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陳俊生的態度在楚凡的意料之內。
對付陳俊生這樣的人他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只是一個時間快慢的問題。
“說吧,我正聽呢。”楚凡看著臉色蒼白的陳俊生,淡淡說道。
陳俊生嘴角翕動,緩緩說道:“這一切都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半個月前我認識了一個叫徐浪的人,剛開始我以為他是一個很爽朗很夠朋友的人,其實,他是一個笑裡藏刀的陰險之人,他先是用一個叫阿倩的女人迷住了我,然後暗中、暗中在酒水裡放冰毒給我喝,四五天之後我不知不覺的隱上了冰毒,同時完全迷戀上了阿倩,是的,阿倩就是一個放浪淫蕩的女神,至今我都沉迷於她完全不可自拔,更可惡的是,我還隱上了冰毒,難以戒掉!”
陳俊生說著臉上流露出一股愧恨悲痛的神色。
“冰毒?冰毒是讓人的心靈形成一種依賴的感覺,心癮很大,如果你有堅強的意志那麼還是可以戒掉的!這麼說是那個叫徐浪的在幕後控制著你?”楚凡沉聲說道。
“不,不是他,”陳俊生的眼中露出了深深恐懼的感覺,他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也以為這一切都是徐浪在暗中操縱的,可是最後我才知道,操縱這一切的人不是他,而是——張少!”
“張少?這又是個什麼人?”楚凡皺了皺眉,不由問道。
陳俊生聞言後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楚凡連”張少“這個人都不認識,的確,在京城鮮有人不認識張少,一句話,京城裡只要是出來混的都知道張少這個人!
“張少是市委[首發記的兒子,在京城市的公子哥中威望極高,已經隱領袖氣概。這一切都是張少在幕後指使的!”陳俊生深吸了口氣,說道。
楚凡聞言後沒有說話,沉思半晌,最後沉聲問道:“這麼說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張少指使的?”
“對。是、是他。我沒法不聽命於他。他已經把我完全孤立起來。以前跟我一起玩地那些公子哥如今就像是躲著瘟神一樣躲著我。這都是張少暗中搞地鬼。再則。他用冰毒控制住了我!”陳俊生一臉悲痛地說道。
楚凡眼中精光閃動。沉聲問道:“昨天我看到你在林飛逸面前一副孫子模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飛逸跟張少本就是一伙地。|(/|*上次我、我率人打了他。他懷恨在心。正是林飛逸這個狗娘養地找到張少然後聯合起來對付我。現在我也沒什麼好臉紅地了。我可以跟你說我現在在他們地面前活得就像是一條狗!”陳俊生悲痛懊悔地情緒一經觸動後源源不絕地說道。
“人活著就應該[首發奮圖強。清醒地做人。絕不能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你覺得你這樣活著還有任何意義嗎?”楚凡冷冷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一愣。不知道楚凡這句話地意思是什麼。
楚凡語氣一轉。問道:“林飛逸既然跟張少聯合在一起。那麼我想當中也少不了林峰吧?”
“林峰?你是說林飛逸的哥?他一直就是張少下面人手中的第一把手。”陳俊生答道。
楚凡冷冷笑了笑,說道:“果然。果然,一切如我所料。林峰這廝是想要殺了我,難怪上次藍調酒吧事件他那麼大度的不追究下去!”
“藍調酒吧事件?”陳俊生略微怔了怔。顯然,藍調酒吧事件他也聽說過但是並不了解多少內幕,在林峰的爸爸也就是財政局局長林偉地活動之下這件事的具體內幕被公安局壓了下來,並沒有曝光,所以陳俊生對此也是一知半解。
“你知道林峰的雙腿是怎麼斷的嗎?就是在藍調酒吧事件中斷的,是我親手砸斷地,因為他對我身邊的女人動了歪念甚至動了手!不過下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我會親手要他的命!”楚凡淡淡說道。
陳俊生聽著心頭一凜,微微怔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當時在藍調酒吧砸斷林峰雙腿的人竟然是楚凡,他不由倒吸了口冷氣,林峰在京城地公子哥裡面也是人盡皆知,楚凡竟然親手把林峰的雙腿砸斷了?而且還相安無事?
陳俊生開始後悔起來,他不應該干這種劫持二小姐地蠢事,更不應該去招惹楚凡,他想起楚凡剛才說的,因為林峰動了他地女人所以他才會砸斷林峰的雙腿,而今他劫持了二小姐那麼楚凡豈不是也要他地
想到這陳俊生原本放下的心又開始懸起來,雙腿微微打顫!
楚凡似乎看穿了陳俊生心中所想,當即淡淡說道:“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態度夠好我不會砸斷你的腿也不會砸斷你的雙手!”
“謝、謝!”陳俊生的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
“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嗎?”楚凡看了陳俊生一眼,問道。
陳俊生怔怔的看著楚凡,顯然他並不知道。
“你小看了林飛逸,你大庭廣眾之下率人毆打了林飛逸一頓,你覺得他會咽得下這口氣?今晚的事不過是一場局,一場你我自相殘殺,張少林飛逸林峰他們坐收漁人之利的局!假設,如果我死了那麼殺我的罪名就降落在你的頭上,到頭來你也難逃厄運!”楚凡淡淡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一怔,隨後眼中爆射出憤怒的火花,他怒聲說道:“我就說他們怎麼那麼慷慨大方呢,原來不過是假惺惺罷了!”
“剛才你跟我提到了一個就阿倩的女人,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楚凡突然問道。
“對阿倩我了解的也不多,她是徐浪介紹給我的女人,我只知道她租房子住在風雅園小區裡面。”陳俊生說道。
“具體點!”楚凡冷冷說道。
“住、住在風雅園2單元樓1號房!”陳俊生連忙說道,他有點疑惑,楚凡問這麼清楚干嘛?
“我想,你戒不掉冰毒心癮的一大半原因是因為這個叫阿倩的女人吧?你明知道阿倩是跟他們一伙的你還沉迷於她?”楚凡問道。
“我、我一吸冰毒就會想她,瘋狂的想她,我離不開她,除非我能夠戒掉冰毒!”陳俊生雙眼迷茫的說道。
“哦,很好,謝謝你這麼坦誠跟我說了這麼多真心話!”楚凡突然笑笑,那笑容人畜無害,但陳俊生看到後不知怎麼的竟是感到一絲莫名其妙的恐懼之色!
“哦,對了,你拿起手機跟張少打個電話,就說我正在趕過來的半路中,而你一切已經准備好,就等著我自投羅網!”楚凡突然說道。
“我、我沒有張少的聯系電話。”陳俊生說道。
“那你平時怎麼跟張少聯系的?”楚凡語氣一寒。
“通、通過徐浪跟張少聯系的。”陳俊生誠惶誠恐的說道。
“那好,打給徐浪也一樣。”楚凡淡淡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唯有拿起手機照做了,打了電話給徐浪,而那邊的徐浪則叮囑他事情成功之後再匯報給他聽。
楚凡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一切都結束了,告訴我你有什麼遺願吧!”
“遺願?”陳俊生瞳孔猛的增大,他心口起伏不平起來,他顫聲說道:“你、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不會砸我腳砸我手不會傷我的嗎?”
“抱歉,但我沒說不會要你的命,所以,你,還是要死!”楚凡說著目光一寒,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死了這場戲才能精彩的演下去,我才能反過來將張少他們一軍!”
“瘋子,瘋子,你是個瘋子,你還是個混蛋!”陳俊生說著掙扎起來,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跑著,試圖逃跑掉。
楚凡冷笑一聲,走到那名死了的槍手面前,帶起手套,拿起槍手握槍的右手,瞄准瘋狂朝前跑著的陳俊生,輕輕的扣動了一下槍手扣住手槍扳機的食指——
咻!
陳俊生跑動的身體僵硬住了,接著“撲通”一聲,迎面倒地!
槍手最終也證實了自己的從未失手記錄,不過可笑的是他的最後一次的從未失手不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楚凡臉上的神色依然冷峻冰冷,雙眼沿著四周冷冷一掃,對著銀狐說道:“銀狐,你去把現場稍稍變動一下,變動成是兩伙人在火拼打斗,最後陳俊生死在槍手的槍下。”
“是,主人!”銀狐說道。
“還有,不要留下絲毫我們的痕跡,把所有可疑的痕跡都清除干淨!”楚凡說道。
銀狐領命而去,一旁的金剛主動說去幫助銀狐,約莫過了七八分鍾後一切都改動好了,楚凡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這裡不宜久留!”
楚凡說著把暈睡中的二小姐抱起,與銀狐金剛他們悄然離去,在經過陳俊生的屍體旁時他喃喃說了句:
“陳俊生,你不會白死的,你慢慢等著,張少林飛逸林峰他們會一個個的下去陪著你的!”
短短一分鍾之內楚凡、銀狐、金剛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間廢棄的工廠!
夜色如墨,漆黑一片,廢棄工廠內的空氣裡飄揚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