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儒家學子行走天下,無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是手持三尺木尺,上打昏君奸臣,下打頑夫愚子,以此來維護天地間浩然正氣,自是由孔宣今日取輪迴杖上玄木尺而始也。
儒家既立,自是要那儒家創始人孔宣去洪荒地界行那教化之事,孔宣乃是人族護法,雖四百年來西周王朝不遺余立的消減玄木島一脈在人族中的影響力,但李松孔宣如此大的影響力豈是那麼快就消失?
孔宣卻是性子高傲之人,道:「我欲宣揚我儒家新學說,若我儒家學說真能造福洪荒人族,又何必假我以前在人族之名頭?若我之儒家學說不能造福洪荒人族,即使有我名頭,又豈能長久?」
孔宣接著道:「玄木山者,一丘也!我孔宣日後行走地界教化人族之時,便取孔丘為名,昔日我在大商朝三山關下曾用孔尼為名,然長幼有序,人族有伯仲叔季之稱,我有兄長在上,今日就取字仲尼也!」
孔宣行完取名之事,只拱手朝李松一拜,李松點頭應過,只見一道五色光芒閃過,孔宣已經消失不見,自是下人界去了。
孔宣首先來到那西周武王分封的第一諸侯周公魯國,而後便在各諸侯國遊歷,惟獨不去那西周正統後代的東周洛邑,後世之人對此事頗為不解,因當時周天子畢竟是人族名義上共主,在普通百姓中的影響力尚是巨大的,孔宣宣揚的「仁義忠孝」儒家。為何有此取短捨長之舉動。實則是大周歷代帝王全力消除玄木島一脈在人族之影響力,孔宣心有耿介,不屑前去宣揚大道也!
從此,洪荒地界便多了一博聞強識之老者,手持三尺玄木尺,自名孔丘,自稱為儒家學說創始人,此在各諸侯百姓間遊走。孔丘廣收門徒,行後天教化之道,宣揚「仁、義、禮、智、信、恕、忠、孝、」。並借此「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此時正處東周初春秋亂世,許多士人正為國家如何發展而心憂不已,聞得孔丘儒家學說,只感覺有如找到了指路明燈,於是紛紛拜倒在孔丘門下,儒家學說便慢慢地發展起來,孔丘也被人尊稱為孔子。
李松看得孔宣出門,想起了後世對孔子的稱謂「至聖先師」,「至聖」者,聖人中的聖人也!孔宣以一准聖獲得此尊榮。也算是不枉閉關靜修四百年悟道了!
李松只覺自己對天道的感悟又增加了一分,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四九為天道運行規則大勢,無可厚非。然真正能改變天道運行的,盡在那遁去的「一」上。
道祖鴻鈞化身之天道。那天衍四九由道祖親定,只要你身處天道運行之下,便無人可擋其鋒。眾位大能之人如何不知道這點?
既然什麼都被天道確定了,一切都早已注定,浮生若夢,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於是道祖鴻鈞在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之外。又遁去其一,自是給眾生在必定之餘留下一線生機。眾生有了這一線生機的期盼,才有了追求的動力,才有了改變的慾望。才有了進步。
是以上至聖人,下至蟲蟻,莫不如此?老君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敢「化胡為佛」,一人獨挑西方二聖;原始尋到了那個遁去地「一」,才敢在封神大戰中與西方教勾結,滅了截教滿門;通天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在封神大戰中被其它三教四聖聯合打壓之下,還存了截教一脈;
李松也是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以一後世普通凡人傲立於混亂紛爭的洪荒而不倒,才能在封神大戰中救出袁洪、雲霄、孔宣這等必死(孔宣被西方教度化)之人;那些禽獸草木蟲蟻也是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化形修仙,免去那輪迴之苦。
孔宣也是找到了這個遁去的「一」,所以才建立了儒家學派,雖有違道祖「各安天命」之本意,然世人的後天努力怎能盡皆由一個人的先天出身而決定?是以當日三山關下孔宣之言行雖激怒蒼天,導致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然天劫終未降下!實在是儒家學說之發展乃是人族之必需也!
就在孔宣宣揚儒家大法的同時。有大賢墨翟獨創墨家學說,此正
麟所為也。這乃是洪荒走獸之尊王之子,驕,在得太上老君點化後,改名墨翟,潛心靜修,悟出墨家大道。
墨家學派產生離不開那天地間的第一塊令牌玄墨令。是故墨家是一個有著嚴密組織地學派,墨翟將玄墨令稱為子令,自稱墨家子。
墨家學派崇尚「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等思想。
「兼愛」者,博愛也,將父慈、子孝等對待親人的愛擴展到對陌生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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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者,反對侵略戰爭。
「尚賢」者,不分貴賤唯才是舉。
「尚同」者,上下一心為人民服務,為社會興利除弊。
墨翟與孔宣有大因果,墨家學派觀點也與孔宣儒家學派觀點針鋒相對。儒家代表一些有學識、有思想地上層或中層階級,而墨家反映的是處於社會下層民眾的觀點。
墨者們吃苦耐勞、嚴於律己,把維護公理與道義看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墨者大多是有知識的勞動者。
正是因為墨家的觀點貼近勞苦大眾,所以也是深得廣大下層百姓的擁戴,眾人尊稱墨翟為「墨子」。墨家學說迅速發展起來,一度聲勢還在孔宣儒家之上。
墨家與儒家並稱為戰國時期兩大顯學,顯學者,盛行於世而影響較大的學術派別,更是指文化內涵豐富、學術價值較高的學問也。
孔宣自然也知道墨翟以及其墨家學派來歷,只淡然一笑。
人之一生,百年孤獨,就怕沒有對手啊……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那函谷關荒涼古道上,一輪殘陽斜照著那三千里河表。
一位青壯道人,手裡牽著一頭青牛,正踏著那落日餘輝而來。青牛上坐著一白老者,只仰頭望者那輪夕陽西下,喃喃自語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兩人一牛就這麼緩緩走著,與這天地山河融為一體。三者走過之處,只見那鳥兒忘飛,獸兒忘走,天地萬物都彷彿為兩人停止下來。
眼看那高聳的函谷關就到了眼前,那青壯道人回過頭來,留戀地望了一眼函谷關東的大好河山,然後停頓下來。朝那牛背上老者行了一禮道:「師伯,函谷關到了,我們且在此歇歇,也好順便等等玄都師兄以及兩位師弟。」
老者微微點頭,歎道:「如此甚好,我們便在此停頓一會。」說完,只見憑空中飛出一塊蒲團,那老者便下得青牛,端坐於那塊蒲團之上。那青年道人也尋了一潔淨地方坐於老者下首。
老者悠悠道:「西出函關化胡佛,多寶再非道家人!多寶,我今日便為你再講解一次太清聖人大法!」
說完,老君便將雙眼微閉,念道:「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那青年道人恭身受教,生怕錯過老者所講的任何一個字……
那老者正是那道教三清之首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與那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截教門下首徒多寶道人。封神後太上老君參悟天機,算出了佛教當於東土大興,甚有蓋過三清道教之勢。封神大戰老君人教雖非量劫主角,然老君乃是道祖親賜封神榜與打神鞭主導此次量劫之人;再者老君乃是三清道教之首,自要對封神大戰後,日後佛道兩教相爭中道教地頹勢負上一定責任。
然封神大戰後,三清分家,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截教全軍覆滅,諾大一個截教支離破碎,只餘得無當聖母與那龜靈聖母不知所蹤。即使有了消息又如何,難道截教與人闡二教還有和好一日麼?玉清聖人原始天尊闡教骨幹十二金仙在封神大戰中被雲霄削了修為,通過四百年苦修,如今才達到那地仙後期修為,恢復到封神大戰前的金仙境界怕是幾千年便可,但要想成就准聖境界卻又去哪裡尋找機緣?