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插角小丫頭,聽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是花容失色。這種秘密能夠當著她的面說出來,恐怕是早就當自己是一個死人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膽子,尖叫了一聲,飛快的向外跑去。
那個李先生白臉一變,身軀立即狀若疾兔的追了上去。剛想一指點上那妞兒的腦門上前,卻是猛然間發現了那十拿九穩的一指竟然戳了個空。那個妞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劉潛的懷中。好一副驚慌失措地楚楚可憐模樣。
「我說那個老白臉。」劉潛輕拍著那妞兒的後背安撫著,但對那猶自驚訝不止的李先生笑瞇瞇道:「你也忒心狠了吧,竟然連這麼可愛的女孩也下得了手?」
「你……」李先生沒想到自己連劉潛的動作也是看不清楚,當下有些驚神不定的看著劉潛。
而那邊看來凌含玉也不弱,在搏擊上自衛上下過不少苦功夫。兩三個彪形大漢,竟然沒能近得了她身。不過那幾個彪悍保安在被踢中幾腳後,還在鬱悶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開眼,找了個強悍對手來打。但是覷空朝身旁一看,卻是嚇了他們一跳。和他們一起衝上來的那些個弟兄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那個看似柔弱無骨的極品媚女,正悠閒的端著一杯紅酒在淺酌輕品。好像躺在他腳下的一地彪形大漢,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幾個哥們,一見到這種情形。當即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而再一見那平常被他們奉若神明的李先生,此刻也是面色蒼白。六神無主的模樣。頓時均慌了手腳,本來還能和凌含玉打得有聲有色地幾個保安,亂了心神下,被凌含玉一腳一個踹倒在地。索性也是裝死不肯爬起來了。
李先生也是早就發覺不對勁了。有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個看似平凡普通的年輕人,既然敢前來如此鬧事,肯定是早就將這邊的情況都摸透了。甚至,包括自己在內。想到此處,李先生臉色一陣難堪了起來,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這位小兄弟,今天算我認栽了。這八個億,一定兌現給你們。」
不過,這個李先生恐怕沒想到。自己實在是太小看劉潛了。以劉潛現在的境界狀況,到這種小地方來找個碴,怎麼可能還需要把情況摸透?就算是悶著頭瞎來。恐怕也難以傷他分毫。
「錢,我們是一定要地。」劉潛在那個驚魂未定的插角小妞屁股上拍了一掌,示意她先上一旁待著去。隨後,又是閒庭信步般踱步到了那李先生面前,一臉和藹笑容道:「看你還算上道。我也不想太難為你。除了那八億,我和那胖子平分外。順便,再一人賠償個六億作為我們的精神損失費。你可有意見?」
李先生的臉色一變。本來想一怒而起。但是劉潛剛才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身手,明顯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能夠對付的。只得強壓下怒氣,忍氣吞聲道:「好,錢我們給。不過,你要放我們走。」對於修真者來講,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而且,只要有命留著,就算賠多少錢。還都是能賺回來的。更何況,李先生也知道自己的門派之強大,自己這等修為,放在世俗界也算是一方讓人敬仰的高手了。但是,在自家門派中卻只能算是毛毛雨。只要自己不死,回去後向師門長輩添油加醋地一稟報,師門肯定會為自己出頭。
「錢不能給他。」陳堂勝雖然也是極度驚訝劉潛等表露出來的戰鬥力,不過,卻僅僅是驚訝而已。他雖然聽說過一些強大的人,刀槍不懼。但是,卻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人。更加不肯相信,自己同學中會有這種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堂勝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大口徑手槍,遙遙對準了劉潛地腦袋,扭曲的臉上陰狠道:「劉潛,我承認你打架是很厲害。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快過槍。」
氣得那個李先生心中直罵,***這貨真是一個白癡。竟然拿這種破手槍去對付一個高手。這種破玩意兒,就連自己也能對付。當然,以他後天中期的修為,想要硬扛子彈的穿透力還是有些勉強地。也不是說他的速度能夠比得上子彈。但是,修煉者的反應比尋常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可以在他瞄準開槍之前避開彈道。
「他威脅我。」劉潛毫不在意地,笑吟吟指著那個陳堂勝:「再加價十億。」
「威脅你又咋樣?」陳堂勝心一橫,猛地扣下了扳機:「老子還要殺了你呢。」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聲響起。
與此同時,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劉潛身上的凌含玉,和那個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白嫩胖子,均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然而,聲音響過後,卻沒有眾人理解中的劉潛中彈倒地的場景。
定睛一看,只見劉潛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陳堂勝槍膛裡的那粒子彈頭,正如一根釘子一般牢牢依附在了他的手指頭上。
「哎?」劉潛輕輕彈了下手指,滾燙的子彈頭掉落在地,發出了叮叮一陣輕響。猶似撞在了人地心頭上一般:「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白癡。」
「天哪,他是妖怪嗎?」胖子和那個爆乳妞兒,幾乎同時在心裡呻吟了起來。
而凌含玉,則是看得眼睛大放奇彩,她的見識,自然比普通人多很多。各種各有的神奇人物,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接觸過。劉潛打架厲害不稀奇,然而,竟然能用一根手指頭抵住了子彈,恐怕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劉潛是一個修真者。雖然以她的見識,不知道劉潛在修真者中算不算厲害。但是,至少只要是個修真者,在她心目中就已經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她平常也早有所耳聞,修真者不懼刀槍,但是真真切切的看見這種詭異的情形,也算是頭一遭了。
凌含玉不懂,不代表這個李先生不懂。一滴冷汗,不可抑制的從他額頭上滑落下來。他自己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他心中完全有數,但是估摸了一下,就算是讓自己的師傅來,恐怕也做不到這麼誇張。或許,只有請自己的祖師爺來……
不,不可能,這一定,一定是障眼法。陳堂勝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愣了好半晌後,才滿臉不信的神色,不敢置信的看著槍口。
神色一動間,李先生身如疾電,一個起落之下,已經站到了陳堂勝的身後。一指點在了他的腦後。瞬間,就讓還在驚詫不已的陳堂勝,徹底的,永遠的閉上了他的嘴。
隨後,那個李先生又是以極為恭敬的態度,單膝向劉潛跪拜了下去,鄭重其事道:「晚輩清虛宗第三十七代子弟,李陽見過前輩。之前不知前輩是前輩駕臨,還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晚輩一次。剛才那畜生敢對前輩無禮,晚輩自作主張替前輩解決了他。還請前輩勿怪。」李陽也是個修煉人士,自然知道修真者是不能靠外表來衡量年齡的。而且,劉潛表現的這麼厲害,肯定已經是修煉很久的老怪物了,至少,肯定比自己的師傅還要年長。所以,才前輩前輩的在叫。不過,他倒也是叫的不冤枉,劉潛的實際歲數的確遠在他之上。
靠,這傢伙真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主,劉潛心中直罵。不過,也算是讓劉潛知道了清虛宗這三個字。沒想到地球上也有修真宗派,而且似乎歷史蠻悠久的感覺,三十七代?劉潛雖則囂張,霸道。但是,時間久了,自然也懂得什麼叫謹慎之道。先摸摸清虛宗的底細也好。
「原來你是清虛宗的?」劉潛故意訝然道:「那就先起來說話吧。」
雖然劉潛說話間,似乎對他沒了惡意。但是,那種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絕對讓這個李陽不敢有任何異動。又是恭敬的磕了個頭後,站起身來,卻是彎著腰不說一句話,似是在聆聽劉潛的教誨。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給劉潛端來一張豪華沙發,伺候著劉潛坐了上去,態度有些誠惶誠恐道:「前輩,剛才您老贏的那些錢。晚輩應該打在哪個銀行帳號裡?」
「嗯,你倒還是蠻懂事的。」劉潛揮了揮手,讓凌含玉和胖子把銀行卡都拿了過來。一齊丟給了李陽:「剛才說的那些錢,先打在這兩張卡裡。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李陽急忙拿起了電話,撥著銀行電話,一臉諂媚道:「就算前輩沒贏那些錢,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主動孝敬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