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剛剛迅速吸取靈氣積存體內的劉潛。卻不虞遭到了青袍男飛劍全力襲擊,雖說反應快速,臨時用白虎盾擋了一下。但白虎盾在剛才劇烈爆炸中,已經被炸掉了數層能量防禦罩,再遭重擊時,剩下兩層防禦罩立告煙飛雲散。飛劍殘留的巨大衝擊力,幾乎將劉潛整個金丹擊碎。此時此刻,金丹真氣幾近潰散,就連飛行也不住,直從空中摔落在地。後背重重摜在岩石上,撕裂般疼痛之餘,口噴鮮血。
與此同時,一干雷武國精銳部隊,業已經包圍殺了過來,其中不乏先天級別的高手。
「小子,還不快走。」岳封平滿臉焦急的傳音怒喝道:「我來擋住他。」
劉潛唯有苦笑,靈魄高手的靈氣太具誘惑力了。若非一時貪心,又怎麼會被那青袍男差點幹掉?飛快的內視後,自覺無法幹掉一群如狼似虎的精銳部隊。當即硬撐著站起身來,目中露出精光爆芒,朗聲一喝道:「看我金丹自爆,大家同歸於盡。」
金丹高手的自爆非同凡響,就連同樣是金丹的傢伙,若是靠得太近。恐怕也會生死不卜。此時,別說那個青袍男驚叫一聲飛速倒飛,就連岳封平也忍不住大罵了一句,極速飛跑。
「劉潛,不要啊……」剛剛趕至的柳清霓,一聽到劉潛要自爆。駭得是臉色蒼白,四肢無力驚叫了起來。其餘一干圍攻之人,也是止住了腳步,駭然向後退去。
劉潛見唬退了對手,但此招只能瞞得了片刻。此刻劉潛的金丹已經幾乎完全破裂,又如何自爆?信念一轉下,暗忖唯有用那一招了。奮力凝起剩餘的金丹真氣,極力催動下,整張臉緩緩漲得通紅。眼神向柳清霓投去放心的一瞥,以眼神示意其別緊張。繼而朗聲暴喝:「紫玲瓏婊子,雷武王雜種。還有雷武國所有人給老子聽著。」
「百年之內,我劉潛歸來之日。」劉潛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天空:「就是踏平你紫炎雷武兩國之時。」
聽到這句話時,青袍大叫上當,想重新追上來狙擊。
劉潛最後「之時」兩字還在虛空中迴盪,嘴裡噴出一片血霧,身子頓化作一道火紅的流星,以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海面疾飛而去,恍若瞬移。
劉潛的唯我宗都是好戰之人,但好戰的人並非是傻瓜。也有各種臨危逃生的手段,劉潛此時所用的招數,就是玉簡所記載的一種拚命逃逸的方法,化血瞬移。這種化血瞬移,就是以生命力燃燒為代價,共鳴天地之力,用以逃逸遠遁。危險性極大,幾乎只有一半的生存幾率。不到實在萬不得以時,沒有幾個人會用。劉潛也是無奈,現在若是不用,留在這裡九死無一生,只好冒險一搏。在玉簡記載中,若是超級高手在緊急關頭使用。所產生的能量,甚至是能一下子跨越星系。
「這是什麼招數?」在場的所有雷武國高手,尤其是那個青袍男,面色驚訝道:「在受了如此重傷下,竟然還能這麼快跑掉。」
「白癡,一群白癡。尤其是你。」岳封平幾乎暴跳如雷道:「我都說了,別去得罪他。一個有威力如此驚人法寶的高手,還有各種稀奇古怪,不可思議招數的傢伙。你想想他師門,肯定是個了不得的宗派。」
青袍男本來還想說幾句恨話,但是一想到自己老大仙尊級高手,還被人幹掉了。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慄,自己主張拿人,不知道是不是人生最大的失誤。
「你們留在雷武國慢慢玩吧,老子不奉陪了。」岳封平不屑的瞪了青袍一眼:「百年後,我看你們都怎麼死。」言罷,飛身如雲層,揚長而去。先師級高手,財產物品都是身外之物,無牽無掛,說走就走。
而此時雷武國龐大宏偉的宮殿裡,一棟高聳塔樓尖端。一身白色長裙的紫玲瓏,居高臨下,靜靜的看著城外的一切。直到劉潛飛身離開後,才面色平靜呢喃道:「唯我宗,唯我宗。雷武王,你又怎麼會知道唯我宗的可怕之處?百年,百年也罷。只要能毀了雷武國,就算賠上整個紫炎國又如何?」
眼神中,繼而又似蒙上了一層迷霧,幾近夢呢道:「哥,都十年了,我的心,好累了。我想下來陪你,我們在地獄,一起觀看雷武國的覆滅吧。」素指在胸口連點,封上自己的功力,向前跨出一步。整個身子迎風向塔樓下墜去,白色裙邊在風中完全展開,恍若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劉潛,我欠你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再還你吧。」紫玲瓏呢喃說完這一句,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瞼中湧出。
一道淡金色光芒一閃而至,虛空中一凝,輕輕將紫玲瓏擁在懷中。來人是一個外貌二十幾許的美貌清妍的道姑,渾身上下素雅淡然,仿若不食人間煙火,幽幽輕歎一聲:「玲瓏,你這又是何苦呢?」
「師傅!」紫玲瓏面色一怔,顫抖的驚呼了起來。
「你這樣做,只會令你的孽緣越來越深。」道姑又是一聲長歎,聲音彷彿是來自天際:「跟我回去吧。」素指一拂,紫玲瓏頓時昏沉沉的沉睡了過去。那道姑抱著紫玲瓏,化作一道光芒,直向雲空飛去,速度遠超常人肉眼極限。
而此刻的劉潛,卻是在空中飛了不知道多久,力量終於耗盡。一頭從雲層中,直栽入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