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生自小便在父母的庇護之下長大,他的母親對他更是溺愛有加,逐漸養成了他那驕橫霸道的脾氣,之前更是瞞著他的父母在外面豢養打手,在學校裡儼然是個煞星,一般情況下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他。可是現在,昔日這個驕橫無比的公子哥卻垂下了他那顆驕橫的頭顱,成為了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甚至是一條狗,其間的反差真是耐人尋味!
林飛逸對陳俊生上次率人在學校毆打他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他對陳俊生已經實行了報復的第一步,那就是讓陳俊生感染毒品,讓陳俊生徹底的沉淪,他要親眼看著陳俊生的生命在痛苦的掙扎中慢慢的被蠶食掉,套用張少的一句話,對付敵人最慘絕的方式不是一刀把他殺了而是要讓他在極端的痛苦中無助的掙扎並慢慢的死去!
「陳俊生,我聽說你跟小逸之間有點小矛盾,今晚把你叫過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化解你跟小逸之間的矛盾,說不定你們之間那點小矛盾還是個誤會呢。」張政緩緩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抬頭看了看林飛逸,鼓起勇氣說道:「張少,當初是林飛逸派人在酒吧裡陰我所以我才一時衝動帶人去找他,這、這件事完全是他先挑撥起來的。」
「放你媽的狗臭屁,對你這樣的人我理都懶得理,還費勁派人去陰你?你有什麼憑證說是我派人去陰過你?」林飛逸忍不住怒聲說道。
「你有證據證明是小逸派人去打你的嗎?」張政淡淡問道。
「沒、沒有,不過這很明顯啊,除了林飛逸外誰還會去整我?」陳俊生說道。
「我想你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就懷疑上小逸吧?肯定是有什麼事或是什麼人讓你猜疑到了小逸的頭上,對不對?你想想看。」張政提示說道。
陳俊生想了想,突然說道:「對了,那天在學校正是那個叫什麼的楚凡暗示說是林飛逸派人整的我。」
張政聞言後目光一寒,冷冷問道:「那天楚凡跟你說了些什麼?」
「那次在酒吧裡我被一個戴面具的黑衣男人整了。我就問他知不知道那個黑衣男人是誰,他說不知道,他還說那個黑衣男人自稱是被一個公子哥僱傭過來整我地。我就猜測那個黑衣男人口中的公子哥就是林飛逸。」陳俊生說道。
張政聞言後沉吟半晌,沉聲說道:「你把那天在酒吧裡的事情經過說一遍給我聽,記住,任何地細節都不要遺漏。」
陳俊生聞言後連忙把那天在搖曳酒吧裡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張政聽了之後冷冷笑道:「你說你的打手還沒動手那個楚凡就暈過去了?」對啊,然後我就叫人把他扔出去了。」陳俊生說道。
「哈哈,陳俊生,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張政接著問道:「你知道京城裡的笑面虎許樂嗎?」
「樂、樂哥?知道知道。」陳俊生聽到這個名字後身體微微一震。「笑面虎」許樂他自然是耳熟能詳,就算是去惹天皇老子他也絕不會去惹許樂半分!
「許樂身邊的四大高手之一的青龍都遠遠不是楚凡地對手,你說楚凡當時面對你那四個蹩腳的打手會暈倒過去?」許樂冷冷問道。
「什、什麼?青、青龍不是楚凡的對手?」陳俊生聞言後心中的震驚詫異之情難以描述,青龍乃是道上的一個人物,心狠手辣,身手超凡,陳俊生怎麼想也想不透那個看上去呆頭愣腦膽小怕事的楚凡竟能打敗青龍?
「沒想到吧?你要記住。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才是真正厲害地角色!你想想。那個楚凡既然能夠擁有打敗青龍地能力那麼當時他為何暈了過去呢?」張政淡淡問道。
「張、張少的意思是?」陳俊生呆若木雞,怔怔說道。
「沒錯。那個戴著面具地黑衣男人十有**就是楚凡,他裝暈過去被你的人扔了出去之後再進行喬裝回來整你。」張政目光一沉。說道。「那、那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為何要這樣做?」陳俊生詫聲問道。
「為何?第一,他不想跟你這樣地人多糾纏。所以用另外的身份來教訓你,第二。他地目的就是嫁禍於林飛逸,挑起你們兩人之間地矛盾,遺憾的是你果然上當被他利用了,而你自己卻還蒙在鼓裡!」張政冷冷說道。
「楚凡,你這個混蛋!」陳俊生憤怒道!
「他是混蛋你就是個蠢蛋!」林飛逸在旁冷冷說道。
陳俊生沒有說話,照這樣分析來看他當初是錯怪林飛逸了,而且還率人毆打了林飛逸一頓,錯誤在先,只能任由林飛逸的辱罵。
「事情既然說清楚了那麼彼此間的矛盾也化解了,我當個和事佬,陳俊生你跟小逸道個歉,這個事就這樣過去吧,因為下面我們大家還要同仇敵愾把楚凡剷除掉。」張政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看向林飛逸,囁嚅著說道:「那、那件事是我的錯。」
「哼!」林飛逸冷冷看了陳俊生一眼,冷哼了聲。
張政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了嘛,以後大家都是自家人。陳俊生,楚凡此般羞辱你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陳俊生怒聲說道。
「嗯,很好,跟我們的目的一樣,那麼這件事交由你來辦吧。」張政說道。
「啊?我、我去辦?」陳俊生心中一驚,臉上滿是為難之色,按照張少所說,就連青龍都不是楚凡的對手他去找楚凡那不就是去找死嗎?
「你自己當然對付不了他,你放心,我到時候會分配人手給你,就由你親自出面把楚凡打個半生不死。然後帶他過來見我。」張政淡淡說道。
「哦,我一定不會辜負張少的期望,一定把楚凡那小子帶回來見張少。」陳俊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有這個信心很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你負責把楚凡引到這家廢棄工廠裡,在這裡我會提前安排好人手,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張政沉吟說道。
「把他引來這裡?這個、這個……」在陳俊生的計劃中晚上直接帶人攔截楚凡,然後出其不意的衝上去就完事了,可是要把楚凡引到這兒來似乎有點難啊。
張政似乎看出了他內心中地想法,說道:「楚凡不是紀天武二千金的保鏢吧?你把二千金請過來這裡那麼他會不來嗎?」
陳俊生聞言後恍然大悟。可隨後他又犯難了,紀家在京城裡有著各方面的強大勢力,動手動到紀家二千金紀纖雲地頭上他還真是有點猶豫,他心中也自知憑他那點本事是無法招惹紀家的。
「怎麼?不敢嗎?有我在後面給你撐腰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把紀家二千金請過來一下嗎,如果你沒膽量那麼就算了,我另找他人去。」張政目光一寒,冷冷說道。
陳俊生聞言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連忙說道:「不、不是。我可以做,我可以做。那麼具體行動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具體的時間我會通知你,總之我明天會配給你四個人兩輛車。而你也好好策劃策劃,我下了通知之後你就開始行動。記住,務必要把紀二小姐請過來這裡。這樣就把楚凡請過來了。」張政陰沉說道。
「是是,我一定會按照張少吩咐的去辦。」陳俊生一陣點頭說道。
「嗯,很好,你的態度讓我很滿意,」張政說著轉向一邊,說道,「徐浪,你帶著陳俊生再去好好玩玩,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氣什麼。」
「張少,我……」陳俊生正想說什麼可被張少打斷了:「我交代你地話已經說完了,你就跟著徐浪去玩玩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哦,那張少、鳳姐再見,林公子再見。」陳俊生跟張少他們道別之後便跟著徐浪與阿倩他們開車先走了。
林峰坐在輪椅上,看著陳俊生他們離開的車子雙目逐漸的變得陰沉起來,他說道:「張少,這個陳俊生信得過嗎?他的內心會不會像表面這樣忠誠?」
「所以我才要徐浪再帶他去玩玩,等到他完全不能脫離這種生活的時候他不忠心都難。」張政冷笑了聲,說道。
林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紀家勢力廣大,也不知陳俊生敢不敢去碰紀二小姐。」
「不敢?哼,吸毒的人毒癮犯了殺人放火都敢,更何況是把一個紀二小姐請上車帶到這裡來,放心吧,陳俊生這種人沒有什麼堅強的意志,他怎麼也敵不過冰毒心癮作犯時地痛苦與煎熬。」張政一雙眼睛似乎已經把陳俊生整個人給看透了,冷冷說道。
「那麼利用紀二小姐把楚凡引來之後就開始刺殺行動,然後再把罪名套在陳俊生地頭上,張少這一招一箭雙鵰運用得神乎其神啊!」林峰歎聲說道。
「計劃是這樣,但願一切能照計劃進行吧。」張政說道。
「由張少親自策劃主持不會出錯的!」林峰還在拍張政地馬匹。
張政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笑意,隨後淡淡說道:「先回去吧,站在這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說著張政一行人便朝車子走去。
一場針對楚凡而開展地謀殺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