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東勝神州,燕京城外,百萬宋金將士軍容嚴正,隊列整齊,個個緊握武器,戰意昂揚,隨時準備著浴血奮戰。
燕京原名為燕都,歷史上一直是北方重鎮,地處天下九州之一的幽州,在東周戰國七雄時期,曾為燕國都城而得名,中唐玄宗時期,有「安史之亂」,叛軍將燕都改名燕京。唐末五代十國期間,燕京為妖族扶植的遼國佔領,直到後來金國滅遼國,皆是作為都城所在。
在大宋百萬將士的最前方,卻不是那位以前衝鋒陷陣,爭為人先的先鋒大元帥岳飛,而是自湯陰以來便一直跟隨在岳飛身邊的三槍一錘楊再興、牛皋、張憲、岳雲四健將。
自從岳飛在汴京城外與武帝趙興君臣相得後,宋軍伐金再沒有任何阻斷,兵員糧草等得到了源源不斷的補充,老百姓們也是踴躍參軍,兵員很快又補充到百萬。
岳飛率領大軍長驅直入,連戰連捷!金軍本就在陸壓之命下退守燕京,這一路上且戰且退,終於兩軍在燕京城下對壘。
金軍戰力強悍,宋軍也是損失不小,岳飛從獅駝山帶來的八健將中,繼朱仙鎮折了狄雷後,又先後折了嚴成芳、何元慶、高寵三人,如今還剩得楊再興、牛皋、張憲、岳雲四人。
岳飛此刻正在那丞相張百忍營帳,兩人遙望著雄偉奇闊的燕京城,城牆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金軍的三十萬士兵,在城牆內外,皆是那凜冽額殺氣沖天而起。
燕京城上的天空,風不興,雲不搖,彷彿被這殺氣凝聚了。
「異族韃子,踐踏我大宋土地,實在是我等大宋之恥!」岳飛冷哼一聲。道:「丞相,為何你下令暫停大軍進攻?否則我便當率領我大宋百萬男兒,登上燕京城樓,血我前朝之恥!」
張百忍看著熱血***的岳飛,卻不直接回答岳飛,道:「元帥,這燕京城早晚得重歸我大宋的統治。今日我叫你來,卻是因為我得到消息。那日在武帝面前陷害於你的秦檜,已經到了這燕京城中!」
原來秦檜在得知趙興與岳飛汴京城外事情後,知道趙興回到臨安,斷不會放過自己,於是便連夜出逃,與金兀朮會合。[]一起來到這燕京城中。
岳飛在汴京後。便知道了秦檜地身份。此刻聽得張百忍再談起此人。只長歎了一口氣道:「早知今日事。我當初在黃河邊上便殺了鐵背赤須二蛟。否則何至於留下今日遺恨!」
「元帥卻是著相了。封神量劫乃是道祖鴻鈞天道親定。有大宋先鋒元帥。就必然會有大金先鋒元帥。你殺了鐵背蛟赤須蛟。沒準就會有銅背蛟黃須蛟出現!」張百忍見得岳飛神情。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道:「昔日我為大周丞相姜尚行商周封神時。殷商便有那不世奇才太師聞仲。運籌帷幄之間、決戰兩軍陣前。皆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那商紂王糊塗。我也沒有把握在青龍關下擊敗聞仲。」
說到此處。張百忍也是好一陣唏噓。人生在世。若白駒過隙。高處不勝寒間。對手難得啊!
岳飛默然。心道自己與這金兀朮打了數不清地仗。卻也是在心裡認同金兀朮是條漢子。配位自己對手。不無幾分猩猩相惜之意。
「我卻不是要阻止元帥進攻燕京。而是想告訴元帥。從今日起。元帥不必有任何顧忌。給我狠狠地打殺那群佔我土地。欺我族人地豺狼!」張百忍回過頭來。看著那在燕京城樓上耀武揚威地金軍士兵。眼中猛地升起一股殺意。
饒是岳飛乃是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來地大元帥。也是被張百忍地那股殺意激得渾身一個冷顫。
「從我們收復燕京城起,我們就將踏入北俱蘆洲妖族的老巢!」張百忍卻不理會岳飛,繼續冷冷道:「我們沒有忘記,昔日祖師爺在不周山下救得妖族一脈時,曾對妖族有言,若你等在北俱蘆洲安分守己,我保你等一世平安;若你等肆意挑起戰事,我必不容你等!,這世上再多地理由,也不能成為妖族背信棄義的借口!大宋軍民地鮮血債,唯有妖族的鮮血才能償還!」
岳飛心中,「噗」的騰起一股融融火焰,一股殺敵的火焰……
岳飛心潮澎湃,返回道百萬大軍的最前列,身披金黃戰甲,跨騎在那汗血神駿之上,看也不看那燕京城上的三十萬金國將士,面對這百萬宋軍,高高舉起手中地瀝泉槍,一陣陣凜冽的殺意伴隨著五色光芒從那瀝泉槍上瀉出。
「兄弟們,今日便是我等雪恥之日,讓這群金國韃子血債血償!」岳飛高聲吶喊,聲音如一道道驚雷響徹在燕京城的上空!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百萬宋軍將士齊聲高呼,舉起手中武器,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一位爬上城牆的宋兵,被金兵地狼牙棒砸中了腦袋,頓時便腦漿迸裂,滿臉紅白之物交加,可這宋兵屹然站立不倒,雙手緊緊的望上托住那讓自己送命的狼牙棒,讓金兵脫不了身子,後面跟進的宋兵一刀便將那個金兵劈成兩半,腸胃留了一地,鮮血如泉湧一般噴出……
一位剛爬上城牆的宋兵,便被對面的金兵一槍刺個對穿,宋兵看了不看,彷彿那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怒吼著一聲,挾帶著還插著槍的身子往前撲去,一把抱住那名金兵,一口咬去其半個耳朵,翻滾著兩人便向著城牆摔下,摔成一堆肉泥,再也分不清那宋兵還是金兵……
大宋丞相軍營帳前,那替天封神的張百忍手持先天靈寶打神鞭,眼含著熱淚,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有如此男兒,我東勝神州永立地界之巔!
沒有被奴役過地民族,從來都不缺少熱血男兒,從來都不會彎下腰來做人,從來都不會被欺負了就知道空喊幾句「我抗議,我譴責!」
因為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油鍋石,我們都不怕,我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在繚繞:我們願意以我們滾燙的鮮血,來鑄就我們的尊嚴,那便是:
血債血償!
玄木島,玄木府中,先天甲木之精,玄木島主,人族聖父李松一臉肅然,恭恭敬敬的向著地界燕京方向行了一禮!
過了片刻,有雲霄前來,對著李松道:「兄長,剛才西方靈山方向有七道金光閃過,料來是佛教派人前往燕京相助妖族。」
李松彷彿還沒有從剛才那一禮種清醒過來,好半晌才回過神,祭出那跟隨自己億萬年的輪迴杖,輕輕的在上面摩梭,彷彿是在與一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
輪迴杖如一隻溫順的小羊羔,靜靜地呆在李鬆手中。
「妹子,你知道我進入洪荒三界以來,和誰打地第一架嗎?」李松半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憶著那遙遠的過去。
李松淡淡道:「那是在東海邊上,我花了半年時間守候,又差點丟了性命,費了一晚上地功夫,整得精疲力竭,才收服那二十四顆定海珠,沒想到一上岸,就有一位道人腳踏祥雲,口唱歌謠,跑來對我說,這定海珠與他有緣……」
李松不是張揚之人,燃燈也不會與人說起這段屈辱往事,因此這件事情並不為外人知曉。
李松雖沒說是誰,雲霄卻是隱隱猜到了。
「沒錯,這人便是後來和你一起並列道教四准聖,闡教的副掌教,如今的佛教上古佛,小乘佛派之主燃燈!」李松驀地手中一緊,那輪迴杖上「霍」的便騰起一股青色光芒,如一團燃燒的怒火。
「兄長,若是你出手,指不定那幾位聖人也會前來。」雲霄自然知道李松的意思,道:「孔宣師兄雖在閉關,不若我與竹靈梅韻二人前往……」
雲霄也是知道孔宣已得那成聖契機鴻蒙紫氣,想等得孔宣成聖後,再與李松一起面對佛道四位聖人!以雲霄竹靈梅韻三人之能,對付燃燈等上古七佛還是綽綽有餘。
李松卻是一擺手,慨然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早晚得與那幾人一戰,此刻又何須想得太多,畏首畏尾?」
兩道光影從玄木島上方閃過,直往那宋金百多萬軍隊正在廝殺的燕京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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