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打草驚蛇,拿到帳本後葉空只是憑著超人的記憶力記錄背了下來。只是沒想到菲菲自作主張的同阿狗接觸,雖然葉空敢保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但只要阿狗有所懷疑,近期一定會非常謹慎,給查案增加不少阻力。
現在一是繼續接近阿狗,爭取成為車手,一點點打探消息。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抓捕阿狗,從他嘴裡掏出三公子地真實情況。兩種方法各有利弊,第一種雖然進度較慢,但得到的資料更加真實可靠,可以防止三公子察覺。第二種雖然直接,但從阿狗嘴裡得到的資料真實性無法保證,即便真實可靠,也很有可能驚動三公子。
為了多一些資料來幫助決定,將記錄整理好之後,葉空立即開始著手進行分析。阿狗的文化水平不高,卻十分狡猾,賬本上一些關鍵地方都用符號來代替,讓人乍一看很難看懂。不過再狡猾也同樣有些蛛絲馬跡可尋,例如十幾筆數額較大的進項都是從A那裡得到,而大部分支出又都跟C、D、E有關係。
很顯然,A應該就是三公子,而C、D、E則是阿狗的手下。值得注意的是,整個賬本中出現過三次B,B的支出卻幾乎佔了阿狗近期總支出的近一半。那麼這個B是誰?阿狗為什除此以外,還有一個Z,出現的非常突兀,而且只有一筆進項,但數額卻是所有進項中最大的一筆,幾乎接近A的總數。
葉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如果說按照順序來排,這個B很有可能代表阿狗自己,也就是說B的支出相當於給自己開了工資。但按理說三公子既然把錢給了阿狗,便應該算是他的,實在沒有必要再加上這麼一筆糊塗帳。那麼還有什麼人能讓阿狗心甘情願的將錢交出去?賭輸了錢還是還債?
還有Z,什麼人能夠一下子給阿狗這麼多的錢,竟然比三公子給的還多?難道說阿狗還有一個幕後老闆?如果真是這樣,三公子是否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理了理有些紛亂的頭緒,一個新的計劃很快成型,葉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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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昨天晚上被菲菲莫名其妙的嚇了半天,回到家卻什麼事都沒有。原本以為只不過是虛驚一場,誰知一大早就被白老大的人堵在了家裡。家裡的東西被砸了個稀巴爛,來人卻一句話沒說就都走了。
老婆阿紅不敢跟白老大的人吵,卻不肯放過他,折騰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從家裡逃出來,路上又出了事故,車子被刮花,簡直倒霉到了極點。
「人來了沒有?」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了,阿狗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還沒到,狗哥。」陳啟康不知道狗哥今天怎麼這麼大火氣,心裡有些畏懼。
「媽的,這小騷貨還敢讓老子等。」阿狗在地上吐了口痰,罵道:「一會兒要她好看。」
「來了。」陳啟康忽然說道:「就是那輛紅車。狗哥,我先去招呼一下。」
「你別管了。」阿狗一把將陳啟康按回座位,跟帶來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起身向酒吧外面走去。
林雪瑩昨天接到陳啟康的電話,心裡別提多高興,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沒想到剛下車就被人一把摀住嘴,稀里糊塗的就被人塞進了後排,被兩個男人夾在了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林雪瑩還想掙扎,卻換回來兩個大嘴巴。
「給我閉嘴。」阿狗坐進駕駛位,轉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乖乖聽話,很快就沒事,不然小心給你賣到東南亞去。」
林雪瑩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臉上又火辣辣的疼,早已經嚇得面色慘白。阿狗見已經把她鎮住,這才轉回身,發動了汽車。
「你認不認識葉空?」一間廢舊的小倉庫裡,阿狗坐在一張破桌子上,陰沉著臉問站在對面的林雪瑩。
「認識……」林雪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問起葉空,但心裡害怕,不敢說假話。
「聽說你曾經跟了他不少日子?」阿狗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小心的剔著指甲,臉色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猙獰。
「不關我的事,我早就跟他分手了。」林雪瑩看著匕首,更加慌亂,帶著哭腔說道:「你們有事去找他好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阿狗猛地將匕首插在桌子上,嚇得林雪瑩哆嗦了一下:「少說廢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你跟葉空是怎麼認識的?」看看自
雪瑩嚇得不敢出聲,阿狗這才接著問道:「他家裡還人?」
「我跟他是同學,他家裡只有一個老爸。」、
林雪瑩害怕得幾乎要站不住,阿狗問一句,她答一句,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麼說他後來怎麼賺的錢你也不清楚?」阿狗在心裡比照了一下,林雪瑩所說的銅葉空說的基本吻合,總算相信了葉空的話,去了一塊心病。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林雪瑩終於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啊。」阿狗跳下桌子,走到林雪瑩的面前,用手捏起她的下巴,淫笑著說道:「不過你總得有點表示吧?」
「我給你錢……」只看阿狗色迷迷的眼睛,林雪瑩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哭著哀求道:「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給我閉嘴!」阿狗猛地一巴掌將林雪瑩打翻在地:「你個臭婊子少***跟我裝純潔,今天不給老子伺候爽了,就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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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天的火全部發洩出去,阿狗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哼著小曲把車停好,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不是狗哥嗎?」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他的好心情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
「千萬不要太激動,不然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就算不用回身阿狗也聽得出來,前些日子沒少聽到這個囂張的聲音。
「真是巧啊。」阿狗慢慢轉過身,笑著說道:「飛少也住這附近?」
「我們飛少今天可是專程來看你的。」趙天源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阿狗汽車的後門:「這裡太冷了,飛少想請你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好好談談。」
看看旁邊陳卓楓手裡的槍,阿狗有些心虛的說道:「用不著這麼誇張吧?有什麼事,飛少吩咐一聲,小弟我照辦就是。」
「進去。」一向極少說話的陳卓楓忽然抬起一腳,正踹在阿狗的小肚子上,隨即上前狠狠地踢了他兩腳。
「狗哥,我們飛少耐心不是很好,你要再不配合,恐怕……」趙天源蹲下身,在阿狗臉上拍了拍,說道:「所以我勸你還是聽話的好。」
阿狗掙扎著爬起來,不敢再多說,乖乖的鑽進了汽車。陳卓楓也坐進後面,讓阿狗趴在地板上,用槍頂著。趙天源開車,跟在陳國偉的寶馬後面,駛出停車場。
幽暗的地下室裡,阿狗被捆著雙手吊在牆上的水管上,臉上有了幾塊瘀清。剛進地下室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好,想要反抗,卻被陳卓楓一通好揍,牙齒都掉了兩顆。隨即就被這樣吊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下來,胳膊彷彿快要斷掉一樣疼得厲害。
「怎麼樣?狗哥對這裡的條件還算滿意吧?」忽然大門一開,趙天源從外面走了進來:「是不是比外面暖和很多,看你熱得都流汗了。」
「天哥,別玩我了,飛少要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阿狗現在就盼著能先被放下來,再吊一會兒非疼死不可。
「這是什麼話?我們飛少有事哪敢麻煩狗哥,請你來不過是住幾天,等過了週一,自然會送狗哥回去。」趙天源笑嘻嘻的走到阿狗面前,拿出一部電話來:「對了,這幾天你不在家,可能會有人想你,你可以先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
「沒問題,天哥,你先把我放下來,我馬上就打。」阿狗拚命的點頭,一臉期盼的看著趙天源。
剛才聽到趙天源說過了週一就放自己走,他心裡安定不少,很顯然是飛少知道自己准輸,所以將自己綁來,只要到時候自己不出現,葉空沒有錢自然就沒法賽。雖然對這幾個外來的傢伙恨之入骨,可現在自己在人家的手上,自然得聽人家的擺佈。眼下最要緊的是不管對方怎麼說都先答應下來,一切等出去之後再說。
「不太好吧,打電話這樣的小事怎麼能讓狗哥親自動手呢?還是我來幫你好了。」趙天源晃了晃手中的電話,笑嘻嘻的說道:「對了,有件事忘了說,這間地下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花了很多錢才租到半年的時間。如果我不小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狗哥就只好在這裡住上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