身邊的高手似乎突然之間多了起來,再也不只是那群金穗劍士和銀穗劍士,卻成了劍奴、木青這類的高手,還有一群熊城之人並不熟悉的人,沒有人見過這些人出手,但明跟人一見就知這群人無一是好惹的。
賈曉是乾著急,雖然他是蒙絡身邊的第一智囊,但對於有熊族內部的事宜卻是沒權出言,可是他深切地感受到,蒙絡不在熊城的這些日子,鳳妮的聲威和氣勢是一日千里,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了往日從未有過的地步,彷彿是將積壓了一年多的悶氣在幾日之間給爆發出來。
齊充和杜修也深有同感,但他們又能對鳳妮怎樣?何況鳳妮此刻身邊已是高手如雲,他們根本就是無所作為,只好忍氣吞聲等創世回熊城了。
軒轅默默地在為雁菲菲所建的冰窖之中呆了半天,親手在那冰床的周圍佈滿了五頗六色的鮮花,一切都是那麼仔細,那麼認真,彷彿怕驚醒了雁菲菲熟睡的美夢。
鳳妮、陶瑩、燕瓊、桃紅諸女全都在一旁靜靜地立著,也全都止不住地滑下幾行淚水。
冰窖中的軒轅與在外叱吒風雲的軒轅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言,只是一切都那麼小心,那麼認真,那麼專注,包括為雁菲菲擦去臉上的一滴水珠。
軒轅是堅強的,他的堅強,讓他撐起了有熊人的希望,讓他成為叱吒風雲的人物,使鬼方、東夷諸族為之震驚……但軒轅也是脆弱的,脆弱之處卻是不為外人所知。他親吻雁菲菲那冰涼的嘴唇,他戀愛憐惜而悲傷地輕撫雁菲菲的臉龐。他哭了,無聲地哭泣。
淚水,一滴兩滴……如一串珍珠般落到雁菲菲那蒼白而冰涼的臉上,因此軒轅是脆弱的。
不過,軒轅的脆弱只有少數人知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絕沒有人會說軒轅什麼,英雄並非不脆弱,英雄並非不留淚,只是他們不會讓人知道。何況,軒轅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他只是男人,是個至情至性的男人,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思想。
冰窖之中不僅有鮮花,還擺有野果,清靜而幽寧,潔淨而冰寒,但這卻使得雁菲菲栩栩如生,那長長的睫毛彷彿「刷」地一下就要張開,臉上彷彿仍掛著甜甜的笑。
軒轅便在冰床的邊上,默默地注視著雁菲菲的笑容,癡癡地,不知冷,不知餓,彷彿靈魂已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歧富辦事確實很周到,而這一舉措更得到了宗廟的全力,竟以寒晶鎮住冰窖,使冰窖之冰能夠永遠不化。
有熊族中的重要人物,除蒙絡和創世兩派人之外,餘者皆來為雁菲菲送上一束鮮花,以表示對死者的敬意和哀悼。
是的,雁菲菲是因與刑天交手而仙逝,應是有熊的驕傲,也是有熊的悲哀。冰窖便建在熊城之頂,這裡正是宗廟的中心,也由此可見,有熊人對軒轅是何等的重視。
鳳妮確應感激軒轅,如果沒有軒轅,有熊族的子民們和戰士們怎會擁有如此高昂的熱情?怎能如此輕鬆地站在宗廟之中?有些時候,她不能不佩服軒轅的手段;有些時候,她也覺得軒轅的確有些深邃難測。
但此時,她卻覺得軒轅是那麼實在,那麼真切,實在真切得讓她心酸。或許,她只是因雁菲菲的死而傷感。不過,她也為雁菲菲慶幸,慶幸雁菲菲能使軒轅傷心。
軒轅宣佈了幾個極具震撼的消息,一時之間,幾乎讓所有有資格參加宗廟會議的人呆住了。
——創世大祭司在與東夷快鹿騎的高手交手時被害;蒙絡卻是死於蚩尤之手;龍歌王子因蚩尤的重生返回西崑崙請師尊王母出山,也離開有熊而去。這三個消息如一個個重磅炸彈般炸得所有人暈頭轉向,便連宗廟的幾位長老也張口結舌,只有元貞長者和鳳妮還能夠保持平靜。餘者甚至有人放聲大哭,有人驚慌失措,彷彿天將塌,地欲陷,眾人一時之間如何能夠接受這等事實?彷彿有熊族頃刻間就要四分五裂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有熊一向都是以創世和蒙絡為兩根台柱,雖分為兩派而立,但至少讓有熊族有個主心骨,讓人心中稍稍安穩。如今一旦失去了這兩根台柱,有熊人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那是極為正常的事。
莊義是證明蒙絡死於蚩尤之手的人,而杜聖則證明了創世大祭司與帝大交手在敵人合圍之下重傷而亡,而吳回因留在釜山對付蚩尤,因此這才中了敵人各個擊破之計。
軒轅宣佈這一消息是在他回城後的第三天,沒有人會懷疑創世大祭司的死,但是蒙王府內卻大亂,賈曉率人竟乘機逸出熊城跑向蒙王所設的別城,甚至揚言蒙王是被軒轅等人給害死的。
探子跑到宗廟來報此消息之時,宗廟所有人都大為震驚,哪裡還會不知道賈曉的意思?便是連創世的人也大感憤然。
創世的幾大重臣,杜修、齊充、杜聖雖然忠於創世,但也不是不愛惜有熊的人。人是有感情的,雖然齊充不能算是有熊之人,但在熊城居住了數十年,早已將有熊當成了自己的家,而且因為蒙絡殺死了他的弟弟齊威,這使他對蒙絡的勢力有著無法抹殺的仇恨。此時見賈曉如此,他便禁不住大罵。
對於創世的死,杜修和齊充絕不懷疑,因為他們絕對相信杜聖。杜修怎能不相信自己弟弟的話?在他們眼中,既然創世已死,而且軒轅也對他們極為客氣,宗廟更許以他們仍可成為新任祭司護法,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更沒必要去反對什麼。
「讓我去把賈曉那匹夫給擒回來!」齊充挺身而出,憤然道。
鳳妮不由得向軒轅望了望,她對齊充主動請戰有些不放心,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這幾人之間的關係。她自然知道創世和蒙絡究竟是怎麼回事,自然明白這是軒轅所用的戰略,因此他想請軒轅發話。
軒轅此刻的身份已大不相同,乃是太陽聖士,頭系藍色英雄巾,其地位已可與長老相提並論,不由一笑道:「齊護法不用為此等小人煩心,用不了多久,自有人會縛他來見!不過,軒轅倒是想請齊護法和杜聖護法去辦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哦,聖士有何吩咐?杜聖願為有熊盡上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杜聖竟然對軒轅的話極為順從。
杜修大愕,他明白杜聖曾被軒轅擒過,視為奇恥大辱,怎地今日似乎對軒轅極為友好?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
軒轅挺身道:「眼下,乃是我有熊大難之際,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共扶我有熊大局,拋開私人成見,應以對付外敵為重,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那八名寨主,有幾位立時大聲應是,但也有幾人是創世和蒙絡的人。創世的人則看著杜修和齊充,蒙絡的人則低頭不語。七大營的幾位頭目雖然在部分是蒙絡和創世兩派的,但他們都是有熊族的子民,此刻蒙絡和創世一死,為了有熊的利益,他們自然不會與宗廟作對。若是在創世,蒙絡未死之時,那兩人也是代表有熊的力量,叫他們選擇,他們定會創世和蒙絡。可是此刻他們沒有選擇,雖然有幾人對軒轅並不是很服氣,也只能應是。
杜聖則是顯得對軒轅極為,莊義因為是見證蒙絡身死的人,因此也便留在宗廟之中,附和軒轅的意見。
齊充雖是軒轅的手下敗將,但是敗得心服口服,對軒轅當日的手下留情也很有些好感。因此,他也誠懇地點了點頭,道:「聖士所說的極是,眼下我們確應齊心協力為抗外敵放下私怨,若是讓有熊偌大一族敗在我們的手上,那我們也無臉再見先人了。」
齊充一開口,杜修也跟著點頭,他是因為杜聖和齊充的關係,不能自己一個人堅持。
創世的那一股者見齊充和杜修也開口了,自然應和。
「有了大家的表態,軒轅真的很高興,為自己,也為我們有熊族高興,雖然我們痛失大祭司和蒙王這兩大支柱,但我們有熊絕不能就此垮下,否則我如何對得起仙逝的太陽?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大祭司和蒙王?因此,我們應該化悲痛為力量,應當對我們的族人,對我們的兄弟姐妹傾注更多的熱力和愛心,更要為創世大祭司和蒙王報仇!」軒轅頓了頓,又道:「如果此時有人想要自毀家門,分裂我們有熊的力量,置我們族人的安危於不顧,逞其私利,那只會成為我們有熊的千古罪人!對於這樣的人,我們絕不能輕恕!」
眾人愣了半晌,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一樣,但顯然皆被軒轅這一番激昂的話說動了心。他們也都是體內流著有熊的血,自然不能對軒轅的話無動於衷了。「對,如果此刻誰想自毀家門,分裂我有熊實力,動搖我們的軍心,都只是方便了我們的敵人,這樣的人,也便是我們的敵人,絕不能輕恕!」元貞也高聲附和道。
那三位臨時代理的寨主也高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