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翻滾飛出百多米,岳封平才甩了甩被擊麻的手汗道:「果然有些門道,再來。」說著,率先飛身而上。與劉潛激戰起來。
劉潛是第二次與金丹人類高架,上一次因為本身實力太次,幾乎發揮不出什麼東西來。而這次,兩人的功力差不多,使得劉潛心情格外激昂起來。卻是和他鬥了個旗鼓相當,岳封平占的是歲數大,經驗老道,進退有度,劍法刁鑽。而劉潛的刀法,則是大開大盍,刀刀重擊,爽朗氣勢十足。龐大的氣流隨著交戰,一股股的向外擴散。
唯我宗的心法偏向陽剛,劉潛本就是那種桀驁不馴之人,加上心法的影響。平常有些大大咧咧,一旦大事臨頭,卻會越戰越勇。每一刀,都是以強大的氣勢擊出,每一刀都破去了岳封平老練的劍術。當可謂是越戰越勇,直讓岳封平只能招架,心驚不止。
岳封平還是第一次見到劉潛,本以為就算力量同級,但是看劉潛年歲不大,應該能以經驗取勝。他哪裡料到,劉潛本身就是個好戰之人,在魔淵嶺中全是靠著戰鬥成長起來的,經驗亦十分豐富。越戰越驚下,岳封平只好藉著劉潛刀勢飛出百米,朗聲道:「小伙子,我要用飛劍了。」
劉潛見他飛出,早料到他自覺近戰無力,想要遠程攻擊了。還沒等他說話,就移形,刀鋒凜冽的向其逼去。岳封平倉惶出飛劍以應敵。然而飛劍在遠程時能夠發揮巨大的威力,被逼近了身,操控哪有雙手來得便利凌厲?劉潛幾刀霸道無比的攻擊,直將岳封平嚇得重新將寬刃長劍握在手中戰鬥。
高手之爭,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這次失利後,岳封平完全處在了下風,幾次想逃開用飛劍禦敵。但每次都被劉潛事先洞察,如附骨之蛆的纏住他,不給他絲毫機會。
傅寒坐在虎妞身上,遠遠的看著自己師傅和人戰鬥,他還是首次見到這種高級別的較量,隨著師傅越戰越勇。此時傅寒的心,也隨之激盪了起來,戰意不斷從胸中湧出,眼眸精光大閃。
而柳清霓,此時芳心中也是一片激盪。看劉潛戰鬥,有種無與倫比的爽快豪邁感。至此,她精神還有些恍恍惚惚,怎麼也沒法把以前的劉潛和現在的劉潛結合起來。驀然又一想到今天早上從劉潛身上見識到的自然之道,不覺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子,我要出絕招了。」岳封平越戰越失利,老臉發燒,直喊道:「你小心點,我的綽號叫天雷劍。」
隨著他的喊聲,雙手持著那柄寬刃長劍,鼓足最後戰力將劉潛逼退十多米。這才劍舉過頭頂,驀然,劍身電光滋滋閃爍,直引天空。一道耀眼的臂粗天雷,從劉潛頭頂當空擊下。
劉潛心也是一凜,天雷這玩意他是吃過苦頭的。由於想憑本事戰鬥,白虎盾也沒有被取出,天雷之速,哪是金丹高手可以躲開。當下電流直湧進全身。
原本劉潛直覺以為會被電個半死,哪裡知道那道天雷順著經脈轉了一圈後,就歸到了金丹之中,再無半點音訊。先是一愣,然而想明白了是自己變異金丹的功勞。劉潛的金丹,可是和仙石,以及自然界中的天雷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存在形式,尤其是對雷,有著無與倫比的抗性。更能將雷電吸收入金丹,唯己所用。想通了此點,心下不由得狂喜,身體有了抗雷屬性,今後修真道路上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然岳封平卻是傻眼了,他的天雷劍雖然不能讓他所向披靡。但最次最次也能弄得人慌亂招架,扭轉局勢。眼前這個傢伙,竟然硬生生的被一道天雷擊中,半根毛也沒焦掉,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老岳,你的天雷味道真好。」劉潛嘿嘿笑著拋去個媚眼:「再送幾道我吃吃如何?」
「我說兄弟,你不會是哪路妖怪吧?」岳封平苦笑不止道。
「廢話少說,你請我吃天雷,我就還請你吃真火吧。」劉潛說話間,體內金丹真氣運轉,手指一指。一道藍白綠三色火焰激射而去。遠遠看著,似乎是從手指中噴發而出。三味真火無論是任何一味,溫度都達數千,三味相合,所發出的熱量連赤金這種東西也能煉化,區區肉體,要是被沾上不死也是絕對不好過。
岳封平臉色煞白怪叫道:「真火術,奶奶的,你的真火術怎麼這麼古怪?三種顏色!」繞是岳封平見多識廣,也沒見過三味真火,但也知道,一色的真火術已經不好對付了。如今三色,肯定更加難以抵擋,忙不迭狼狽逃竄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太變態。」
「還沒決出勝負呢,你說不打就不打啊。」劉潛嘿嘿笑著,一手運著三味真火,一手持著玄月。隨著上竄下跳的岳封平追殺而去。不片刻,岳封平就被燒得衣衫焦黑。這還是劉潛手下留情的結果。
看著玩得差不多了,劉潛這才罷手,收起了三味真火和玄月。呵呵朗笑道:「岳前輩果然功力深厚,算是平手如何?」
岳封平身為雷武國護國仙使,地位崇高,受萬人景仰。哪有過這麼狼狽的日子。聽得說不打了,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小子從哪裡學來這種變態的真火啊?尋常真火,我要運足了功力抵禦,也能勉強抗住的。不過,敗就是敗了,自當上這個護國仙使後。生活太過安逸,戰鬥力大不如以前了。」
劉潛情知他是說的實話,通觀岳封平的戰鬥,劍法精妙,真氣雄渾。可就是缺乏了一股子味道,一股子戰意激昂的味道。乏了戰意,就似刀鋒已鈍,無力破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