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兩聲劍罡之氣破空響起,劍尖挑動直指乾子道長的前凸的腦門。黑影靈動身影,飄逸迅猛,卻帶著凜冽的殺氣,竄逃百姓不時出啊呀之叫。
「嘶嘶……」背負金銀的汗血寶馬突然之間嘶鳴慘烈,前腿揚起,大肆跳動到,不過韁繩掌握於乾子道長手中,任由其如何竄騰,也掙tuo不得。最讓宋青驚詫的是,道長所坐的汗血寶馬居然紋絲不動,立於地面,似乎並未現危險的存在。
宋青隨ren流急退,見那黑影蒙面劍尖即刻便要刺到乾子道長,而他安坐於馬上,古井不波的臉神,安詳悠哉。忽然之間手臂一顫,手中拂塵於空中飄然的輕拂幾下,拂塵劃過之處,兩道紅色流光顯出,隨之漫流,擊向兩個旋即刺到他身的黑衣人。
說也奇怪,流光所到,兩個黑衣蒙面人如撞到了柱子一般,沒了跟頭,直直朝著地面掉落。「轟轟」兩聲落在了地上。
「蹭蹭蹭」,拂塵再次向兩邊甩出,空中飛舞的黑衣蒙面人一一灑落地面,只瞬間,所有的黑衣蒙面人已然都倒落在地上,哎呦的哭號著。
竄逃的百姓看到這一畫面,皆是停止了竄動,驚愣的神色看著安立於汗血寶馬之上的乾子道長,「道長好法力啊!」此等話語從黎民中吐出。這幫百姓,平日為生機忙碌,村田路頭,何日見過蒙面人當場攔截搶取財寶?只是偶然有個說書的,飯後茶餘作為娛樂的談資,如今親眼見到了,怎能不心驚肉跳。
「讓開!讓開!」人群的外圍傳來了大吼的聲音。接著便是出現了幾個穿著兵服的官兵。「生什麼事情了?」帶頭的官兵看著地上的一群百姓圍在一起品頭論足,橫氣問道。
而當他走到兩匹汗血寶馬前時,臉色驟變,當見得馬上的乾子道長,畏寒的臉上斗現出諂媚之笑,慌忙朝著道長行抱拳禮到:「呵呵,原來是乾子道長,道長不是今日回去嗎?怎麼才走到這裡?」
官兵頭子又看到地上七名黑衣蒙面人哀嚎場景,眼睛瞟了瞟汗血寶馬,不jin明白了幾分:「你們這幫盜賊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敢搶乾子道長的東西,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官兵頭子上前一步,走到地上的七名黑衣蒙面人大吼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去嚴查審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聽到命令,十幾名官兵便將七名黑衣蒙面人抓了起來。
「帶走!」官兵頭子大吼一聲,看著人被帶走,慌忙想到了什麼事情,走到乾子道長的馬下:「道長治癒了大唐的金枝玉葉,便是皇室的貴客。作為慶王爺部下的官兵,理當保護道長。」官兵頭子看著乾子道長,討好的笑道。
治癒了大唐公主的頑疾,便是大唐皇室的貴客!
這等身份,多少人想獲得,已然得到,便是萬人景仰的身份,自然有許多人諂媚奉承,官兵頭子如此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寶馬之上,眼神微閉,拂塵重新歸於xiong膛之處,「罰罰便止,切不可傷其性命。大道天下,還有此等盜賊,我道門之不幸!」揚塵拂去,兩匹汗血寶馬邁動了堅硬的腳跟。
「謹遵道長聖言!」官兵頭子看著道長遠去的背影,悻悻的笑道。
圍觀的庶民也慢慢的散去,唯有宋青心中有些驚愣。「方纔道長拂塵輕拂,便是讓飛於空中的盜賊擊落於地,而不將其致殘致死。罰罰便止,給其改過自新的機會,此等xiong懷,果然是大道於天。只可惜,大唐大道,又有幾人真正瞭然?想必那官兵頭目回去,定然將幾個盜賊一陣好打,抑或致死,陽奉陰違!」
「論道不如做道。吾輩,以為心中徹悟,其實不過沾其皮毛。論道,論的都是紙張上面的言論,卻不知,這道之**中,法術也是不可缺殘的一撇。千般法術,修仙道法,我又瞭解幾分。都說書生無用,也是無用在了軀殼之上,即使天子聰敏,不學法術,論道只是五成而已。大道經文,倒背如流,一盜賊劫殺,便是隨風而逝,嗚呼悲哉!或許也該嘗嘗那法術修道煉丹之行了,古今大道之人,哪個不是文武雙全之流。只文不武,便是末流,距道深遠矣。」宋青看著乾子道長離去的身影感慨想到。回到家中,執筆記下今日之事,宋青躺於床上自想。「莫說yao媚狐仙魅惑常人,吸人靈氣,吃人心肝,損人性命;就是尋常盜賊也可輕易結果人之餘生。文學雅興,理學催智,武學自衛,獨善一者,確然不能長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天下不雖然萬象興隆,百廢俱興,卻也是滋生**暴力的溫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需時時謹記。如今不是前世的宋青了,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獨善其身?」宋青不由的想到。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還孱弱,雖然讀的幾本道理之言,卻不能兼濟天下,掌朝神器。待得科舉及第,再言社稷。當年父親狀元在身,還不是在歸鄉報喜的路上遭遇不測,傳聞被妖狐魅惑,沒了元神,一句軀殼而亡。如今見那乾子道長施法,拂塵輕拂便是將七位大漢打落於地上。如果自己也修習了點法術,即使遇到妖魔鬼怪魅惑纏身,也有自防能力,不置身亡。」宋青又是想到。有些睏倦,宋青伏案而寢。
忽然之間感覺到身ti被一道流光擊中了一般,竟然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迷糊中的宋青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卻見清一在一旁焦急的面龐注視著自己,表情憂慮。
「我在哪裡?」宋青不由的問道。「你怎麼也來到大唐了啊?」看著清一,明明之中自己還在大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