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拖時間?」葉空沒有回答蘇立山,反而淡淡一笑「在等人?」
「不錯。」蘇立山哈哈大笑,朗聲道:「我曾經跟陳友邦說過,三天之內讓你人間蒸發,原本只是安慰他一下,不過既然你找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了。」
「就憑門外這兩個?」葉空臉色不便,雖然書房的隔音效果不錯,還是可以隱約判斷門外的人數。
「兩個足夠了。」蘇立山面皮抽動了一下,沉聲道:「真以為你能刀槍不入嗎?」
「既然你這麼自信,怎麼還不讓他們進來?」葉空略帶嘲諷的看著蘇立山,他的座位就在門邊,對付兩個人還是很有把握的。
「葉警官,我不想事情搞到不可收拾,只要你肯放過我,要什麼條件你儘管說。」蘇立山神色變了幾變,態度一變,微笑著說道:「我交出黃金,你也可以交差,不然的話我們蘇家完了,政府一樣也會威信掃地,而且……搞不好還會有其他的變故。」
「不過十噸黃金而已。」看蘇立山的樣子顯然認定只要不交出黃金就能保住命,想要他配合已經不可能,葉空決定不再等下去,站起身道:「我會出錢把這些黃金買下來,你可以去死了。」
蘇立山顯然沒有想到葉空會說出這樣的話,坐在那裡愣愣的看著葉空,直到葉空將槍口對準他才醒悟過來。這個時候蘇立山再也無法保持風度,身子一矮變鑽到了大班台的下面,動作快的完全不像是六十歲的老者。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猛地撞開。兩條人影一上一下猛衝進來。可惜這兩人雖然準備地非常充分,配合也稱得上十分默契,但幾乎不分先後的兩顆子彈還是讓他們在空中便成為了兩具屍體。既然明知道門外的兩個人才是最大地威脅。葉空怎麼可能大意,槍口對準蘇立山不過是逼他下令,把門口這兩個人調進來罷了。
「葉警官……」趴在大班台的下面,蘇立山正巧可以看到地上兩具屍體那還有些茫然的眼神,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起來坐好。」葉空也不客氣,拉著蘇立山的衣領將他放在椅子上,然後將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淡淡的說道:「如果阿天還活著,或許我會放過你。」
「不要!不要殺我!」蘇立山已經慌得身子發抖,大聲喊道:「我知道有人要殺你。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是誰。」
空淡然地看著蘇立山,手槍依然頂在蘇立山的頭上,只是稍稍鬆了點力氣。
「你答應放過我?」感覺到槍口離開了一點,蘇立山總算喘過氣來。略帶慌張的說道:「葉警官,只要你讓我離開香港,我一定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耐心。」葉空笑了笑,手指猛地摳動了扳機。
手槍是被他抓到的那個殺手的,威力很大,蘇立山地血和腦漿濺在雪白的牆壁上,弄髒了好大一片。葉空面無表情的擦乾手和臉上的血跡,簡單處理了一下手槍,塞在蘇立山的手裡,轉身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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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誰?」看到葉空從後備箱裡拖出一個人來,陳卓楓急忙跑下樓幫忙。
「阿天應該就是他殺地。」葉空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陳卓楓的肩膀:「弄地下室去。我去跟張小姐談談。」
陳卓楓沒有說話,盯著地上的劉德亮看了半天,直到葉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這才一把抓住劉德亮地頭髮,拖著他大步向地下室走去。
「張小姐有沒有聽說過蘇立山這個人?」葉空坐在張倩的對面。一邊語調輕鬆的問著話,一邊注意這她的眼睛。
「我不跟你說話。」張倩怒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旁。
「昨天晚上只是用了些小手段,張小姐不用生氣,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葉空淡然一笑,解釋道:「你這幾天一直在看新聞,應該知道金庫劫案,偏偏你的那些雜誌上每一本都有金庫的消息,不能不讓人懷疑。」
「現在知道與我無關了吧?」張倩沒好氣地轉過臉來,怒視著葉空:「真搞不懂你們香港警察怎麼做事的,竟然懷疑我跟劫案有關係。」
「張小姐怎麼知道案子已經結了?」葉空倒是沒有生氣
些好奇的問道:「新聞已經報了?」
「啊……」張倩先是一怔,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結案了,不過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已經查清了,不然怎麼會對我這麼客氣?」
「原來這樣。」葉空淡淡一笑,也不以為忤,起身說道:「張小姐果然很聰明,案子確實已經查清,你明天就可以離開香港。」
「明天?」張倩把臉一揚,哼了一聲:「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張小姐還有什麼要求?」葉空依然帶著淡淡地笑容,只是盯著張倩的眼睛。
看張倩的樣子似乎有些不甘心,卻被葉空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咬了咬牙,最終只是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既然張小姐沒有其他要求,請準備一下,明天上午送你去機場。」葉空一邊說,一邊向房門走去,臨關門之前,轉回身看著張倩淡淡地說道:「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張倩看著已經關上地房門,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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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天哥就是他下的手。」陳卓楓臉色陰沉,本就有些昏暗的燈光打在上面,更添了一股殺氣。
「還問出來什麼?」葉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問道。
「沒了。」陳卓楓又是一腳踢在劉德亮的胃部,讓他蜷在地上乾嘔起來,沉聲道:「嘴很嚴,什麼也不說。」
「沒關係。」葉空看著劉德亮,語氣冰冷的說道:「買兇的人已經死了。」
「是誰幹的?」陳卓楓急忙問道。
「蘇立山。」葉空面無表情的說道:「金庫的案子也是他主使。」
「怎麼死的?」陳卓楓咬了咬牙,顯然還有些不甘心。
「我動的手。」葉空看了眼陳卓楓,接著說道:「應該沒有留下首尾,不用擔心。」
「這個留給我。」陳卓楓看著劉德亮,眼神中幾乎噴出火來。
「只要你能下得去手。」葉空忽然輕輕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還記得當初我問過你們什麼?」
「記得。」陳卓楓頭也不回的答了一聲,猛地一腳踢在劉德亮的臉上,頓時將他踢得口鼻撕裂,滿臉是血。
「你問我什麼是警察的職責。」陳卓楓低吼了一句,同時一腳踩在劉德亮的手上,惡狠狠的碾了兩下。
或許是剛才被陳卓楓那一腳踢暈了,劉德亮一動不動,好半天才掙扎起來。
「加入這個小組,後不後悔?」葉空看著陳卓楓發洩心中的憤怒,淡淡的問道。
「後悔。」陳卓楓喘了兩口粗氣,怒吼一聲,又是一腳踢在劉德亮臉上。
這一下陳卓楓幾乎用盡了全力,劉德亮的頭猛地後仰,身子在地上轉了大半圈,一直撞到牆角才停了下來。
「為什麼後悔?」葉空卻好似沒有感覺到陳卓楓心中的痛苦,接著問道。
「為什麼?」陳卓楓猛地轉過頭來,兩眼通紅的瞪著葉空:「因為那樣就不用看著天哥死。」
「你是警察。」葉空沉聲道,目光冰冷,直視著陳卓楓。
陳卓楓喘著粗氣,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臉頰上的肌肉緊繃著,眼眶中滿是淚水。
「還有,阿天他也是警察。」葉空的語氣忽然柔和了許多,緩緩的說道:「你說阿天會不會後悔?」
「我不知道。」陳卓楓終於哭了起來,沒有聲音,只能看到他的身子在抽動著。
「我也不知道。」葉空歎了口氣,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抬頭望著頭頂的電燈,淡淡的說道:「我剛加入警隊的時候,曾經有個臥底的兄弟為了幫我中了槍。有個傢伙罵他活該,被我打斷了兩條腿,結果那個兄弟說要向上級投訴我。」
地下室裡一陣沉默,只有陳卓楓粗重的喘氣聲和劉德亮不時的一陣嗆咳。
「他說他是警察。」葉空忽然笑了笑,聲音越來越小:「可惜他沒等到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