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多很多年前,淫龍打架就不是劉潛的對手了。雖然這些年來,淫龍也有有些進步,但和劉潛的進步速度比起來,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現在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挨揍貼切些。
整個海底城也被驚醒了,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鑽出屋子怔怔的看著半空中那體型不勻稱的對決。淫龍的個頭比劉潛大上數十倍,但卻是被劉潛用刀柄湊得東倒西歪。龍爪龍尾擊中劉潛,在仙甲極其強大的防禦力下,簡直是給其搔癢癢。
好半晌,等劉潛打得渾身舒坦了。才隨著遍體鱗傷,可憐兮兮的淫龍飛落了地面。而此時,新任女王陛下莎娜,則已經率著一隊全副武裝的鰭人族士兵,匆匆趕了過來,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咦?」莎娜一見到劉潛身著那副英氣十足的仙甲,眼中的亮光一閃,有些訝然。
劉潛捕捉到了其異樣的眼神,不由得得意洋洋的擺出了個很瀟灑的姿勢道:「親愛的女王陛下,有沒有為我產生心動的感覺?」莎娜原本就是個鰭人族頂尖美女,自擔任女王后,氣質顯得益發雍榮高貴了起來。舉手投足,一笑一言中,都比原來散發著更多的魅力。這也是她為何能在短短時間內,就穩定鰭人族戰亂後局面的原因之一。
莎娜緩緩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劉潛,我們鰭人族的審美觀點和你們不同。」
又被打擊了,劉潛拍了拍腦袋,苦笑道:「我說女王陛下,難道你就不能哄我一下?」
「哇哈哈!」在一旁舔傷口的淫龍,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女王陛下,我喜歡你。再多打擊老大一下,這樣我的傷口還能好的快些。」
莎娜又是輕輕搖頭道:「劉潛,你現在出關了那是正好。我正有事情想要找你。」頓了一下,莎娜才又有些傷感道:「魔王這次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經過商討,我已經決定帶著我們的族人離開這片海域。尋找一片更加適合我們的海洋生存。我想,該是我們分別的時候了。」
「遷徙?」劉潛這才明白,為何這些鰭人族這年餘來都沒有修復那些倒塌的房屋。不覺微微皺眉道:「我說莎娜,你這麼說是不是太見外了?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護送你們到安全的水域!」
「不。我已經想明白了。物競天擇是自然界生存的規律。」莎娜眼中的傷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凝重:「如果一直生活在你羽翼保護下,我們鰭人族恐怕會逐漸喪失鬥志。這一條遷徙之路,就當作是上天給我們鰭人族的一次考驗。如果連這種考驗都通不過。那我們鰭人族生存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物競天擇,汰弱存強。劉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鰭人族靠著女王那離水之魄的自爆威懾力,一直處在安逸和平的生活中,從未遭受過什麼打擊。所以,才會在這次深海魔王的攻擊下,顯得缺乏戰鬥力,死傷無數。前任女王在臨死前,也是悟通了這個道理,這才將離水之魄送給了劉潛。既然莎娜真的選擇了這條道路,劉潛也不好再說什麼。
十幾天的時間裡,整個海底城的鰭人族都已經離開了這個生存了上萬年的地方。劉潛和莎娜,也是話別後,各奔東西。
莎娜身著一身暗紅色斗篷,靜靜的看著一身白袍的劉潛騎在白龍背上。瀟灑的穿過海水,直往海面還游去。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微微濕潤起來。身旁那清秀鰭人族侍女,眼神中一片迷離。好久之後,才忍不住低聲問道:「女王陛下,為什麼您每次都要欺騙他?你明明對他……」
「不要說了。」莎娜收回了目光,長長一歎後,神色堅定了起來:「他不符合我的審美觀點……」
……
艷陽高照,劉潛漂浮在海平面上方千餘米高,不急不徐的向神龍大陸方向掠去。終於,遠遠的見到了雲霧繚繞處,似是一片陸地。劉潛歡快的發出了嘯聲,震得站在肩頭上睡覺養神的淫龍差點掉了下來,眨巴著眼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半個多月了,一人一龍互相交替著飛行幾乎沒有停過。幾乎都怨聲載道不止。海面上的天氣詭異的讓人心驚。前一刻還是風平浪靜,下一刻卻是黑雲壓頂,狂風驟雨外加冰雹海嘯。再來又馬上烈日灼烤不休。
如今一見到陸地,還不和外出多年的遊子終於回到樂家鄉一般興奮?還沒等兩個傢伙開始歡呼。遠處的地平面,就爆發出樂兩聲轟然爆炸聲。震得空氣中一陣氣流湧動。
「乖乖,莫非是見我劉潛回來了。」劉潛止住了飛行,嘿嘿一笑道:「特地放爆竹來歡迎我?」
「我看不像。」淫龍裝模作樣的仔細研究了一下:「我看是知道老大您回來了,集結了高手想把您這個禍國殃民的傢伙趕走!」
「如果不介意我想嘗嘗烤龍鞭的滋味,你就給老子閉上你的鳥嘴。」劉潛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飲血,賊眼在它身上瞄來瞄去,尤其是對它的那條龍鞭興致勃勃。淫龍一陣顫悸,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劉潛這個傢伙,說不好還真的是什麼荒唐事情都幹得出來。
其實兩個傢伙,都看見了前方是三人在互相追逐著過來。飛在前面的那人,已經搖搖晃晃,上下起伏幾次差點墜到了海裡。而後面兩人,則是法寶啊,法術飛劍之類的直往其身上死裡招呼。
「嘖嘖,我才幾十年沒來神龍大陸。」劉潛瞇眼輕笑道:「如今倒是人才輩出啊,金丹高手一下子就來了三個。」
「救命……」最前方那個,顯然是看到了劉潛浮在半空中。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直踉蹌的飛到劉潛身旁,看看是不是有運氣碰到個行俠仗義之人。
後面那兩人也是眨眼間飛到,但看到劉潛白衣飄飄,神情淡然。頗有前輩高手風範。一時不敢造次,眼睛直瞄向那躲到劉潛身旁的人身上。又對劉潛恭敬道:「前輩,我們是泰清總弟子。正在追捕危害耀月,烈陽兩國已久的採花大盜!」
「採花大盜?」劉潛乍聞這個名字,直生出股想笑的感覺。好多年好多年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了。好奇的向那「採花大盜」看去,卻見他長得器宇軒昂,高大英俊。
「前輩莫要信他們。」那人氣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搖搖晃晃的直想上前拚命:「我潘隱雖然只是一介散修,但卻從來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這兩個泰清宗的弟子。在耀月過做那欺人良家淫賤勾當的時候,被我撞破。我只不過是仗義執言了幾句,卻被他們一路追殺!本想逃亡海外,卻不料泰清宗飛劍厲害,險些葬身與此。」
那人義正詞嚴的一番話,說得那兩人是臉色一紅。正想惱羞成怒反駁時,劉潛卻直勾勾的看著他們。饒有興致的笑道:「想不到在這裡,居然還能碰到兩個同好。給我說說。你們倆玩弄那小妞,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
劉潛此言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劉潛看上去氣直義正,仙風道骨,竟然會說出這種猥瑣話兒。
「喂喂,你們用得著這麼吃驚麼?」劉潛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道:「想我們這等修煉之士,力量強橫,壽命悠久。要是沒個什麼愛好來消磨一下,這日子怎麼過啊?難不成天天跑到妓院裡去不成。就算那樣,日子久了也會膩煩。還會死那些良家少女新鮮可口啊,隨摘隨食,妙不可言。」
這番話,算是說道那兩個傢伙心坎裡去了。心有慼慼的點了點頭,興奮道:「前輩一番話,讓我等茅塞頓開。」本來對欺負良家少女心中還有些恐慌,但現在卻是有些坦蕩蕩了。
先前名喚潘隱的傢伙,愣過神後,當即怒聲道:「算我潘隱瞎了狗眼,竟然遇到了蛇鼠一窩的賊人。罷了罷了,既然我命中有此一劫。就拉你們一起墊背吧。」
當即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是一片決絕的死意。金丹真氣向外暴漲起來。
「前輩小心,那小子想要自爆。」那兩個泰清宗的傢伙,一見到這種情況,立即提醒了一聲後,往後倒退。手中飛劍在掌心中螺旋起來,形成了一道有形的防護盾。金丹自爆,威力非同小可。既便是同級別的高手,也不敢輕捋其纓。
但是劉潛現在的境界非同凡響,加上那傢伙不過是區區金丹初期,又是幾乎體力耗盡。當即一手背負,另一手輕輕點出一指。讓其躲無可躲的被抵住了額頭眉心,浩瀚的靈魄真氣如洪水般湧進他的體內。清涼透徹感沐遍其全身。原來潘隱那暴躁不安的金丹真氣,猶如火苗剛起就被澆上了一盆清水,滅得一乾二淨。
又是一縷靈魄真氣,將他渾身幾個主要穴位全都封存了起來。不能動彈的潘隱,掙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對劉潛怒目相向。如果給他機會,恐怕會衝上去咬上幾口才解心頭之恨。
劉潛將潘隱丟給了淫龍背著,這才對逃到老遠的兩個泰清宗人揮手示意。那兩人飛了回來,有些臉紅耳赤的尷尬道:「前輩果然功力通天,竟然連金丹自爆都能壓制。」說話間,聲音又是崇敬了幾分。不管在哪裡,弱肉強食是恆古不變的真理。劉潛的實力擺在那裡,自然得到了尊重。
淡然揮手止住他們的馬屁,輕笑道:「我剛從外遊歷歸來,久不碰女人。和我說說,附近哪個國家的女人最漂亮?」
一說道女人,泰清宗的這兩個人就開始興奮起來。又想和劉潛這個超級高手拉上關係,便湊到他面前獻寶似的擺顯道:「前輩,靠這塊地方的兩個國家,耀月國和烈日國。都是盛產美女之地,耀月國地處東南,山清水秀,靈氣濕潤。所孕育的都是肌膚潤白,性情溫柔的女子。而烈日國,則偏處西北,氣溫較高。雖然美女不如耀月國過,但個個身材妖嬈,皮膚滑嫩。前輩如果有意向,我們兩個可以幫前輩暗中去擄掠一批供前輩享用。」
「哦,那享用過後呢?我怕惹上麻煩,平常你們都是怎麼處理的,是直接放了嗎?」劉潛表現出興致盎然的樣子。
「前輩無需擔心。等前輩膩煩了。就一劍殺了了事。省得她們出去後敗壞我們名聲。」其中一人眼露凶光,得意洋洋道:「我們修煉之士都是天之驕子,那些平民生而不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劉潛表面上仍舊是一副淡然笑意的模樣,但心中殺機卻是油然而生。本來這兩個人,若是只是姦淫良家少女。說不定還只是將他們廢了修為了事,但是竟然……
劉潛這人,風流不羈,喜歡遊戲花叢。但其從來不會視女人如草芥。僅僅是一種發洩的物品。恰恰相反,他雖然喜歡口花花吃豆腐。揩揩油什麼的。但是一到最後關頭,除非那女人自己願意,絕對不會主動越雷池半步。就如他自己所說,享受的是俘獲心靈的過程,肉體只是最後勝利的果實。
那兩個人越說越是興奮,竟然為了在劉潛面前爭表現。一件件將自己幹過的骯髒失去吐露了出來,其噁心齷齪,令人髮指,讓劉潛直感到反胃。背在了淫龍背上的潘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能說話了,聽到此處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看著他們口若懸河的互相炫耀著自己的戰績。尤其是說道那些尚未成長的女童時,劉潛眼中精光一閃,低沉道:「說完了沒?」
「前輩……」那兩人均是一愣,不知道劉潛為何臉色變冷。只是順著劉潛的口氣接口道。
「說完了。」劉潛嘴角露出了絲淡笑,輕聲道:「那就去死吧。」
飲血長刃在烈陽下寒光一閃,鋒利的刃身悄無聲息的旋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劉潛身上。兩個瞪大眼睛的腦袋,露出了不可思議,驚詫的樣子。劉潛做了個古怪的手勢,兩個泰清宗人死亡之際所爆發出來的金丹靈氣,通通由掌心處吸引了進去,只要稍加煉化,就能為自己所用。
兩人的隨身飛劍,和乾坤袋,也被劉潛一抓,捏在了手中。兩具屍體和首級,落到海中翻滾起了幾個小小的浪花。鮮血引來的鯊魚,頓在海面上相掠食起來。
「前輩,這……」仰躺在淫龍背上的潘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怎麼也沒想到劉潛,會突然出手殺了那兩個泰清宗人。還沒等他詫異完畢,一股清涼的柔勁又是拂中了他的身體。讓他感到渾身一輕,被封住的穴位又開始暢通無阻起來。能通過散修修到金丹境界的人,都是些天資過人的傢伙。腦子稍微一轉,就明白了劉潛為何如此做,當即臉一紅,翻身從淫龍背上躍下,虛浮在空中對劉潛跪下。慚愧道:「原來前輩是故意試探他們,潘隱誤會了前輩。懇請前輩懲罰。」
「你誤會了我什麼?」劉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呃……晚輩誤以為前輩同他們一樣,是個貪戀美色的無恥之徒。」潘隱臉漲得通紅,牙齒一咬道:「晚輩承蒙前輩相救,卻有眼無珠,當廢了這對招子。」說著,從腰間拔下一柄匕首,毫不猶豫的往眼睛插去。
「鐺!」一縷靈魄真氣,準確的彈中了那柄匕首。脫他手向外翻滾飛去,直落海中。劉潛輕哼道:「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麼教出你這個笨蛋的?換作老子是你師傅,早就把你這種頑固不化,脾氣超臭的傢伙逐出師門了。你也別自廢眼睛了,老實告訴你吧,你沒有看錯人。我就是那種貪戀美色的無恥之徒。好了好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不要再見了。」
說著,招過淫龍。直往海岸線掠去。
「前輩,前輩!」那個潘隱,被劉潛罵得臉紅耳赤。凌空翻身而起,疾疾向劉潛追去,剛飛出去時,就訝然自己的金丹真氣竟然恢復了五六成。顯然是劉潛在壓制他金丹自爆的同時,順便幫他療了下傷。想明白了此點,那潘隱又是覺得劉潛氣節高尚。更是惱怒自己的無知,得罪了劉潛。
其實,劉潛哪裡會管他得不得罪自己。離開了陸地這麼久,心中早就有些虛空不踏實之感了。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陸地,正心潮澎湃之際,又豈願意和他再糾纏不清?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劉潛就在雲層中掠過了海岸線。舉目向下望去,卻見到一座繁榮的大城市傍海而建。劉潛的目力很強,從雲層中也能隱約見到熱鬧的碼頭上人流湧動。而城內的建築物也是高低起伏。錯落有致。風格造型比以前雷武國見到的有很大不同。
劉潛一把抓著淫龍。以浮光掠影的速度直接降落到了港口內。這種速度,就算是當著那些普通人的面掠過,恐怕也很難發現其蹤影。海風徐徐,夾雜著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耳畔傳來嘈雜的叫罵聲,吆喝聲。讓劉潛生出一股重回人間之感覺。
腳踏在港口潮濕的木板,悠閒的向內港走去。一雙眼睛,卻是饒有興致的四下瞟動。這個國家,顯然航海業發展的不錯。貿易也很繁榮。一條條的大船,接連不斷的駛入駛出。已經好久沒有在人群中好好散步的感覺了,花了兩個鐘頭,悠悠閒閒的踱步。這才從那個繁忙的港口進入了城市內。
「老大,神龍大陸還真是不錯呢。」淫龍站在劉潛肩膀上,一雙賊眼骨碌碌的到處亂轉,看著那些新奇而造型奇特的建築物感慨道。就連羞澀的小雪,也是受到了淫龍的言語誘惑,而從劉潛懷中探出眼睛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新鮮的景物。
好久沒吃東西了。自打被死神那小妞追殺,逃離天風大陸後,還沒有好好吃過一次東西。鰭人族的那些食物,實在不和自己的口味。一人一龍,還有一個小雪球,滿大街的亂鑽。劉潛除了觀摩大街上那些具有東方味道的美女外,就是尋找一處好的酒樓。經過四方打聽,終於找到了這家座落在城市中心地帶的大酒樓。
看劉潛一身白袍,裝束雖然怪異,帶的寵物也很怪異。但他人賣相極佳,器宇軒昂。店小二忙不迭點頭哈腰的將他迎進這家名為「醉滿樓」的酒樓,劉潛大大咧咧的要了個靠窗的位置,這樣可以看到樓下大半條熱鬧的商業街。邊喝酒,邊觀賞美女,實在是人生一大樂趣啊。
對著滿桌可口美味的酒席,淫龍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胃口。才幾刻鐘的功夫,就幹掉了十來只的整雞,幾乎是滿酒樓的人。看著劉潛等就像是看著怪物一般,淫龍那傢伙還不煞心火,還想變身來增加自己的胃容量。劉潛忙不迭在他腦袋上捶了一把,塞在桌子底下一腳踩住,用天風大陸的語言警告道:「你小子沒事別給老子亂丟人,這酒樓裡還有幾個不錯的美女呢。你看看,那個少婦有夠風騷吧?皮膚安哥滑嫩啊。」劉潛目力出眾,既便隔著老遠,也能看得人毫纖畢露。皮膚質地的好壞,一眼就能分辨出。
淫龍順著劉潛目光看去,果見中間井欄的對面,坐著一個體態妖嬈,肌膚玉潔光潤,雍容華貴打扮的二十幾許少婦。身後幾米處站著幾個體型彪悍的保鏢。此刻她輕搖慢擺著一柄仕女蒲扇,一雙水汪汪的杏眸,有意無意的向劉潛瞄來。春意盎然的眸子中,如帶絲電芒一般,直撩人心扉。朱唇檀口輕啟,微微一笑。隨後又立即用蒲扇擋住,回過了頭去。但那一笑,端得是百媚千嬌,惹人遐想連連。
整個酒樓裡的男人,幾乎都在哈那少婦。但是沒有人,敢主動坐在她附近的座上。以至於,她附近的桌子都給空了出來。從那絕色少婦進來,還沒有主動瞟過誰一眼。但見劉潛那桌憑著誇張的吃相引起了她的注意,甚至是賺了呃笑容,頓時都對他露出了敵意。
「沒燒雞風騷。」淫龍不滿劉潛打斷它的食慾,嘟噥了一句。但再也沒第二句出來了,因為劉潛已經一指封住了它的週身的穴位。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在劉潛腳下當個枕腳。心中直把劉潛詛咒了千百遍,衷心的祝福他絕對泡不上這個少婦。
微卷的漆黑長髮披在肩膀上,寬大舒適的白衣柔軟飄飄似雪,但臉龐則如一塊玉石雕刻出來般的稜角分明。清澈動人,又深邃如寒潭的眼神,以及嘴角掛著的那一絲若有若無,但又放蕩不羈的浪子式淡笑。這足以讓劉潛成為一個少婦級別的殺手。再加上一柄無鞘鋒利長刀橫架在桌子,寒芒閃爍中,讓其略顯文弱的氣質中帶上了點點危險。這讓很多看劉潛不爽的傢伙,掂量起自己的份量來。
修長的手抓起壺烈酒,仰脖一飲而盡,頭髮向後倒捋而去,盡顯狂放的氣質。「彭!」的一聲將酒壺拍在了桌子上,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挪到了這個長相囂張的傢伙身上。只見得劉潛雙掌有節奏的相擊,豪邁的吟唱起來:「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一曲鏗鏘有力,又溫情柔意的歌聲終了,酒樓內一片寂靜。就算是很不爽劉潛出風頭的那些傢伙,也覺得劉潛這首歌唱的可真他媽的好。
這要是讓劉潛知道了他們心裡的想法,也不免會得意一番。當年練這首歌可是練了很久,就是為了把MM。可惜MM沒把到,一消沉下,從此沉迷在YY小說和網絡遊戲中,蹉跎了幾年歲月。不出劉潛所料,出色的表演打動了她,風騷絕美少婦眸子大亮了起來,訝然望向劉潛。
劉潛則是適時的端起酒杯,輕輕向她一台。那少婦微一猶豫,但旋即素指輕捻,端起了自己的玉製酒杯。同樣向劉潛示意後,輕抿了一口,但迅即用蒲扇遮住。
「果然夠風騷,夠勁道。」劉潛心中暗讚了一聲,原來那少婦趁人不注意時,檀唇微微張開,玉舌在酒杯邊緣輕輕舔過,同時伴以橫目之姿。直讓心火繚繞,慾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