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可要千萬小心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吃。」凌含玉猶豫了一下,又道:「我看這次陳堂勝請客吃飯,九成是沒有按好心思。不如,我們藉故不去好了。」雖然凌含玉知道陳堂勝頗為怵自己,但是,狗逼急了也會跳牆。何況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天知道他會用些什麼詭異的手段?純粹防守,端得是防不勝防。
「聽說陳家家大業大的。」劉潛也是自幼生活在這個城市之中,對於名氣很大的陳家自然有所耳聞。無不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嘿嘿笑道:「如果那陳堂勝識相點不來惹我也就算了。如果不識相,反正最近我也是無聊的很。」一臉輕鬆的回頭對花巧碟瞟了個媚眼兒。
凌含玉疑惑的蹙眉瞅了劉潛一眼,有些憂鬱的歎息道:「劉潛,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種自信。我知道你武功學的不錯,可是,陳家遠遠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頓了一下,似是在考慮,好半晌後,才輕聲道:「你可能沒接觸過,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你無法想像的。」
「無法想像的?」劉潛微有愕然,自己東遊西蕩百來年,到過異界,闖過冥界。和仙人喝過酒,和神人打過架。一路風風雨雨過來,竟然還有自己無法想像的東西?
猶豫了良久之後,凌含玉實在不願劉潛出事,輕咬了下嘴唇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這麼說你明白吧。有一些人,他們擁有著一些世俗中人無法理解的能力。他們很厲害。相當的厲害。哪怕你功夫練得再好,恐怕也不會是對手。就算是尋常的槍支,也無法對他們產生傷害。而陳堂勝地家,恰好和某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有關。」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莫非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劉潛的精神一下子被提了上來。
「呀。你也知道修真者?」凌含玉啞然回頭看著劉潛。不過旋即莞爾明白道:「我知道了,現在修真者地小說已經被寫濫了。你知道也不稀奇。不過,小說畢竟只是小說。這可是現實世界,修真者,絕對是你無法想像的強大存在。」
我當然知道修真者是強大的存在,劉潛心中暗忖不止,因為我自己本來也就是一個強大的修真者。想到此處,劉潛的眼睛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尤其是一身骨頭,簡直開始發起癢來。劉潛自和虎妞一人一虎縱橫山嶺開始,就發現了自己那好勇鬥狠的秉性。一路走來。連光明神都硬扛過。哪裡知道一不小心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空間,正愁寂寞無奈呢。誰想到,竟然從凌含玉嘴裡得到了這個讓自己無比振奮的消息。
就連花巧碟。也是有些吃驚。她也不甚明白,為何在這個靈氣稀薄到一定程度的空間,竟然也會有修真者存在。
劉潛那絲毫沒有克制地興奮神色,自然沒有瞞過一直關注著她的凌含玉。本來凌含玉冒著風險說出這種事情,是想勸說劉潛打消和陳堂勝一起吃飯的念頭地。但是看到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很是興奮,不由得心下暗歎了一聲,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劉潛好不容易逮到了這種機會,哪裡肯不去。本身劉潛就是那種,別人不來惹我,也要去主動惹別人一下的主。急忙扯開話題道:「我說凌含玉,你怎麼知道修真者的事情的?莫非,你也是個修真者?」當然,這句話純粹是在放屁。如果凌含玉是個修真者,以劉潛現在元嬰期的修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雖然凌含玉伸手矯健。似是練過些許,但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真氣。
果然,凌含玉幽幽一歎道:「我可不是修真者。」頓了一下,估摸著反正已經說出了秘密。不如索性和劉潛講明白吧,整理了下思路:「小時候,父親也懇求過某個強大地修真者收我為徒。不過,那個修真者說我的資質太差。」
資質太差?劉潛幸虧沒有在喝水,否則定要給一口嗆死。劉潛現在的眼光可算是一流地水準。自然能夠輕易的看出這個凌含玉,資質不僅不能說太差來形容。而且,應該是以太好來形容。未免自己看錯,飛快的拉過凌含玉的手,搭上了她的脈搏。真氣飛快的探了一下,果然如劉潛所料。雖然她沒有經過修煉,經脈中也也沒有任何真氣的痕跡。不過,光是剛才那麼一探。劉潛就發現了她的經脈彈性十足,通暢柔潤。乃是練氣人士的上上之選。
「估計那個修真者長素光眼了。」劉潛和花巧碟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地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莫非,地球人太多的緣故?凌含玉這種良材美玉,也屬於大路貨色?
凌含玉冷不防被劉潛捏住了手腕,剛想掙脫,卻被一股似是電流的電了一下,渾身酥麻的一顫。忍不住嬌吟了一聲,失神之下。汽車方向盤差點失控。幸虧那種感覺只有短短的一瞬間,而凌含玉的反應也是十分的迅速,這才免於出車禍。不過,與一輛麵包車擦身而過,也是嚇出了凌含玉的一身冷汗。待得情緒和車子略微穩定後,立即回頭飛快的瞪了劉潛一眼。不過心中卻是有些甜滋滋的,畢竟劉潛肯吃她的豆腐,表明心中不是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凌含玉,你說那個陳堂勝是個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吧?」劉潛問道。
「嗯,我太清楚他這個人了。」凌含玉略一整理了下心情,臉色有些憂鬱道:「從小到大,他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了。要不是有陳家給護著,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所以說嘛,像陳堂勝這種人,躲是躲不過的。今天能不去,明天呢?後天呢?再者說,就算不去主動招惹他。他難道就不會主動來找茬?」劉潛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落落大方的接招便是。」要說主動找茬,把全世界搜羅搜羅,也找不出幾個像劉潛這麼喜歡主動找茬的人了。和凌含玉費了這半天的口舌,本就是打著主動去找茬的主意。
花巧碟知道自己這個小冤家走到哪裡都是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主,他連死神都敢泡,光明神都敢砍。這天底下也找不出幾件他不敢幹的事情了。當年在心宗大抖威風,把心宗宗主都給砍回了元嬰狀態的事跡,似乎又浮上了花巧碟的眼前。不由得忍不住輕嗔白了劉潛一眼。
「那,這位姐姐就別去了。」凌含玉似是被劉潛說服了,也是臉色一凌道:「既然事已至此,就只有硬來了。」說話之間,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劉潛聽得她那個電話,是凌含玉打給他父親的。讓她父親派某人到那個什麼酒店去。開始貌似是他老爹不肯,態度極其強硬。說什麼不願意和陳家起無謂的衝突,但是凌含玉幾乎是以死相逼的態度下。她父親終於同意了下來。
花巧碟也是想見識下地球的修真者,怎麼肯就此離去。拗到最後,凌含玉不得不無奈的同意了下來。因為說話之間,紅色的寶來已經停靠在了一家高檔酒店前面。富麗大酒店。五星級的酒店,劉潛自然對此有點印象。在很早以前,以劉潛家中那普通的條件,自然沒有資格來這裡消費。但對於這座本市比較有名的酒店,還是有所耳聞的。
陳堂勝似是怕人跑了,一到了目的地。就趕忙下車領著兩個狗腿子飛快的迎了上來。一臉誠懇笑容的幫著拉開了車門。
花巧碟有意無意的對他輕笑了一下,獨特的魅力,加上狐狸精特有的誘惑人心的技巧。直迷得那個陳堂勝楞在了當場半天。
直到劉潛有些心癢難忍的想見識下地球修真者,忍不住咳嗽幾聲提醒那個陳大少爺後。他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或許是到了他家的地盤上,原本還有些掩飾的眼神,開始變得更為赤裸裸了。看他那模樣,恨不得當場就一口將花巧碟吃掉。
看到花巧碟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火色,劉潛就知道這傢伙慘了。但凡修真者,尤其是境界越高的修真者。在對於普通人的人命上,看得是極為平淡的。就好像是一隻隻螞蟻一樣,無足輕重。而這個陳堂勝,在花巧碟眼裡的地位,恐怕連一隻螞蟻也算不上。若不是想配合劉潛那玩遊戲的情緒,早就一腳把他踹爛了。
猶是不知道死到臨頭的陳堂勝,邊領著眾人進入酒店,邊頗有些自傲的滔滔不絕介紹著這座酒店的特色。貪婪的目光,彷彿花巧碟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而劉潛,玩心甚重。故意露出了那種鄉巴佬進城,被震懾了一把的癡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