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民對這些技術上的東西不太懂,不過既然葉空這麼有他的道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劉正民問道:「你還有更好的太陽能電池?」
空點點頭,說道:「不過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以目前的技術能力還沒辦法生產。」
劉正民莫名其妙的看著葉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用擔心,你儘管按照咱們的計劃去做,我保證日本人得不到半點好處。」葉空淡淡一笑,眼神充滿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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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空,電話我已經查過了,那個公用電話竟然是在朱輝明家的附近。」趙天源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這個電話是哪天打過來的?」葉空想了想,問道。
「就是朱輝明死的那天。」趙天源很肯定地說道:「大約是晚上八點多。」
「咱們一起看看地圖。」葉空一邊說,一邊打開計算機,找到一張香港交通圖。
「這是翁倩住的地方,這是朱輝明的家。」趙天源很快在地圖上標出了兩個位置。
葉空皺了皺眉,指著屏幕上翁倩住所和朱輝明家中間的一個位置說道:「這是車禍地點。」
趙天源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又看了看葉空,有些遲疑的說道:「你懷疑是翁倩?」
「有這個可能。」葉空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可是翁倩又是誰殺的呢?」
「翁倩為什麼要殺朱輝明?」趙天源想了想,說道:「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們兩個認識,而且那個電話時間是八點多……」
「聊天記錄!」趙天源和葉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詞,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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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這段時間一直在完善她的壓縮軟件,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實用性,而且壓縮比超過目前的軟件不少,但她總覺得還不夠完美。不過近來需要完善的不是算法問題,再加上總有些不敢見葉空,所以幾乎沒有找過他。
葉空和趙天源來的時候,她正在思考一個多重邏輯判斷,劉媽又恰巧出門去買菜,結果門鈴足足響了兩分鐘她才注意到。
「阿玉,你要再不開門,門鈴都要爆掉了。」趙天源笑嘻嘻的開了個玩笑,當先進了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司馬玉見葉空正看著自己,以為他誤會自己在看那些色情的東西,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我……我……」司馬玉想要解釋自己剛才是在思考問題,可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一時間竟並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沒事,我們來是想看看那份聊天記錄。」葉空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司馬玉在想什麼,安慰道:「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用不用我幫你看看?」
「啊……不是。」司馬玉話一出口立刻又改口道:「是……一個多重邏輯判斷的問題。」
「阿玉,你身體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趙天源忽然插口道:「要不要去看醫生?」
「啊,我沒事。」趙天源的話雖然也令司馬玉感到一些尷尬,但總算從葉空的影響中擺脫出來,急忙說道:「你們要看聊天記錄?我打開給你們看。」
「八點五十分……」趙天源看著聊天記錄的最後一條,沉聲說道:「難道真的是她?」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葉空想了想,說道:「如果能夠證明翁倩和朱輝明認識,那麼翁倩的嫌疑就非常大了。」
「對了,阿玉。你把上次的追查結果調出來看一下,就要最後一次的。」葉空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司馬玉很快調出了最後一次的追查記錄,葉空和趙天源互相看了看,那人的位置竟然就在翁倩家附近。
「應該就是她了。」趙天源歎了口氣:「可又是什麼人想要殺死翁倩呢?」
「對了,你有沒有查過翁倩的股票?」葉空忽然問道。
「查過了。」趙天源搖了搖頭,說道:「她沒有買過股票。」
「看來還是要等CID那邊追查出結果。」葉空歎了口氣,雖然猜測策劃殺死朱輝明的就是翁倩,可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到頭來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你說那個任啟康會不會知道翁倩和朱輝明……」趙天源忽然說道:「我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怎麼會說分手就分手了?」
「這樣,我再去找任啟康談談,你繼續跟進翁倩的案子。」葉空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最好不要讓CID的人知道咱們也在查這件案子。」
「沒問題。」趙
應了一聲,離開了司馬玉的房間。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那個多重邏輯的問題。」葉空轉過身,對司馬玉笑了笑,說道:「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忙。」
司馬玉臉上剛剛褪下的紅潮頓時又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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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翁倩的死還是因為對未來已經沒有了希望,任啟康看起來十分頹廢。坐在葉空的對面,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葉空,焦距卻顯然放在了無窮遠處,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了一絲生氣。
「最近怎麼樣?」葉空在心裡歎了口氣,盡量讓語氣平緩,開口問道。
任啟康稍稍動了下,卻只是看了看葉空,沒有說話。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葉空忽然說道:「我真的不太理解,你所做的,竟然是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為什麼?」
葉空的話顯然刺痛了任啟康,頓時讓他雙眼充滿了怒火,猛地站起來,對葉空大聲喊道:「你胡說!她沒有背叛我!」
「你確定?」葉空卻好像沒有看到任啟康憤怒的眼神,淡淡的說道:「可是根據我們調查,除了你,翁倩同時還跟另一個男人交往非常密切。」
「誰?那個男人是誰?」任啟康的眼睛都要紅了,猛地向前一撲,似乎想要衝過來抓住葉空,卻被桌子擋住了。
「先說說你知道些什麼。」葉空從口袋裡取出香煙,連同打火機從桌子上滑了過去:「我希望你可以配合警方,這樣我才好幫你求情,而且你在整個過程中只是執行者,法官會考慮這一點。」
任啟康盯著葉空,看了好半天,這才頹然坐了下來,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分手?」葉空等任啟康把香煙吸掉半支,這才說道:「這次最好說真話。」
「因為她跟別的男人上床。」任啟康無奈的說道:「我看到她吃避孕藥,只是她不肯承認。」
「所以你們就吵起來了?」葉空問道。
「是……」任啟康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也沒有問清楚就打了她。」
「那麼你能確定她跟別人上床嗎?」葉空皺了下眉,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任啟康抓了抓頭髮,說道:「我只是看見她吃避孕藥。」
「翁倩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想買一枚戒指?」葉空想了想,接著問道:「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貴重物品?」
任啟康抬頭看了看葉空,有些驚異的說道:「她說過,不過那戒指太貴了,要二十多萬。」
「你沒有答應她?」葉空問道。
「我說等結婚就買給她。」可能是被煙嗆到了,任啟康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她很喜歡那枚戒指,可是我買不起。」
「她自己買了。」葉空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任啟康忽然哭了起來:「都怪我……全都怪我……」
葉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任啟康,直到他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才接著問道:「翁倩平時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我不知道……」任啟康勉強收住了哭聲,哽咽著說道:「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對了,一定是那個混蛋干的!」任啟康忽然站了起來:「他說過的……」
「你先冷靜一下。」葉空右手虛按了一下,示意任啟康坐下,說道:「到底誰是兇手,我們會查的,你需要做的就是盡量配合我們,給我們提供盡量多的線索,這樣我們才能早一些抓到兇手。」
「警官,我願意配合。」任啟康哆嗦著嘴唇說道:「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對不起,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葉空想想再沒有什麼好問的,站起身來,勸慰道:「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多想,現在翁倩已經死了,再糾纏這件事也沒有任何意義。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樣才能幫自己減罪,要把握住機會。」
看了眼陷入沉思的任啟康,葉空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人就是這樣,總是被感情所左右,直到做了蠢事才知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