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葉空的分析,從最近一系列案子的時間上來看,山變得越來越迫切,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批跑車正式開始執勤之後山口組便會立刻開始行動。再聯繫日本人為了這次行動下了這麼大的本錢,小次郎帶著手下的二十多人潛伏在香港的目的自然呼之欲出。
「這麼說只要找到這些日本人,就能阻止對方的行動?」方震總算明白了葉空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只能說暫時阻止。」葉空輕輕搖了搖頭:「無論是誰,投入這麼大的本錢,恐怕都捨不得輕易放棄。」
「你是說只要這些警車投入使用,山口組就還會派人來繼續完成他們的計劃?」方震的額頭又冒出了汗珠。
「山口組近來在香港已經損失了不少,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葉空淡淡一笑,說道:「可能日本人的思想都比較固執。」
「葉警官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方震顯然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倒不是害怕山口組,只是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拍賊惦記,就算警方再厲害,最多也只能在案發之後盡快破案,可案件頻發也同樣會給他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我下周去日本就是對打算徹底解決掉這件事。」葉空淡淡的說道:「再毒的蛇,只要沒有頭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眼下的事情怎麼辦?」方震想到即將發生的驚天大案,有些惶急的問道。
「先將車的事拖一下,霸王會幫忙搞定那些日本人。」葉空滿不在乎地說道:「如果日本人不停的跑來找麻煩,難道我們還能一直陪著玩嗎?」
「你對霸王這麼有信心?」方震可能是受到葉空的感染。稍稍鬆了口氣,問道:「那些日本人肯定都是山口組的精英,讓霸王的人去對付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洪興如果連二十多個日本人都對付不了,恐怕也不會一直生存到現在。」葉空淡淡一笑,站起身說道:「情況就是這些。長官不用擔心,我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
「我相信葉警官。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自然不會再擔心。」方震勉強笑了笑,站起身將葉空送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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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早?」符美儀看著葉空地眼神裡帶著一絲哀怨,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葉空只回過幾次家,即便回來也都是很晚。
「已經十點多了。」葉空笑笑,問道:「晚飯吃過了?」
「嗯!」符美儀點了下頭。關掉電視,幫葉空倒了杯水。遞給他:「案子結束了?」
「還沒有。」葉空將水杯放到桌上,隨手拉過符美儀,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小聲說道:「下周還要去一次日本,估計回來之後應該能全部搞定。」
「需要去多久?」符美儀摟著葉空的脖子。用臉蛋在他肩膀上摩挲了幾下,有些不情願地問道。
「不好說……可能需要十幾天。」葉空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最近在家裡是不是很悶?」
符美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啦,菲菲經常來陪我,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想你。」
「沒有辦法,最近一段時間連著幾個案子……」葉空無奈的解釋道
「我知道,又沒有怪你。」符美儀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小聲說道:「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我非常開心。」
「一會兒你會更開心。」葉空輕笑一聲,手悄悄滑進了睡衣……
歡愉之後,符美儀安靜的蜷在葉空懷裡,時不時伸出舌頭去舔葉空的下頜,如同一隻溫順地貓咪。葉空一邊享受著妻子的溫柔,一邊用手輕輕撫弄著她地長髮,閉目養神。
「阿空,我前天遇到鄭小姐了。」符美儀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清。
「在街上?」葉空有些意外的停下手,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頜,讓符美儀看著自己。
「在健身俱樂部。」符美儀輕輕咬了下嘴唇,輕聲說道:「她好像瘦了一些,看起來這些日子過的似乎不太好。」
「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葉空拍
美儀地背,微笑著說道:「小春是個堅強的女人,她的。」
「我知道。」符美儀地目光有些躲閃,小聲說道:「她跟我說了,還跟我道歉,讓我原諒她。」
「你原諒她了?」葉空忍不住想笑,雖然他同鄭小春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卻很清楚她地性格,所謂的道歉恐怕多半是做戲罷了。
「當時菲菲也在,沒等我說話就把我拉走了。」符美儀似乎不敢看葉空,聲音越說越小:「其實我想說已經原諒她了。」
「不用委屈自己,下次看到她躲著些好了。」葉空安慰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符美儀忽然小聲哭了起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把她帶回來吧。」
「放心,我說過同她已經沒有關係,不用再想這件事了。」葉空揉了揉符美儀的頭髮,溫聲道:「等手頭的案子結束,我陪你出去玩一段時間。」
「嗯……」符美儀漸漸收住哭聲,小聲答應了一聲,身子輕輕蠕動了幾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葉空心裡輕輕歎了口氣,他很清楚符美儀遇到鄭小春絕不是偶然,想必是鄭小春想要走迂迴路線,打算從符美儀下手來爭取自己。只是她顯然並不瞭解自己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在警校的時候便知道通過討好老爸來讓自己接受,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打算。
符美儀能夠在警校做教官雖然有他父親的幫助,但多少也證明了她自身的能力。而且能夠有勇氣從父親家中出來獨自生活,顯然性格上有著堅強的一面,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遇到點事便哭哭啼啼的拿不定主意。因此葉空幾乎可以肯定符美儀在鄭小春出現之後表現出來的軟弱都是在演戲,目的當然是將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上,以此來博取同情。
其實只要比較一下便可以看出來,她對菲菲和司馬玉的態度同鄭小春有著本質的不同。前兩者雖然也對葉空表現出了特殊的感情,卻並沒有表面化,而且這兩個女人一個年紀還小,另一個則性格上有缺陷,對符美儀根本構不成直接的威脅。而鄭小春一出現便表現的比較強勢,再加上她的成熟和熱情似火,立刻便讓符美儀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在這樣的情況下,符美儀並沒有同對方直接發生衝突,而是通過聯合菲菲和司馬玉來孤立對方,然後借菲菲的口表達出不歡迎對方的意願。甚至直到鄭小春上門攤牌的時候仍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只是通過無聲的哭泣來表明自己的委屈和不滿。
「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是葉空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但嘴角卻帶著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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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推測恐怕都是真的。」陳卓楓微微皺著眉,將一份報告交給葉空,沉聲說道:「根據口供,印鈔機的最後一部分是混在那個日本歌星的演出器材中進來的。」
「這麼說那個歌星的死同假鈔案有關……」葉空翻了翻報告,沉吟道:「那麼目的是轉移視線?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我懷疑主要目的是殺人滅口。」陳卓楓顯然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面無表情的說道:「對方給井上翔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死者已經到了香港,考慮到電話內容,顯然是得知日方代表在比賽中失利後才臨時決定的。」
「確實有這種可能。」葉空想了想,微笑著說道:「再加上這件案子,最近的所有案子都同山口組有了聯繫,看起來我們的推測確實很有可能沒錯。」
「就知道小日本沒有一個好東西。」陳偉良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搞不好日本警方也有份,這次去日本恐怕會遇到不少麻煩。」
「怕了?」葉空微微一笑,轉過頭問陳偉良:「這次去日本可是非常危險。」
「有什麼好怕的?」陳偉良從懷裡抽出手槍,耍了兩下,自信滿滿的說道:「只要能搞到槍,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