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葉空立刻打斷了司馬玉的話:「這件事I了。」
司馬玉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跟葉空把事情講清楚,卻被葉空打斷,剩下的話在心裡憋得難受,卻再沒勇氣講出來。慌亂的看了葉空一眼,司馬玉感覺實在坐不下去,只好起身告辭。
「老公……」葉空剛關好門,符美儀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剛才誰來了?」
「阿玉。」葉空看著符美儀,剛才她一聲不響的躲在浴室,顯然是在偷聽,現在卻又裝糊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怎麼沒留她多坐會兒?」符美儀嘻嘻笑著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有什麼話最好還是說出來。」葉空歎了口氣,坐到符美儀身邊,說道:「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符美儀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看著葉空,說道:「還說我,阿玉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就說她喜歡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葉空搖了搖頭,很嚴肅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符美儀挽著葉空的胳膊,說道:「我是你老婆,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
「我不喜歡背後議論別人的隱私。」葉空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不過我不希望你這樣做。」
「好吧,你說不問就不問好了。」符美儀把頭靠在葉空的肩膀上,膩聲說道:「老公,一起洗澡好不好?好久都沒有跟你一起洗了。」
葉空低頭看了看符美儀,見她正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好啊,一會兒水燒好,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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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室裡阿忠沒精打采的躺在一張簡易床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在他身邊不遠,陳卓楓正在打沙袋,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這些天來阿忠感覺自己好像生活在地獄裡一樣,每天除了發呆再沒有其他的事好作。電話倒是不少,都是一些老客戶跟他買藥,只是每次接電話都要忍受陳卓楓凶狠的眼神,讓他非常不舒服。
手指雖然還在疼,卻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因為葉空當時並沒有真的折斷他的手指,只是將他手指的關節卸了下來。手指關節不像身體的大關節,一旦脫臼,損傷極大,這麼多天過去,關節依然有些腫。也幸虧葉空及時幫他復位,否則這麼多天下來,以後再想痊癒恐怕會很困難。
阿忠現在最盼的就是能夠接到表哥的電話,抓自己來的那個警察說的很清楚,只要自己能把表哥約出來,就放了自己。他雖然不相信警察,可每天這樣跟一個人間凶器關在一起,早晚會發瘋。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陳卓楓走過去看了眼,把手機扔了過來。阿忠急忙坐起來,接住手機看了看,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
「表哥?你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緊張,阿忠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下飛機。」地下室裡非常安靜,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陳卓楓聽得十分清晰:「你在哪裡?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喝酒。」
「沒問題,來我這裡好了,我請你。」阿忠急忙說道:「對了,上次的那種白色的藥丸再給我帶點來。」
「現在手裡沒有,估計明天晚上能到貨。」電話裡傳出來關車門的聲音,看起來對方應該是剛上了車:「好了,有事晚上再談,掛了。」
「好,晚上見。」阿忠合上電話,轉過頭小心的看了眼陳卓楓。
陳卓楓拿過電話,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留下阿忠一個人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開心還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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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的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葉空趕到蘭桂坊的時候他正坐在吧檯前喝著啤酒。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下,同他小聲交談了一陣,隨即悻悻的離開,重新尋找新的目標。
「夥計。」葉空若無其事的在他身邊坐下,打了個響指:「來杯礦泉水。」
「阿輝是吧?」接過礦泉水,葉空把頭轉向阿輝,微微一笑,說道:「阿忠介紹我來找你。」
「你是阿忠介紹來的?」阿輝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空,忽然笑了笑,說道:「阿忠那個死小子還真是有心了。」
葉空險些被剛剛喝到嘴裡的
到,扭捏的神態,發膩的聲音,擺明了這傢伙是同性
「跟我來。」強忍著心裡的噁心,葉空轉身向大門走去。
阿輝四下裡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阿忠,再看看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葉空,還是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上車。」葉空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對阿輝說道。
「討厭……」阿輝翻了翻眼睛,把身子倚在車門上,說道:「怎麼這麼性急,至少也要先培養一下感情才對。」
葉空實在無法忍受,抬腿就是一腳,將阿輝踹進了車裡。隨即看也不看他一眼,鑽進駕駛室,黑色奧迪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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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在蘭桂坊看到那個警察了?」周凱用力吸了一口碩大的雪茄,冷著臉看著面前的手下,問道:「現在還在那兒嗎?」
「已經走了。」手下的表情有些古怪:「那個警察到那兒去見阿輝,然後兩個人就走了,看起來關係好像很親密。」
「阿輝?就是那個賣屁股的阿輝?」周凱被雪茄嗆了一口,問道:「那小子竟然喜歡玩這個?」
「很有可能,雖然看起來不像,不過能讓那個阿輝乖乖的跟著走,估計就算不是也好不到哪兒去。」手下老老實實的說道。
「媽的,讓個同性戀給搞成這樣,都***是廢物。」周凱頓時破口大罵,恨恨的把雪茄在煙灰缸裡碾滅:「去給我把刀子叫來。」
下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周凱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心裡別提多窩火。上次同葉空見面不知道深淺,他沒敢輕舉妄動,結果自己兒子讓這個警察打成了豬頭。自己派去的那個手下更慘,臉上縫了十七八針,到現在說話還不利索。尤其可恨的是,這個小子竟然是個她媽的同性戀,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哪還有臉在道上混。不過這小子畢竟是個警察,不能隨便動他,否則的話警察肯定又會跟自己沒完沒了。
「凱哥,你找我?」忽然門一開,一個瘦小枯乾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的閃身進了房間。
「嗯。坐吧。」周凱隨手指了下沙發,自己重新燒了一支雪茄,吸了幾口。
「刀子,你跟我多久了?」周凱忽然陰沉著臉問道。
「兩年多了。」刀子嘴角牽動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周凱。
「這兩年多你幫了我幾次?」周凱也看著他,粗大的雪茄叼在嘴上,整個面孔隱藏在淡淡的煙霧後面,看不出喜怒。
「差不多十幾次吧。」刀子想了下,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凱哥儘管吩咐。」
「這次是個大活兒,做得好,我給你五百萬,送你出去玩幾年。」周凱的聲音小了一些:「不過要是出了岔子……」
「我刀子既然跟了凱哥,這條命就是凱哥你的。」刀子舔了舔嘴唇,說道:「什麼活兒,凱哥你說就是,我保證給你做的乾乾淨淨。」
「有個條子,最近一直找我的麻煩,而且很不給我面子,所以我要你做了他,你覺得怎麼樣?」周凱的聲音愈發低沉,雙眼閃爍著凶光。
刀子忽然咧嘴一笑,說道:「我當什麼事,沒問題,交給我好了。」
「你最好想想清楚。」周凱盯著刀子的眼睛,把語速放慢,咬著牙說道:「最近老大讓我們盡量低調一些,這件事一旦做了,不管成不成老大肯定都不會饒了你。」
聽到這話,刀子陷入了沉默,眼神不停的閃爍,似乎在盤算得失。
「凱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個人扛了。」終於,刀子開口道:「那個條子叫什麼?住哪裡?」
「你也不用太緊張。」周凱深深吸了口雪茄,沉聲說道:「老大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估計用不上兩年這件就會過去,到時候還可以回來跟著我。不過那個條子身手好像很厲害,你可以先跟兩天,看看有沒有把握,要是沒有把握這件事就算了。」
「凱哥,我刀子做事還從沒有給你丟過人,這件事交給我了。」刀子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敢跟凱哥作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