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的魚多了去啦,什麼草魚、鯽魚、鯉魚、黑魚、哎呀,我也數不過來啦,反正品種多得很,平時也能切些草啊,碎米啊,麥麩啊,谷糠啊,豆渣啊之類的餵它們,嘿嘿,我這可是純天然的有機養殖,不用飼料的。」
「那你拿點平時餵魚的飼料來試試。」
蘇櫻進了空間舀了一大桶玉米面出來,兩個懶人煮了不少飼料擱在空間裡,不用每天都去煮飼料了,反正空間能保鮮,比冰箱還好用。
蘇建明把勾餌做好,又倒了一勺到池塘裡做窩,沒想都飼料剛一下水,一大群黑壓壓的魚就全游了過來,辟里啪啦地搶著飼料,把蘇建明給嚇了個措手不及。
趕緊輕輕抖動手腕,一提魚竿,一尾大草魚就躍了出來,一甩落在一邊的草地上。
蘇櫻高興得連連拍手,她還是一次看到釣魚的呢,之前看到的不是電魚,就是放水撈魚,要不就是用網兜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還是一次親眼見到。
「老爸,你釣魚的功夫真的了得啊。」她欽佩地看著他。
蘇建明就鬱悶了,他釣了那麼多年魚,還是一次遇到這麼好釣的,反而覺得沒啥樂趣了。
蘇櫻哪裡知道,釣魚一種充滿趣味,充滿智慧,充滿活力,格調高雅,有益身心的文體活動。像蘇建明這樣的釣魚愛好者們,懷著對大自然的熱愛,對生活的漏*點,走向河邊、湖畔,享受生機盎然的野外生活情趣,領略賞心悅目的湖光山色。深谷的清風吹走了城市的喧囂,釣竿的顫動帶給老人以童子般的歡樂,只要一竿在手,性情暴躁的小伙子也會「靜如處子」……此中樂趣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對於蘇建明來說,釣魚最大功效在於保健,水邊垂釣,空氣清新,陽光充足,噪音小,是養身保健的良好環境。還能提高生活情趣,活躍各種生理機能,是保持心理健康衛生,防止抑鬱症、精神沮喪及焦急、暴躁等不良情緒的好方法。
特別是當他心緒不寧,煩躁無比的時候,釣魚能讓他心情舒暢,情緒穩定,精神飽滿。
正如唐代詩人岑參的《漁父》中所說的:「扁舟滄浪叟,心與滄浪清。」漁父泛舟於清波間,他釣的是清心寡慾,心境象睡一樣恬靜的高尚情趣,而不是魚!
可是現在這種安靜的氣氛完全被打破了,他的魚竿一扔到水裡,那些魚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滴吃餌,他覺得自己不像在釣魚,而是一個機器在做著機械的收魚工作。
蘇櫻看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這魚也太好釣了吧,就是一條接一條地往上收啊,哪有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什麼飼料啊?加了興奮劑還是加了鴉片啊?這魚都怎麼了,也不至於餓成這樣啊,你到底幾天沒餵了」?
「每天都喂兩次的好吧,昨晚張叔還幫忙喂的啊
就是普通的玉米面嘛,這些魚餌得很,從來不挑食。」
釣了一會兒,兩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老爸,水桶要滿了。」一條接一條的魚被扔進來,沒幾下大桶滿了。
「算了,不釣了,都放生吧。」蘇建明一次不到半小時就釣了一大桶魚,一點都不興奮,倒挺鬱悶的。
放生多可惜啊,好歹也是勞動成果吧,何況被釣上來的魚,嘴也都被勾傷了,蘇櫻想而來想,趁蘇建明不注意,把魚都收進了空間裡,準備帶到城裡賣了。
張得寶見兩人這麼快就把魚竿帶來還了,也很是奇怪,聽說了他們釣魚的鬱悶經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蘇魚塘裡的那些魚可饞得很,每次餵魚的時候都是又蹦又跳,搶個不停,有的時候我都懷疑自己不是在餵魚,而是在餵豬。」
蘇櫻心裡隱隱覺得可能是和那些飼料都是空間產品有關係,但此刻也只能無奈地苦笑。
「如果你們想找個釣魚的好地方,不如和我到溪邊去吧。」張得寶領著兩人到溪邊,找了個樹下的大石頭坐下。
「我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到這裡釣釣魚,這兒的魚不大,味道倒是不錯,反正是比小蘇魚塘裡那群餓魚正常點。」張得寶忍著笑意說道。
在溪邊釣魚就沒那麼容易了,蘇建明特地向張得寶要了平時釣魚的釣餌,坐在樹下悠然釣魚,還真有那麼點姜太公釣魚的味道。
蘇櫻陪著他做了一會兒,現魚老不上鉤,覺得索然無味,便坐不住了。
「老爸,我去給你裝壺茶過來吧。」
回家泡了一壺綠茶,在石頭上鋪了塊桌布,把昨天沒吃完的月餅,水煮栗子等小心點一一擺好。
「纓纓,你這是野餐還是釣魚啊?」
「你嘗嘗這個例子,又粉又甜,水煮的,不上火。」蘇櫻剝了顆栗子放進老爸的嘴裡。
「你呀,都嫁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蘇建明被女兒依偎著,雖是嗔怪,但心中卻很是歡喜。
蘇櫻不答話,只是笑,很久沒有這樣和老爸膩在一起撒嬌了,從小到大,父親給她的印象總是威嚴,不苟言笑的,直到父親病了,倦了,她才現原來父親並不是鋼澆鐵鑄的,也和普通人一樣又脆弱的時候,和父親的關係也逐漸親近了起來。
一直到中午,蘇建明才釣上了兩條小魚,和蘇櫻拎著水桶回家,滿臉的悠然自得。
「折騰了一上午就釣了這麼兩條小魚啊?」蘇媽媽看著水桶,哈哈大笑起來。
蘇建明也不著惱,「你們今天上午的戰況如何?」
「今天老張是大贏家,我們散架輸他一家。」
「他被你們叫出去拿魚竿的時候,林達替了他兩把,被我們一頓痛宰,結果他一回來又全贏回來了,你說他旺不旺?」
「哎呦,下午可不能再打了,一直老這麼窩在那兒,我腰酸脖子疼的,下午還是得出去轉轉。」
「就是,我們是來村裡農家樂的,你們卻安排我們在家裡打牌。」
「這不是怕你們累著嘛,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在家打牌放鬆放鬆嘛。」蘇櫻陪著笑。
父母們都是閒不下來的,下地幹活,餵豬放鴨,做起來比小倆口還像樣。
他們對養殖場那些竹鼠、孔雀這些奇怪的動物都聽感興趣的,尤其是蘇建明看到鷓鴣那麼好養,心裡還真動了心思。
蘇建明在家裡已經養了不少鳥了,要再添一組鷓鴣,蘇媽媽可不樂意了,畢竟城市裡單元房,衛生不好打理,鳥叫還影響鄰居呢。
「你這閣樓不錯,趕明兒老爸去花鳥魚市場給你淘一組信鴿過來樣。」蘇建明看閣樓上的鴿籠還空著不少就提議道。
蘇櫻自然拍手叫好,她老早就存著這心思了,「到時候你得過來教我啊,我可不會馴鴿子,鴿子不比錦鯉那兒喂點吃的就行。」
「為什麼啊?你們怎麼不多喂點東西給它們?」
「不是喂得不夠啊,每次扔下去,有幾條總是搶得特別快,那幾條體弱的搶不過它們,惡性循環,每次都搶不到東西吃,越來越瘦,現在看上去瘦的就像非洲難民錦鯉,難看死嘍。」
「對了,你這次回去帶幾盆花回去吧,你也看到我這小花園的話多得很。」蘇櫻笑道,老爸就是喜歡花鳥魚蟲,不過愛好是愛好,水平的確有限,除了吊蘭之類的綠植種得還不賴以外,其他的就乏善可陳了。
蘇建明很是猶豫,蘇櫻這幾株菊花開得確實很好,若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可是菊花很容易生蟲啊,我們家以前不也有好幾株,結果都長蚜蟲死了。」
「沒事兒,我這幾株從來都沒長過蟲,你拿回去如果有蟲子了再給我,我包治百病。」蘇櫻信心滿滿地說。
「從來不長蟲?」蘇建明懷疑地看著她,「不會是噴了農藥吧?」
蘇家明傻了眼,「你打算用這些菊花做酒?」忍不住又敲了蘇櫻一記,「見過奢侈的,沒見過這麼奢侈的,食用的菊花都是用藥菊,誰像你會這麼好的觀賞菊。」
「不吃就不吃唄,打我幹嘛,」蘇櫻哀怨地揉著頭,「我種了白菊花和黃菊花,那是正宗的藥菊,總可以吃吧,中午準備煮菊花粥喝呢。」
中秋一共只有三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特別是兩位媽媽特別依依不捨,好不容易和孩子在一起呆幾天,又要回去了,蘇媽媽的眼圈都紅了,蘇櫻賭咒誓會經常回去看她,才把她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