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第七章 劫爭 第二四節 宇宙天地
    李松突然又想起道祖鴻鈞方才說的門下陰陽二童子,心道這定是那玉帝王母二人了,也難怪道祖鴻鈞立天庭封神,要以玉帝王母二人為天庭之主。如此一來,自己暗中扶植張百忍白素貞一事豈不是難以執行?

    道祖鴻鈞瞄了李松一眼,似是自言自語道:「若是過不得量劫,一切皆是妄談;若是過得量劫,也便由之而去。」

    李松聞言大喜,道祖鴻鈞言下之意是默許了自己的行動,道祖鴻鈞便是天道,只要自己不是逆天而行,那就好辦多了。

    李松疑惑道:「魔祖羅被盤古大神封印,那光明黑暗二使者卻是如何來到這宇宙?」

    「我終究還是低估了羅,原來羅早就在這事上留有先手!」道祖鴻鈞回到道:「當日那開天鑿被打碎,卻沒有消失,在為羅鎮壓著宇宙中的三千雜念。後來妖族帝俊太一二人被罰填塞北海海眼千年,二人卻是在那海眼中煉化周天星斗大陣,動了禁制,後來巫妖大戰,不周山倒,那羅的光明黑暗使者便從那北海海眼處出來了!」

    說罷,道祖鴻鈞輕輕歎息一聲,道:「周天三百六十五星中,太陽太陰二星為首。我原本也是想利用帝俊太一二人出身於太陽星上之故,打發兩人去那北海海底,沒料到卻被羅有機可乘。」這世上的事情,最複雜的終究是那人心,即便是強如道祖鴻鈞,也是不能全部通曉個透徹。道祖鴻鈞顯然沒料到帝俊太一心中的仇恨,那日兩人進攻五莊觀未遂,反而被巫族偷襲天庭,死了妖後嫦羲。兩人即便是被罰在那北海海眼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在時刻思考著滅了巫族,好為嫦羲報仇,終於日日觀那星斗運行。想出了周天星斗大陣。

    先天壬水之精若水曾與李松說過,那周天三百六十五顆星辰乃是盤古大神為禁制魔祖羅而設,帝俊太一煉化周天星斗大陣。給了羅機會。算起來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也確實是在巫妖大戰後不久出世。

    「如此說來,那耶穌默罕默德二人手中的十字架與古蘭經豈非正是那開天鑿所化,怎會如此不堪?」李松驚道。李松上次從高明高覺兄弟口中得知那十字架與古蘭經能夠凝聚天地戾氣,今日又聽道祖鴻鈞說魔祖羅遺留下那開天鑿鎮壓三千雜念,自然便想到了此點。

    「說是也可,說不是也可!」道祖鴻鈞眼睛望向那遙遠的虛空,淡淡道:「開天鑿當日已經破碎,隨著三千雜念遍佈這個宇宙,並無實際存在。十字架與古蘭經不過是那(電腦閱讀

    ))開天鑿氣息凝聚而成。遠比不上開天鑿。但是隨著兩者吸收得越來越多地天地戾氣,便會越來越接近開天鑿。」

    「羅也是那大能之人,那日因帝俊太一而得以派下光明黑暗二使後,便知道妖族和洪荒三界所有種族皆是因果纏身,妖族如此便可以滲透到各個種族之間,是以羅才選擇了妖族。」道祖鴻鈞回過眼神,看著李松道:「如今這地界遼宋之爭或許早就在那羅意料之中。」

    道祖鴻鈞說的沒錯,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所有種族的興衰背後皆有那妖族的影子。妖族乃是踏著飛禽走獸鱗甲等遠古三族地沒落而上位,甚至妖族中大部分人都是來源於這遠古三族;巫族和妖族征戰億萬年不休;人族乾脆便是妖族之人(女媧)所造。

    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道祖鴻鈞以陰陽定天下。而妖族正是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而化形。所謂日月精華,便是那陰陽二氣,正好與道祖鴻鈞天道相合。

    李松思索片刻,想起了自己先前出媧皇宮而托哪吒轉告女媧的那番話,於是靜了靜心,對著道祖鴻鈞道:「道祖當知我玄木來歷,於公於私。玄木都不會對人族棄之不顧。」

    所謂李松來歷。自不是指李松此世地先天甲木之精,而是指李松後世的普通凡人之身。於公。指的是此世人族聖父的名頭;於私,便是李松後世對人族那一份親近。李松心中一直有一份迷惑,就是此世的先天甲木之精與後世的普通凡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兩根平行線,各不相干;還是根本就是同一人,只是歷史在後世發生了一個交集。

    李松如今修為日高,是知道世事皆是可以互相轉化的。高如盤古大神的宇宙時空,在黑洞的出現時,便是那時空地轉化。在黑洞中,無所謂時間,也無所謂空間。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天地三界有黑洞出現時,魔祖羅喉能法力大增,正是魔祖羅喉的時間法則(光明黑暗)通過黑洞,侵蝕了道祖鴻鈞的空間法則(陰陽)。

    指不定後世李松在南嶽衡山之上掉羅懸崖時,正好遇見了黑洞。在黑洞中,李松與不周山下的那棵小松苗聚集了。

    正是這份執念,讓李松在改變歷史進程上畏首畏尾,害怕因為現在歷史的改變而導致後世李松的不出現;也正是因為這份執念,讓李松在如今的修為上難以寸進。

    道祖鴻鈞聞得李松之言,只淡淡一笑,也不理會李松。過得半晌,道祖鴻鈞才開口說道:「盤古大哥為宇宙時空、我為陰陽、羅為光明黑暗,你為天地間第四個聚齊先天五行之人,當也如我等三兄弟一般,有著自己的宇宙天地!」

    李松渾身巨震,眼前彷彿打開了一扇窗戶,讓自己看到了一個自己(電腦閱讀

    ))從未見過的情景,思想也突然變得空靈起來,身上地輪迴杖驀地便傳來一股熱量。

    但這感覺轉瞬即逝,頃刻便沒了蹤影,李松彷彿抓住了什麼,打開手掌來看,卻又發現那是一團空氣,什麼也沒有,李松只悵然若思。

    道祖鴻鈞宛若未知李松地變化,只面無表情淡淡道:「此事你日後自知!一切皆是那造化機緣啊……如今人族有些事兒,該放下的便放下吧!人族不是有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說罷,道祖鴻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道祖鴻鈞之話,李松並沒聽得個透徹,只有留待日後再慢慢推敲琢磨了。但道祖鴻鈞閉上眼睛之意,李松卻是清楚的很:道祖鴻鈞要閉關了。當下李松將道祖鴻鈞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間。

    李松向著道祖鴻鈞深深一拜,轉身便望外走去。

    待得李松剛出來這紫霄宮,突然聽得後頭傳來道祖鴻鈞的一聲話語,話語中永遠是那樣地一帶一絲感情:「你日後如有許多不明之事,或可上天庭蟠桃園內找尋若水。」

    李松身形猛然頓住,緩緩地轉過頭去,卻見眼前哪裡還有一絲紫霄宮的影子。

    李松歎息一聲,突然便想到了佛教接引聖人說地那句大慈悲之話:眾生皆苦!以接引當時的法力修為,未免便能看得清芸芸眾生,但這句話卻是講的絲絲入扣了。

    凡人螻蟻為了生存而苦;佛道儒仙為了修真而苦;聖人們為了道統氣運而苦;便是那至高無上的存在,道祖鴻鈞與魔祖羅喉,也是在為了各自堅守的信念而苦。

    李松回到玄木島時,有那雲霄在玄木府外相迎,笑靨如花,襯印著一襲淡黃長裙背後那清靜幽雅的小屋。

    李松心中一片暖意,上前執住雲霄小手,十指緊扣,感受著其上的柔滑溫順,兩人相視一笑,向著小屋慢慢步去……

    雲霄向李松講起了那白素貞之事,道:「如今那白素貞已經到了那地界杭州,想來離遇見張百忍用不著多長時間了。」雲霄講起這事時,臉上掛著笑意,輕鬆悠然,朝著李松做了一個鬼臉。

    李松不禁莞爾,一臉愛憐的看著雲霄那千古不變絕美的容顏。女人便是女人,即便修為高如雲霄,在她們心目中,一段蕩氣迴腸的感情也是永遠要比一份鐵血冷酷的殺戮更能吸引她們的注意力。或許,雲霄也在為著自己參與締造的這段姻緣而自豪,更何況其中的主人公之一還是雲霄唯一的女弟子。

    地界、杭州、西湖。

    杭者,方舟也!昔日大禹治理天下時,將天下劃分九州,杭州隸屬揚州。大禹南巡時,會諸侯於會籍山,曾乘舟路過此地,故稱「禹杭」,後人以訛傳訛,變為「餘杭」。

    春秋戰國時期,吳越相爭於餘杭,因此世人皆以吳越之地稱呼杭州。後大齊(秦)一統天下,因杭州城傍錢塘江,故改名「錢塘」,直至大隋文帝楊堅立國時,才使用「杭州」的稱呼,並沿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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