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葉的,你別不知好歹。」暴怒的鄭小春臉上再沒I樣子:「今天約你來是給你面子,就算是源陽來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源陽?」葉空冷笑一聲:「不要拿他跟我比,源陽怕四海幫,不見得我也怕。」
「好!很好!」鄭小春怒極,若不是今天穿著旗袍,不方便動手,恐怕早已經大打出手。
「來人。」鄭小春忽然拍了兩下手,大聲說道:「給我把他抓住。」
鄭海山混了一輩子江湖,仇家怎麼會少,自然擔心女兒會有危險,因此派給她的都是最精幹的保鏢。不過鄭小春自以為身手不錯,總是不肯多帶,今天便只帶了四個。她這一拍手,守在門外的保鏢立刻衝了進來,也不說話,逕直向葉空撲去。
鄭小春的想法是將葉空抓住,先狠狠的抽他幾個嘴巴解解氣再說,所以只是讓保鏢抓住他。可結果卻讓她目瞪口呆,只後悔沒有讓保鏢直接開槍,打死這個混蛋。四名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如同趕著送上去挨揍一樣,眨眼間便被葉空敲暈在地。
「只有這幾個廢物?」葉空從旁邊的桌子上扯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隨手扔在鄭小春的腳下:「下次記得多帶幾個人。」
說完,葉空不再理她,轉身向大門走去。鄭小春氣得渾身發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可是就憑剛才葉空露的那一手,就算十個鄭小春加起來也是白給。想到葉空那閃電般的動作,鄭小春忽然感到一陣發冷,如果這個傢伙真的肯為源氏兄弟賣命,搞不好真的會給四海幫帶來很多麻煩。
想到這裡,鄭小春輕輕咬了咬嘴唇,左手一撩旗袍的下擺,右手猛地從大腿內側抽出支手槍,指向葉空。雖然不太喜歡打打殺殺,可鄭小春畢竟是鄭海山的女兒,骨子裡最不缺的就是一股狠勁,既然預見到了葉空的威脅,便當機立斷,乾脆除掉這個禍根。
可惜的是,她並不知道葉空的出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就把後背留給別人。五星級的酒店的總統套房,自然佈置的金碧輝煌,恨不得把什麼都擦得珵亮。黃銅的門把手雖然談不上光可鑒人,但通過它,葉空卻不難看見鄭小春的一舉一動。就在她剛剛把槍舉起來的時候,葉空猛地轉身,身上的西裝卻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脫了下來,扔向鄭小春。
鄭小春的反應也非常快,眼見葉空將西裝仍向自己,視線被擋,看不到葉空的確切位置,當即向後急退。在她看來,只要同這個傢伙拉開距離,他身手再快,總快不過自己的子彈。只是她忘記了一件事,子彈再快也需要人手的操縱,葉空不需要比子彈快,只要比她的手快便已經足夠。
鄭小春穿的是一雙高跟鞋,本就不利於行,再加上地毯很厚,動作不免顯得有些笨拙。等西裝掉在地上,葉空也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原本在她手裡的槍已經到了葉空的手中。
「女人玩槍沒有關係,不過最好不要在我的背後玩。」葉空聲音愈發的冰冷,一邊說一邊將手槍拆成了零件,隨手扔在地上。
「你……混蛋。」鄭小春咬著牙,雖然明知道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可向來要強的性子還是讓她說不出軟話。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在鄭小春的臉上,頓時將她打得傻在了那裡。
「我不喜歡打女人,不過你是例外。」葉空冷冷的看著鄭小春:「回去告訴鄭海山,他想對付源陽讓他儘管動手,男人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女人插手,尤其是像你這樣不知死活的女人。」
葉空這次來並沒有殺死鄭小春的打算,雖然這個女人的囂張跋扈很令他反感,只是不喜歡用女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不過毒品倒是準備了一份,如果鄭小春剛剛沒有拿槍的舉動,恐怕這個時候葉空已經把毒品放進她的汽車。不過現在看到鄭小春的眼神,葉空忽然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這個女人眼中對自己的恨意已經足以引發一場黑幫間的全面戰爭。
鄭小春這時已經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可是跟心裡的痛苦比起來,這點痛卻又算不得什麼。比較起來,她倒是寧肯被葉空
死,也好過被他這樣羞辱。要知道她長這麼大不要I光,就算是罵都沒聽到過幾句,今天卻被這個王八蛋肆意的凌辱。
鄭小春強忍著眼淚,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葉空:「女人怎麼了?不知死活是我的事,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葉空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強硬,剛才那一記耳光竟然沒有讓她接受教訓。有心再給她一記,轉念一想跟個女人太過認真實在沒什麼意思,便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轉身撿起地上的西裝,向大門走去。
眼看葉空理都不理自己,就這麼轉身要走,鄭小春只覺得什麼面子都沒有了。她能感覺的到,在這個男人眼裡,自己甚至連一絲地位都沒有,幾乎被完全的無視。相較之下,彷彿剛才他打自己那一記耳光已經是莫大的恩典,而自己則像是個乞丐,希望再得到一些施捨一般。
這種感覺徹底摧毀了鄭小春的一切尊嚴和自信,這麼多年來努力維持的堅強一瞬間被砸得粉碎,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頓時模糊了她的雙眼。
「站住!」鄭小春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你給我站住!」
葉空卻根本不想理她,腳下不停,伸手便去拉門。鄭小春只覺得如果讓這個男人就這麼走了,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抬頭做人,一時間急火攻心,大腦中一片空白,如同瘋了一樣猛撲過去,只想著乾脆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也好過被他這樣羞辱。
葉空沒有想到她會忽然發瘋,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鄭小春卻也撲到了他的身後。葉空不願跟個女人糾纏不清,無奈只好輕輕閃身,想將她打暈,然後再走。卻不料鄭小春此刻一心想著跟葉空拚命,忘記了自己穿的是一身旗袍,動作過大,腳下不由得一陣踉蹌,竟然一頭撞在門上。
這一下撞得很重,不過門上包著一層薄薄的軟墊,雖然讓鄭小春感到一陣劇痛,卻並沒有將她撞暈。相反,這一陣劇痛反倒讓她心智立時恢復了清明,從剛才的瘋狂中恢復了過來。
「喂,你打了我,準備就這樣走了?」鄭小春忍著痛,微微噘著嘴,楚楚可憐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葉空不禁皺了下眉,鄭小春背靠著門坐在地上,一副若不經風的樣子,確實讓他不好下手。
「怎麼不說話?」鄭小春的語氣有些哀怨:「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空眉頭皺得更緊了,從昨天第一次見到鄭小春,他就看得出來這個女人骨子裡的傲氣,像這樣的女人通常來講有時候甚至比男人還要面子。剛才她被自己逼得近乎瘋狂,完全是正常反應,反倒現在這樣開口認錯並不符合她的性格。
「人家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鄭小春好像要哭出聲來,眼淚汪汪的看著葉空,咬了咬嘴唇,恨聲道:「難道你非要逼我說喜歡你嗎?」
葉空注視著鄭小春的眼睛,直到看得她將頭垂下,這才確定,這個女人是在演戲。竟然這麼快便認清了形勢,還能如此自然的改變策略,這個女人倒是有些心計。葉空暗自做著評價,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葉空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淡淡的說道:「昨天還向我扔刀子,今天卻說喜歡我,當我是傻瓜?」
「你……」鄭小春聽出來葉空的語氣有所緩和,從地上站起身來,低著頭,似乎不敢正視葉空,小聲說道:「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讓我相信你?很簡單。」葉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鄭小春的胸部,忽然嘿嘿一笑,說道:「只要你肯跟我上床,我就相信你。」
「你……」鄭小春低著頭,胸脯一陣劇烈的起伏,好半天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