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丟了?」源陽抬頭看了眼手下,淡淡的說道了,今晚加派人手,如果有人看見他回來,不管多晚立刻通知我。」
「哥,這個葉空會不會……」等手下離開書房,源海揉了揉太陽穴,看樣子有些擔心。
「不可能。」源陽搖了搖頭,冷冷一笑,說道:「這個人非常自負,而且托我辦的事情還沒有消息,不可能這麼快就走。而且他跟FBI貌合神離,這一點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他沒有下手,這又怎麼解釋?」源海卻顯得沒有什麼信心:「這個傢伙的恐怖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想要做的事,恐怕十幾支槍對著他也攔不住。」
「在他面前玩槍不過是找死。」源陽臉色陰鬱的有些可怕:「不過就算他再厲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再厲害的武器也要有人來用,我不信他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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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沒有將毒品放進鄭小春的車裡,就在剛才將鄭小春控制在自己手裡的時候,他的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走在路上,葉空努力的回味著這種感覺,想要從中找出問題的所在,卻始終只能抓住一個很模糊的影子。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這種令他極不舒服的感覺來自於源陽,或者說是來自於源陽的那間書房。
源陽一共派了四個人輪流跟蹤,不過對葉空來說最多增加一點麻煩,沒有費什麼力氣便甩掉了尾巴。可是下一步該怎麼辦,葉空心裡卻沒有想好。他想偷著去一次源陽的書房。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可潛意識卻感覺到這樣做會非常危險。但具體有些什麼危險卻又說不上來,或者說這只是一種直覺。一種多年逃避追捕所養成的趨利避害的本能。
不過越是這樣,葉空反倒越是確認問題一定就在源陽地書房,只是必須想個完全的方法,絕不能掉以輕心。想到這裡,葉空心裡忽然冒出個念頭,自己在三十世紀的時候一直都是生活在暗處,做什麼都很順利。可是現在做了警察,雖然能夠享受到自由自在生活在陽光下地樂趣,做起事來卻總是束手束腳。既然現在自己已經甩掉了尾巴,為什麼不乾脆繼續隱形下去。說不定這樣能夠查出些什麼。而且眼下的形勢稍有些複雜,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也無法預料,莫不如在暗中靜觀其變。
一抹苦笑出現在葉空的嘴角,沒想到做了這麼長時間警察,不但需要重操舊業。甚至還要繼續以前的日子,現實真是令人無奈。不過眼下可不是三十世紀,很多需要的裝備都沒有辦法搞到。就算自己身手再好,如果完全從源陽的視線中隱形,恐怕同樣沒有辦法對他進行監視。想到這裡,葉空不僅有些手癢,忍不住想要盡快搞幾樣裝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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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一群沒用的廢物!」如果不是這四個人都是自己親手挑的,鄭海山恨不得立刻將他們都宰了。
女兒自從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一個人坐著發呆。幾個保鏢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可是他們醒來地時候葉空已經走了,除了看出來鄭小春似乎哭過,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這卻更加令鄭海山心急。在幾個保鏢昏迷期間都發生了什麼?能讓一貫心高氣傲的女兒變成這樣,就算再沒有腦子也猜得出來。
「來人,給我去查那個葉空的底。一天之內我要知道他的確切資料。」鄭海山眼睛都紅了,叫來最信任的手下大聲吩咐道:「給我聯繫最好地殺手。不管多少錢,只要能宰了這個王八蛋就行。」
「算了。」鄭小春忽然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沒事。」
「怎麼能算了?」鄭海山皺著眉說道:「我的女兒被他欺負了,不宰了他別人還以為我鄭海山好欺負!」
「如果你只是考慮自己的面子,算我沒說。」鄭小春淒然一笑,淡淡地扔下這句話,轉身上樓去了。
鄭海山先是一愣,隨即叫住了手下,剛才女兒的話明顯是對自己有些不滿,這在以往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鄭海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擔心女兒被人欺負,卻更擔心女兒跟自己不是一條心。四海幫的將來會怎樣,幾乎都在鄭小春的身上,如果女兒跟自己之間出現了隔閡,顯然比女兒是不是被人欺負更加重要。
「小春。能不能跟爸爸講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鄭海山
在女兒後面上了樓,一直追進她的房間,關上房門,道:「爸爸剛才也是看你傷心,如果你不想殺那個小子,爸爸就放過他好了。」
「沒用的。」鄭小春輕輕搖了搖頭:「他很強,恐怕沒有人能殺的了他。」
「這話怎麼說?」鄭海山有些詫異的問道:「就算他一個能打四個,可殺人不是打拳擊比賽,他再厲害總不能躲過子彈吧?」
「你沒有親眼見到他……」鄭小春抬起頭,看了眼父親,輕聲說道:「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很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鄭海山地好奇心被女兒撩撥得越來越重:「超人還是蝙蝠俠?」
「都不是。」鄭小春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父親在努力逗自己開心,想了好半天才猶豫著說道:「他好像根本無法控制,很孤傲……好像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神在俯視他的子民……」
「我說女兒,你什麼時候開始信教了?」鄭海山感覺有些不妙,自己地女兒自己知道,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搞不好女兒是對這個小子動了心。
他不擔心女兒談戀愛,雖然他更希望女兒地婚姻能給四海幫帶來些好處,卻並沒有打算因此犧牲掉女兒的幸福。可是這個叫葉空的小子不但身份不明,而且還是對頭的人,再看女兒這個樣子,誰知道將來她會不會用整個四海幫做嫁妝。原本幫裡面的一些老人對女人掌管幫派便有些意見,真要到了那一步,恐怕這些人非得造反不可。
「我只是打個比方。」鄭小春完全沒有注意到父親的臉色有些不對,繼續說道:「他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在他面前會讓人覺得有些自卑……」
「小春,你被他佔便宜了?」鄭海山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鄭小春愣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但隨即卻又略帶苦澀的說道:「他怎麼肯佔我的便宜,恐怕在他眼裡我什麼都不是,甚至不配做他的對手……」
鄭海山心裡越來越沒底,女兒明明沒有被佔便宜,說起來卻好像是沒有遂了心願,看起來倒似巴不得被那小子佔便宜。
「你是誰?你是我鄭海山的女兒!」鄭海山再也聽不下去,忽然大聲說道:「不過是個臭小子,狗屁的高高在上,等我讓人把他抓來,老子就不相信,三鞭子下去還有人能高高在上。」
「爸爸。」鄭小春忽然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父親,小聲說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鄭海山心中咯登一下,狠了狠心,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放過這小子,就不要說了,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絕不會放過他。」
「放過他……」鄭小春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鄭海山話,有些淒涼的苦笑了一聲,說道:「只希望他不要再找我麻煩就好。爸爸,我想出去一陣,這段時間恐怕不能幫你的忙。」
「沒問題。」鄭海山急忙一口答應下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女兒能說出這樣的話,至少說明她還沒有被迷了心竅,知道出去躲一下。時間會沖淡一切,只要過了這段時間,自己派人將這小子宰了,到時候女兒自然會忘掉他。就算忘不掉,人都沒了再想著也沒什麼用,至少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讓人看著擔心。
「對了,源陽那邊已經有了準備。」鄭小春的心情似乎逐漸平復了一些,聲音也變得平淡起來:「組織裡可能有內奸。」
「內奸?是誰?」鄭海山頓時警覺起來,他最恨的就是吃裡爬外的傢伙,若是這種人被他抓到通常只有一個下場——扔進絞肉機裡。
「還不清楚。」鄭小春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今天有消息說源陽給其他的幾家發去消息,讓他們關注我們的動向。」
「這麼說倒是有些可疑。」鄭海山忽然冷笑一聲,霸氣十足的說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儘管出去玩,爸爸雖然年紀大了些,可還沒有老到不行。我倒是要看看,源陽他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