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現在已經是什麼時代?」劉潛仍在垂死掙扎,裝傻充愣。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晴,虛弱的四下張望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昏迷了多久?一百年,還是一千年?」
「不久,不久!」花巧蝶輕輕蹲下身子,一對嫵媚的眼神湊到劉潛面前:「才短短一瞬間而已。我的意思是說,劉潛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把我們師姐妹兩個,當傻瓜耍嗎?」
「怎麼會?」劉潛老臉一紅,尷尬嘿嘿笑道:「花仙子和柳仙子都是蕙蘭仙姿,聰慧睿智的妙人兒……」
「少拍馬屁。」話雖如此,但花巧蝶洋洋得意的眸子中,還是被哄得有些飄飄然。正了正神色,杏眸翻飛,素指輕點道,瞄向一直未作聲的柳清霓道:「師妹,你說怎麼處罰他?」
「這個……」柳清霓雖說對劉潛那玩世不恭的態度是恨得牙癢癢,但真要對他怎麼樣,卻還是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的傷勢,不由得蹙眉道:「師姐,要不等他傷好了再說。」
「喲,還沒過門呢。就這麼護著他了。」花巧蝶輕聲調笑,又轉而向劉潛道:「你說,該怎麼處罰你?」
「呃……」劉潛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性感誘人的打扮。眼珠子一轉,一副色與授受的樣子,又是裝模做樣故意顫抖道:「這個。不論怎麼樣?只要千萬別強暴我就行,尤其是輪暴!」
你……花巧蝶沒想到這傢伙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死性不改。真想氣呼呼地抬手在他身上掐幾下的時候。卻嗅得一絲焦糊味兒。正皺鼻納悶時,劉潛卻是嘴角露出了絲狡詐如狐的笑容,手從捆仙綾中掙脫開來。探手疾若閃電地一把抓住了花巧蝶的素腕,反手一擰。就聽得花巧蝶嬌吟一聲,被劉潛牢牢扣在了懷中。
「花大美人兒,下次煉製法寶時,得考慮下防火功能。」劉潛見姿勢湊巧,趁機在他耳垂上飛快的啄了一口,故意加重呼吸吹氣道:「那捆仙綾靈性不錯,可惜就是不耐烤啊。」
花巧蝶手腕命門被扣。只覺得渾身軟麻無力。正欲軟倒在地時,卻是被重重的攬在了一個充滿陽剛味道的健壯懷裡。異性的氣息,以及耳垂上傳來的觸電般酥麻,差點讓她要忘乎所以的呻吟起來。此時唯有靠著貝齒輕咬嘴唇,才能控制心中那不斷升起的旖旎。但她又怎麼知道.這種幾近挑逗動作,給那背後的傢伙產生了多大地殺傷力。
心中暗罵自己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可以說還很陌生的男人,產生了如此反應……更加讓她恨不得一刀捅了他,然後再毀屍滅跡的是,那傢伙身上蓋著的唯一一塊布料。在翻身而起的時候,已經飛到了不知道哪裡。而和自己凹凸身材幾乎吻合的男性軀體,反應劇烈之極。
「哼,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先把你的手腳打斷。」花巧蝶輕喘著咬牙切齒道,但是芳心深處卻是知道。要是真的把他手腳打斷。那是覺得不捨地。就連她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對這個比自己小了很多的男人,不,甚至可以說是男生。為何會如此……總是在自覺不自覺的,想要去撩他。數千年來深深埋葬的芳心,難道真地再一次展開了嗎?
劉潛也是知道,玩笑需要適度。雖然說對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魅力的花巧蝶,內心深處是感到癢癢無比。但劉潛是好在風流而不下流水,雖則無恥。卻不猥瑣。偷偷在其翹臀上捏了一把後,就將她放開。還在她腳軟之際強行凌空用真氣托了她一把。
就在兩女詫異的眼神下,虛空一召喚。一套嶄新的純白色牧師袍就套在了身上。駭人的傷勢被遮蓋住,看起來又是變得一副溫文爾雅地模樣。
但劉潛兩次強行運行真氣,卻是有點吃熬不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雖轉過頭去飛快的擦拭掉,嘴角仍舊掛著淡然的笑容。但卻是逃不過花巧蝶的眼睛,心下替他一著緊。不免又是暗暗自責,不應該在他如此傷重的情況下,還開那種玩笑。害得他強行使用真氣,加重了傷勢。
「劉潛,你別再強撐了。」那動作,也絲毫沒有逃過柳清霓的眼神,低聲關切道:「快些運功療傷吧,我和巧蝶師姐幫您護關。」
「清霓小乖乖,你就放心好了。」劉潛之所以強撐到現在,也是因為靈宗的緣故。若是給那群好面子的傢伙知道自己不行了,說不得會趁機扳回個面子。但是,時間這麼久。也沒見什麼事情發生。劉潛也是感到了一陣鬆弛,雖然淡笑自若的安慰柳清霓。卻是已經忍不住盤腿坐下,往嘴裡丟上了一粒陰陽靈丹。臨療傷前,還是死心不惜的對著兩女擠了擠眼睛,迅即一臉誠懇道:「如此,就有勞兩位娘子了。」
還沒等兩女嬌嗔,就眼晴一閉。心神驟然間沉靜了下去。劉潛向來視戰鬥為樂趣,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的凶險,甚至還要超過和死神的那次。和死神那次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從一開局就己經算計好了怎麼逃跑。但這次,那玄青子高傲自負和充滿不屑的眼神,卻讓他激起了拚死的鬥志。
「或許,是因為那同樣的眼神吧!」哪怕劉潛心中不肯承認,內心深處仍舊無法抑制的浮現出當初還在地球上的那場景。或許,就是因為那次打擊,讓他終日沉迷在遊戲以及各類YY小說中,表面上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直到頹廢的上了兩年大學後。竟然離奇的被那無良老頭看中,以至於有了今天的成就。
想以前的事做什麼?劉潛下意識的甩了下頭,自嘲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恐怕也早已經,老死了吧?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絲自嘲的笑容。
正是劉潛嘴角那股自嘲的笑容,看得兩女面面相覷。按照她們的瞭解,劉潛應該是浪蕩不羈,風流成性,多情而不專情的傢伙。像他這種人,內心深處應該永遠都是春風得意的。但是那個古怪的笑容中,卻包含著濃濃的苦澀和失落感。還有那,幾乎永遠無法在他臉上看到的傷感……
那種傷感,令得柳清霓心中一緊。忍不住幽幽一歎:「師姐,為什麼。我始終都無法瞭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始終猜不透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花巧蝶,本也是癡癡的看著劉潛那有些無助的表情。女性天生的憐憫之心,直想將他輕輕摟在懷中安慰下。被柳清霓這麼一問,這才嬌軀一震的回過神來。挪開眼神,望著天空低聲道:「我也看不透他。但是我聽說過一句話,每個不羈的浪子,都有著一次不堪回首的往事。清霓師妹,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杯烈酒。看似清涼解渴,但是你毫不防備的一口飲下,就會被醉得暈頭轉向。更可怕的是,這酒還會讓你上癮……」
「師姐……」柳清霓的眼神中浮現出一層迷霧,看著劉潛那如刀削般的臉龐,緊閉的雙眸,以及那又是浮現玩世不恭微笑的嘴唇。低語怔怔道:「恐怕,我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上癮了。」
花巧蝶再次看了一眼劉潛,貝齒重重的咬了下嘴唇。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扭頭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對柳清霓展露那狐媚般的笑容:「幸好我酒量比較好,恐怕他還是醉不倒我。小師妹,好好把握住這個男人吧。」
「師姐你……」柳清霓聽出了花巧蝶言語中的去意,不覺追問道。
「我只是以為他被靈宗害了,現在他既然已經沒事。」花巧蝶淡淡的笑道:「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走到雲端,輕輕回頭拋了個媚眼:「再見了,我親愛的小師妹。」
「保重,師姐。」柳清霓不自覺的,多了絲傷感。
花巧蝶輕輕向外飄去,性感的霓裳羽衣隨著風柔美的飄蕩著。表面上裝著一絲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泛起了一陣苦意。和劉潛每多相處一會,芳心就會被其吸引一分。原來只是那淺嘗一口後的飄然感,讓她繼而多嘗了一口。然而就這麼一口一口嘗下去,若是再不下定決心離開,恐怕會真的醉得一塌糊塗。
但是有一個問題,花巧蝶,真的有她自己宣稱的那種好酒量嗎?劉潛這杯烈酒的度數,遠超過她的想像。強忍著想回頭的衝動,花巧蝶驟然加速,遠遠的朝雲海深處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